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加悲歌》(長篇小說)《印加帝國的覆滅》下卷張寶同

於是,西班牙人便繞到王宮的側面。王宮側面剛好對著寬敞的尤開河谷,從王宮城堡到尤開河谷,地勢一直都很平坦,有一條溪流橫在其中。其實尤開河是一條很大的河,但流到平坦的谷地時卻突然地變得狹窄起來,狹窄得甚至讓人覺得它只是一條溪流,而不是一條大河。直到王宮城下有一段比較光滑陡峭的斜坡。顯然,從側面進攻王宮城堡要容易得多。

西班牙人悄悄地渡過溪流,來到了城堡之下,開始攀爬城下那面比較光滑的斜坡。當他們爬上斜坡,來到環繞著王宮內院的堅固的石牆跟前時,東方已經露出了一片曙光,天色也已經開始亮了起來。埃爾南多見王宮之中毫無動靜,便朝著攀爬到內牆邊的士兵們一揮手,士兵們便一下子朝著內院圍牆湧了過去。

正當士兵們要翻越圍牆進入內院時,突然,許多黑影出現在圍牆之上,隨即,暴雨般的標槍、短箭和石塊猛然朝著他們一起飛來。西班牙人被打得措手不及,傷亡慘重。接著,他們看到數以千計的印地安士兵從王宮城堡裡衝進內院,一起吶喊,使得夜色未盡的群山之中不停地迴響著令人膽寒的呼喊。他們甚至看到印加王手持長矛,騎著戰馬,立在內院裡進行著指揮。

西班牙人遭到突然的打擊,當即就亂起一團。等他們退到斜坡之下,重新集結起來後,埃爾南多又讓貢薩洛帶著騎兵小隊的士兵,在步兵火繩槍地掩護之下,重新爬上斜坡高地,朝院牆內發起攻擊。但是,這次進攻還沒靠近圍牆,就被印地安的密集的短箭射了回來。

埃爾南多見貢薩洛退了下來,便決定讓德羅哈斯中尉配合貢薩洛小隊一起進攻,並派出一些步兵帶著火繩槍跟上掩護。這次進攻可以說是比較強大的。他們不但爬上了斜坡,靠近了院牆,而且幾乎就要衝進了院牆內。只是院內的印地安士兵太多,使得他們不敢衝進院內。所以,只好再次退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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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計劃著準備再次派更多的人進攻時,這時,那條狹窄得象溪流一般的尤開河突然氾濫起來,把他們後面的一片地勢較低的地方給淹了,而且水勢越來越大,越來越高,正朝著他們滾滾而來。西班牙人知道這是印地安人開啟了水閘在放水圍淹他們。這讓西班牙人開始感到了一些恐懼。於是,埃爾南多當即把貢薩洛上尉、德羅哈斯的中尉和龐塞·德萊昂少尉幾人叫來,簡短地商量了一會,決定馬上放棄這種無畏的進攻,收兵回營。

埃爾南多讓步兵先撤,自己帶著騎兵居中,讓貢薩洛帶著騎兵小隊拖後掩護。他們渡過尤開河,開始不慌不忙地有序撤退。然而,印地安人在後面一面追趕,一面射箭,使得西班牙騎兵顯得慌張而狼狽。他們一面朝後撤著,一面還要不斷地停下來,對追趕的印地安進行一陣猛攻,以制止他們的大膽追擊。但是,即使這樣,印地安人還是一直把他們追過了北山的山口。

(請關注張寶同的簽約作品《詩意的情感》,包括精短散文、生活隨筆和中短篇小說。今天釋出的精緻散文《沒有走的那條路》和長篇小說《翠湖山莊》(61.劉美娟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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