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鼠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藏在李橫豎體內的神秘生物現行,他的天賦三眼終於看清了那個生物的真面目,那個所謂的神秘生物分明就是天道啊。

“天道啊,凌駕在眾生之上的可怕存在,當年把九大族中的頂尖強者盡數誅殺的可怕存在,它怎麼跑到這小子身體裡去了。”天山鼠剛從震驚中緩過神,忽然想起李橫豎來。

“小子趕緊住手,你敢搶天道的本源,不想活了啊。”

“啊……啊……,你是瘋了嗎?你活夠了我還不想死呢,趕緊停下來,人家隨便動動小指頭咱兩都得死在這兒。”

“我*,你還敢佔上風,那是人家的本源啊,搶上癮了你,完了完了,這下死定了。”天山鼠一臉的生無可戀,苦大仇深的盯著李橫豎,心中碎碎念著,你妹的,早知道勞資就該看著你死,這下完了。

然而,完全沉浸在本源爭奪戰中的李橫豎絲毫沒有聽到天山鼠的呼喝,在他看來,這個可惡的神秘生物偷完自己靈脈就算了,還敢恬不知恥的奪‘自己的造化’,完全不能忍受。殊不知此刻是他在奪人家的本源……

“轟”

一道鮮豔如血般的紅色光柱自天澗中倒射而出,天道終於忍受不了了,氣息外放,從李橫豎體內跑了出來,直奔陣眼中的本源而去。李橫豎見這神秘生物爭搶不過,終於離開了自己的身體,開心的露出勝利著的笑容,美滋滋的吸收著‘神秘能量’。

天山鼠看著李橫豎竟然還笑的這麼開心,越看越想揍他,真tm被你害死了。

此刻,囚龍山脈中萬獸匍匐,顫顫巍巍,對著光柱的方向低垂著頭顱,瑟瑟發抖。偶爾有兩隻高階妖獸敢偷偷的瞄那光柱一眼,只敢匆匆忙的看那一眼就趕忙低下頭,眼中滿是恐懼和敬畏。

青山鎮中,三大家族長老會緊急召開會議,一刻鍾後,三大家族精銳盡出,直奔囚龍山脈。

……

天澗東邊的二重關中,一位身著白色盔甲,披著白色披風的俊逸青年正駕著雲翼獸在空中督看萬軍練陣,突然看見西方紅色光柱乍現,身下的雲翼獸身子驟然變得僵硬,不停的發抖,筆直的從空中墜下。青年一躍而下,不顧滿身塵土,趕忙派出三波探馬往西,隨後匆匆直奔大將軍府。

“大將軍,大將軍何在?”

“蕭將軍,何事如此驚慌?”演武場中,神武不凡的中年男子放下長刀,皺眉看向白甲青年。

“西方突顯異象,軍中異獸驚慌不已,必有驚世之物出世。”

“西方?那裡是天澗方向吧,竟是在我國領土,不知是福是禍。”中年人眉頭緊鎖,遙望著天澗方向的一道紅色光柱喃喃道。“蕭將軍,兩件事。其一,立刻向皇城派出信使,回稟此事。其二,觀察敵軍動向,但凡有任何風吹草動,可先動兵而後奏。”

“得令,告退。”

“去吧,不論是福是禍,都不容他國染指。”

第七章食量暴漲

天澗中的光柱收斂,蜷縮在幽暗的深澗中,紅光陣陣。

天澗底部,一人一鼠一臉愁容的盯著那團紅光。

“你沒跟我開玩笑吧,藏在我身體裡的是一個絕世強者?我吸收的能量其實是他的本源?”李橫豎苦著小臉喃喃道。

此刻距離他的‘本源爭奪戰’已經過去了三個時辰,剛剛才得知真相,停止了對人家本源的掠奪。

天山鼠一臉絕望的點了下頭,一句話都不願意再和李橫豎多說了,生怕跟他扯上關係被天道給捏死。

“你說他在我身體裡住了這麼多年,我收點租錢不過分吧。”李橫豎見狀,苦著小臉道。

天山鼠白了他一眼:“你這租金也忒貴了吧,天王老子都住不起。”

李橫豎:“那他還吸收我靈脈了呢。”

天山鼠:“你那破靈脈算個屁,人族的靈脈能和天道的本源比嗎?”

“那咱兩還跟這兒等死啊。”

“是你跟這兒等死,別把我拉上。”

“咱兩也算是有過命的交情了,有難同當嘛。”李橫豎嘿嘿笑著,往天山鼠身後鑽。

“真不要臉,福都給你享了,這會兒還想讓我抗刀子,趕緊離我遠點,別一會把我也牽扯進去了。”

“你真的要這樣做嗎?”李橫豎眨巴著雙眼,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道。

“趕緊滾,離我遠點。”天山鼠都快氣炸了。

天山鼠盯著那團紅光,三隻眼睛一眨不眨,足足盯了半個時辰,生怕什麼時候天道出來給他秒殺了。忽然感覺好久沒再聽到李橫豎碎碎念,心道這小子這麼仗義?不讓我給他抗刀子了?好奇的回頭一看,哪裡還有李橫豎的人影。尋了半天才發現,這小子都快爬出天澗了,險些氣暈過去。

“忘了這小子現在能自己離開天澗了,該死的,早知道不讓他走了,不然黃泉路還能有個伴。”

封印的力量還在,天山鼠出不了天澗,只能遙遙望著李橫豎一點一點的爬出天澗,偶爾還回頭給他搖搖手示意再見……

“可算是爬上來了,天澗也沒有多難爬麼,難道是我力量太強了?雖然說烘爐九煉很強,可也不至於有這麼大的飛躍吧。”李橫豎靠在天澗旁邊的一顆樹上,喘著大氣,心裡尋思著。

殊不知天澗之險,尋常武者都不可能爬上來。雖然烘爐九煉很強,但如果沒有吸收天道本源,沒有得到本源的洗禮,他三五個時辰都不可能爬上來。歸根究地,強的不是烘爐九煉,而是天道本源對他身體的改善,只是他現在還沒時間能好好檢查自己的身體,沒有發現罷了。

足足休息了一刻鍾,體力恢復,享受著天澗旁的習習涼風,懷念一下天澗下可憐的天山鼠,很是愜意。伸展了下身子,只覺身上黏糊糊的,很是難受,細細一嗅,臭味都有些竄鼻。

李橫豎本想等回到家再換洗,堅持往回趕了幾里路,實在是受不了了,在附近的山谷裡找到一片湖泊,扯下衣服往湖裡一扔就一個猛子扎進去,上上下下給好好洗了幾遍,洗乾淨身子,把衣服也給洗了洗,也沒有換洗的衣服,只能溼噠噠的穿著往回趕。

“以前沒發現我這麼白呢。”少年嘴角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吹著口哨,一副不正經的樣子,穿著一身溼噠噠還在不停滴水的衣服,一邊不急不緩的趕著路,一邊孤芳自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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溼噠噠的青色單薄衣衫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少年優美的身材曲線,甚至都能看見他身上一塊塊肌肉,結實而不誇張,彷彿隨時都能夠爆炸出強大力量一般,全身上下處處透露著優雅而富有侵略性的雄性氣息。

囚龍山脈極大,盤山鎮正處於山脈中最大的一片谷地中,被層層疊疊的山障環繞著。雖然距離天澗的直線距離只有四五百裡,但山地難行,即便李橫豎如今身體增強頗多,不眠不休奮力趕路,還是足足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才回到族中,山中的野獸都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肚子餓了也只能用些山果充飢。

東邊太陽剛露出些肚白,一位衣衫破爛,褲腿上都是泥汙的少年走入盤山鎮。只見少年剛進鎮子便一路狂奔進了鎮口上的酒館,在小二警惕的眼神下點了一斤牛肉,一根烤豬腿。這少年正是李橫豎。

“這位客官,本店概不賒賬的。”店小二指了指門口掛著的牌子,一臉懷疑的樣子。

也不怪他懷疑,李橫豎現在的模樣確實是太寒顫了,全身上下的衣服如同爛布,滿腿滿鞋都是塵土,活像一個乞丐,他只好掏出口袋裡僅剩的七兩白銀放在桌上。

“客官幾位啊。”小二看見那七兩白銀雙眼放光,心道估計是哪家公子哥來體驗生活來了,趕緊一臉賠笑。

七兩白銀,對李族中高層來說,並不算什麼,但對於底層的人來說,這已經是鉅款了,足夠吃穿好幾年。而窮文富武,修武條件苛刻,用度花銷也極大,並不是所有人都有本錢修武,對於窮人家的孩子而言,在書堂修習文學顯然更經濟更有前途些。而修武也並非是出人頭地的唯一出路,除非是家族修武風氣濃厚,才會有人人都追逐武道的狀況出現,比如李橫豎一家。

李橫豎:“一位。”

小二詫異不已,試探著問道:“啊?客官好食量,這大早上的吃的太油膩了不好,要不再給您來點清淡些的湯水?”

“行,你看著來吧,先來一碗湯水,不夠了再說。”

“得嘞。”小二小心翼翼的把乾乾淨淨的桌子又給擦了一遍,退了下去。

李橫豎摸了摸快要餓扁的肚皮,腦子都有點發暈,催了小二一聲,趴倒在桌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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