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小雜碎,在敢讓我虎頭碰見,我捏碎你的卵。”王虎頭追出店外,高聲呼喝,聲音幾乎傳遍了整條街。不少長輩面色古怪,意味深長的看著正拔腿狂奔的王寒。

“虎頭哥,謝了。”李橫豎拒絕了李虎頭想要扶著他的請求,點頭致謝道。

“謝什麼,王家的小崽子就是欠打。當年李賢叔叔打斷了王寒他爹那條腿,我看王寒這小子的那條腿也是不想要了。”李虎頭由自生著悶氣道。

“打斷了一條腿?難怪這麼記仇。”李橫豎點了點頭道,表示明白了其中的故事。

李虎頭搖了搖頭,更正了一下道:“不是一條腿,是那條腿。”言罷,還看了看自己的襠部。

李橫豎頓時只覺兩腿間搜搜的一陣惡寒,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正在拔腿狂奔的王寒道:“原來是那條腿。”

…………

夜已經很深了,李橫豎早早就練完了拳、掌、兵器,躺在床上遲遲沒有睏意。滿腦子裡都是王家三人今天的所作所為,他憤怒,不止是因為王家的人欺人太甚,更是憤怒自己實在弱小,太好欺負了。如果他能像他父親那樣擁有強大的武靈,今天被這樣對待的就不可能是他了。

今天的事情也讓他再一次明白了自己和武者之間的鴻溝,如果他沒有武靈,不能吐納真氣。靠他現在這樣練下去,想要達到王虎那種武者水準,他估計得練個幾十年。太久了,也太緩慢了,他根本沒有那麼多時間。

而且他父親打斷了人家那條腿,王家的人遲早還會找上門來,李虎頭不可能一直在李家呆著不走,他也不可能一直庇護在別人的羽翼之下,他必須有能夠獨擋一面的實力。

“什麼聲音。”李橫豎突然起身,聽到一陣老鼠的吱吱聲,他每三天打掃一次屋子,家裡怎麼可能會有老鼠。

“你這玉佩哪來的。”一隻田鼠爬到他腰間,盯著他的玉佩。

“我X,一隻會說話的老鼠!”

第五章天山鼠尊

山脈腳下的小屋裡,一人一鼠大眼瞪小眼互相盯著對方。

田鼠:“你這玉佩哪來的,誰給你的。”

“我憑什麼告訴你。”李橫豎警惕的盯著那只雙爪插腰的田鼠。

這只田鼠竟然能口吐人言,太過妖異了。有些高靈智的妖獸妖精能夠像人一樣說話,但那畢竟是妖獸妖精,天地造化使然,可他面前這只田鼠分明只是一隻普通的低等級生物,太反常了。

田鼠:“這玉佩是我在三十年前送給一個少年的,怎麼會在你這裡。”

李橫豎聞言有些驚訝,這玉佩是他父親的貼身之物,打他記事起就從未離身過。

李橫豎:“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田鼠:“你把我抱起來。”

李橫豎小心翼翼的探手抓住這只田鼠,忽然,一點白光自田鼠腹中亮起,逐漸膨脹擴大,將李橫豎和田鼠包攏。

白光收縮,李橫豎和田鼠竟憑空消失不見,小屋內空空如也。

……

皎潔月光揮灑,囚龍山脈如同附上一層薄薄的白紗,巍峨而神聖。這座山脈由十八座大山連綿而成,如同龍脊被十八座山脈壓住,故得其名。囚龍山脈東臨陰澗,澗深數千丈,寬二百丈,再往澗東三千裡,便是華陽帝國的邊關的地界——二重關。陰澗和囚龍山脈兩座天塹環繞,將外界的紛爭徹底隔絕。

李橫豎睜開雙眼,眼前是烏黑一片,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睜開眼睛,揉了揉雙眼再看,依舊如是。

“我……我這是,瞎了?”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李橫豎心頭茫然。

“小崽子莫慌,這裡太黑了,你肉眼凡胎,自然不能視物。”

聲音如雷般在李橫豎周邊炸響,迴音不斷。過了片刻,感覺此地並無其他兇險,李橫豎漸漸平靜,心思活躍起來。

有迴音,莫非是山谷之中,不對,山谷中也應當有月光才對,月光也照不到的地方,還有迴音,看來此地極深,空間卻不大。以非常手段把我喚道此地的人又是何方神聖?目的何在?

李橫豎一屁股坐在地上,自顧自琢磨著。抬頭一看,忽見三輪明月以三角之勢鼎立,心中一驚,起身觀望。

“哦?你能看見本尊?”那雷音又自響起。

“你?那三輪明月是你?你是何方神聖?”李橫豎道。

“三輪明月?那是本尊的眼睛,我天山鼠一脈的天賦都來自眼睛和爪子。”那雷音迴盪道。

“天山鼠?名字倒是響亮。都是鼠類,你和那只田鼠什麼關係?莫非你的孩子?”李橫豎扯了扯下巴一本正經的思索道。

“呸,天山鼠一脈的血脈高貴無比,怎麼可能和田鼠扯上關係。”三輪明月斜視李橫豎,滿滿的都是鄙視。

“本尊被關在這天澗之下數百年,靠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出去,只能以種族之力奴役這種低等物種,在其體內種下陣法,在外界尋找大能,借外力破陣。只是此地太過貧瘠低等鼠類腳力又太弱,百年間只尋到一個資質不差的妖族和一個武道天分算得上天才的人族。

那妖族幾十年前回來過一次,可惜實力不足,破不了這陣。而那人族,三十年來沒有任何音訊,本尊給他的那枚令牌卻在你的身上了。現在,你能說說這令牌怎麼來的了麼。”

“你口中的那個人族可是叫做李賢?”李橫豎道。

“是的。”天山鼠急忙道,滿懷希翼的看著那個渺小的人族,他身有致命的重傷,靠著本源才能度過這幾百年,如果無法離開這裡,他最多也就再撐幾十年。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他,死了……”李橫豎長吸一口氣,緩緩道。

天山鼠三眼低垂而無力,他早就猜到可能是這個結果,可當猜測被印證時,他依舊無法接受,最後的一絲希望,也被掐滅了。

“罷了罷了,本就是將死之鼠,苟活這麼多年也夠了,哼哼。”天山鼠無力的哼笑道,看向李橫豎接著道:“李賢是你父親吧,你看起來和他小的時候很像,尤其是你的鼻子和額頭。但你的眼神和他不太一樣,比他多了點張狂和不羈,我很喜歡。”

“是啊,我的父親,我七歲那年,大年夜的晚上,他留下一封信,獨自出門,再也沒有回來。”李橫豎躺在冰冷的地上,雙手抱頭,望著一望無際的黑暗,微笑著。那個大年夜,他一夜無眠,也是像這樣坐在冰冷的石階上,看著院門,一夜無神。

“我爹和你爹剛好相反,我三歲那年,我爹帶著我脫離天山鼠族,背井離鄉,四處逃竄,只是結局沒有什麼區別,他也死了,被天下豪強圍殺,我至今都還記得他們的面孔,每天都回念幾遍,生怕淡了他們的印象。”

天山鼠沒有察覺到,言談間,他和李橫豎已經不再用本尊來稱呼了。

“咱兩這是比慘呢,你贏了你贏了,哈哈哈……”李橫豎大笑。

“切,小崽子佔我便宜。別白話了,趕緊離開這裡吧,此地真元稀薄,空氣也少,你這個層次的弱小生物在這裡活不了多久的。”天山鼠提醒。

“好吧,我怎麼出去?”李橫豎雙手一攤,聳肩道。

“爬上去啊,這個地方壓制真元,我佈置的小三元接收陣已經把這裡的真元吸收乾淨了,只能把你傳進來,送不出去。”天山鼠壞笑。

“**,你坑爹啊。這天澗深不可測,我連武者都不是,你讓我怎麼上去。”李橫豎怒視天山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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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看你這年歲也不小了,怎麼還沒成武者,你爹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武靈都化虛為實了。”天山鼠揶揄道,一副這可不管老子的事,是你自己太渣的樣子。

“我不管,反正你得對我負責,你不是有什麼高貴的血脈麼,你不是號稱天山鼠麼,不會這麼沒有擔當吧,連我一個小娃娃都坑。”李橫豎擺個太字橫在地上,一副賴皮模樣。

“你愛咋說咋說,反正老子就不管。我要是有別的辦法出去,我早出去了。”天山鼠三眼斜視,一副鄙視模樣接著道:“你為什麼不修武?這弱肉強食的世道,你就甘當螻蟻嗎?”

“你以為我願意啊,我沒有武靈,修不了武。”李橫豎無奈道。

“你們人族修行就是麻煩,還要覺醒什麼武靈,有靈脈就行了。來,我幫你看看靈脈能不能啟用,我就不信還有不能修武的高智慧種族。”

李橫豎聞言雙眼一亮,乖乖站起來,配合天山鼠檢查。心道這鼠雖然不靠譜,但來歷驚人,說不定真有什麼辦法。

天山鼠眉心的豎眼光芒大放,一道光柱筆直射向李橫豎,頓時讓李橫豎有一種被人看光的感覺。

“嘶……”天山鼠倒吸一口冷氣,道:“邪門了,你體內竟然半絲靈脈都沒有。”

李橫豎聞言有些失落,不過天上哪有掉餡餅的事,本來就不能修武,現在只是又證實了一番罷了,想到這裡,他反倒有些寬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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