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靈脈的消失跡象,像是是被什麼東西吸收了,你體內有一個奇怪的東西,我懷疑是這個東西吸收的。可惜我現在本源不足,天宵眼的能力十不存一,看不穿它。”天山鼠又審視了一番道。

李橫豎大驚,自己體內一直有一個存在吸收自己的靈脈,而自己卻毫不知情,甚至連他父親都瞞過了,這太不可思議了。如果任由這個存在一直吸收下去,會不會早晚連自己都要被吞噬掉。

“你不必慌張,這個存在靈氣極為磅礴,而且我感覺它似乎有一定的靈智,它對你的肉體凡胎不可能有興趣。”天山鼠安慰了他一下,壞笑道:“好消息是,在你體內這個存在依舊穩定的情況下,你不會有性命之憂。壞消息是,你依舊沒有辦法離開這裡,可能不等你體內的存在爆發,你就已經死了。”

“你這分明是說了兩個壞消息。”李橫豎白了他一眼道。

“那我給你個好消息吧。”

“現在還能有什麼好消息,你有辦法讓我死的更舒服點?”李橫豎揶揄,對於被天山鼠坑了的這個事實他依舊耿耿於懷。

“其實,我有辦法讓你出去,當然,你如果想現在就死,我也可以成全你。”天山鼠壞笑道。

“你妹啊,有辦法你不早說,折騰這麼老半天。”李橫豎跳將起來,大喝道。

“我這不是無聊嗎?你能體會一個被關在幽暗孤獨之地的鼠心中的那份期望嗎?”天山鼠對李橫豎拋了個媚眼,差點沒把李橫豎噁心吐了。

“行了行了,我體會不了,別騷浪賤了,你趕緊說正事。”

“咳咳,你靈脈不存,但是你的身體自小便在那個神秘存在的影響下發生了改變,更加的純淨強大。雖然你不是武者,但你的身體卻堪比低階武者,煉體對現在的你來說,事半功倍,只要你的體質夠強,也一樣可以靠你自己的蠻力一點點爬出去。”天山鼠難得認真起來,接著道:“

這套煉體功法,雖然算不上高等,但對你來說已經夠了。這功法傳你,也算是對你的補償,反正我也是將死之鼠,留著也是無用。”

天山鼠神情有些寞落,他雖然活了幾百年,但天山鼠族壽命悠長,在天山鼠族中,他還算是一個年輕的鼠,他還沒活夠呢。

第六章捅了簍子

“嘿,別愁了,說不定你命不該絕,哪天就天降神人,把你給救了呢?”李橫豎笑道。

“借你吉言,但願如此。不過你這會兒還是操心你自己的吧,小心死在我前頭。”天山鼠白了他一眼,道。

李橫豎對天山鼠豎了個中指,盤膝坐下,屏氣凝神,消化天山鼠傳給他的煉體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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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烘爐九煉,以天地之力為爐,自身為器,錘鍊之。此功法共分九重,下可錘鍊身體,上可提煉血脈。此功法借天地之力,霸道非常,煉至大成,可能會招至天罰,切記切記。

搬氣血,運八脈,藏須彌,……,氣血合,納坤氣,壓乾力,……。”

“烘爐九煉果真九煉,大氣磅礴,氣吞八荒,甚合我心,多謝。”足足一個半時辰,李橫豎才將烘爐九煉徹底消化,對天山鼠抱拳稱謝。

“別謝我,這功法是我當年從一個朱厭小族中偷偷借來的,是他們族中為小朱厭築基的煉體功法,我也沒想到你還真能用,我自己都沒法使……”天山鼠望著幽暗的天空出神,突然發現自己失言,說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看到李橫豎突然變得神色不善的模樣,連忙住嘴,改口道:“

咳咳,本尊早就猜到朱厭族和你們人族體質相近,功法相通了,幾百年前本尊就猜到了今日,特意為你借來了這套煉體法訣。看本尊這麼誠懇的眼神,你信我的話不。”

言罷又對李橫豎拋了兩個‘媚眼’,被李橫豎直接無視。

李橫豎:“你猜我信不信。”

天山鼠:“我猜你信,嘿嘿。”

“你再猜。”

“……”

“不跟你扯皮了反正結果是好的,我準備運轉功法了,你幫我護法,畢竟是朱厭族的功法,真走火入魔了就玩大了。”李橫豎一邊沉心運功,一邊想著天山鼠這貨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有作奸犯科的習慣,還偷偷借別人東西,說的還挺委婉。

“有我在你大可放心。”天山鼠拍著胸脯道,震得天澗都隆隆作響,迴音不斷。

剛兩個時辰過去,天山鼠已然呼嚕震天響,之前拍胸脯的誓言彷彿是別人說的似得……

忽然感覺天澗中有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動,天山鼠雙耳一動,瞬間驚醒,戒備起來。順著能量波動的根源尋去,定睛一看,卻是李橫豎。

只見李橫豎體表散發著淡淡白光,全身皮膚慢慢變得枯黃,身體的肌肉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縮,頭髮漸漸枯黃,指甲逐漸老化。眼前這一幕可把天山鼠給嚇了一跳,這怎麼看都像是走火入魔,功法反噬,在以身體反補功法。可這個關鍵的時間段也不能打斷,一旦斷了運功,李橫豎必然會因此瘋魔,變成個不人不鬼的瘋子。

天山鼠越想越是覺得內疚,覺得又是自己把李橫豎給害了,心道當時他要是好好護法,怎麼會導致李橫豎入此危局。

“小崽子,就看你的命硬不硬了,你的身體要是撐得住,在生機徹底敗壞之前結出烘爐種,便還有活下去的機會。如果不能,你就要在這裡給我陪葬了,哎。”天山鼠言罷,看了看頭頂那層層疊疊的封印,又嘆了口氣。當年他鬼迷心竅,一路跟蹤一個重傷垂死的神秘人,想趁他死後取其造化,結果被人家三兩下就給打成重傷,封印在這裡,他跟這封印耗了幾百年,封印紋絲未動,他卻是要死翹翹了。

半個時辰匆匆過去,李橫豎身上的肌肉十有七八都已經失去生機,身上的白光也比之前明亮了些。他彷彿對自己身體裡生機的流逝一無所覺,枯瘦的面容如同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卻偏偏還帶著幾分稚氣,很是矛盾。

不久,一個全身散發著如雪般的白光,披著雪白長髮,皮膚乾瘦枯黃的骨架盤坐在天澗底部,身邊還蹲著一個三眼巨鼠,一邊給那個骨架輸送著生命機能,一邊嘴上念唸叨。

“妹的,我把你傳送過來幹嘛,這不是給我自己找事嗎?完了完了,這下子我又要早死幾年了,虧大發了。”

“這小子怎麼還沒好,都快四個時辰了,朱厭族的烘爐種也用不了這麼久,人族真是麻煩。”

“再這麼下去咱兩該一塊嗝屁了,要不就算了?我數三下,如果你不回應,我就當你同意了啊。死道友不死貧道嘛,嘿嘿,本尊真是全大陸上最聰明的天山鼠。”

“三”

“二”

“一……”

天山鼠一字還沒從嘴裡吐出來,卻見李橫豎全身白光開始收斂,在其胸口處漸漸凝聚成一個桃核大小的白色珠子。不等天山鼠仔細看那顆珠子,瞬間便沒入李橫豎胸口。

只見李橫豎手印一變,那珠子射出一道白光直奔天山鼠面門,天山鼠不明所以,胡亂罵了一聲,趕忙躲開,那白光也不追他,依舊筆直的向天空射去。

天山鼠好奇的向那白光射出的方向看去,不由大驚失色,這白光射的地方,竟是封印他的大陣的陣眼。那個地方可碰不得,一旦接近陣眼,陣法便會發生三千六百種變化,每一種都是無解的殺陣。

令天山鼠震驚的一幕發生了,那白光竟然沒有受到任何阻力,徑直射入了陣眼中的能量中,竟還有水乳交融之勢。

隨之便感覺到一股神秘的氣息如同壓著萬道般順著烘爐種射出的白光蔓延過來,那氣息即便是天山鼠都感覺到了一股莫大的壓力,不是力量上的壓制,而是源自血脈中的壓制。

“那…那…那不是天道的氣息嗎?當年重傷我的神秘人竟然是天道,這……,這……”這一真相太過驚世駭俗,天山鼠一時難以接受。

神秘氣息很快便進入了李橫豎體內,勃勃生機在他體內釋放開來,不斷的滋養著他的身體。乾瘦的肌肉慢慢膨脹起來,枯黃的皮膚開始變得溼潤有彈性,一刻鍾不到,李橫豎的身體便恢復了七七八八。

但那股神秘氣息依舊沒有停止供養,徹底恢復了李橫豎的身體後,開始一寸一寸的反覆沖刷著李橫豎的身體,所過之處,細密的毛孔中都排出厚厚的一層汙垢,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忽然,李橫豎心臟中亮起紅色光芒,那股神秘能量如同孩子找到家一般蜂擁而去。

李橫豎驚醒,盯著自己的心臟一副恐懼的模樣。是那個藏在自己體內的神秘生物,竟然藏在自己的心臟中。

“偷了我的靈脈不說,還想奪我造化嗎?你太過分了。”

“給我還回來!”李橫豎怒火中燒,拼命運轉烘爐九煉,烘爐種瘋狂轉動,和那個神秘生物爭奪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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