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粼這傢伙居然睡著了!”劉士搭了搭手,對葉粼有點無語,李文宇看著睡得很熟的葉粼,微笑地說道:“讓他好好睡一覺吧,離目的地還有幾個小時呢,詛咒這種東西,給人造成這麼大的心理壓力,他既然睡得著,也許也是心理素質不錯的表現哦!”

白凝寒在一旁靜靜地閱讀著《巴黎聖母院》,而其他兩人還在繼續調侃著葉粼的睡姿,在這片安詳之下,葉粼的夢境也在悄悄進行,那時,他還是個平凡的人,就像沙漠中無數沙礫中十分不起眼的一顆……

一年前,南博市,悲慘的開端

葉粼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靜靜地端著一杯紅茶舌尖細細攪弄著其中的絲絲酸甜,彷彿在與戀人接吻一般,窗外的太陽閃爍著撫摸著綠綠的爬山虎,這一切顯得極為安寧,葉粼喝完紅茶後思考了片刻,便拿起一隻鋼筆,緩緩寫下了幾句話:“我叫葉粼,是一個喜歡平凡的人,在這四個月的生活中,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與按安寧,作為一個編輯每天享受著大家分享的故事,也許也是一種別樣的幸福,在這兩個月裡我獲得了工作,結交了女友,說不上網文裡那種人生贏家,但是也算是獲得了一個平靜而又幸福的生活!作為一個凡人我……很快樂!”

“嘿!”

背後突如其來的一隻手把葉粼嚇得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來,之前的紅茶隨著他手的搖擺一齊墜落,他向上用鼻子嗅了嗅自己滿頭都是紅茶的清酸,頭一低下,一片橙黃的檸檬便順著頭劃入了他的嘴中,葉粼咀嚼兩下,抓住後面的人,故作兇狠地指著他說道:“工作都做完了嗎?同事間抬頭不見低頭見,這種玩笑我不太喜歡,希望你下次也別做了,好好回到工作崗位吧!”

那同事微笑地扶起了他:“葉粼,你咋又在假文藝了,剛剛那話那麼正經,我差點就信了,聽說你今天晚上就要徹底……,果然不是正經人啊,你小子”!

葉粼也放下了之前的嚴肅錘了錘同事的胸口:“咳咳,鹼火,老弟剛剛矜持了點,你這小子訊息咋就那麼靈通呢?好了改天您也給我找個嫂子,早點脫單,我用狗糧先帶給您誠摯的問候,好了我先走了!”

說著葉粼打了一壺水便向雜誌社北門的小商店走去!

“葉粼這小子還是這麼假文藝,根據上面的意見馬上也要和他告別了,還是對他好點吧,切,四個月脫單,得瑟死你!”鹼火整理了一下檔案,便坐回自己的辦公桌細細查閱一份寫有《調離》的檔案……

就在鹼火沉思之時門外的一個身影悄悄地向他移動而來,這個人面容十分年輕,清秀,濃密的黑髮之下潛藏著幾分稚氣,鹼火抬起頭後正好與他迎面相撞,這一刻,口哨聲突然僵住了,他的眼神開始出現了一種奇怪的光澤,面容開始由笑臉轉至毫無表情,甚至帶了幾分猙獰,彷彿換了一個人一般,或者,那才是原本的他……

“我在工作,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這裡人多繁雜,我沒有本事不留下任何痕跡,也許華國的天網正在看著我們,不是嗎?,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吧,鹼鋼!”鹼火將嘴唇緊緊地貼在青年的耳邊,聲音十分微弱且加快了語速,彷彿要把話語完全隱藏於天地之間一般,融入融入青年之耳一般。

那名叫鹼鋼的青年看著他嚴峻的表情,不由得微微一笑,無邪的笑容好似過濾掉了鹼火的所有緊張,他扶著鹼火坐下,將一個飯盒放在了他的桌上,鹼火看著他的舉動沒有搭話,一把將飯盒開啟,映入他眼簾的是一根胭脂的黃瓜……

“哥,你太緊張了點吧一點小事而已!”鹼鋼拿起一塊放在飯盒裡的夾心點心,慢慢地,輕輕地掰開了它,彷彿是在故意做給誰看一般。

鹼火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同樣按照他的動作抓起黃瓜的兩面慢慢掰開,原來這根黃瓜是事先切好的,在黃瓜的側面好像寫著什麼東西。

“這個飯盒是誰給你的!”鹼火一邊把沒寫字的那根黃瓜掰成幾段,一邊放入飯中,帶著一絲嚴厲問到。

鹼鋼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微笑道:“哥,好吃嗎?”

“我問誰給你的!”鹼火對於答非所問十分地不耐煩,停下筷子呵道!

“這麼兇敢幹嘛,最近總覺得你有什麼心事,看來果然是真的,誰給的嘛。還能有誰,當然是農瑜先生給的,你還是仔細看看上面的內容吧,他還挺用心的為了保護刻好的字不被粘壞,還特意包了層保鮮膜。”鹼鋼拍拍他的背給他按著太陽穴。

“抱歉,小鋼,最近心情比較不好,你還是先回去吧!”鹼火趴在桌上,將語氣徹底放緩了,輕柔地說道,接著便開始揭下保鮮膜細細閱讀黃瓜側面刻的內容。

“因為那個背棺人嗎?他究竟是何方神聖呢?”

刻字:古穆親啟,最近四個月以來南博遭到未知殺戮,陰氣極不平穩,靈創已採取行動,風聲太緊,謹慎行事,飯盒二層!

“殺戮?近期的那些奇怪的案件嗎?”一股恐懼與壓抑從鹼火的心中襲來,他的身體開始不斷戰慄,在他的面前漆黑的棺槨,無常般的鬼魅,他的手上正提著一個滿是鮮血的人頭,無頭的屍體飄出一層揮之不去的陰影……

“他……到底是什麼?”

這個問題從五年前開始,鹼火便向自己的內心詢問了千遍萬遍,在浩如煙海的資料中,在自己封存的潛意識中,鹼火不斷追尋著揹著棺材人,但是每一次書籍給他的,心靈給他的答案總是讓人大失所望,無解,無解,一切全都無解!鹼火不斷抓撓著頭,眼前彷彿有無數個揹著棺槨的白袍人,這些魔障夢魘彷彿如同真實存在一般!

“哥!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殺死我們爸媽的兇手是陳諾,棺材白袍根本就是個假想!也許你根本看錯了,沒有人可以把殺人做到完全透徹的!”鹼鋼看見四周的眼神越來越多,一邊咀嚼那根刻了字的黃瓜一邊搖拽著鹼火,貼在他耳旁輕聲安慰道,試圖讓他趕緊恢復。

“小鋼,你哥哥這是怎麼了?沒事吧?”旁邊一位同事拍拍鹼鋼的肩膀問道。

“他最近身體不好,心絞痛犯了,大家散開吧!”鹼鋼沒理那位同事,雙手向四周散去,叫他們趕快去繼續自己的工作。

“四個月?葉粼!葉粼就是四個月前來的,難道說他是棺材白袍,他來殺我了!他來殺我了!不行,必須先殺了他!即使他不死,也必須殺了他!”鹼火突然站起,狠狠地將鹼鋼推倒在地上,旁邊的人扶起鹼鋼正要去追鹼火,此時他已經大步向葉粼剛剛買東西的地方奔去,此時老闆正在叫賣著新來的雜誌,葉粼自然已經不在了。

“葉粼呢?他在哪裡?”鹼火一句寒暄都沒打,抓住老闆的衣領帶著兇狠問道。

“小鹼,你們關係不是挺好的嗎?有什麼事和大伯說,不要這麼激動,什麼事都是可以……”老闆還未說完鹼火猛烈地把衣領繼續抬高,問道:“我問你葉粼呢?”

“他剛剛向公交車站臺去了,什麼事都是可以!”老闆顫顫巍巍地說明了葉粼去向,他剛想繼續說,鹼火已經放開了他不知道朝哪裡跑去了。

此時葉粼剛剛等到了車,吹著口哨一步一步向臺階走去,鹼火剛好望見,如同一隻獵豹般不到兩秒也趕到了門前,司機朝他笑了兩下,新開啟了門,司機的笑容讓人看不懂,很假,很奇怪。

鹼火自然沒理會他的笑容,剛上車連錢都忘記投便如同一隻憤怒的狗熊急忙向車內開始掃視,試圖尋找葉粼的蹤影,這時他才注意到車上居然……空無一人……

“放我下去!”他抓住司機的腦袋忘卻了自己正在一輛車上行如一個債向老賴討債一般大聲向司機吼到!

“咔擦!”

司機的脖子像豆腐一樣散成了粉末,此時鹼火感覺到自己的手上被某種液體搞得溼漉漉的,他向下一看,自己的手上正抓著司機的人頭,此時指甲還在不斷陷入頭蓋骨之中,司機的頭這時簡直就像紙糊的,那絲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依舊掛在這顆奇怪的頭顱上!

“不!”

鹼火被眼前妖異的場景嚇了一跳,在頭即將侵蝕掉鹼火整隻手的一瞬間說時遲那時快,鹼火將手抬起,一腳向手中的頭顱踢蹬而去,頭顱頃刻間化為了一堆粉末!鹼火剛剛踢碎頭顱,不敢猶豫迅速扔出自己的小刀,小刀瞬間在空中化為了幾百根鋒利逼人,極為狹小的鋼針,鋼針一齊聚集在了鹼火抬起的左手。

“咔!”

刀的木把剛剛要掉落地面,一隻蒼白的手將整根木把捏成了粉末……

此時,那具無頭的屍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閃到了鹼火的跟前,駝著背,搖搖晃晃地將雙手舉在胸前,隨即握緊拳頭,絲絲鮮血因為用力過大指甲嵌入血肉而順著掌心流出,鹼火盯住無頭屍的心臟,橫住手上的鋼針,掌心用力向半空一拍,幾百枚鋼針一齊向無頭屍刺去,鋼針的速度極為迅猛,誰知無頭屍抓住窗簾借力抓住了車棚倒掛在了車棚上,無頭屍才剛剛掛上去沒有任何遲疑,放開指甲在半空中來了一個轉身,雙掌一齊拍在了鹼火的兩隻肩膀。

“滴答!”

“滴答!”

一點點鮮紅墜落在了地板上,那具無頭屍全身趴在地面,滴血的正是抓住鹼火的手掌,他的身體在抓住鹼火的一瞬間儼然被鋼針的一個雁返戳成了馬蜂窩,鹼火將兩隻蒼白的胳膊拿了下去,一拳擊碎車窗面無表情地將這具奇怪的屍體扔出了窗外。

“這個葉粼,果然……”

“磁!”

鹼火尚未說完便被突如其來的一個剎車弄得人仰馬翻,他不到半秒迅速起身,草木皆兵,鋼針在他的後面已經圍繞的如同孔雀開屏一般,彷彿可以將攻擊的人統統撕成碎片,他謹慎地望著開啟的車門……

一步!

兩步!

所經過地方的鐵制品都迅速分解成了鐵針圍繞在了鹼火的兩邊身後,最後整輛車的座椅都被分裂成了一層鎧甲重組在了鹼火身體上,而那些扶槓變成了一把一米五長的巨錘,此時窗外一抹黑影悄無聲息緩緩靠近……

“崩!”

鹼火搖動巨錘,彷彿地動山搖一般,一道奇怪讓人看不清楚相貌的黑影隨即被震入了土地,隨著噗的一聲,幾線綠色在鹼火的鎧甲上留下條條溝渠。

“怎麼可能,這個怪物不是解礱的喪屍嗎?”鹼火低下頭去,兩隻複眼對映出了幾千個鹼火的頭顱,翅膀與身體還在微微地顫動著,試圖依靠垂死的掙扎脫離鹼火的控制,經過初步判斷這居然是只胡蜂!

“嗡!嗡!嗡!”

鹼火還來不及仔細觀看,幾隻巨型胡蜂一併飛來,平時用來行走的足部如今如同鐮刀一般,像無常厲鬼似的一刀又一刀索取著鹼火的性命,鹼火身法撲朔,舉起鐵錘,只聽“死”字脫口,巨錘便勢如破竹,如同打蒼蠅一般,一連拍死兩三只巨蜂。

雖有無數個複眼,可是每次這些蟲子還等回過神來,只感氣流略過便被碾成了肉泥,鹼火不敢停下,抓住巨錘向四周不斷搖甩,那些鋼針伴隨著巨錘輝映著絢爛的陽光,似乎潛伏著等待下一次奇襲。

“死!”鹼火的怒吼響徹雲霄,一遍又一遍地呼嘯著,此時他已經沉浸於貪婪之中,那是對殺戮的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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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噗!”汁水爆裂的聲音不絕於耳!

終於蜂群沒有繼續奔湧,鹼火望向最後一隻,他帶著滿心的自豪,一錘而下……

“框當!”

巨錘最終裂成了兩半,重重地跌在一片由冰組成的湖畔之上。

那只胡蜂的毒刺居然是一根巨大的……光錐!隨著光錐的橫掃,四處的鋼針在閃耀之中紛紛斷裂,鹼火本想聚集他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身體如同被了鉛一樣怎麼樣都無法驅動體內的力量,這根光錐不僅是一把武器,也是他無限痛苦的來源,自從那件事以後他懼怕星球大戰中類似光劍的武器,甚至不敢親自換燈管,彷彿無限雙滿是鮮血的眼睛正在瞪著他……

胡蜂見他無力反抗,便仗著優勢瘋狂向鹼火開始掃蕩式的刺擊,鹼火當然不會就此其擺佈,他的身體化為一道殘影開始迅速躲避,誰知胡蜂也同樣變成了殘影,二者在冰面上的一陣追擊,掀起一層層冰雪與白汽。

“這樣下去!”鹼火深知自己體力已經沒有多少,即使自己的速度可以壓制住這只胡蜂也壓制不了多久而且他逐漸感覺到這種胡蜂不止一隻。

“啊!”

兩隻胡蜂摸清楚了他的運動軌跡,雙面包抄,兩把光錐擊穿了他的雙肩,此時他不是單純的恐懼,而是一種有力使不上的感覺,附加明明滿是金屬他卻無法操縱他們,身體,哦不,心靈就像被鎖上了一層枷鎖。

“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鹼火兩腿發軟跪倒在地,臉龐不斷摩擦著冰面,淚水與鼻涕還有冷汗一齊交融,鹼火的身心即將到了崩潰的邊緣,身邊的嗡嗡聲離他越來越近,這是死亡的號角,一隻光錐向他滿是淚水的額頭逐漸襲來……

“噗!”

“什麼鬼東西,哥,你沒事吧!”一位青年舉著兩根鋼針插入了胡蜂的腦袋,如嘶吼嗡嗡聲頃刻之間便停止了,那個青年正是鹼鋼……

“你,你來了……”鹼火帶著一絲希望吼出了幾個字,話音未落便摟住了鹼鋼口中語無倫次地開始發洩起來“你知道我有多怕嗎?那些怪物要把我分屍了你懂嗎?我們的媽媽就是被這個東西吃掉的你知道嗎?”

“哥,我全明白,有我在你身邊呢!不要老那麼害怕!”鹼鋼的聲音十分溫柔體貼,像是正在撫慰受傷的羊羔一般,此時鹼火正在他的懷中如同孩提一般放聲痛哭。

“那你願意為我而死嗎,哥?”

“什麼意思?”

“小子,給我退開!”帶著一絲急促的吶喊從遠方飛躍而來,聲音還未完全散去,一個光點,由近到遠,他以完全看不清的動作抓住鹼鋼的肩膀將他扔向空中。

鹼火尚未搞清楚時事情,下意識地抬頭向空中眺去,鹼鋼的身體如同一個雕塑,被黃金覆蓋,全身已經化為了足金,一隻手如惡狼保護獵物一般死死地握住鹼鋼的頭,那股對獵物貪婪彷彿已經不用手便能使鹼鋼無法脫身。

“夜,夜先生,怎麼是你?”

鹼火向空中的光點望去,不由得身體顫動起來,眼神中滿含尊敬,鎖子盔甲被黃金所鑲嵌被寶石所簇擁,頭顱由白金與黃金混合構成,額頭之中鑲嵌一枚巨大貓眼石,抓住鹼鋼的左手被汗白玉,和田玉,墨玉,翡翠所覆蓋,手臂則被鏈上了一圈又一圈的珍珠,左手手臂上側則配有一個白銀雕琢,白銀之上附帶著由各種優秀木料所刻成的圖案的罐子,胸前的古錢幣繪製著各地鈔票的圖案,在後背一個巨大的輪盤如同翅膀一般遮住了身體,輪盤的指標還在繼續轉動著,這個“人”的身體雖然珠光寶氣但看上一眼便是無限的審美疲勞以及酸臭,與人性本身貪婪的酸臭味如出一轍。

“您為什麼要將鹼鋼點石成金,他做錯了什麼?”鹼火驚訝了一會兒後,便氣沖沖地向那位被稱作夜先生的人問道,雖然您字出口,但是質問的語氣依然無法遮蔽。

“小子,仔細看看,這個被你叫做弟弟的人手上是什麼?”夜先生將金人持向鹼火,讓他細細觀察。

“刀?怎麼會,剛剛小鋼是要與我擁抱時把我……”此時鹼鋼依舊做著擁抱的姿勢,在他的右手也就是那只貼著鹼火後背的手,正拿著一把匕首,且做好了準備離開背部開始刺擊的動作。

“這,這是為什麼,小鋼為什麼要殺我!”鹼火雙目淚水直流,錘著冰湖的湖面吼到。

“小子,你不覺得這附近很眼熟嗎?”夜先生帶著幾點說教的口吻指著四周的建築與冰湖。

“先生,先生我無法理解,希望您把事情說的明白一些。”鹼火將聲音壓的很低,對這個人體現出了百分之百的尊重。

“真的不認識?天海子,輪迴山,送鐘樓……”那人還未說完,鹼火立刻將他打斷,“明白了,這些都是我曾經執行任務的地區,可是它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在我的眼裡,小子,你是個能力與智力都很強的人,可是從小時候開始你就一直希望獲得依賴,希望我們一直在你身邊,怕失去我們,我那不僅僅是愛,更像是守財奴對錢的仰慕,你的靈力來源和我一樣是原罪貪婪,可是隨著你實力的變強,貪婪的弊端漸漸顯露,你脆弱了,鹼鋼時常和我說你的情況,今天也是他通知我!小子!”他收起了背後巨大的輪盤,慢慢撫摸著鹼火的頭。

“難道,這個地方是我的潛意識構成的夢境,在我上車時一段記憶就被替換了,背棺人一直依靠我潛意識中的恐懼來傷害我的大腦,如果我在這裡被殺死結局就和那些被猝死的人是一樣的吧,而那個鹼鋼正好是我潛意識的依賴具現化出來的,但是這裡的規則畢竟是背棺人設定的,所以鹼鋼要殺我!”鹼火聽完教導之後,緩緩撫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

“看,在我的保護下,你的思考能力的都超乎了你自己的想象,你之所以會弄成目前這樣並非來源於背棺人對你的壓制,因為那個背棺人力量應該遠在我之上,我進入夢境時靈魂不能在這裡待很久,如果他要殺你很容易,說明只是略施小計試圖牽制你罷了。”

就在他們的述說之中一支光錐從陰影中探出鋒芒,橫劈而去,夜先生迅速將腰彎下,玉手向胡蜂尾部抓去,剎那之間胡蜂的光錐與尾部骨肉分離。

這時一旁的胡蜂一齊襲來,那人舉起光錐如同扔標槍一般帶著光澤刺穿了一隻胡蜂的身體,另一只胡蜂見複眼聚合,用盡心機穿入夜的心臟,飛向夜先生,向上一挑,結果夜點住蜂腦,藉助力量倒立於蜂腦之上,奮力一指光錐刺穿了整隻複眼,嗡嗡聲戛然而止。

“原來,剛剛全是因為我的軟弱,這些胡蜂只有三種攻擊方式,橫劈,直刺,上挑,就像機械,且在光錐的尾端並非全是光錐有一根尾椎類似的器官連線!即使異能沒有收受到限制但這種怪物我還是更喜歡用身體解決!”鹼火說完效仿夜的攻擊方式,發射一根鋼針刺向胡蜂,在胡蜂直刺光錐之時,他伺機奔入胡蜂的左旁摘下光錐。

“嗯,那就按你的方法去辦吧!”

鹼火與夜一齊緊緊握住兩根光錐,如同兩位劍客,直刺,橫劈,閃避,劍與劍中摩擦出無限光影,鹼火踩住胡蜂的腹部,釘入其腹,一股股綠色的漿液的從胡蜂的口中流露,鹼火反而依靠一腳之力橫身飛向其他胡蜂,伸出光錐如同串烤肉似的將胡蜂串成了一串,夜看著鹼火的技巧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放下光錐,展開輪盤,無數胡蜂觸及化金。

一旁的鹼火愈戰愈勇,心中的野性如同潮水般一齊湧上,望著無數倒在腳下的胡蜂,鹼火的笑容如同一個惡魔一般猙獰而又不失豪邁,他毫不留情地折磨著這些胡蜂的屍體,如同一個巨人對螻蟻的玩弄,看著同伴被糟踐的已經看不出原樣的屍體,這些胡蜂又是憤怒,又是恐懼,只能帶著矛盾的心理一次又一次地被鹼火撕成碎片。

“他的往事也許也是像那個傢伙那麼不堪回首吧,如果在這麼下去估計要布步那家夥的後塵了!”夜對於鹼火的瘋狂原本十分滿意,但是他突然想到如果自己不在鹼火會是如何一個下場,鹼火為什麼可以這麼威武前提是他依舊可以依靠自己,這時的鹼火其實並非戰勝恐懼而是在“狗仗人勢”,背棺人遠在自己之上卻沒一開始就抹殺掉鹼火說明他並不想殺害鹼火,自己在這貌似反而影響了鹼火的成長,想到這裡一旁的夜帶著悔恨感嘆道。

話分兩頭,現在回到葉粼這邊

“歷經四個月,終於混出了點名堂,如果今天這餐吃好了,至少成家的事情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立業的事情以後在慢慢努力吧,只要願意腳踏實地地幹下去,自己的結局一定是幸福的。”看著女友的簡訊,葉粼一邊憧憬著,一邊露出了細膩的笑容。

女友林醫生是他在一次事故中認識的,他們一齊經歷了很多,甚至連工作都是女友託關系幫他獲得的,這個女人不僅是他的摯愛也是他命中的貴人,在他看來他若是事業取得了成功,第一個感謝的便是父母與林醫生,可是葉粼不知道這班車過後即使是林醫生到死去的那一秒他也無法與其見上最後一面……

乘客已經基本走光了,除了正在抽菸的司機,環顧四周已經看不到人了,司機瞄了一眼葉粼便繼續拿起打火機連續抽著一根又一根的香菸,他身上滿是汙垢,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一般,葉粼一靠近便聞到了一股臭味,這股味道甚至讓他想作嘔,有點像幾年沒洗過的襪子,可能還有點像腐爛的屍臭,葉粼想到這裡身體不禁微微一顫,他抹了抹鼻子強忍著這股莫名的臭味向司機詢問道:“師傅,海漁路什麼時候到?”

“咳咳!會抽菸嗎?”司機完全無視了葉粼的話,舉起一隻滿是老繭的手將一支煙遞到了葉粼的面前。

聽聞司機莫名其妙的問題葉粼瞬間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他想也許司機只是聽錯了於是便又問了一次:“抱歉師傅,我不太會,我想問的是……”

“唉,沒想到還能見到你,真是件好事呢!都忘了你不會抽菸了!”司機還沒等他說完舉起手來堵住了他的嘴迅速打斷了他,一股臭味弄得葉粼差點喘不過氣來,這個人究竟是誰,為什麼要說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他迅速聯想起了自己的所有記憶,自己壓根不認識這個人啊。

“那個,下一站請您讓我下車!”

“唉,聊聊天不好嗎?你沒發現我們已經走了一個小時窗外一聲汽笛都沒有嗎如果你現在下車,算了你要下就下去吧!”司機緩緩停下車開啟了車門。

撲通!

葉粼剛剛準備下車看見門外的場景一下栽倒在了地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在巴士的門外赫然停著一輛巴士,那輛巴士同樣開啟車門,車的停放與葉粼這輛相反,也就是說車門正對著葉粼,此時那個車門上正坐著一個人,無論是衣服,相貌,動作簡直是和葉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葉粼在大驚之後,身體一陣戰慄逐漸暴露了他的恐懼,他分明沒有兄弟,而且這種情況即使是失散多年的洗兄弟也無法解釋啊,就在葉粼面無表情之時另一個葉粼也開始同樣如同陷入思考一般,而公交車司機此時已經將門關上,葉粼是進不了車了。

“師父,開門啊,快放我進去,誒,快點開門啊!”急促的拍打一遍一遍地衝擊著公交車的大門,可惜大門如同銅牆鐵壁堅守著這條防線怎麼說都不讓葉粼進來。

“求你了!”

“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不要留我到這裡,司機師傅,求求你了!”

如同雨點般的淚水佈滿了葉粼整張面孔,他依舊在急促地敲著車門,他不知道為什麼會一下害怕成這樣,只是覺得自己的本性彷彿被激發出來,在他看見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自己,雖然他並沒有傷害葉粼但是這個人在他身邊留一秒葉粼就感受到了一陣靈魂被抽離肉身般的痛苦。

“我要離開,求求你把門開開!”葉粼依舊毫不厭倦地敲打著車門,隨著他不斷的拍打,他旁邊的葉粼俊美的面孔開始自動出現了一道道疤痕,幾千個因為皮膚下陷產生的孔洞從另一個葉粼身上漸漸展現,司機看著這一切僅僅是不斷嘆著氣,之後咬了咬牙,一下將車開向了黑暗的深處……

“也許,可對你幹出這種事情的也許只有我吧!”

一遍遍迴音迴盪在葉粼的耳邊,那聲音十分熟悉可是究竟是誰的他卻想不起來了,在公交車開走後,葉粼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彷彿也已經折斷,此時他的精神已經徹底崩潰,他開始急促地向四周的黑暗奔去,與此同時的是那個已經崩壞到臉皮完全脫落背部直入脊樑的葉粼也開始隨著他的節奏開始運動,而在他的旁邊又是一個一模一樣但是崩壞程度不同的葉粼,在那個葉粼旁邊又是一個,在那個旁邊居然還有一個……

葉粼在這條毫無生氣天空慘白的大街上開始逃命般的奔跑,其他無限個葉粼也開始奔跑,且隨著葉粼敬精神的崩潰,這幾個葉粼崩壞程度有一次加深了,這次連腿部的肌肉都已經掉的乾乾淨淨一半的身體已經變成了骷髏……

“滴答!”

“滴答!”

紅新鮮的紅滴在地面上匯出了一片小雨的樂章,在雨散落之處建築物也開始不斷崩壞,消解,那幾個葉粼下巴已經全部脫落面部的血肉還在繼續流淌,有些部位已經化為了陰森的白骨,在他們之間的那個真正的葉粼臉部好像也在滴著什麼東西,但是那不是血,那是淚。

“這,究竟是哪裡我想回去,我不要待在這裡,我不要待在這裡!”葉粼最終精疲力盡跪倒在了地上,在他的旁邊那那些莫名其妙的葉粼也跟著跪下,此時他們這一跪將全身都震成了碎肉與骨片。

葉粼一個人安詳地跪在路的中央,周圍的建築物已經變成了淒涼的殘骸,這時在他的瞳孔中看見了來自地獄的影子,一個……巨大的車燈……

“啪!”

葉粼飛了出去,在半空中他也開始像那些崩壞的葉粼一樣血肉,外套一齊破裂,唯一沒有變化的是那雙迷離的瞳孔,在彌留之際四周的喧囂不絕於耳……

“小夥子,怎麼了,快醒醒!”

“喂!趕快叫救護車,這裡有人被車撞了!”

“不對,已經沒氣了,他五臟六腑貌似完全破碎了!”

“胡老弟,這小子怪可憐的,正好我們路過,還有沒有什麼補救方法!“

“這裡是南博晚報的直播現場,現在看見的是一場車禍,在我旁邊的這兩位是正好出行路過的警官,現在他們正在疏通交通,據目擊者也是公交車司機描述傷者剛下車便開始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地奔向附近的紅燈,此時一輛麵包車正好駛來才釀成了這場慘劇,以下時間交給我們的目擊者與其同車的劉先生。”

“這小夥子之前在車上一直在睡覺,不知道為什麼車門剛剛一開他和著了魔似的一下衝下去,然後就造成了剛剛的情況!”

“不該知道,不該知道!”這時在公交車上一個揹著棺槨的白袍人口中好像在嘀咕著什麼,接著將手指抓向腦袋,四周的突然瞪大眼鏡一動不動接著向棋子一般開始向四周轉移,而紅綠燈也從綠燈變成了之前的紅燈,記者與攝影師的身體移入了攝影車,接著攝影車開始迅速駛向南博衛視的電視大廈,之前那輛大卡車上的血跡瞬間移向了葉粼身體的身下,葉粼的屍體開始沉入一片血泊之中,當血泊完全將屍體浸在其中時血泊的紅色開始脫去變成了一片小水窪。

“常!”

隨著背棺人一身而下,一切都開始恢復運動,所有的路人有說有笑如同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只是葉粼不見了……

“啊哈,啊哈!”鹼火從夢中甦醒發現自己正坐在一輛公交車上,此時窗外已經變為了濃墨般的黑夜。

“哥,你終於醒了,之前怎麼拍都拍不醒你,剛剛打了個跨國電話給夜先生,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鹼鋼一邊咀嚼著一塊曲奇餅一微笑著流淚道。

“我做了個很長的夢,不過現在沒事了,關於古穆交給我的任務在哪裡?”鹼火稍微吃了幾塊餅乾後便向鹼鋼詢問飯盒的事情。

“嗯啊,好吃,好吃,你咋一起來就問這個問題,原來古穆現先生把一個小型的無線電耳機錄好音放在包子餡裡,你自己去聽吧!”鹼鋼一邊讚美著點心的味道,一面把石子大小耳機一下塞進了鹼火的耳朵。

“明日,青龍御用師公輸飛廉將居住南博西江賓館殺死他,奪走動靈金屬,金屬外形一塊佈滿溝渠,溝渠中滿是數據流的鐵塊。願君安好,古穆!”

“原來如此,不過古穆先生的糕點味道實在太好了,讓我想起了當年在晏家大院的那個,下次必須讓他多做點!”鹼火聽完任務瞬間恢復到了之前那種一直開玩笑逗樂的狀態,嘻嘻笑笑地說道。

“得了吧,人家古穆站長畢竟是上司,讓人家給你當廚子……”

在不知不覺中,車到站了,兩兄弟一齊說說笑笑走下了車。

“有人嗎?這裡是哪裡?”葉粼的身體從一片血泊之中浮現出來,在意識迷離之際他下意識地向四周詢問道。

“啊!”

在那兩隻不大的瞳孔中一片猩紅被對映出來,幾滴類似唾液的如同河流般在他胸脯流淌,在迷茫之中葉粼開始恢復神智,剛剛開始開始復甦便感覺身上好似被什麼東西壓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葉粼越發覺得不對頭猛地起身,看向之前壓住自己的東西不由得大驚失色,那玩意是,那玩意一個被頭髮遮的看不清楚面孔的女人,她被推開之後雙掌拍地爬了起來,血色的眼珠兇狠著凝視著葉粼流滿驚恐且帶著蒼白的臉,隨著女人越靠越近葉粼只能顫抖著,流著冷汗不斷向後背退卻,女人的頭一邊搖晃一邊脫落著臉皮,葉粼見此狀想想之前發生的一切便覺得自己也許真的會被,殺死……

“求求你,不要靠近我,我真的求求你了,我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你,求求你真的不要傷害我!”葉粼一面將身子轉變成了下跪,一面不斷向女人磕著頭,此時葉粼面臨生命危險最真實的自己逐漸露出,他拍死,他真的很怕,只要可以不死這點氣節根本算不得什麼!

“哈!”

女人雙掌摁住地面用力一躍而去,下巴在半空中分成了兩半,葉粼的眼中是一張血盆大口與無數的尖牙,他一下雙腳松軟癱在了地上,這時在不遠處,女人的後面他恍惚之間好像瞄到了一個人影,他在絕望中看見了一絲光點,他不斷地向那人呼救,一面看著靠近的怪物,最後女人的尖牙離他額頭只有三釐米時,那人抬起雙手大呵一聲:“鎖!”

女人身體如同被什麼架住一般被鎖在了半空之中,這時只聽“搜!搜!”兩聲一支箭刺入了女人的腰部,隨著一聲慘叫女人如同被汽油點燃一 般迅速燃燒,最後火焰散去女人只剩下了一堆骨灰……

“謝……”

葉粼感受到了希望之後,迅速準備向那兩個人影開始道謝,誰知一隻長筒靴擺在了他的面前,他的額頭正被一隻箭直指著。

“看來是個人類,殺了也毫無意義,走吧!”手持弓弩指著葉粼的人是理著垂耳短,身著黑色夾克的女子,在她的背後綁著一圈迷彩色的墊子,雖然穿著極為簡樸,不帶一點首飾,不露一絲**,但是只是遠望就能看清楚她完美的身材,面容極為冷酷彷彿被人欠了幾百萬似的,不過即使如此那如白蓮初般的美麗面孔依舊令人感到百般誘惑,她斜眼望了一眼蜷縮在牆角的葉粼,在看看第葉粼身下流了一地的黃色液體,抓住他旁邊一位穿著黑色西裝,胸口處戴著天平圖案勳章的男子便向大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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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允,畢竟剛來那這個世界沒自殺就很不錯了,還是我去看看吧!”穿著西裝的男人掙脫那名為許允的女人的手邁著小步走向蜷縮在牆角的葉粼。

“死亡,本就是生命的一部分……”一個身著白袍背後揹著一口棺槨滿面憂傷卻看不到眼神的人在滂沱的大雨中凝視著漆黑的夜,在他的後面好像有什麼東西,緩慢靠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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