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霞,你不能和別人訂婚......”

傻柱聽到這裡的時候,再也忍不住,從聾老太太的身後跑了出來。

“何雨柱?”

還沒有等錢鳳霞說話,她大哥、二哥,勐地站了起來,雙拳緊握,眼中閃爍著無法遏制的怒火,“滾,給我滾出去!”

“滾!聽見沒有?”

憤怒的怒吼,猶如兩頭被激怒的獅子一般。

傻柱卻是一動不動,眼睛看向錢鳳霞,“鳳霞,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還沒有訂婚,對嗎?”

錢鳳霞的二哥:“真不真的,你沒有長眼睛嗎?我告訴你啊,麻熘兒的從這滾出去,我們大喜的日子,別找不痛快,知道嗎?”

“嘿,我說,小夥子,你怎麼這麼說話啊?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們兩個好歹也服夫妻一場,怎麼就為了這麼一點事情,就......”

聾老太太在一邊,掐著自己的小拇指的指肚子,勸說道:“哪能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啊?”

“畢竟是初婚,哪有不磕磕絆絆的?”

“小事兒?磕磕絆絆?”錢鳳霞瞪著聾老太太,“老太太,這樣的事情難道在您的眼裡只是小事兒嗎?”

“當初說離婚的時候,是誰?”

“是他!”

“後來我發現自己懷了孩子的時候,不是沒有告訴他,我等了兩個月的時間......”

“可他是怎麼做的?他人呢?死哪兒去了?”

錢鳳霞眼睛通紅,似要滴出血來。

“等等!”傻柱連忙叫停了錢鳳霞的話,“你們什麼時候告訴過我?”

錢鳳霞的二哥擰眉罵道:“你在這兒給我裝什麼湖塗呢?我和大哥去你家的時候,在你家的桌子上放了檢查的單子的。”

“單子?”

傻柱勐地一拍腦門,想起來了。

當初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兒,但當時自己的心思全都在秦淮茹的身上,想著如何能取得秦淮茹的歡心,直接把那張紙給揉成了一團給扔了。

“這事兒,我真的不知道......我把那張紙給扔了。”

“你看到也好,沒有看到也罷,現在的事情已經成了這樣了,再說這些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這時候,錢鳳霞的母親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眼眶通紅的看著傻柱和聾老太太。

“我們家鳳霞哪裡對不住你何家了?讓你們這麼對待我女兒?”

“如果說鳳霞是圖你們家的社會地位,她活該!”

“如果鳳霞圖你們家的錢,她更該!”

“如果鳳霞是圖你長的好看,她罪該萬死......”

錢母眼眶通紅的看著兩人,使勁的拍在桌子上,手臂顫抖。

痛徹心扉的感覺讓作為母親的她,難受的無以復加。

但她卻還是咬著牙,繼續說道:“現在,是你何雨柱拋妻棄子,不想要鳳霞了啊,還不許鳳霞再走第二家了?”

“你有什麼權力?你哪兒來這麼大的臉啊?”

“我......”傻柱緊緊的攥緊拳頭,臉燙的像猴屁股一樣。

羞憤難當。

恨不能眼前有個縫隙,一頭扎進去。

但他還不想放棄,之前是不知道錢鳳霞的好,但現在他懂了,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錢鳳霞走第二家?

“鳳霞,求你了,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後一定好好的對你。”

此刻,他放下所有的臉面,已經近乎哀求了。

可惜,錢鳳霞面若冰山,無動於衷。

此刻,屋子裡面的另一撥人也聽清楚了,看了一眼傻柱說道:“得了,該滾趕緊滾,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說話的正是錢家的新姑爺,小夥子雖然長的不高,但挺壯實,有點彪的感覺。

但看錢鳳霞的目光卻是極其的柔和,“鳳霞,你還和他費什麼口水,我給你買了瓜子,去嗑會兒瓜子,多好?”

傻柱額頭上的青筋直冒,氣急敗壞說了一句,“兄弟,我勸你一句,考慮清楚了,她是二婚,哪有這麼上趕著娶一個二婚的?二手的......”

“你特麼再給我說一句?!”錢鳳霞的大哥,心裡的火,早已經積蓄夠了,傻柱這一句話,直接讓他火山爆發,“我擦,給我打。”

一把拉住了傻柱的衣領子,

錢鳳霞二哥也從後面撈出來一根擀麵杖。

他們兩個早就想揍傻柱了,之前一直是錢鳳霞拉著不讓,這回傻柱送上門了。

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亢......”

一下,傻柱的頭上就出血了。

眼見著傻柱吃虧,聾老太太也慌了。

“別,別動手......你們要是誰敢上手,別怪我老太太往地上躺,訛你們!”

聾老太太見狀,連忙上前攔住,不能讓傻柱吃眼前虧啊。

說話間就往地上躺。

果然,

這一招一出,錢鳳霞的大哥二哥還有錢家的新姑爺,臉色狂變。

手裡捏著棍棒,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

聾老太太見狀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硬拉著傻柱就往外面走,直到出來外面,她才松了一口氣。

見傻柱整個人似抽了魂似的,不禁勸導:“她錢鳳霞能找下家,你就不能了?你這沒兒沒女,沒牽沒掛的,這條件,到哪兒都是響噹噹的。”

“我現在已經不是食堂裡面的管事兒的了,工資又回到了原來的三十七塊五......也就您這麼拿我當根菜。”傻柱闇然神色的說道。

錐心刺骨。

如果說秦淮茹當初宣佈和趙栓子訂婚的時候,他的心如針扎一般難受,那麼現在錢鳳霞訂婚,他卻是五內俱崩。

相比秦淮茹,他難受數倍,數十倍。

也正是如此,傻柱才更明白自己心底最在乎的到底是誰。

“這好好的日子,怎麼就過成這樣了呢?”

“怎麼就成這樣了呢?”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聾老太太白了他一眼,怎麼就成這樣了?你作的啊!

當然,這話不僅不能當著傻柱的面說,還得違心的勸說道:“柱子,別灰心,就你這個子,你還有手藝,往哪兒一杵嗎,那都是硬邦邦的。”

“而且,咱們還得挑,金童配玉女,茄子配包米。咱們也找一個條件更好的,讓她錢鳳霞看看,你柱子也是很搶手的。”

“讓她看看,你傻柱的日子過的多揚眉吐氣。”

傻柱嘴巴抽了抽,捂著頭上的口子,只能恨恨的點了點頭。

......

......

等聾老太太他們回到四合院,看著傻柱這德行。

不由全都上來問:“傻柱,咋成這樣了?”

傻柱支支吾吾的說不上來,這麼不光彩的事情,他怎麼有臉說出來,聾老太太看了他們一眼,沒好氣的罵道:“幹嘛呢?這一天天的,自己家裡沒有什麼事兒了?天天盯著傻柱吃瓜呢?”

“我們就是關心他一下嘛!”閻埠貴撓著額頭,悻悻的說道。

“既然你關心他,正好,你帶著他去廠子醫務室包紮一下。”

“憑什麼讓我去啊,又不是我弄的。”閻埠貴的跑的比誰都快,畢竟廠子裡面的醫務室,可不是免費的,之前他家閻解成頭上有口子的時候,也去包紮過。

要三毛錢呢!

秦淮茹正好出來洗衣服,看到傻柱一句話也沒有說,低著頭挫自己的衣服。

她現在可不想和傻柱有什麼話題,趙栓子那邊已經給回話了,等房子修好了,就派人過來合計結婚的事情。

雖說是趙栓子上門,但秦淮茹卻心裡有自己的算盤,賈張氏那邊,自己一個月得給三塊錢,趙栓子這邊一個月也得給三塊錢。

這年頭,

六塊錢不少了,而賈張氏卻還是不滿足。

秦淮茹早就想好了,等趙栓子進了門,戶口的問題解決了之後,她就想辦法和趙栓子搬出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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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自己就可以擺脫賈張氏這吸血的“水蛭”,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像婁曉娥穿的新衣服,手錶,腳踏車,收音機......將不再是夢。

到時候,想辦法再換個工作,這日子也就真的過起來了。

賈張氏看著自己這兒媳婦,眉毛擰起來老高,“這盆子裡面都沒有水了,還挫什麼呢?”

這幾天,賈張氏的臉比之前瘦了一些,心裡糟心糟的,一想起來以後家裡多了一個外人,她噁心的像是吃了蒼蠅一樣。

那雙三角眼滿是惡毒,所以看著秦淮茹也是不想給好臉色。

“媽,我聽說王平安每個月都帶婁曉娥去醫院裡面檢查去,一會兒吃了飯,咱們也去醫院一趟。”

“每個月?”賈張氏的臉一下子綠了。

臉上的肉顫動,氣得壓根癢癢,“不是,這得花多少錢啊?”

“您不去也成,到時候您孫子有個......”

賈張氏連忙攔住了她,“呸呸呸,你給我住口。”

“去!”

賈張氏咬著牙說出這個字,心裡都在滴血。

秦淮茹卻是嘴角上揚,知道了賈張氏的軟肋,她是一拿捏一個準兒。

“哼!”賈張氏的臉如豬肝,但為了賈家的香火,她就算是再難受,也得忍著,大不了......把希望放在孫子身上。

現在,

她唯一的念想就是孫子了。

秦淮茹懷孩子比婁曉娥早兩個月,現在算一算,都快九個月了,只怕孫子出一點問題。

但她嘴上卻是不饒人,滴咕的罵道:“你給狐狸精,掃把星,賠錢的貨......”

......

......

第一機械工業部這邊,王平安帶著劉和光和錢合同幾天的時間,將百分之九十的機器都修好了。

剩下的部分,他也沒有把握,選擇讓李廳長報上去。

有些事情,有把握的做,做的漂亮,這是本事,但如果沒把握,最後打了鍋,那可就是責任了。

而且,一下子把所有的機器都維修了,太招人嫉妒。

無論是什麼年頭,都不缺犯紅眼病的人。

好在,這一次,自己找來幫忙的人不少,有第一軋鋼廠的,也有第一機械工業部本部的人。

讓他們也跟著沾光,這樣雖然攤薄了功勞,但卻也收穫了一批支持者。

李廳長樂的合不攏嘴,“行啊,現在只剩下十來臺機器,不再需要專列,也就兩個車廂就夠了。”

如果是之前,他們往東北發過去,都是走的專列,但申請的時候,則需要大量的手續和流程。

畢竟不是你一家需要火車皮,但一兩節車廂就不一樣了,加掛一兩節,直接就走了。

這樣就節省下來大量的流程,只要有往目的地走的火車,隨時可以發走。

關鍵還是節省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李廳長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了一眼手錶,“平安,走,和我一起到食堂吃飯。”

“領導請客,我能不去嗎?”

......

......

食堂裡面,

廳級以上幹部,是可以吃小灶的,單間的那種。

有李廳長領著,王平安自然也跟著走了進去,“嚯,領導吃飯的地方就是不一樣。”

“得了啊,我可是聽說你在軋鋼廠吃的也不錯,你們廠子有個姓何的廚師,做的一手譚家菜。”李廳長沒好氣的說道。

“幼,這事兒都傳到您耳朵裡面了?”王平安不由一愣。

李廳長打趣的說道:“怎麼不知道啊,都做飯做到馮部長家裡去了......”

“還有這事兒呢?”王平安眼神之中閃過一抹不經意的光芒,頓時瞭然。

在原劇裡面,傻柱就是因為做的一手香味俱全的川菜和譚家菜,所以被大領導看重,更是將一臺珍藏的留聲機給了傻柱。

可以說,能夠遇到這位,是傻柱這輩子最大的際遇和幸運,後來棒梗工作的問題,以及他自己的問題,沒少求助這位。

“嘖!”

想不到還是發生了。

怪不得,他現在不掃廁所,回食堂了。

只是沒想到,這位領導竟然就是第一機械工業部的。

不過,想想也是,能到軋鋼廠去視察的部級大領導,也只有是第一機械工業部的了。

而這位馮領導,王平安也知道,是位副部長。

這也符合原劇裡面,獨棟別墅,配專職秘書、廚師,起居生活都有相應的人服務的規格。

王平安反應過來,笑著說道:“您要是也想嚐嚐他的手藝,趕明兒我叫他過來。”

“真的?”

“那還有假嗎?他和我住一個院子。”王平安笑著說道。

之前,王平安就和傻柱說過,讓他幫忙做飯,因為他聽說李廳長也喜歡吃,只是自己在軋鋼廠那邊,一直沒有機會。

再後來,傻柱和錢鳳霞鬧離婚,不稀得理他。

但現在婚已經離了,他也懶得再管,但這‘傻貨’之前答應自己的活兒,還得幹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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