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知道我犯了多少罪,我一直希望彌補它們,可是我畢竟不是一個純粹的好人,故事書寫到最後,依然是一個有罪之人,墮入人間的生命,升入天堂的聖靈,充斥地獄的惡魔,或許一些故事就是為了讓我們解釋一些令人感慨的,難以用科學填補的,當腳下的路展現了,神話?傳說?也由此而生,因為人類的出現原本就是奇蹟!”

……

“該有的不該有的,都已經化為了烏有,我不知道我的路在哪,也不知道什麼是平衡,作為一個機器,我僅有的一點良心最後只能驅使我離開,不知道這是我原本的責任,還是一隻無名的手強加給我,有些事情其實本就沒有結果,或許結果只是他們本身,這個時候我無論追逐再多,在真正的意願面前全都失去了意義,我不知道該去哪,只希望找到一片我的淨土,永遠守護一片寧靜,豪言壯語,喜怒哀涕,不會繼續重演。”

一位白袍人揹著一臺巨大的棺槨,默默走在一片雨水中,附近的路人與他擦肩而過卻彷彿沒有看見他一般,他如同世間一縷空氣,沒有原罪,沒有善,沒有感情,甚至連自己的存在與意義都開始含糊不清。

“呼呼,呼呼!”

風聲不斷擦過他的耳肩他不時回頭觀望著這個一直讓他留戀的世界,但是他很明白自己是不可能重新回去的,在天空中低沉的煙雲不知道象徵著什麼,也許那些烏雲的子女,正是他的路標。

在這個失落的世界,原罪,真善美,該有的依舊在繼續,他不斷安慰自己,自己不過是一枚由無形之手操縱的棋子,只要自己一離開一切都能更好,他含著淚水,口中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說什麼,望著城市中的人們。

工作的!

奔波的!

互相幫助的!

因為原罪而痛苦的!

他只是默默吐出了幾個字:“這個故事,我還是按第三人稱的方式敘述一下吧,也許我公佈了我的善舉與罪行,或許會得到那不存在的老天爺給我僅有的一點良心的回報,讓我的生命歸於沉寂,這樣也蠻好的吧!”

在最後一刻,他露出了笑臉,不知道是強顏,還是他真的完全決定離開這個失落,而又令他留念的世界。

“能夠去揹負罪,成為惡魔的人是不是真的可以改變一切?”

這個答案,我不知道該找誰回答?畢竟純粹的好人,終將被拋棄,那些不夠純粹的,意義又何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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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年前,故事的起點……

“不要,求求你別殺我,我不想死!”

在一座木屋內,一位身體佈滿黑色血液,瞳孔突出的醫生正拿著手術刀一刀向自己的心臟直入而去,心臟與大腦不斷有烏黑的鮮血飆出,在他的附近幾個身著白大褂的人同樣做出相同的動作,還有幾個人將自己掛在了晾衣杆上,最終在窒息的痛楚中痛苦地結束了生命。

葉粼跪在牆角,不斷顫抖著身體,心中祈求著神佛,眼淚珠不由得從眼眶落出,面前詭異的場景一般只有恐怖電影裡才會出現,但是這種感覺真真切切,無論是嗅覺,聽覺,視覺,都能說明一件事,那些人確實死了,死在了鬼的手上,在整個房間都瀰漫著惡臭之時,一隻蒼白的手向葉粼伸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來全是一場夢幻泡影……

“不要,上次那個詛咒,大家都會死,都會死!”葉粼驚醒之後手不斷地抓著自己的腦袋,指甲已經滲出了鮮血,陰紅的鮮血一滴一滴掉到了被子上,落下的黑紅如同無窮無盡的深淵,葉粼的恐懼也隨著深淵慢慢顯現了出來,他慢慢走下了床真希望自己做的是一場夢,這的確如夢一般,但是所有人幾乎真的都死光了,罪魁禍首正是他們腳下的這個世界!

不久葉粼終於冷靜了下來,開始走下床,向桌子走去,葉粼面色慘白,神情鬆懈,不知道是因為即將到來的恐懼蓋過了曾經的痛苦,還是因為他過於疲倦。

“我又在胡思亂想了,明天還要去詛咒源,不過我看來已經睡不著了,還是看看有什麼有用的資料吧。”葉粼拿出一個酒杯,倒出一杯紅酒細細斟酌,他一向沒有抽菸的習慣,在他看來喝點小酒可以讓他儘可能冷靜一下。

“輪迴靈殿,看來就是它了。”葉粼點開電腦中的頁面,如果找到什麼有用的資訊就很舒服了,葉粼內心滿懷愉悅地點開了頁面,但是眼前的資料令他大跌眼鏡。

“這個地方居然不存在?只有一座輪迴山,據說輪迴山這個地區經常有人居住,所謂輪迴靈殿,貌似只是一個傳說?!”葉粼剛準備關閉頁面,好像又看見頁面之下有一行小字……

輪迴寺奇聞荒廢真相

“我就說嘛,既然提到這個所謂傳說不可能什麼也沒有。”葉粼如同從絕望中看見希望一般,迫不及待地將其開啟。

“您瀏覽的網站觸犯法律範圍希望您不要繼續瀏覽”網頁上突然出現了一則紅色的訊息。

葉粼看見訊息後手輕微顫抖了兩下,按理而言這或許已經是靈異事件了,他轉念想了想比起活下去,法算什麼,在這個世界裡只有無窮無盡的輪迴,只有活才是唯一一條生路。

葉粼最終還是艱難地抬起了右手將訊息給叉掉了。

“您會後悔的,您的行為已經侵犯到了我的權益!”差掉後頁面上又出現了一則紅色字型的訊息。

“混蛋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絕不能付之東流。”葉粼罵道,正準備差掉,突然那行紅色的字開始如血一般沿著電腦頁面不斷向下流淌,頓時整個螢幕充滿了紅色,這詭異的場景不斷刺激葉粼的神經……

“糟糕,看來確實是靈異現象!”葉粼急忙從椅子上跳了好幾步,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砍刀,刀子直直向主機的內部刺去!

突然開始繼續被紅色的血液覆蓋,血液還在不斷地從顯示屏的夾縫中流出。

“你會後悔的,會後悔的,後悔的,的!”

葉粼被一股奇怪的推力推了幾米遠,突然電腦的主機開始不斷扭曲黑色的髮絲覆蓋了整個電腦,這時一隻蒼白的手指甲中凝聚著血肉從主機中申了出來,葉粼向手一刀砍去,可是手如鋼筋一般一下彈飛了刀,手如同一條怪蛇一把纏住了葉粼的臉,葉粼臉上的皮肉不斷被抓去,一塊一塊的肉快散落在地上,突然螢幕中一張血盆大口已經突向了葉粼的頭部,葉粼一下被撕成了兩半,腦髓不斷流下,汙穢頓時飛滿了整個屋子。

“哈,哈。”葉粼從睡夢中驚醒,不斷散著冷汗,他想起那張臉和血盆大口一下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嚇死我了原來又是個夢!”葉粼摸著跳動的心臟自言自語道,他看了看手錶已經九點了,他的手瑟瑟發抖握緊滑鼠,再次點向那個頁面,他不斷告訴自己不要怕,不要怕,最後終於點開了頁面,眼前的介面令他大吃一驚……

夢中讓他驚恐不已的畫面,現實中不過是篇恐怖小說!突然他看到作品介紹一欄:在你們的眼裡,死不就是生存而生存不也就是真正的死嗎?

“什麼死死生生,生生死死的,看來只是本普通的小說。”葉粼關上了了電腦,他想了想再開啟,昨天晚上做的夢那麼真實怎麼可能是巧合呢,生死也許就是詛咒的提示也說不定,他開啟了電腦看了看作者的名字:生死不分(BF熾宏),葉粼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記下來這個名字。

“這個筆名,好像在哪見過,算了!還是等隊長他們來了在討論這件事情好了。”葉粼雖然嘴上一直吊兒郎當,但是他的手已經滿是汗珠,一滴,一滴落在了地板上,其中有一滴淚。

他好像又回到了一年前,他坐在沙灘上,美麗的未婚妻和她一起吃著野餐,草地中其他的愛人們也不斷品嚐各自的點心,假如他不坐那班車不與那個司機對話自己的生活也許還像以前那樣,可惜許多事情遺憾後悔是回不來的。

想到這裡,葉粼情不自禁地將拳頭打在了牆上!

“咔”一陣手指斷裂之聲襲來,可是這是徒勞的,手指立即癒合了,手上的戒指傳出一陣聲音:公民葉粼,自殺自殘等行為已違反死後公約,如果再有第二次立刻進入惡靈空間進行改造處理。

“葉粼你在幹嘛,趕快出來,吃完早餐還要再去那座山考察一下。”門外一陣聲音傳來。

“好了我知道了,隊長我準備一下。”葉粼擦了擦眼角的淚珠,拍了拍衣服,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葉粼,你沒事吧,聽見你剛才的大叫就跑進來了。”

“真的沒事,吃完早餐就出發吧。”葉粼說道,剛剛叫他的人叫李文宇,是鷹組的隊長生前是一位軍人,在戰爭中被帶入了這場事件。

關於鷹組還要從一年前說起,葉粼接過來李文宇給他的雞蛋和牛奶,撥開雞蛋後,就匆匆上了李文宇提供的車,車上有一位戴著眼鏡長相十分俏麗的女人的女人和一位戴著墨鏡穿著黑皮衣的男人。

“凝寒姐早上好,老劉早上好,那個,我有點虛脫,你們自己聊會兒!”葉粼勉強擠了個笑容。

“你小子一看晚上就沒睡好,是不是又在進行你那骯髒的興趣愛好。”穿著皮夾克的男人一下拍到了葉粼的肩膀。

“老劉你這傢伙又拿葉粼尋開心,在這樣隊長要罵人了。”戴眼鏡的女人叫白凝寒她揪了揪黑衣男人劉士的脖子。

“玩笑歸玩笑,大家還是幹正經事為好。”李文宇說著拿出了地圖,“我不確定能不能讓大家活著出來,我知道大家開玩笑是為了活躍氣氛,不過為了活下來還是收斂點,我們最多只有幾小時的研究時間。”

他指著地圖說道:“這是那座古廟在龍江市市和南博市之間,這座廟大概在輪迴山上。”

葉粼將手指點向了山腳附近的地區:“這裡好像有個小村,會不會有什麼線索。”

“不!”

一向外向而又冷靜的白凝寒,身體輕微一顫,一個不字情不自禁地跳出了嘴唇,她想按捺,身體卻如同不聽使喚似的開始亂抖,白凝寒捂住胸口,過了半秒終於剋制住了自己。

“凝寒你是不是不舒服……”

劉士是何等精明的人,白凝寒的這些小動作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他剛說出半句話,李文宇搶先一步……

“劉士,停!關於這個小村,我覺得撞鬼的機率會很大,獲得線索的機率也是均等的,凝寒,葉粼,到時候你們去看看,萬一有什麼很詭異的現象急忙通知我,千萬不要擅自行動,這次詛咒不比以往,甚至上次那個讓我們幾乎團滅的醫院比起這個來說……唉!不過,我會盡我的微薄之力讓大家都活下去的!”李文宇很友好地握了握劉士與葉粼的手,手中的溫暖讓他們感到更加有自信,畢竟李文宇這種資深詛咒執行者應該比他們懂得多的多。

葉粼看向窗外的光景,他不知道這虛假的天空下還可以容他多久,也許他此次前去便是一堆枯骨,上次的醫院是他命大,這次可就不一定,他儘量讓自己想著美好的事情,不要擔心,不要害怕!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走上了大馬路,葉粼看了看時間,約摸還有六個多小時,他拿起隨身攜帶的啤酒大口大口地飲入口中,這很有可能就是最後一次開懷飲酒,詛咒,永遠都不會有團生的情況……

他彷彿又回到了一年前,又與報社的朋友們一起在酒吧舒暢痛飲……

不知不覺葉粼陷入了夢鄉……

此時此刻,現實世界,一座居民樓內

“哥哥,我們這個樣子,真的就不會擔心遭報應嗎?我怕……”一個身材十分消瘦的男人,全身顫抖著跪倒在一具瞪大雙眼,全身慘白的老年男性面前,他回想著剛剛的那一刀,怎麼自己就……

“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我剛剛已經準備好了化屍水,到時候我們就倒到下水道去,爸,對不住,我們年輕人只是想要錢而已,誤殺了你,希望您不要責怪我們後生,實在對不住,清明節時,我們給您多燒點香!”旁邊一個長得和他有幾分相似的眼鏡男子跪倒在了男屍面前,在他的旁邊整放著一個黑色的塑料桶,塑料桶中的液體緩緩冒著幾絲氣息,眼鏡男咽了一口唾沫,靜靜地盯著塑料桶中的溶液,那溶液如同一個深淵,彷彿可以吞下一切,屍體,罪孽,都不例外……

“我簡直是個混蛋,我怎麼能下的了手啊,那筆錢雖然可以改變我們的命運,可是那個揹著棺材的白袍人不會在耍我們吧!爸!”男人身體顫抖,兩眼泛紅,淚水像傾盆的大雨一下淅淅瀝瀝地從眼眶之中墜入了地板,他狠狠地抓住那把滿是鮮血的刀,瞳已經完全喪失了閃爍,光耀早已被黑暗與恐懼所代替!

他慢慢提起刀刃正準備向窗外甩去!

“你瘋了?”

眼鏡男一個健步越上前,抓住了他的左手,堅韌的指甲已經將男人的手切出了鮮紅,他與男人開始爭奪起了那把刀刃,手與手開始激烈的撕扯,最後他的拳頭猛地擊中了男人的小腹,才將刀最終奪下!

“哭什麼?你把刀扔出去了,到時候這可是呈堂證供,我們全要完!白袍人說了,錢就在我們至親至愛的人身上,咱們下次乾脆叫咱媽來試試看,估計這一砸黃金就出來了!咱們就逃到外國去,到時候什麼都不管咱的事情了!”眼鏡男子抓住他攤軟的胳膊將他緩緩扶起,滿心歡喜地朝他耳邊說道。

“你個混蛋,咱媽也不放過!”

男人滿眼怒火,抬手就是一個耳光,這一掌將眼鏡男的眼鏡一下拍了出去!

“老弟,你個傻瓜!事情已經這麼絕了,別忘了咱爸可是你殺的,那筆錢可以改變我們的命運!如今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媽也活不了幾年了,倒不如讓咱們可以多享幾年清福,你想想看那混蛋老闆!在想想看你那婆娘!在想想看咱爸怎麼阻止咱發大財!在想想看給咱們鴉片的傢伙!格老子的,你醒醒吧!”眼鏡男沒有因為一耳光而極具憤怒,他抓住弟弟的肩膀,盯住他已經失神的瞳孔不斷向他開導著人情世故。

弟弟鬆開了他的手,沉默地抓著父親的屍體扔入了化屍水,磨著沾滿父親鮮血的刀鋒,準備撥打母親的電話,這是一餐團圓飯……

最後一餐!

“不對,我想了想,棺材白袍說過,只有原罪的靈魂才能喚醒死者著魔的心,或許真的在咱爸身上,要不他知道在哪兒!我們別想著媽了,還是我們明天晚上問問咱爸!”眼鏡男突然跳起,彷彿想起了什麼,慢慢把事情講了出來。

“問鬼?你瘋了?這,這!”弟弟簡直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晚上,什麼燈也不要開,咱們來這,按照那個白袍人的話!咱們也許可以還魂。”眼鏡男話雖冷靜,但冷汗已經灑落了全身。

他將塑料桶放在香爐旁,燒了一柱香,便帶著弟弟離開了房間,向門外走去。

屋頂之上,狂風凜冽,隨著風雲的走過,不時帶走一絲沙土,帶來幾分沉重,在空中隱隱約約幾隻白色的蝴蝶在烏雲之下翩翩起舞,當蝴蝶臨近屋頂時,在仔細一看那些蝴蝶正是喪葬所用的紙花……

純白的紙花如同接收到命令似的,一齊朝屋頂的方向開始下墜,一時間整個屋頂下起來喪葬花雨,紙花落地遍開始劇烈燃燒,花雨中一點白影若隱若現……

“咔!”

當花雨消散時,一隻從附近陰影中伸出的白手一把向一位揹著棺槨的白袍人抓去,強大的力量充斥著白袍人冰冷的頸部,隨著一聲破碎聲,白袍人頸部斷裂,靜靜地倒在了地面上……

倒地後的屍體居然開始扭曲,身體的白袍開始消散成一堆灰燼,背後的棺槨也隨著白袍開始**最後融入了風煙之中!

“這王八蛋估摸著就是首長叫我來幹掉的傢伙吧,少宇老弟,還是胡隊長!”如同沼澤般的陰影中探出了半個頭顱,一隻手抓住地面支撐著整個身體從陰影中爬了出來,這個男人留著七十年前的髮式,面容質樸而又滄桑,身上披著一件由藍粗布製成的外套,頭戴一頂袖著兩個釦子的軍帽,看上去才三十多歲,不過不知道為何給人一種這人從電影棚中走出的感覺。!

“我們只有半柱香的時間,根據以往的經驗過了一段時間所有證據都會消失,戴老棺材!打緊勘測一下吧。”

在空中,一道小型旋風正在螺旋,在小型旋風的中央,青灰色的警大衣隨風飄動著,兩隻手撐著下巴,睿智的瞳孔一動不動地望著那具倒在地上的肥胖男屍,在狂風下他微長的髮絲散亂,面容之中帶著幾分皺紋和略微的蒼老。

“棺材,這具屍體我認識,大概是好幾天前的事情吧,是第九起還是第八起案件的死者,死於腎衰竭,按理已經火化,沒想到居然出現在這裡,看來那個揹著棺材的傢伙果然不是善類,我們已經被他耍弄了這麼多次,現在連火化的屍體都可以……看來他已經不是科學手段可以解釋的東西了!”胡少宇從空中落下,向屍體鞠了一躬說道,之後便開始拿起鑷子對地上的紙花開始觀察。

戴老棺材沒有影響他,只是坐在一旁靜靜地凝視著那具死於腎衰竭的肥胖男屍。

胡少宇隊長將紙花放置在用來製作載玻片的特殊玻璃上,舉起放大鏡將燃燒一半的紙花放大,上面的痕跡瞬間變得依稀可見。

“大概這一部分是灰燼。”少宇將放大鏡移向被燃燒的一部分,那一部分已經被燒成了黑色,他用鑷子稍稍挑起了一點灰燼,一些白色的小顆粒。

“看來,紙片自行燃燒並非靈異現象,在紙片之中已經被夾了微量的鎂粉,之前我們看見的白光應該鎂粉燃燒造成的,且那個白袍人估計已經來過這裡了,地面上應該有什麼引燃鎂粉的東西或者機械!”少宇玻璃片放下轉頭向盯住屍體的戴先生說道。

“你知道七宗罪嗎?胡老弟!”

“什麼?”胡少宇對於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感到十分疑惑,沒怎麼理會便繼續開始搜查地面,他走向紙片燃燒的中央掰開一塊地磚,原來裡面藏著一個自制的定時打火機,大部分藏於地磚內,一小塊管子透露在外。

戴老棺材沒有說什麼,只是緩緩撫摸了一下那個男人的腰部,抬頭看向少宇。

“你的意思是這是宗教狂熱造成的?七宗罪色,我剛剛撫摸了一下地面,發現有不少硫磺,確實有點蹊蹺!咳咳!”胡隊長走向屋簷,點起一根煙靜靜吞雲吐霧,菸灰隨風向南博市的地面撒去,他已經兩天沒閤眼了,抽菸僅僅是為了鎮定一下心靈。

“我雖然冷藏了七十年,但是舊約一類的書籍我在那個年代還是讀過的,小老弟,你還是檢查一下那具屍體吧!”他擺弄著肥胖男屍的義肢,對於一個七十年前的人來說,這是件稀罕物。

“等等!這具屍體我記得分屍在冷藏室進行儲存過!或許火化的屍體是被調包了!”胡少宇踏著風急忙飛來。

“啪!”

少宇如同著了魔一般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絆在了地面上,摔了個狗啃泥,他抹了抹門牙,微笑地對戴先生笑道:“剛剛見笑了,我覺得屍體應該是還有點疑點,貌似屍體是被某種東西縫起來的!”

“糟了!”

他剛剛的笑容突然在這一瞬間凝住了,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東西,一旁的老棺材也發現了他神態的不對頭,剛剛想說些什麼,少宇接下來幹的事情簡直讓簡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神覺!”

少宇將左手抬起,雙指一齊插入了瞳孔,鮮血瞬間如同淚珠一般在他的臉狹上劃下了四五道痕跡,當他將手指放下時,兩粒紫光驅散了血液的紅色,一股力量從瞳孔順著血管輸入了全身,在紫光的照耀下,他的身體如同一枚離弦的箭,伴隨著一陣氣浪將屋面掀起了兩分米,一旁的老戴尚未完全緩過神來,他的身軀連帶著四方的石塊帶入了陰影的沼澤,他抓起屍體的義肢如同拔蘿蔔一般一次性拔起了整隻手臂,在義肢的末端因為強行拉拽遺留的血肉,在紫光的照耀下十分明顯……

在胡少宇拔下他義肢的半秒,屍體忽然一陣抽撅,原本安寧緊閉的雙眼一下子突破了眼皮瞪的如同一個磨盤,一條條如紅龍般血絲圍繞著血色瑪瑙的瞳孔,讓人驚恐不已!

“轟!”

屍體面部剛剛開始發黑,少宇緊閉雙眼,身體開始凝聚空氣中的靈力……

隨即附近的氣流一齊湧現了少宇的大腿,大腿被白色的龍捲風覆蓋,僅僅是餘下的白氣就將屋頂掀了個小洞,鞭腿掃過,氣浪將屍體撞向了空中,屍體在降落過程中如同被氣充過一般,開始迅速膨脹,體積開始橫向發展,原本就肥胖的身體此時更是如同一個氣球。

“這玩意要是掉下去……”

少宇話音未落,在這不到半秒的時間也迅速向屋頂下墜,幸好這樓有三十層,否則的那具屍體落下去不足半秒……

“刷!”

他駕馭著狂風自然速度極快,才剛剛下落不足零點幾秒已經擦上了屍體的耳朵,他浮在半空托住屍體,此時離地面還有兩米,少宇瞬間松了口氣,這時他突然覺得手上如同抓住空氣一般,再看看屍體,屍體發紫的嘴唇微張,他感到不對急忙向後一退。

“哈!”

一道汙濁的氣體從屍體口中吐出,巨大的屍體不到一秒在空中化為烏有,濁氣開始在空中凝聚,拉直,由本來的麵糰狀變成了一條黑色氣龍,氣龍直衝雲霄,隊長顧不得休息,又開始向上追擊。

“衡水中期的胡少宇……閣下果然厲害!不過你還是下去好了!”一橫黑色映入了少宇的眼簾,隨後便是一隻棕色的皮鞋,胡隊長雙手交叉頭部試圖格擋,可惜那一腿依舊我行我素,輕鬆將隊長震下了地面。

“既然現在沒有人,那就……風龍!”

少宇沒有說多餘的話只是藉助地面的力繃緊腿部,直躍而上,蹬住附近居民樓的防盜窗,借力向落下的腳跟便是一掌,手掌被一個由風組成的龍頭覆蓋……

“轟!”

只是一掌,那條腿連著扒在防盜窗上的人一齊落下,原來這條腿居然有彈簧構成!少宇抓住那條彈簧腿如同在玩甩鞭一般將他向四處進行劇烈摔擊,那人的頭因為受到了撞擊也開始分裂,拉長變成了另一個彈簧,少宇看見了他頭顱的變化抓住他的腿最後向上掀起了一次之後,便放了下來,彈簧一般的腿不敢遲疑剛剛被放開便立馬收縮了回去!

“傑克,趕快到這邊來,胡少宇不是你能對付的對手。”彈簧腿的耳機開始發出極為微小的談話聲。。

“咳咳!這就是華國靈創的隊長嗎?蘭蒂斯,你也別這麼囉嗦,我還是可以試著全身而退的!算了等我到了教堂我們再繼續說!”一口鮮血從傑克的口中噴出。

彈簧腿傑克不敢遲疑,起身向空中一跳,藉著四周屋簷與防盜窗進行快速跳躍很快就逃遁出了少宇的攻擊範圍……

“歐若拉人?彈簧腿傑克?算了剛剛那條烏龍飛上去了還不知道戴遠卿這傢伙怎麼樣了,上面派來的人,出事我可擔待不起!幸虧現在沒有路人,否則行動起來很麻煩啊!”附近的氣流像隊長的腳下開始匯聚,接著在他的大腿兩側,又一次凝聚出一股小型旋風,不過這一次他簡直一飛衝雲!

“少宇老弟你哪去了!剛剛咋那麼急,屍體怎麼了啊!”戴老棺材一臉茫然地看著飛來的胡隊長。

“抱歉,剛剛是不是有條烏龍飛上來了!老棺材!”

“是啊!剛剛空中一陣爆炸,沒事吧!”

“爆炸?糟了!”胡少宇還沒搭兩句話身體又聚起一道氣流向高空一越飛去。

“又搞什麼!”戴老棺材沒有防範又一次被震入了陰影。

“天上應該有一輛特製的無人機靠絲線拉住屍體,剛剛那道黑氣應該是向無人機打去的!無人機裡面如果有什麼東西就糟了!”隊長兩眼泛紫,冷汗已經覆蓋了全身,在他的耳邊一句話突然擦過……

“死亡本就是生命的一部分!”

“啊,這是,求求,你們,不要!“

隊長感覺全身的魂魄開始撕裂解體,一把匕首在他的眼睛上一刀又一刀地摩擦著,瞳孔如同滿是岩漿的地獄一般,一波又一波的痛楚由眼睛而來,如同火車一般在體內胡奔亂撞!

“胡少宇,你這個混蛋,為什麼殺了他!”

“我這都是為了你啊!你卻下的了手!”

“發發慈悲吧!”

“你想如何呢?要麼人質死!要麼他死!”

“不!”

“不要!”

“我真的不要,不要在傷害我了,求求你不要這樣!”少宇心中的回憶如同泉水一般湧出,曾經的原罪壓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他不由自主地墜入地面,瘋狂著打著滾,無論戴先生如何勸阻,如何照顧,手不斷為他揉捏太陽穴,他依舊瘋狂!

“老弟!你別不停這樣啊,你剛剛飛上去一會兒怎麼突然這樣了,老弟,老弟!”戴老棺材凝聚附近的光芒,聚出了一條光鎖將少宇成功鎖住,可是他卻依舊沉浸於痛苦之中……

此時紫色的瞳孔滿是溝渠,龜裂的如同乾旱的大地一般。

大概半晌之後

“之前無人機的假設我是從一根拌倒我的線得出的,那根線估計用了某種奈米監視器,與操控屍體的是同一種!看來那個無人機裡面有某種詛咒,直接對我的神覺眼進行重創,最近我的辦案能力會變差很多,這個根本是個誘餌,不過還好義肢沒有消失,估計這在棺槨白袍的範圍之外吧!”隊長盤腿坐地,手中慢慢拆分著那個義肢,此時他的眼睛已經從紫色變回了黑色。

“這個義肢究竟哪裡有貓膩呢?屍體運走前你們不是拆分過了嗎?”

“算了回去再說,之前我遇到了一個歐若拉人,很像坊間傳聞中的彈簧腿,有可能和宗教激進有一定關係!我待會兒去聯絡一下虛無叫他領著c組去梵蒂岡和彼得堡調查一下!我的眼睛暫時失明了,你扶我回去一下吧!”

經過瞳孔的劇痛與精神的壓抑少宇已經不想在做任何事情,只是僅僅敷衍了兩下,便抓住老戴的手一齊走向了陰影的深淵……

由於本小說很長,後面會出現許多角色與勢力,大家可能會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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