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加悲歌》(長篇小說)《印加帝國的覆滅》下卷張寶同

但是,印地安人為什麼就這樣地撤走了?這讓西班牙人大惑不解。因為印地安人如果再繼續圍困兩到三天的時間,西班牙人恐怕就再也堅持不住了。為了瞭解印地安撤走的真相與原因。埃爾南多派了幾名騎兵到附近地區抓個俘虜或是農人審問一下。不一會,騎兵就從不遠處的一個村子裡抓來了一名印地安男人。

埃爾南多問那人,“你是幹什麼的?”印地安男人說,“是種地的。”埃爾南多說,“我看你象是印地安士兵。”那男人馬上慌作一團,說,“我不是印地安士兵,我真是種地的。”埃爾南多說,“那好,我問你印地安人為什麼一夜之間就全部撤走了?”印地安男人說,“眼下正是種植季節,如果現在不把莊稼種到地上,來年農民就沒飯吃。如果沒有飯吃,人就要餓死。所以,印加王必須要讓士兵們回家種地。”

聽著這話,西班牙人都興奮露出了笑容。在被印地安人圍困了五個多月之後,他們總算熬到頭了。現在他們可以比較自由地衝出郊外去搶糧了。

埃爾南多又朝那個印地安男人問道,“告訴我,在城外的什麼地方可以得到糧食?”印地安男人猶豫了一下,說,“現在各村都幾乎沒有糧食了。所有的糧食都讓印加王的軍隊徵收走了。到後來,糧食都徵收光了,連印加軍隊的士兵都已經沒有糧食吃了。”埃爾南多就問,“告訴我現在到哪裡可以得到糧食或是吃的東西?”印地安男人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埃爾南多就對士兵說,“把他給我吊起來,狠狠地打。”

幾個士兵用繩索將印地安人吊在了一棵被燒去了半邊的大樹上,開始用皮鞭抽打起來。印地安男人本身穿得就少,被皮鞭幾下子就抽得受不住了,就說,“在北山那邊有個王公的牧場,那裡有許多的駱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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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爾南多讓士兵把印地安人鬆綁,並讓他帶路。此時,太陽已經從東山上升起。鮮紅的朝陽把庫斯科郊外的田野上灑下一片亮光。但田野的四周依然殘留和散發著一種讓人難聞的混合氣味。過了田野,進到北山。北山之中十分地空曠和安靜,安靜得幾乎讓人不敢出聲。生怕有什麼聲響會驚動了四周,使得印地安人突然從天而降。

然而,在王公牧場附近,他們還真地與一群印地安小股部隊發生了火拼。印地安人大概有七八百人,他們面對七八十名西班牙騎兵,毫不膽怯,用長矛、短斧和短箭,甚至用套索與西班牙人進行頑強拼搏。戰鬥持續了將近半小時,結果大部分印地安人被殺。剩餘的三百多人被西班牙騎兵俘虜。

在這場激戰中,印地安人頑強與死拼讓西班牙感到了少有的恐懼。雖然他們取勝,但卻有十來名西班牙騎兵倒在血泊之中。這種損失對西班牙人來說慘重的。為了發洩對印地安人的仇恨,他們準備對這些被俘的印地安士兵進行嚴厲的懲罰。

過去,埃爾南多對印地安人是比較寬容的,但是,自從被印加王曼科欺騙之後,他便改變了對印地安人的態度,覺得對印地安人不能心慈手軟,你要對他們手下留情,他們就會對你刀下見血。所以,對眼下這些被俘的印地安士兵,他也是決定要採取殘酷甚至是殘忍的手段進行處置,以對其他的印地安人進行震攝。在攻佔薩克薩瓦曼城堡後,他曾命令士兵將5000多名印地安俘虜全部殺死。現在,他卻命令士兵們將這些被俘了印地安士兵們全部砍去右手,然後再放他們回到他們的部隊中去。

這種極端殘忍的場面是慘不忍睹的。西班牙士兵們把一個個俘虜押到大石塊旁,由幾個人強按著,把俘虜的右手放在一個大石塊上,然後,用印地安人的短斧用力一砍,只聽一聲聲極其滲人的慘叫聲,一隻只備淋淋的手被從手腕處被剁了下來,甩在泥土之中。被砍下右手的印地安人躺在地打著滾嚎叫著,有的當即就昏在過去。但是,對於這種場面,西班牙人卻如冷血動物一般,毫無憐憫和惻隱之心,反道表現出一種復仇的快感與滿足。

之後,西班牙騎兵徑直地闖入王公牧場,然而,牧場裡的人早已聞風而逃,只剩下一大片白雲一般的駱馬群在山坡上悠閒自在地吃著青草。埃爾南多便讓士兵們把駱馬圍趕在一起,數了數大概有兩千多只。然後,帶著士兵,趕著駱馬群開始回城。

印地安大軍撤走後,西班牙士兵便開始頻繁地出外搶糧。但是,雖然印加王已將士兵們解散回家,搶種莊稼,但仍留下了相當多的士兵作為自己的警衛部隊。

所以,每次西班牙人出外搶糧,都會遇到印地安人的阻截和埋伏,使得西班牙人損失不小。為此,埃爾南多決定乘印地安人耕種大忙,大批士兵離散之際,將印加王一舉捕獲,這樣,印地安人便不戰而散。於是,他探聽到印加王正躲在一個叫坦博的地方,便帶領精心挑選的八十名騎兵和六十名步兵乘夜進行偷襲,好一舉搗毀印地安人的老巢。

部隊出了北郊,路經北山山口,跨過群山峻嶺,越過高聳入雲的隘口,繞過人跡罕見的蠻荒之地。在一整夜的急行軍之後,西班牙人終於來到了尤開河谷對面的一片陡然突起的高地面前。高地之上是一座用巨石建造的王宮式城堡。城堡極為堅固,進入王宮城堡的階梯是在非常陡峭的岩石上鑿出來的,而且階梯外圍還有一道用石塊砌成的圍牆。可以說,王宮的正面是無法攻破的。

(請關注張寶同的簽約作品《詩意的情感》,包括精短散文、生活隨筆和中短篇小說。今天釋出的精緻散文《熱愛生活(外一篇)》和長篇小說《翠湖山莊》(60.道士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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