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麼大的事情......可不是開玩笑呢!”閻埠貴看向秦淮茹,喉頭滾動。

滿臉驚異的無以復加。

“老易,老易......快,把老易、老劉他們叫過來。”

賈張氏氣血上腦,指著秦淮茹,“你......你再說一遍?秦淮茹,你說的真的假的?”

秦淮茹卻是一臉憤恨的看著賈張氏,“自打我嫁入賈家以來,你自己想想,是怎麼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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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東旭是怎麼對我的......你從始至終都認為是我克死他的,不就是想聽一句是我害死的嗎?”

“媽,既然你認定是我害死東旭的,那我說什麼,還有什麼意義?”

“行,我承認了,就是我害死的,是我克死的!”

“咋回事兒?這又咋地了?”

此刻,院子裡面的易中海、劉海中聽到閻埠貴的喊聲,也已經趕過來了。

秦淮茹看了一眼四周,紅著眼睛,歇斯底里的朝著賈張氏說道:“媽,我知道你一直對東旭的死,耿耿於懷,覺得當初東旭明明病情有好轉,晚上卻突然死了。”

“可你心裡難受,我心裡就不難受嗎?有東旭在,不管怎麼說,我還有男人,他一走,我可就成寡婦了啊!”

“誰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活著?誰想著晚上孤苦一個人......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的。”

說到最後,秦淮茹蹲在地上,捂著臉,眼淚如暴雨一般,順著指縫,磅礴而出。

“嗚嗚......”

賈張氏恨恨的看著秦淮茹,在她心裡,確實一直認為賈東旭就是秦淮茹克死的。

剛剛秦淮茹說是她害死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愣住了,還以為......

“呼~~”

閻埠貴也是大喘了一口氣,他聽得出來,秦淮茹這只是氣話。

簡直了,還以為鬧出兇殺桉了呢。

在場的眾人聽著秦淮茹令人心碎的哭聲,一個個心裡也是難受不已。

易中海嘆了一口氣,“賈張氏,你看看你,天天這是鬧啥子幼。”

“你怎麼能這麼想?她是誰?是東旭的媳婦!”

盧藍氏也是白了賈張氏一眼,喃喃的罵道:“這都不是疑心病,而是癔症了。”

院子裡面的其他人也是你一句,我一句的數落賈張氏。

秦淮茹聽著這話,哭聲更痛了,但透過朦朧的視線卻是冰冷如夜,

她為什麼要來這麼一出?

因為,她知道賈張氏一直在懷疑自己,所以趁著這次機會,她要讓院子裡面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

給院子裡面的所有人都留下一個印象:那就是你賈張氏有疑心病,根本沒有的事情,你卻一直揪著不放。

讓院子裡面的所有人都來評理,都來指責賈張氏,而秦淮茹自己則可以從賈東旭之死中,全然脫身出來。

她要做的是......將自己摘出來,摘的乾乾淨淨!

......

......

傻柱自然也是聽到了秦淮茹的哭聲,原本他還想站起來出去看看。

“你給我站著,哪兒也不要去。”聾老太太氣得臉色發紫。

簡直是狗改不了吃屎,因為秦淮茹,你自己捅了多大的婁子,心裡沒有一點b數嗎?

還往前湊呢?我都跟著摺進去了,你還執迷不悟呢?

傻柱臉色幾經變幻,終於按捺住了心中的那份季動,再次坐了下來。

“你打算怎麼辦啊?賈張氏的房子,肯定是要修的,要不然,她肯定到街道辦去鬧,到時候事情鬧大了,可不好辦。”聾老太太擰著眉毛問道。

傻柱鬧著眉頭,半天突然想出來一個辦法,“老太太,我是這麼想的,還有不到十天就開支了”

“到時候我的工資37塊五,全拿回來,再加上原來的工資。再找一大爺借一點,湊一百五十塊錢。”

“有了這點錢,給賈家修房子,初期的錢肯定是夠了,一邊修,一邊再籌錢,挨到下個月,我的工資又下來了。”

傻柱低著頭,紅著臉說道。

聾聾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氣,咬了咬牙,終了,也只能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柱子,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不要再觸碰秦淮茹了,你降不住的。”

“我......”傻柱嘴角抽了抽,怔了半天,最後只能點了點頭。

等他從屋子裡面出來的時候,

眾人已經從賈家回去了,他有心問問閻埠貴秦淮茹怎麼樣了,但回頭看了一眼屋子裡面的聾老太太,頓時語結。

恰巧,看到許大茂從門前過,瞪了他一樣。

傻柱不由有些火大,“你特麼看什麼呢?”

“傻柱,你管天管地,管我看什麼呢?我看豬呢......哎幼......”

許大茂剛說完,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傻柱一拳給打在了臉上。

“狗東西,我讓你罵......”傻柱這兩天肚子裡面的氣,憋的他實在是難受。

想起許大茂看著自己陰陽怪氣的樣子,火騰的一下就著了。

這會兒再也壓不住火,直接朝著許大茂發了出來。

打了他兩拳還不算,又踹了他兩腳。

揍的許大茂像是待宰的豬一樣,嗷嗷叫。

“劉嵐,劉嵐......快,你男人捱打了!”

劉嵐聽著信兒,從屋子裡面拿著笤帚就跑了過來,朝著傻柱頭上就打。

傻柱一時大意,被打了幾下,但劉嵐終究是個女人,他不好意思再出手。

許大茂起來想趁機踢傻柱,被院子裡面的眾人給攔開了。

“傻柱,你鬧什麼?心裡沒有一點譜是吧?”易中海沒好氣的說道。

傻柱倒是氣順了,但許大茂不願意啊,“一大爺,他打了人,你不能讓他走啊?”

“他打了你哪兒?我怎麼看著是他頭上有傷,都出血了呢?”

易中海白了兩人一眼,“得了......你們兩個誰也別說誰,各回各家,不稀得理你們。”

“我......”許大茂捂著自己的肚子,一時之間竟然難以反駁。

傻柱看了一大爺一眼,扭頭回自己屋。

雖然他頭上被劉嵐用笤帚打出血了,但其實就是擦破層皮,而自己揍許大茂那幾下可不輕,也算是佔便宜了。

而且,他這麼動了動手,心裡的氣也出了。

......

......

賈家的風波過去,傻柱找來了泥瓦匠,開始給賈家修房子。

小雪寒猶淺,地上已降霜。

這天,

王平安再次來到第一機械工業部,

“李廳,這是幹嘛呢?”一進大門,就看著有場地上放著的不少機器,不由問道。

李廳長看著這些壞了的機器,嘆氣道:“還能是什麼,出問題的極其,等著運到東北那邊,讓su聯的技術員過來修啊。”

“咱沒有好維修的人員嗎?”

這時期,

就連許大茂這種放映員在大眾眼裡都是極具技術含量的工作,而可以維修機器的人就更是鳳毛麟角了。

不是沒有,而是太少了,而且各個廠子的人員是不流通的。

再加上蘇制機器的大量流入,上面盡是俄文,所以,有時候就算是九級維修工,都不敢拆。

生怕弄壞了,到時候安不上去,背處分。

王平安看著這批裝置,眯了眯眼睛,別人不知道,自己可以知道。

這時期,su聯人在國內有多麼的趾高氣昂。

而再過四五年,關係鬧僵時候,人家的技術人員撤走,我們怎麼辦?

王平安將自己的想法和李廳長說了一下,李廳長瞥了他一眼。

“你倒是考慮的長遠,不過......確實如你所想,人家不可能一直幫著我們的,從來沒有無償的東西。”

王平安接了一句,“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這一句,讓李廳長勐然抬起頭,眼中光芒閃爍。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還外債的那幾年,正好是自然災害最厲害的時期,前世,村子裡面的老人曾和他講過。

那時候國家沒錢,於是就用農產品來抵,果園裡面的蘋果,小的人家不要,只要大的。

專門做了一個鐵圈,蘋果如果能從圈裡面過去,就算不合格......

良久,

李廳長才問了一句,“聽你這意思,你有什麼辦法?”

“我想試試。”

王平安盯著李廳長的眼睛,“就算是修不好,我也有信心將這些機器給原封不動的裝好。”

這年頭的機器,是純機械機構,難度不大。不像後世,裡面都是電子電路和晶片,還有軟體上的問題。

而且,看著這批機器,裡面不少是因為引擎,也就是發動機有問題。

而前世,自己也算是發東西就模型的硬核玩家,沒少玩這玩意。自己玩的樂高發動機,都可以達到1000轉以上。

李廳長看著王平安的眼睛,咬了咬牙,“行,我向上申請一下。”

雖然他心裡也沒有底,但想想王平安之前做的這些成績,莫名的有種相信他的感覺。

李廳長打了電話之後沒多久,上面的回覆就來了。

可以嘗試修一下,但前提是先給三臺機器做實驗,如果這三臺之中能修好一臺,便可以繼續。

李廳長想了想,問道:“需要我協助人員過來嗎?”

“不用,明天我把劉和光和錢合同叫過來就行。”

既然打算幹,自然是自己人用的舒心,一直以來,這兩個人跟著自己,任勞任怨。

如今有這麼好的機會,自然不能便宜外人。

......

第二天,

王平安先是趕到軋鋼廠和楊書記和馬副廠長說了一下這個事情。

畢竟,如果自己和劉和光、錢合同,三個人一起走的話,這邊的工作肯定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沒事兒,你儘管去,軋鋼廠這邊的工作也已經到了收尾的階段了,我幫你盯著點。”

馬副廠長笑盈盈的說道。

不知不覺,王平安已經在軋鋼廠差不多半年時間了,各項事物也早已進入正軌。

廠子裡面的所有人都知道,王平安期滿一年之後,肯定是要回第一機械工業部的。

“老大,都準備好了。”劉和光和錢合同也是聞訊趕來,兩人聽說這件事情之後,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跑過來了。

“行,騎上車子,跟我走。”

約莫半小時之後,王平安他們趕到了現場。

第一機械工業部的人全都透過窗戶,看向外面。

眾說紛紜。

“嘖嘖嘖,終究是年輕人,這衝勁不服不行!“

“年輕氣盛啊!”

之前因為王平安被擼下去的趙良庸,挨了處分,但依然還是正處,“人太狂,也不是什麼好事兒,終究有栽跟頭的時候。”

邊上立馬有人附和道:“趙處說的對,這種人,無知淺薄,貪功冒進之輩。”

而王平安卻是不管其他人怎麼說,只是心無旁騖的讓劉和光和錢合同將機器給慢慢拆開。

並且,在每一顆螺絲上面的寫上標號,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地上預備的草紙上。

等所有的東西都拆開,王平安看出來是哪裡的問題了。

“曲軸斷了,把這個樣品拿過去,讓軋鋼廠的易中海給車五個過來。”

之所以讓老易給車五個,不是因為其他,是因為擔心接下來還有因為曲軸斷裂而預備。

隨著時間流逝,

易中海差不多花了快一天的時間,才車好曲軸,劉和光騎著車帶回來的。

李廳長,董朝林這時候也趕過來了。

“安裝上,試試!”王平安先是比對了一下曲軸的尺寸,發現沒有問題,開始安裝。

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當擰上最後一顆螺絲。

王平安示意錢合同點火。

“咕都!”錢合同喉頭滾動,乾嚥了一口唾沫,說時候,他此時心裡也是直打鼓。

可隨即,

機器真的運轉了起來,所有人卻都興奮起來。

“成了!”

李廳長眼珠子瞪的熘圓,隨即喜形於色。

看向王平安的眼色,再次變的不一樣。

本來以為,電焊工藝就已經是王平安的極限,卻沒想到,竟然還有驚喜。

本事!

從來都是最好的敲門磚,而對於這樣的人,李廳長自然明白自己該怎麼辦。

“好樣的,你小子真是個人才!”

“平安啊,你可太不夠意思了,有這技術,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啊?”

王平安連忙笑著答道:“您也沒問不是?”

“哈哈......”

董朝林的目光則是複雜不已,眼神更多的是忌憚、有嫉妒,羨慕......

再想想,王平安才二十歲。

二十歲啊!

已經是副處待遇了,一時間,牙齒酸的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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