“幼,成了?”

第一機械工業部的那些人看著王平安竟然一把下去,就成了,不由全都瞠目結舌。

不少人全都跑了下去,現場看著王平安、劉和光等幾個人將後面的兩臺機器給拆開,然後找出來其中的問題,然後記錄起來。

該替零件的地方,直接讓軋鋼廠這邊的易中海和劉海中來。

李廳長自然笑的合不攏嘴,

臉像谷樹皮一樣,拍著王平安,“好小子,等著我,馬上就給你再申請後面的工作。”

因為領導只是說了讓他們先維修三臺,看情況,然後再決定後面是否再動手。

但現在的形式已經足夠說明問題。

“這......這怎麼可能?”趙良庸看著下面鬧哄哄的人,眼睛睜的熘圓,隨即臉開始扭曲,著急之下也跑下樓。

怔怔的看著現場正常運轉起來的極其,

臉色扭曲。

即便他再怎麼不相信,但事實就在面前,讓他無言以對。

“幼,這不是趙處長嗎?怎麼也有這閒心下來看熱鬧了?”董朝林原本心裡正難受,看到趙良庸,一下子舒服了起來。

相比於趙良庸,自己現在的日子過的簡直不要太好,搭了王平安的順風車,自己還往上提了半級。

而之前,這個副廳呼聲最高的可是趙良庸。

現在的老趙,已經被調離了電焊及工藝研究小組,也就意味著,他短期之內沒有可能機會再往上走一走了。

“嘎吱吱......”趙良庸臉上的肌肉跳動,董朝林的話就像是一把刮骨刀一樣,使勁的剮他的心,而且是那種剮碎了,再掏出來的感覺。

董朝林眼見趙良庸轉身就要走,卻是不依不饒的繼續說道:“老趙,你跑什麼?再聊一會兒啊?”

“趕明兒,我讓王平安請你吃一頓,給你賠個不是?”

“用不著!”趙良庸氣的頭髮根根豎起來。

董朝林笑了笑,他也就是這麼一說,只是為了氣一下趙良庸罷了。

得!

有了這一茬,董朝林的心情大好,也不介意王平安是否升職太快,會影響到自己的前途了。

他也想通了,他今年已經五十了,就算是再往上升,頂多也就是正廳,而且還不一定能上去。

但王平安不一樣,他現在還太年輕,對自己的威脅沒有那麼大,而自己是不是能再往前走一步,說不得還得趁著他的東風。

......

......

軋鋼廠內,

宣傳科。

許大茂到了廠子之後,本來沒有什麼事兒的他,可著廠子熘達,看看車間裡面漂亮的小媳婦。

結果,他聽說了傻柱竟然到領導那裡想預支下個月的工資。

他不由眉頭一皺,想其中的關係。

正巧車間裡面有人找他聊天,便碎嘴子說道:“昨兒個,我們院子裡面的何雨柱出事兒了,他將賈家秦寡婦的房子給點了。”

“為啥點了啊?”

許大茂左右看了看,一臉認真的說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何雨柱和秦淮茹有一腿啊,他們兩搞到一起好長時間了。”

“結果,現在秦淮茹又看上了咱們廠子的趙栓子,把傻柱給甩了,何雨柱氣不過啊......”

許大茂煞有其事的編排道。

眼睛一會兒瞪大,一會兒眯上,從賈東旭當初結婚時,一直講到賈東旭死去......半夜裡,房子是怎麼燃燒起來的。

傻柱在其中起到的作用。

可以這麼說,

傻柱認識錢鳳霞之前,之所以在軋鋼廠裡面,名聲不是太好,沒有人和他說媳婦,和許大茂惡意的編排他,有很大的關係。

許大茂繼續瞪著他那雙眼睛說道:“嘿,你們不知道吧,傻柱為啥離婚,就是饞秦寡婦的身子,結果現在玉米棒子也丟了,西瓜也跑了。兩頭......唉?你們這都什麼表情?”

他正說著,突然發現圍著他的人面色突然有些不對。

扭頭,

一個砂鍋大的拳頭,打在了他的臉上。

“狗日的,讓你沒事兒盡編排老子。”

“乒”

“乓”

“......”

傻柱確實想預支下個月的工資,結果領導這邊,一個理由就把他堵死了。

“雖說尊老愛幼是好品德,但既然不是你自己個兒的事兒,能幫多大的忙,就幫多大的忙,廠子裡面你不困難,要是都像你一樣,提前來預支工資,廠子還怎麼管理?”

正心裡不爽,結果路過車間的時候,恰巧聽到許大茂又在編排自己。

火一下子就著了。

“狗東西,我讓你再造謠......”

傻柱連踢帶打的,朝著許大茂輸出,許大茂打不過,但跑的卻是飛快。

一邊跑,嘴上還不服氣,“傻柱,老子跟你沒完。”

“孫子,有種,你別跑!”

但許大茂跑的連背影都看不到了。

“慫蛋一個!”

傻柱罵了一句,豁然發現四周工友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他悻悻的撓了撓頭,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老臉火辣辣的滾燙。

雖然說許大茂有造謠的成分,但裡面說的大部分卻是事實。

......

......

回到四合院,

賈張氏正在傻柱的門前坐著,臉色極其的難看的說道著:

“聾老太太,房子的事情,總拖著可不是事兒啊,天氣越來越冷了,真要是凍出來好歹出來,你可得往外拔錢。”

聾老太太陰沉著臉,“少不了你的。”

“那房子您老準備怎麼修?”

聾老太太白了他一眼,立馬知道賈張氏在想什麼,“就按照你之前的樣式修啊,怎麼滴,你還想讓我按照王平安家裡的規格?”

“做白日夢呢?”

賈張氏一聽,有些氣急敗壞,“那怎麼行?我們之前的房子是一體結構的,你現在還是按照之前結構來,那能和之前一樣嗎?”

“不行,我不能接受......”

聾老太太氣的臉上的肌肉直抖,攥著柺杖的手都有些顫動。

卻又無法反駁。

道理如賈張氏所說,扁擔斷了,就算你修的再好,再怎麼加木頭,用鐵絲擰起來,它也不可能和原來一樣好使。

“行,等傻柱回來,我讓他找人多花點錢,把活兒做的更好一些。”

正說著,

傻柱回來了,賈張氏白了他一眼,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然後恨恨的走了。

“咋樣?廠子預支你下個月的工資沒?”聾老太太連忙問傻柱道,她都快煩死賈張氏了。

恨不得立馬把這事兒給了了,

自己也好清淨一下。

“出了一點狀況......”傻柱將自己今天預支工資沒有成功的事情和聾老太太說了一下。

聾老太太臉都綠了,

“反正我不管,剩下的錢,我是真的沒有了。”

“老太太,我知道您手裡還有錢,算我求你了,你就先幫我墊出來,等過了這個坎兒,我每個月都還您五塊錢,不,十塊錢。”傻柱一臉真誠的懇求道。

“......”聾老太太的臉色一變再變。

她是真的不想借給傻柱,但想想自己的處境,現在的她似乎也沒有更多的選擇。

幾分鐘之後,

聾老太太拿出來一個裝點心的鐵盒子,開啟蓋子,赫然發現裡面都是錢,有一塊的,有五塊的,有十塊的,但更多的是一毛,兩毛的,一分錢,兩分錢的......

“柱子啊,這是我老太太這些年積攢下來的所有錢了。”之前,她揹著易中海藏著的就是這個盒子。

這年頭能拿津貼的人,她一個月和一個工人的工資差不多的。

再加上,王平安租了她的房子的錢......

她一個人,又花不了多少,所以都積攢了起來。

傻柱看著盒子裡面的錢,眼睛勐然放亮,“老太太,您可真是我親奶奶,這麼多?”

傻柱剛想數,就聽著聾老太太說了一句:“不用數,一共是一百二十八塊,六毛,三分錢。”

自己已經數過無數次了,對於這個數字,她記得格外清晰。

她從裡面數了一百塊錢,傻柱迫不及待的想伸手去接,卻見聾老太太說了一句,“柱子啊,記得你說的話。”

“放心吧,我記得呢,絕不招惹秦淮茹。”

聾老太太這才將放在了傻柱的手上,“你啊,就適合找一個老老實實的姑娘,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你有這做菜的手藝,怎麼過這日子也不能差了啊。”

“可你看看你現在,怎麼就混成了一個二婚?”

傻柱低著頭,臉色醬紫。

“聽我的,還是想辦法和錢鳳霞復婚,她厲害是厲害了一點,但人家能幹、能生養,還有機會......”

“老太太,咱不用這麼上趕著吧......”傻柱一臉的便秘,

他是真的不想再進錢家的門,自己的面子不是面子?

而且,

在他心裡,雖然同樣是離婚了,但錢鳳霞作為女方,肯定更不好嫁人。

她都不怕,自己就更不怕了。

“聽我的,再怎麼說,你和錢鳳霞是初婚,這點情面終究還是有的......”龍老太太氣得想打人,“我去錢家給你說和去。”

傻柱這才點了點頭。

人,只能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最珍貴的是什麼。

這幾天,他也終於明白錢鳳霞的好,明白自己有多混賬,只是......只是他有些抹不開面子罷了。

如今聾老太太如果出面的話,他自然再樂意不過。

等傻柱走後,聾老太太不由自嘲的苦笑,“自己這是何苦呢?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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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原本想著從易中海那兒出來,清淨一下。

現在可好,

傻柱這邊反而是更大的麻煩,自己還得替他操心。

......

......

易中海家裡,

隨著聾老太太搬出去,兩人反而平和了下來。

其實,他們倆之前沒有太大的矛盾,只要一大媽不揪著易中海問秦淮茹的事情,兩人就吵不起來。

一大媽:“老易,你之前說聾老太太手裡還有錢,真的假的?”

“這還能騙你不成?我親眼看到的。”

一大媽擰了擰眉頭,“這老婆子,真的是不顯山不漏水,這回竟然捨得給傻柱貼補,也真是邪性。都說傻柱這小子傻,我看他一點也不傻,太能算計了。”

易中海臉色難看,“這麼長時間,老太太還是防著咱們啊。”

“老易,你說......傻柱和秦淮茹兩人之間到底有什麼事情沒有?”一大媽目光閃爍的問道。

眼神飄忽。

易中海卻是一下子警惕起來,“這我哪兒知道啊?”

只有和秦淮茹相關的事情,他都是一口三不知。

一大媽自顧自的說道:“我覺得兩人肯定有問題,要不然會鬧的這麼激烈?連房子都點了?”

雖然聾老太太承認了,但院子裡面所有人都清楚,這背後肯定是傻柱。

一大媽說這話的時候,還瞥了一眼易中海。

見他面容沒有異常,她才舒了一口氣。

按一大媽的理解,如果易中海和秦淮茹真的有什麼,老易不該這麼澹定才是,也該如傻柱那樣,心裡不甘心。

......

......

而在劉海中家裡,

二大媽和劉海中也在一邊吃飯,一邊聊著。

“老劉,你不是說向廠子裡面檢舉王平安嗎?情況怎麼樣了?”

劉海中瞪了她一眼,“別提了,我今天去了馬副廠長辦公室,本來想說這事兒來著,結果你猜怎麼著?”

“咋了?”二大媽瞪大眼睛看著他,不解的問道。

“我聽馬副廠長的意思,王平安又立功了,說是將第一機械工業部的一些損壞機器給修好了,節省了好幾萬塊錢的費用。”

這種情況之下,他果斷的熄了檢舉的心思。

人家這火旺,自己在這時候扇風點火,要是查實了還好,要是查明,自己所述不實,那可就真的吃掛落了。

“多少?”二大媽的嘴張的像一口大箱子似的,心情久久難以平復。

“哎......”劉海中嘆了一口氣,“我算是看明白了,在這院子裡面,我呀,頂多就是一個二大爺,不折騰了。”

他也是沒轍。

就算是他把易中海弄下去,上面還有一個王平安挪不動。

他還是沒有話語權。

......

......

第二天一早。

老太太的膝關節不好,走不了這麼長的路,所以只能讓傻柱拉了一個板車,將自己拉到第二棉紡廠的家屬院。

“老太太,我......”傻柱臉紅脖子粗的說道。

“行,你要是不想進去,我一個人就去!”聾老太太剮了他一眼,恨其不成器道。

然後拄著柺杖朝著裡面走,打聽了一下院子裡面,錢鳳霞住的屋子。

徑直的朝著錢家的門就去了,

傻柱說是這麼說,但看著聾老太太往裡面在,他還是忍不住跟了上來。

結果,又遭到聾老太太的白眼。

兩人剛到了門口,傻柱的童孔勐然一縮。

因為錢家的桌子上,擺著兩個紅包袱,已經處於半開啟的狀態,可以出來,一個裡面裝著女式衣服,另一個裡面則是兩雙女式的襪子。

(北方一些地方在訂婚的時候有這個禮節,取諧音,意為旺夫的意思)。

“這是......”

聾老太太的臉色也是不由大變,錢鳳霞在院子裡面住了那麼久,她自然知道錢家的底細,上面只有兩個哥哥,而且早已經都結婚。

這些東西給誰的?

唯一的解釋,那就只有一個,給錢鳳霞的。

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她連忙推門而入。

只見屋子裡面此時正坐著兩撥人,說笑著什麼,見到外面突然來了一個人,不由愣住。

全都看向來人。

“這誰啊?”

“不認識啊......”

錢鳳霞卻一眼就認出了聾老太太,連忙起身問道。“聾老太太,您怎麼來了?”

聾老太太明知故問道:“鳳霞,你們這是?”

“今天,我訂婚......”

“鳳霞,你不能和別人訂婚。”傻柱再也忍不住,從後面走了出來,臉紅如柿子,語調都有些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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