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一般見到鬼選擇迅速了結自己的和不停逃亡的很常見,這種見到鬼既不跑也不自殺的,估計是對鬼與死亡都有一定的恐懼,不過這種時候居然沒有激發腎上腺素逃掉,反而是因為過度緊張嚇尿了,這傢伙真是可憐呢!”男人不斷撫摸著葉粼流滿冷汗的頭髮,一邊分析著他的處境。

葉粼聽著他的話不敢多做回答,畢竟這兩個人不比那個被稱為鬼的的東西威懾力弱多少,攆死自己更是如同螞蟻一般。

忽然那個穿西裝的男人發覺他的警惕沒有消失便拿出溼巾給他擦了把汗,用較為溫柔的語氣說道:“小兄弟,剛來這地方不久吧!我叫夢煜衍,你叫我夢哥就可以了,還有哈,看著臉和你欠了她三百萬一樣的那貨叫許允,是我的隊長,和你講多了關於這裡的規則你也聽不進對吧,畢竟一個新環境誰都需要適應,但是你大可不用害怕,我剛剛鎖住那個鬼時……”

“夢煜衍,可以了,與其有時間安慰一個將死之人還不如殺了他看看可以拿到什麼東西!”許允推開男人,舉起工弩對準了葉粼的頭部。

“作為一個剛剛過來的新人,沒有自殺已經不錯了,我剛來的時候對鬼也是十分恐懼的,為什麼我們不能……”

“害怕是一回事,這種人又是另外一回事,剛剛他面對鬼下意識的跪拜,貪生怕死應該已經極點了,我們今天救了他,倘若他哪天實力增強,被鬼危機生命,這時被他作為累贅的就是我們!”許允果斷打斷了夢思晉的話弓弩離葉粼的頭又近了一分。

“別!求求你!”

葉粼撕心裂肺的慘叫震撼著夢煜衍的內心,他曾經作為一個破產律師,身患絕症,妻子拋棄了他,世界拋棄了他,他用自己治病的錢為一個搶劫犯的母親付了醫藥費,最後自己卻因為挺而走險搶劫銀行被一個男人用由水組成的輪盤劈成了幾千塊碎片,此時葉粼的叫聲如同那個祈求男人的自己,這個人也許也有什麼令人悲傷的經歷吧。

“許允,我們不需要帶走他,放過他就可以了,既然你知道這是個懦夫,懦夫有鹹魚翻身的可能嗎?你以為每個人都像我天賦異炳啊!”他輕輕撫摸著許允的肩膀,帶著玩笑味說道,儘量不急怒許允。

“你若不是能力利用價值很大,你早就死了!把你的手拿開!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多殺一個了!”許允面無表情地說道,將弩收回,一把掄起了背後的煜衍將其狠狠摔在地上。“哎呦,你太狠了點吧!”在說這話時他稍稍抬手像葉粼舉了個“OK“的手勢。

忽然煜衍站起一轉嚴肅,將一把54式手槍放在他的手上,帶著冷酷的語氣進行了告別:“來到這個世界,你剩下的日子只剩死與活,這把槍呢?如果你害怕的話最好隨時飲彈自盡!”

“喂,李文宇嗎?我這邊有個新人,你若是要收下我就把你的地址給他,不過這是個累贅!”

“不要什麼累贅不累贅的,許允,多一個人多一個照應,給他吧!”

“如果有事,請隨時殺了他!”

許允掛掉電話後,將一張紙條扔給了葉粼,一邊向門外走去一邊說道:“好了,有個老好人也許會收留你,以後最好永不再見!”

“小子,青山常在,綠水常流,再見!”煜衍帶著一絲俏皮對他招了招手便向許允跑去。

葉粼顫抖著雙手拿起那張紙條,在看看手中的手槍,他眼神空洞地將槍指向了太陽穴,可是不久顫抖的雙手便一把將槍扔出了兩米,他……連死的勇氣都沒有……

“連自盡都沒有勇氣嗎?”地上逐漸顯現出一灘溶血,溶血中漸漸露出了一個被白袍蓋住眼睛的頭部,最後整個身體露了出來,那是一個揹著棺槨的白袍人,此時這個背棺人將蒼白的手伸進口袋拿出打火機快速點燃了一隻煙,叼在口中享受地吸吮著。

“你!你是,那個司機!”葉粼此時看見這個傢伙恨不得用史上最可怕的髒話把他罵一通!

誰知他剛想出口,嘴巴如同被縫住一般,身體緩緩升空,隨著背棺人右手一握葉粼被炸成了肉快,散落一地。

“啊!”

葉粼猛然緩過神來,剛剛如同噩夢的一切恍如現實一般,明明沒有發生感覺卻那麼真實,背棺人抽完半隻煙後帶著如同機器人般的語氣對葉粼說道:“我們每個人都有罪,各式各樣的原罪,這個地方是你度過罪的煉獄!現在,去找李文宇吧!我們不會再見面,但是你早晚會明白的!”

話音剛落,背棺人將頭抬起,一道巨大的藍光覆蓋了他的身體,隨著藍光向空中收縮,背棺人已經無影無蹤!

“李文宇……”葉粼喃喃自語道,紙條上正寫著金鼎別墅區五號幾個字。

“隊長,還有多久,離詛咒開始運作還有半個小時左右,我們不需要管那個沒來的人吧!”劉士滿面愁容地看著李文宇,手中的金屬長棍已經被汗水浸透,可以看出他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小劉,再等等吧,新人單獨一人在這個世界根本活不下去,聽隊長說這孩子膽子還蠻小!”在劉士旁邊一位約莫六十來歲的老人說道。

“看吧,新人到了!”李文宇身著軍裝,肌肉與脊柱如同巨龍一般從背部凸起,剛剛才看到葉粼在遠處行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到了葉粼的身後,他悠悠地拍了葉粼兩下肩,僅僅是輕輕兩下都把葉粼的身板震得顫抖了兩下,感受到震撼的葉粼不經嚇了一跳,這個男人是什麼時候到他背後來的,不過自己目前也只能靠他了。

“您就是李文宇先生吧!初次見面!”葉粼微微一笑,十分有禮貌的和他問候到,沒想到李文宇毫無拘束地搭住了他的肩膀,歡騰地說:“開心一點,我會保護好你的!現在和大家互相認識一下,大家以後就是兄弟了!”

葉粼在這之後什麼也沒說,跟著李文宇等人一齊上了汽車,他此時心情複雜,矛盾,這些人是何方神聖,他們為什麼可以和那些被稱為鬼的東西抗爭,為什麼又會來到這裡,自己按照道理不是已經死了嗎?這裡顯然不是天堂或者地獄,更像是一個遊戲!或許是個綜藝節目也說不定呢!一路上李文宇不斷安撫著葉粼,葉粼望著窗外的天空不斷由陽光轉為黃昏,他只能不斷自我欺騙這僅僅是個娛樂的綜藝節目罷了,也許微型照相機就在附近也說不定吧!

李文宇意識到了天空的變化,默默地喝了口自帶的啤酒,拿起對講機大聲呼喊道:“大家開始戰鬥!”

葉粼聽到他的呼喊瞬間從幻想回到了現實,此時李文宇已經急沖沖地奔下了車,之前的公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化為林間小徑,樹木在暴風的玩弄下跳起了死亡的舞蹈,葉粼剛剛從車上走下便被大雨扇了一個響亮的耳光,他雙腿發軟地走向前方,映入眼簾的是一棟兩三層的洋房,黴斑與青苔為其點綴了一層翠綠的薄紗。

“噠噠噠!”

隨著風雨的肆虐,牆面如同白紙一般被撕了個粉碎,露出了瘮人的枯黃。

每個人都拿起了手中的武器,匕首,甩棍,鋼錐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工具,李文宇的眼睛則開始環顧四周準備伺機而動!

“不要!”

隨著一聲悲慘的哀嚎,大門不知何時已經被戳了個窟窿,一道忽隱忽現的白影如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如同一條躍動的白蛇一般穿入了一個人的身體,當屍體倒下時只見胸口處多了一個手掌一樣的大洞。

葉粼見此情景腿腳開始越發無法控制地往後逃去,使出了全身的力量開始加持於雙腿,可是那道白色的影子開始向自己越來越近,自己的面前如同一條永遠無法走完的公路,綠油油的草如同奪命的尖刀頃刻間便可要了自己的性命,葉粼畢竟是血肉之軀他的速度開始越來越慢,而白色鬼影的速度則毫無變化,最終他感覺到腿部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隨著“啊!”的一聲悲鳴,全身倒下,不久便迅速窩成一團抱住頭部,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不要,真的,不要!求求你,別殺我!”如同遇到那個女人一樣,葉粼不斷捂住自己的眼睛,開始語無倫次地嘟噥起來,過了大概半晌,他終於發現自己並沒有太大危險,張開眼睛時李文宇五指之間夾著幾根蠟燭好似利刃一般刺入了一隻慘白的魔手,黑色的血液濺落在了他的臉頰,鬼手依舊在頑強地掙扎著,一根根血管突出人皮準備攻擊李文宇的手臂可是稍稍略過燭光便陷入了腐蝕之中,開始枯萎,沸騰……

此時在葉粼眼中這個男人就是他的救贖者,一個完全可以信賴的兄弟,他在這個世界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友情!就在他迷離胡思亂想之時,所有倖存下來的人都重新聚在了一起,之前那個被殺者的屍體也被什麼東西焚燒成了灰燼,據葉粼推測應該是李文宇的燭光。此時葉粼也拖著受傷的大腿站了起來,進入了隊伍之中一齊踏入了房屋的大廳,在他的旁邊是一位十分慈祥的老者,他朝葉粼發出了微笑示意他不要害怕。

“好了大家分成幾個小組,鬼已經出現團體行動很容易被鬼抓住,好自為之!”李文宇幽默的臉上已經佈滿了塵埃,眼睛的深邃彷彿不符合他僅僅三十歲的年齡,。葉粼的身體已經被旁邊的老人協助止住了血,他不斷回想剛剛的一切,無數的血色,白手,經脈浮現在他眼前,現在彷彿如同噩夢一場,死神的手已經搭在肩膀上。

“不!”葉粼一用力掙脫背後的手,回首一望原來是那位老者,葉粼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望了望大廳,所有人都已經離開了,空蕩蕩的大廳就剩下他和老者兩人……

老者眯眼看著四周的一切,他不敢鬆懈也不能鬆懈,空蕩蕩的大廳裡面滿是影子,燈的影子,沙發的影子,灰塵的影子……影子裡面彷彿會冒出一隻只鬼手,而葉粼凝視著燈光,他不知道這裡為什麼會有燈光,但燈光在他眼裡彷彿已經扭曲成了無窮的黑暗……“滴答”液體滴落的聲音慢慢傳來,是從牆後面傳來的,得叔把耳朵貼在牆上,“踏,踏,踏”走路的聲音從牆中傳來,離他們越來越近。

“這裡不能在留下去了,趕快上二樓!”老者牽住了葉粼的手,突然地面塌陷,這裡滿是……鏡子!

“小兄弟沒事吧,小心點你的傷已經被修復的差不多了看來,這裡這麼多鏡子看著頭都亂了,跟緊點,千萬不要走丟了。”老者向鏡子的前方走去,。

“大叔這裡究竟是個什麼地方你們又在幹什麼,如果是什麼真人秀我真的要回家了。”葉粼的聲音如同木偶一般臉色還是如青苔一般僵硬。

“年輕人我個老頭子都不怕你怎麼就怕了呢,你明知道是真的,騙自己有什麼好玩的呢,要走趕緊跟上我,另外叫我得叔就好了!。”得叔一把抓住葉粼的手,準備強行拉他繼續前進……

“去你的!”

葉粼一把甩開了得叔的手反手一抓抓住了得叔的脖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全在害我,這都不是真的,全是詭計,詭計!”葉粼的手越抓越緊,青筋暴露,得叔不斷咳嗽,得叔抓緊時機一腳踢向葉粼的腹部“咳咳,咳咳!”得叔咳嗽不斷,“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葉粼向前方狂奔而去!老伯看了看葉粼飛快奔過的影子,“小子我知道你怕死,我也很怕,但是我們必須冷靜……不對!有什麼地方不對,他的腿部受了傷不可能跑的這麼快難道……”突然葉粼剛剛跑過的地方開始逐漸扭曲,葉粼的面孔也越發冰冷起來,最後開始佈滿皺紋!

“啪!”附近的鏡子隨著葉粼面孔的扭曲開始不斷破裂,最後這個所謂的“葉粼”瞳孔完全消失,眼中只剩下了一片黑暗。

“大叔,你去哪了!”葉粼突然覺得後腦勺一陣疼痛看看四周鏡面圍繞,“頭……好痛!”葉粼往後一摸一陣溼潤,“頭流血了,趕緊包紮一下,幸好沒有傷的太深!必須趕緊找到大叔和李文宇才行。”葉粼隨意拿起了李文宇之前塞在他的口袋中的紗布,替自己做了簡單的傷口處理之後便向走廊的前方走去!

“大叔,大叔!”葉粼口中不斷叫喊,可是什麼也沒有,在無限輝映的鏡面之中他的靈魂似乎已經被無限的時空所勾離,這種詭異感讓他越發覺得自己簡直不是葉粼,而是一個揹著棺槨的……葉粼不敢往下繼續幻想,他只能繼續向前行走,尋找聲的希望!

“大叔,大叔!”一陣陣迴音開始傳入他的耳畔,腦袋上的鮮血不斷向地上掉落葉粼,也開始漸行漸遠。“我們全都有罪!”在葉粼剛剛起身的地方,鏡子中開始出現忽閃忽現的白色人影,那個人影空靈地,不帶感情地說出了這句話之後便開始在鏡面中蹲下了身子貪婪地舔食著地上的血液,微微露出的犬齒如同吸血鬼的尖牙一般……

終於,葉粼看見了遠處得叔,而文宇站在他旁邊,“葉粼,你沒事吧!這鬼居然有分身,幸虧我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李文宇靜靜地擦著刀上烏黑的血液,在他的身旁正躺著另一個“葉粼”,而得叔的腿也幾乎快被鬼打斷了,葉粼看見李文宇後眼神中又一次充滿了希望,他走到李文宇的身旁,凝視著刻著“醒”字的刀柄,就在李文宇對準腹部擦刀的那一剎那,葉粼好似注意到了什麼,向前用力一掌,刀口長驅直入,戳進了李文宇的小腹……

“為,為什麼!”

“隊長一般用的是刀今天根本沒帶槍。”他一把抓住得叔的手,“快和我走!”得叔一個靚嗆倒在了地上,“沒事吧!”葉粼去抓得叔的手,“小子沒關係,我們走吧。”

葉粼沒有理他盯著剛剛刺死李文宇的地方,李文宇的屍體開始逐漸消失最後變成了一堆被擺<a style=“display: inline;border-bottom: 1px dotted #1152aa“ data-id=“1“ data-targetUrl=“http://md.bjhy11.com/noval/r2cgukn8kl7/“ href=“javascript:void(0)“ onclick=“dap(this)“>成人</a>形的蠟燭。

“居然疏漏了,那不是本體!”葉粼眼睛漸漸空洞起來……

“不對,你怎麼知道隊長沒有槍,還有你之前稱他為隊長,你根本不知道的,難道你是……”此時得叔臉上冷汗直流,他根本沒有擺脫那個鬼,在他面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

“真沒意思,沒想到疏漏了這麼多地方,沒錯,我就是……”

“去死吧!”

“噗,這是!”葉粼口中流滿鮮血,他的頭迅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在之前擺放李文宇“屍體”的地方,那把刀已經不知道去了何處,他的頭繼續向後轉去,“咯咯!”骨骼扭曲的聲音震撼著在場的兩個人,這個人看來就是之前那個鬼無疑了,原來刺擊鬼的人正是葉粼,他看見鬼逼近得叔時,心一橫偷偷舉起了地上的刀鋒刺入了鬼的胸口,當鬼真正與他對視時葉粼看著那張自己的臉又一次開始恐懼,腿軟,空洞的心,弱小的身體再一次不堪重負,即刻將刀拔出,看著鬼被刺後融化成一攤鮮血,葉粼如同一隻受了驚的兔子向得叔的方向逃命般的跑去!

“咳咳!”鮮血從得叔的嘴中一點一點地流出,葉粼見此景立刻從恐懼之中拉了回來,這個老人為了自己可以拼命,這個鬼遲早會再次起身,自己難道就要這麼逃走嗎?葉粼沉默不語抓起了得叔胳膊想揹著他拼出全身的力氣逃出這個如同地獄般的地方!

“小子,我沒事,老漢我起碼也陪隊長他們去了那麼多詛咒,不會那麼快完蛋的,倒是你小子膽小成這個樣子,以後要多多壯膽啊。”得叔強擰出微笑著看著葉粼,將他一把甩開,準備去拿不遠處的揹包。

“啊!”幾乎斷裂的腿開始不斷抽搐,得叔徹徹底底地倒在了地上,他咬緊牙尖,定了定神向前爬行著從揹包裡拿出一個信封。

“小子你拿著,這是我這麼多年賴跑車攢下的錢還有解咒得來的錢,待會鬼來了我是逃不掉了,你拿著這些錢去找我在燕京讀大學的女兒,爹對不起她,這麼多年來……咳咳!”一條又一條的血流從得叔口裡溢位“我從來沒有好壞照顧過她,在外面天天跑車賺錢,錢沒多少罰款倒不少,沒來這裡之前我一直覺得這個世界不讓好人有命活,殘忍到了極點,直到遇到了隊長他們我才堅信……”得叔開始抽泣起來,語氣越發越起伏不斷,不斷述說著自己的往事,這些都是……遺言!突然鬼化為的那攤血開始凝合一個滿臉是血的男人抓住了得叔的肩膀。

“小子快走,我活了這麼多年半隻腳已經踏入棺材了,反正活不了多久,把錢給我女兒,快走!”得叔不知道從哪來的力彷彿腳上的傷完全不存在,向前一爬拖住了鬼腳,鬼抓住得叔的喉嚨兩指一刺,得叔的眼睛已經血液爆出,他忍著疼痛沒有尖叫一聲,“快走,快走!”嘴裡不斷呼喊,葉粼向路的盡頭跑去……

“快跑!”得叔一拳接著一拳擊打著鬼的腹部,可是此時鬼如同大樹一般根本無法震撼絲毫,一隻蒼白的手抓住了他的拳頭,如同血一般的眼睛呆滯地與他滿是鮮血的瞳孔對視,突然用力一抓,得叔手骨頓時崩裂,鬼如同扔垃圾一般一把將他扔在了地上,揹包裡的物品全都散落了出來,在這期間無數的摔落聲中他隱隱約約聽見,鬼好像抓到了一張如同照片的東西!

“不!”

鬼聽到了他的吼聲,用手指不斷摩擦著相片,那些聲音不斷刺激著得叔的心靈,他的爬行速度越來越快彷彿隨時可以一躍而起奪回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美麗的女孩站在一所學校旁邊而站在他旁邊的正是一位三十出頭的壯年。

“還給我你給我還給我!”

聽見得叔的吶喊,鬼輕蔑地搖了搖頭。

“人類就愛自己欺騙自己!想要對嗎?自己拿啊!我曾經是這個屋子的主人,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他們就把我綁在這面鏡子上,一把火燒了整座屋子,你覺得你和他們有區別嗎!人類沒有區別!這個世界給了我虐殺你們這些人類的權力,我簡直熱血沸騰啊!”鬼抬起靴子一腳而下得叔的腳骨瞬間被踩得粉碎,骨頭,血,皮肉交雜在一起,被鬼撕碎的照片碎片飛灑在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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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爸爸對不起你,是爸爸對不起你。”得叔已經完全看不見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照片的碎片,手抓著地面,一米,兩米,他不斷向前爬動手終於抓住了碎片,一絲血液停泊在了他的指尖,最後照片的碎片又一次破裂,得叔隨之和上了雙眼……

走廊的盡頭,葉粼汗流夾背,突然手指一緊,手上一陣鑽心的疼痛,他手上不知從哪來的戒指發出一則訊息:恭喜您,成功間接殺死一位隊友,您將獲得隊友的全部許可權,並附贈一把c級靈具影十!

“不,你這個惡魔,混蛋,你殺了得叔,這個混蛋的傢伙。”葉粼將手敲向牆壁,手中不知道從哪來的戒指開始進行劇烈的抖動!

“警告這是極其危險的行為,如若繼續系統將要將您徹底抹殺!”戒指不斷發出聲響,死亡的恐懼讓他放棄了行為,雖然得叔死了可是比起他的死葉粼潛意識還是認為自己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活下去才能不辜負得叔不辜負自己的命!

走廊的盡頭,一個白袍人盯著葉粼深邃的如海一般黑暗的目光彷彿看穿了他的心靈。

“該來的終究會來,我們不需要害怕那些噴湧而來,刻骨銘心,甚至完全印入我們潛意識的罪過!”白袍人向葉粼的臉上撫去,另一只蒼白的手拍著他的肩膀,葉粼看見他的白袍上隱約寫著一個…………

“啊!”葉粼從夢中驚醒,他留著冷汗,看著窗外無限飛躍的樹,想到了得叔還有其他人,他們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死去……

在這一年裡,他經歷了很多漸漸瞭解了這個世界的規則:

一部分人死亡後會來到這個世界,在這個世界之中,裡面的人類像現實世界一樣生活,勞動,但這裡的時間永遠停留在一天,要出去只能在詛咒之中改變未來或過去也許某個詛咒會造成蝴蝶效應破除自己死亡的事實,詛咒分散在這個世界的各處,某一個建築物或者場景裡面都可能遭遇詛咒,手上的戒指如一個觀察者或者說執行者,監視每一個人,戒指內部有一個雷達功能作用是探測這一範圍內所有的詛咒點,也可以發放獎勵或者通告,有時是財物,有時是對抗鬼的靈具,有時甚至是異能!但要真正殺死鬼還是需要透過在詛咒中尋找鬼的突破口解除詛咒,殺死詛咒特定物件(鬼,隱藏人物)後甚至刻意獲得超越碳基生物的某種特殊法相,所有能力,靈具,詛咒都按a.b.c.d.e來進行分化(由e到a的順序),能力等級超越b加後就可以自行向戒指申請組建隊伍,隊伍大多由自由組建主要是在街上通過觀察戒指把他人拉入隊伍,隊伍到了二十人以上則會升級為工會。

在這個世界中可以自由與這個世界創造出來的npc進行交易,進行娛樂,甚至殺死他們,這個世界的警方,軍方也不會介入,所以侵犯與殺人的事情在這個世界時有發生,唯一的自由限制便是必須要在一個月內前往一個詛咒,毀滅一個惡鬼!

而葉粼的隊伍叫作鷹組在這一年來隊伍裡四十多個人死的只剩下四個了,這四個包括葉粼還有李隊長白凝寒劉士,李文宇隊長原先是個軍人少尉軍銜死於幾年前東瀛與華國的戰爭,而白凝寒一個普通白領,劉士原先是一家報社的記者和葉粼職業很相似,這個世界活下去才是唯一目的,誰也不知道未來有什麼發生,就像在一週前他們的隊伍還有幾十個人,僅僅在一個醫院中便死的只剩下三個,這種事情在這個世界如同家常便飯一般。

這些規則與經歷如同電影一般從葉粼的腦中忽閃而過……

“你就在這好好地待下去吧!每個人都要遵守規則哦!”

那個司機的聲音在葉粼的腦海中迴響而來,葉粼抬頭向天窗望去,那正是他痛苦的源泉,又是那位奇怪的背棺者……正當恐懼再次蔓延他的心胸之時白凝寒溫柔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畔。

“葉粼,起來了!我們到了!你這傢伙居然可以睡得著!”

“夢中夢嗎?”

“葉粼你一個人嘀咕些什麼呢?”白凝寒十分關心地輕撫著葉粼的額頭,旁邊的劉士想往常詛咒的前奏一樣查閱著關於詛咒地點的資料。

“昨天晚上有點沒睡好,今天做了很多夢,都是以前的事情,也許是我有點想念家和爸媽了吧,還有……林醫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葉粼將腰挺直,打了一個大哈欠,他居然做了幾個小時的夢,自從來了死後世界他已經很少做過這麼曲折的夢了,第一次做是隊友們在醫院死光的前一天晚上,他又夢見那個揹著棺槨的白袍人在一刀一刀地攻擊自己的要害,可是自己卻沒有死亡,只能承受著痛苦不斷嚎叫,那個白袍人每次給他的感覺都那樣熟悉,而又那樣……殘忍。

“老劉,有煙嗎?”葉粼看向正在吞雲吐霧的劉士,也將手伸了過去。

“喲,你小子!沒想到現在煙癮這麼重了……”

“少說廢話!”葉粼打斷了他,一把奪過了他口袋裡的煙抽出一隻,愉悅地吸吮著,煙霧燻著一旁的白凝寒不斷揮著手,她恨不得扇面前這兩個大煙鬼兩巴掌。

“唉,這玩意對肺不好啊!不過鎮定作用倒還不錯,畢竟這不僅是我們與鬼的較量,也是恐懼與心態的較量啊!”劉士吧唧著口裡香菸,口齒不清地感嘆著。

“各位不需要閒聊了,待會兒我和老劉去山上看看,凝寒和葉粼到村子裡去看看發生什麼事,記住發現了什麼不自然的地方立刻回來,不要先入為主更不要好奇心作怪,待會兒在山腳會和!”李文宇停下車後帶著所有人走下了車。

“村,村莊!”白凝寒聽到命令後打了個踉蹌,葉粼看見她快要摔倒立刻上前攙扶煮了她。

這點小動作此時已經被劉士看在了眼裡,他稍稍撫摸了一下胸口似乎準備盤算著什麼。

這個時候在現實世界南博,時間線深夜十一點五十五分。

“許奕坤!許奕坤!許奕坤!”

一個男人手中拿著一根筷子輕輕地立在半碗清水之中,清水如同鏡面一般不起絲毫波紋,彷彿已經完全與筷子融為一體,在清水的旁邊一件件老年人穿的襯衫圍成一個圈將男人圍了起來,在圈的外面一陣陣呼喊名字的聲音迴盪在黑漆漆的房間之中。

“爸,求求您回來告訴一下錢的具體位置,求求您千萬別找上我們哥倆,我們也是生活所迫,您生我一場,養我一場,我們二人都銘記心頭,求,求,求求您千萬別……”戴著眼鏡的男人剛剛說了一半聲音便完全顫抖起來,已經道不出絲毫話語,冷汗沿著他的背部如同傾盆大雨一般一滴一滴地滋潤著桃木椅,此時他的眼眶中已佈滿了迷亂的光,不知道是因為傷心,悔恨還是因為未知的恐懼。

“啪!”

一巴掌如同一記定心藥狠狠抽在了他的臉上,巴掌的主人正是他的哥哥,在不久之前他們殺死了自己的父親。

“喂,拜託你勇敢點,OK!你想當一輩子窩囊廢?背棺材的傢伙說過了,只要下得去手,從今以後我們曾經犯的那些人將永遠不可能被追究,我們可以拿到足夠的錢去阿爾斯加賭一輩子!”哥哥帶著心安理得的語調狠狠地教育著還處於迷茫的弟弟,說完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心口如同灌了鉛一般難以呼吸,他本能地向門外移動,最後隱入了黑暗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弟弟一遍一遍地向地板敲擊著自己的頭部,剛開始只是一點點,後來天靈蓋如同一個噴泉一般不斷湧出猩紅的液體,弟弟的慘叫不絕於耳。

“呼呼,呼呼!”

隨著血液佈滿面孔,一陣陰風不知道從哪吹拂而來,紅衣開始劇烈地抖動,衣架如同人體的軀幹一般照應著鬼魅般的紅衣與在房屋之中莫名不斷迴響的風聲弟弟獨自一人幾乎接近崩潰,一記拳頭猛然打向了那只浮著筷子的瓷碗。

“轟!”

“許奕坤!老子做到了!再也不用受你這個傢伙的約束了!你真的以為老子很尊重你?明明寶物是我們兩個的,你偏偏自己獨吞,伺機給那個所謂的妹妹!結果害的我們沒法還債,躲那群龜孫子躲了幾年,最後到了殺人的地步你依舊不願意把錢拿出來!老子不需要你這個無能的養父!”弟弟抽起附近的晾衣杆不斷敲打著紅衣與碗筷,雙腳不斷踐踏著瓷碗的碎片。

“啊哈!”

弟弟猛地睜眼,瓷碗在自己身邊擺的好好的,自己正坐在碗的旁邊拿著筷子,剛剛的一切如同做夢一般,此時一股疼痛從他全身上下的各處傳來,他疼地捂住了腹部,卻摸到了一條類似由衣杆打出的溝橫,在看看自己已經流滿鮮血的雙腳,已經被瓷碗的碎片嵌入的不成樣子。

“難道,剛剛的一切,都是……”

“不要!”

一聲嘶吼迴盪在房間的黑暗之中,此時弟弟已經屁顛屁顛地跑出了房間。

“哥!哥!”

他不斷尋找著,吶喊著,可惜無人回應,這時他的眼睛向地面瞪去檯燈的光澤輝映著鮮紅的液體,雖然恐懼籠罩在他的心頭,但是他深知自己的哥哥已經遭遇了不幸如果自己依舊在原地不動也許“養父”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

“嗯咕!”

一股腥味在空氣中沿著微弱地燈光徘徊到了他的鼻腔之類,緊張使他頓時咽了一口唾沫,他開啟了手機的手電筒照著腳下,順便接著觀察鮮血的走向,最終血液在一個地方,停止了!

“這,這,這!”

沒有屍體,沒有厲鬼,除了一灘血,什麼也沒有……

“滴答,滴答。”

溼潤感蔓延在他的頭部,他一抬而起,兩隻被奪去眼珠的眼睛空洞地凝視著他,毫無血色的面孔與呆滯的表情一遍又一遍地鉤取著他的靈魂。

“哥,哥!”他大聲向屍體吶喊而去,此時三件紅衣已經將他團團包裹,他的脖子向後轉去,那是一張,恐怖的臉。

在恐懼之中弟弟瞪大了雙眼,倒在了地板之上。

“又少了個分錢的!按照那個白袍人所說,錢在至親身上,我們可是,親兄弟!”哥哥摘下了面具,取下了天花板上那座虛假的蠟像,瘋狂地大笑著,如同一個贏家漠視著一切。

原來,所有的一切全是他的策劃,利用隱藏在窗邊的鼓風機製造陰風的假象,透過燈光的昏暗推動衣架製造靈異的假象,在利用鼓風機吹出的迷藥讓弟弟睡眠趁機弄傷他,最後透過雞血與蠟像製造死亡的假象,這一切……全都是為了貪婪!

這時他突然想到背棺者的話只要劈開那個人的身體黃金就會顯露,他一不做二不休連忙開始摸索著自己的四周與身上,發現之前走的太急刀掉了,他心急如焚拿起手電筒便向四周掃射而去,光如同吸血鬼的牙齒一般腐蝕著四周的黑暗,就在光來到紅衣之時,他向下射去,瑞士軍刀折射出帶著刺的光芒,他一個箭步踏到了紅衣之旁,撕開了擋路的紅衣,就在準備撿刀之時,他的眼珠子瞪的如同杯子一般……

“等等!筷子!立著……浮在水面上!”

筷子就像之前一樣彷彿無視了周圍的喧囂,一直立在水面之上,不起一點漣漪……

“這不科學!這不科學!”他的手使出了吃奶的力那支筷子像被凝固在冰面之中一樣,死死咬住水面。

“啊!”

一根類似鋼針的東西將他的手心刺出了一個血眼,慘叫聲遍佈了貫徹了房間中的黑暗,藉著地面上手電筒的光芒,他恍惚間看見在那水中的哪裡是什麼筷子,根本就是一根蒼白的手指。

白的,白的就像屍體的手指……

“爸,我錯了饒了我!饒了我!”他一面向後奔跑,一面口中不斷地嘀咕著,這時他的腳被地上的插線板狠狠拌了一跤,頓時感覺自己的身體如同進入幾千度的開水一般,他的**,血管,骨骼開始劇烈地反應,最先摔進去撐住的雙手已經化為了溶血……

“氫氟!”

隨著最後一聲吶喊,他的身體化為了一灘血液與塑料桶中那位無辜者的屍體融在了一起……

這時在碗中隨� ��浮出水面的雙手一位揹著棺槨的白袍人也現出了水面,這時在床下一個人滾了出來,那個人的臉居然和上午那具被融化的屍體一模一樣……

“害人害己,這些錢留給我女兒當嫁妝呢,打他們的足意還相信這種鬼話!”老漢向氫氟之中吐了一口唾沫便關上了蓋子。

“你和他們的執念居然可以造就這麼強的原罪。”背棺人的話語如同上了發條的機器人一般,毫無血氣。

“先生還是你的整容技術好,早上那具藏床下的備用屍體和我居然一模一樣。”老漢歡快地恭維著背棺的人。

“那是你女兒啊,整起來當然像你啊!”

一句話如同一把利劍刺穿了老漢的胸口。

“您,您說什麼?別開玩笑!”老人一把抓去背棺者的胸口狠狠地質問道。

“我和這兩位小哥說的話是事實,不過不是在他們至親至愛的人身上,而是在你至親至愛的人身上,那天晚上你不小心誤把你的女兒推下了懸崖,從那時起你已經基本接近瘋癲了,不過你女兒死的地方居然埋著黃金!當時你去尋找女兒的屍體發現了華巖山下的一角黃金並挖了出來,那時你兩個敗家的養子發現了你,可你就是不把黃金交給他們!後來我告訴他們黃金被我所轉移,並向他們展現了我的力量!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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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在騙我!你在騙我!我女兒還活著!我沒瘋!我沒瘋!”

“嗯!嗯!啊哈!糟糕心臟,病!”老人家突然捂住胸口倒在了地上。

“死亡本是生命的一部分!”

在老人劇烈的垂死掙扎中白袍人喃喃自語,他的身體如同一朵枯萎的玫瑰開始凋零,散落,最後身體的碎片化為地面的塵埃,隨風飛散而去……

“不!不要!”胡少宇從夢中驚醒,望見窗外如同野獸一般衝撞著門窗的暴雨雷霆,一股不詳的預感籠罩在了他的心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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