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Chapter.83
出乎我意料的是, 藥研最後決定陪伴卡卡西留在木葉, 不愧是可靠的粟田口短刀，責任心值得讚揚。
至於我自己，索性呆在安井的居酒屋裡，懶得理會木葉的火影大人, 更懶得理會旗木家的小子。隨著時間的推移，當初在我懷中哭到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家夥已經長大了, 整天戴著面罩，手插在衣兜裡，前些日子剛剛加入暗部, 一副懶懶散散的模樣, 引得不少小姑娘當街尖叫。
花痴啊花痴，要不得。
旗木卡卡西現在是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的弟子, 而團藏那家夥又飲恨出局，只是他不敢找我的麻煩, 我也樂得清閒，過上了養老生活。安井總是抱怨, 說我呆在這裡, 小姑娘們都跑來圍觀, 卻又不照顧他的生意, 讓他非常困擾。
我但笑不語, 誰讓我顏值高受歡迎，沒辦法的。
宇智波家族長的長子也畢了業，這又是一個天才, 大家倒是樂於將他跟卡卡西放在一起比較一番，只是兩人本就不同年，也沒什麼可比性。那孩子名叫宇智波鼬，跟卡卡西小時候差不多，板著一張臉狀似深沉，偏生兩頰還帶著嬰兒肥，如果捏一把的話，手感應該會相當不錯吧。
窗外喧鬧聲入耳，而我與安井相視一笑，然後將酒液一飲而盡。
木葉雖然看似和平，實際上發生的事情也不算少。大蛇丸沒有當成火影，與此同時被發現自己在做人體實驗，如今叛出木葉，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卡卡西升任上忍後，跟波風水門的另外兩個弟子搭檔做了幾次任務，甚至還一起參加了第三次忍界大戰，戰爭結束後，便被一紙文書調去了暗部。
卡卡西的隊友宇智波帶土在戰爭中開了寫輪眼，好不容易甩掉了吊車尾的名號，被本家帶回去特訓，如今已經成為了木葉警備部的小隊長；而野原琳留在了木葉醫院，現在已經是一名出色的醫療忍者了。
四代目的妻子來自漩渦一族，是九尾人柱力，那是個如同火一般熱情的女子，與我的關係倒是不錯，偶爾來到居酒屋，我也會跟她交談一會兒。如果卡卡西沒任務的話，她就會扯著卡卡西前來，至於野原琳和帶土，我倒是沒見過幾面。
“我說啊，明明是休假日，是睡眠時間吧，為什麼要把我拽到這裡來啊——”
慵懶的語調屬於旗木卡卡西，我不知道這孩子後來經歷了什麼才養成這種性子，他開始愛笑，笑的時候雙目彎成了新月，讓人感覺十分溫暖，雖然有的時候看起來十分懶散，但隨意的語調下所包含著的是讓人安心的篤定。他坐在居酒屋的椅子上，雖然口中在抱怨著，但卻帶著讓人無法覺察的縱容。
“你應該多出來曬曬太陽，卡卡西。”
玖辛奈跳起來揉亂了卡卡西的一頭銀髮，大聲道：“帶土也好，琳也好，明明看起來都很健康，你這傢伙啊，白成這個樣子，未免有些太過虛弱了吧。”
“只是皮膚白而已吧。”
因為這裡的大家都看過他的長相，卡卡西乾脆扯下面罩，雙手交叉枕在腦後，撇撇嘴開口反駁道：“我很健康，你還是多操心帶土那家夥吧，他遲早會因為甜食攝入過量而生病的。”
宇智波帶土繼承了宇智波家的優良傳統：嗜甜如命。每天一碗紅豆湯，從不間斷，琳已經強調了好久，但那家夥卻屢教不改。
玖辛奈聽了，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看方向大概是宇智波的駐地，似乎是跟丈夫的另一個弟子算賬去了。
“禍水東引哦？旗木君。”
我笑著遞了一疊草餅過去。
“事實而已，我是為了帶土好。”
卡卡西攤手，抓過草餅塞到口中開始咀嚼。他已經長大了，我記憶中的他，個子只到我的腰間，眼睛很大，說話軟軟糯糯。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孩子的聲音也變得低沉溫柔起來，如今只比我矮了一個頭，身材纖細卻不孱弱，包裹在制服裡的軀體極具爆發力。
他到底還是繼承了他父親的名號，短刀配合忍術，成為了敵人口中的噩夢。如果朔茂看見了，也一定會非常欣慰吧。
話說回來，我已經很久沒有朔茂的訊息了，他不經常呆在木葉，生怕別人發現端倪，但偶爾也會給三代目傳回來一些情報，昔日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木葉白牙隱藏在暗處後，變成了‘毒牙’，只是父子分離多年，也不知道當年的舉措是對是錯了。
“下次那孩子過來，我會記得給他少拿一份仙人糰子的。”
我從善如流地回應道。
旗木卡卡西的外表仍是少年，但他的眼神已經滿是滄桑，他現在跟我侃侃而談，私下裡倒是比從前還要沉默，我不止一次看到他坐在旗木宅的屋頂，面對著夕陽，一坐就是一個小時，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想要些什麼。
現在的年輕人都變成這樣了嗎，真是糟糕。
我在旗木宅呆了三年，在木葉呆了十多年。三代火影老了，卡卡西長大了，波風家的小子當了火影，三忍也相繼離去。我仍舊沒有改變，就這樣陪伴著他們看人來人往，日升日落。
“想跟你講一個故事，三日月。”
藥研在卡卡西十歲的時候離開木葉，他已經回到了本丸，我便又剩下孤身一人。旗木宅也只有卡卡西一人居住，他吃完了草餅，湊到我身邊輕聲開口道：“想要聽嗎？”
“如果是旗木君的意願，那麼請隨意。”我舉杯示意。
“去我家吧，很久都沒回去了吧。”
“……是啊。”
我最終還是與他一同去了旗木宅。天邊的火燒雲將整座宅院染成了橘色。卡卡西走在前面，脊背挺直，是少年人應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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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裡可沒什麼好茶。”他開始忙碌，取來了一整套察覺，還特地拽了矮桌過來：“我記得你很喜歡飲茶，不知道現在是不是也沒有改變。”
“如果是旗木君泡的茶，即使非常難喝，我也會喝光的。”我笑言。
他輕嗤一聲，最終卻仍舊乖乖低頭開始泡茶了。不是那種簡單的用沸水沖泡茶葉，而是按照茶道的步驟來做，至於這些，也是我當時閒極無聊才當做課程來教授的。
“如果是聽故事的話，還是有茶和茶點更合適吧。”他倒好了茶，將杯盞推到我面前，道：“你願意聽這些話，對我來說已經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