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老太婆,明明陳醫師在這裡,可以把你的病給治好,你怎麼不讓陳醫師治呢?”馬維村很是惱火,可也拿自家的老太婆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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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去燒香花了一百多,喝了符水排完毒,身體就好了。現在讓陳醫師治病,那仙姑要是曉得了見怪怎麼辦?等我好點再去半山拜拜仙姑。那可是柳樹仙下凡,肯定能夠把我的身體調養好。”曾七姑的想法也比較清新。

馬維村很是無奈:“你都這樣了,還要信迷信?你再折騰,這條老命就折騰進去了。”

“老不死的,你莫亂講話,仙姑降罪,看你還要不要這條老命。”曾七姑說道。

陳銘回家從馬巖家路過的時候,馬巖將陳銘叫住:“七嬸的病怎麼樣?”

“不是很嚴重。不過她不讓我治。過兩天也能夠好得差不多,不過要全部恢復過來可能要好幾個月。”陳銘說道。

“這老人家,真是,唉。她要是不聽你的話,你就別管她了。橫豎是她自己作的。”馬巖說道。

“肯定不能管。”陳銘點點頭。

蘇沫曦正好來馬巖家吃飯。

“這兩天好像有村名往半山村那邊跑,你們知道是什麼情況麼?”蘇沫曦是個外地人,小道消息還是要比本地人要慢很多。

“半山村出了一個仙姑。就是神仙下凡附體在凡人身上的意思。據說很靈驗,龍溪市範圍內,不少人跑去這個仙姑家裡祭拜求藥。昨天咱們村一個老人去求了符水,喝了之後,拉肚子拉得半死,住進了運動康復中心的急診室。差點去掉了半條命。還不死心,估計還得去一回,把剩下的半條命也弄丟。”馬巖說道。

“這不是搞封建迷信麼?”蘇沫曦很是吃驚,她沒想到這年頭竟然還有這種事發生。

“是啊。很明顯的騙局,一眼能夠看得出來,但問題是很多人相信。半山村人山人海。蘇支書可以去看看熱鬧。這種情況八十年代九十年代非常多,我們都有很多年沒見過了,沒想到又重出江湖了。”馬巖笑道。

“那得想辦法阻止村民上當受騙啊。”蘇沫曦有些著急。真的有人去信迷信丟了一條命,他這個村支書也脫不了干係。這年頭,當村幹部日子也不好過,收入不高,責任可不小。什麼事都能夠算到你頭上來。當然蘇沫曦更擔心村民發生損失。

“這誰能夠阻止得了?腳長在他們身上,他們要去哪裡,你還能夠不讓他們去?我們村幹部又沒有限制他人人身自由的權力。”馬巖無奈地說道。

蘇沫曦皺起了沒頭:“不行,馬主任,召集村委班子,和全村的黨員召開一個緊急會議,這種事情,我們不能夠聽之任之,必須加強宣傳,做好群眾的思想工作。”

“蘇支書,這年頭,黨員幹部帶頭也不頂用,去信迷信的都是村裡的一些老人,這些老人頑固得很,別說是我們黨員幹部,就是他們的親生兒子女兒,也管不了他們。”馬巖說道。

“讓你召集人手開會,你去召集就是,這麼多廢話幹什麼?”陳秀荷說道。

馬巖連忙去下了個緊急廣播通知,然後又打電話給各組組長,讓他們通知本組黨員幹部參加會議。村委班子,則是逐個打電話通知。

很快能來的全部趕到馬巖家的飯店裡。

“馬巖,吃飯時間呢,你這麼急著喊我們過來,你請大夥的客啊?”陳永剛問道。

“請客沒問題,不過今天輪不到我。今天蘇支書要求開個緊急會議。”馬巖說道。

“請大家吃飯沒問題,但是請大家吃完飯之後,一定要把工作落實好。”蘇沫曦只好出血激勵一下。

“沒問題。我們肯定會把事情辦好。”李從剛笑道。

“今天召開這個緊急會議的原因是因為我剛剛得到訊息。村裡有不少人前往半山村信迷信,甚至有村民喝了符水之後住進了醫院。我想你們應該都知道這個情況的。”蘇沫曦說道。

“蘇支書,情況我們瞭解,可是我們也無能為力啊。這是他們自己要去,我們想勸也勸不住。再說這事他們的私事,我們也管不著啊。”李從剛也是唉聲嘆氣。

“雖然這看似是他們的私事。但真要是有人信迷信出了人命,就跟我們脫不了干係了。你們想想看,去新米行的都是一些老人,七老八十的,跑過去,萬一出了什麼意外,這就會信迷信導致死亡。說明我們村的思想工作沒有做到位。在這個年代,村裡還有人信迷信,你們覺得上級領導會認為我們工作做到位了嗎?本來以我們村的成績,今年年底拿先進集體甚至先進個人不撐是問題。可這種事一出,這種好事徹底沒我們的份了。我們一年的努力,全部付諸一空。”蘇沫曦說道。

“可是,他們要信迷信,我們也擋不住啊?”陳永剛說道。

“這樣,大家回去之後,趕緊統計一下,看看有哪些人已經去參加迷信活動了,還有哪些人準備去。大家儘快與這些人的子女進行聯絡,讓他們規勸一下這些老人。我想這些老人之所以信迷信,與缺少子女的陪伴有很大的關西。另外,對於個別比較頑固的,我們是也不能夠放任不管。我們村幹部一對一,專人負責這些人。只要他們準備出村,必須做到專人跟隨。”蘇沫曦說道。

“蘇支書,光是我們這麼被動防禦是不夠的,能不能想辦法讓公安部門去搗毀這樣的封建迷信活動?”李從剛說道。

“我這就向鄉里縣裡的領導匯報情況。”蘇沫曦自然不會把這一切責任全部攬在自己身上。

蘇沫曦向大溪鋪鄉新來的書記侯悅斌彙報了情況。侯悅斌也很震驚。這情況,他也是才瞭解到。他根本沒有想到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竟然出現了如此惡劣的迷信活動。他有些擔心,如果封建迷信活動被自媒體曝光了出去,對大溪鋪鄉的影響具極為惡劣了。

侯悅斌爛漫向縣裡做了彙報,縣裡梁仁夫書記是侯悅斌的老領導,聽了侯悅斌的彙報之後,也是又震驚又震怒。

“小侯,你立即組織黨員幹部去一趟半山村,一定要儘快制止封建迷信活動。縣局會立即派專門力量前往半山村對封建迷信違法活動進行制止!”梁仁夫說道。

侯悅斌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連忙召集鄉里所有幹部並將派出所的民警全部請來,一道前往半山村對封建迷信活動事件進行調查。

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侯悅斌一行人還沒趕到半山,半山那邊已經動了騎來。肖雲仙家的道場、香壇一下子撤了。那些在半山求仙問藥的人也被勸走。肖雲仙全家全部躲了出去。

“這一陣你們別來了,等風頭過去了,再過來吧。到時候我再給你們化符水。”肖雲仙雖然頭髮還是蓬亂的,但是現在一改之前那種瘋瘋欲仙的樣子。

等侯悅斌等人趕到肖雲仙家裡的時候,只剩下一片狼藉。

侯悅斌臉色鐵青,肯定是有人走漏了風聲,讓這些人提前有了準備。如今是法治社會,沒有證據,侯悅斌根本拿這些人沒辦法。

侯悅斌回頭看了身上的鄉幹部一眼:“無法無天,簡直無法無天!這種事情,有人竟然敢提前通風報信!一點原則都沒有!這樣下去還得了!去,把半山村的村幹部全部喊過來。”

其實根本不用去喊,侯悅斌這麼聲勢浩大,半山村的村支書王現國早就聽到了訊息,快速趕了過來。

“侯書記,您怎麼親自過來了?”王現國走到侯悅斌面前。

“你就是半山村支書王現國?”侯悅斌問道。

“是的是的。”王現國點點頭。

“你們村裡一些村民搞封建啊迷信,把整個龍溪市都震驚了。你這個當村支書有什麼想發?”侯悅斌問道。

“知道一點。只是我們作為村幹部,也沒法阻止啊。我們不是沒有去勸阻,可是我們村幹部沒有執法權。人家連院子門都不讓我們進。這讓我們怎麼辦?”王現國也很憋屈。

“胡鬧!你沒有執法權為什麼不向執法部門報案?為什麼沒向上級部門彙報?”侯悅斌很生氣,指著王現國的鼻子罵。

肖雲仙一家出去躲了起來,加上侯悅斌又沒有收集到一點有用的證據,根本拿肖雲仙一家沒辦法。明知道這些人透過這幾天的時間瘋狂斂財,卻也沒有辦法拿肖雲仙一家怎麼樣。

曾七姑在運動康復中心急診病房裡住了一天就不願意住下去了,她還急著去半山村問仙姑啊。

“醫生,我要出院,你們醫院裡我睡不著,一晚上眼睛都是睜開的,你讓我再住一晚上,我活不下去了。”曾七姑找到負責的醫生。

急診醫生也拿曾七姑沒辦法,好說歹說也沒辦法改變曾七姑的主意。治好給曾七姑辦了出院。

不過急診醫生事先通知了馬維村,同時還給蘇沫曦打了個電話。因為他也知道茶樹村正在做村裡準備去半山村參與封建迷信活動的村民的工作。而曾七姑則是重點對象之一。

蘇沫曦負責的重點對象便是曾七姑。聽說曾七姑在辦理出院,連忙趕了過來。

“大嬸。出院之後可別去半山村了。那邊的封建迷信活動遲早會被查封的。你過去了也沒用。”蘇沫曦一過來就開門見山。

“誰信迷信?我信的是佛教。宗教信仰是我們老百姓的自由,你無權干涉,雖然你是村支書,也沒有干涉我們宗教信仰的權力!”曾七姑理直氣壯地說道。

蘇沫曦被搞得有些懵,她真沒有想到曾七姑能夠說出一番如此有水平的話來。

“可你前兩天還去半山參與迷信活動了。”蘇沫曦說道。

“我是去了半山村,可我不是信迷信啊,我是去給仙姑燒香。怎麼?不許啊?”曾七姑不滿地看著蘇沫曦。

“我沒有權力禁止你做這些事情。我已經和你兒子聯絡過了。你要是不聽從我們的勸阻,執意要參與封建迷信活動,我就會讓你兒子兒媳立即趕回來。”蘇沫曦說道。

蘇沫曦根本說服不了曾七姑,用曾七姑兒女來說服也不管用。這老人家越老脾氣越倔。加上家人們覺得老人老了,什麼事都慣著她,讓她越來越任性。老小,老小,越是老越是小。

最後半山村那邊傳來訊息,鄉里已經協同執法部門去半山村執法,那個仙姑已經潛逃,封建迷信活動暫時停了下來。

曾七姑得知訊息之後,很是惱火。她已經投入了一百多,現在打水漂了。

曾七姑對蘇沫曦很是不滿:“仙姑被迫隱藏起來,是你幹的好事吧?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陳銘對半山村仙姑事件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現在忙不過來。地基已經全部打好,就等著他開始木樓的建設。

這兩天他和三個幫手準備好了不少木料,但對於一整幢木樓來說,這些僅僅是開了一個頭。

丁光書最關注的自然是那一例青少年帕金森病例。

“最合適的劑量已經確定下來了麼?”丁光書問道。

“已經確定下來了,這幾天一直維持這個最適合的劑量。治療鮮果還是比較明顯的。這樣下去,連續治療十天到半個月的時間,就能夠讓病人恢復正常的運動狀況。”吳玉明說道。

“這麼說,現在可以確定調氣丹對帕金森病人有效?”丁光書大喜。

“只能說對這類氣虛血弱的青少年帕金森病有效。至於其它的,還需要等新一批病人來了之後,進行臨床治療才知道。”吳玉明說道。

吳玉明沒提臨床實驗,而是說臨床治療。這是運動康復中心這邊重新統一了說法。嚴格來說,使用調氣丹來治療,並不是臨床實驗,因為這個藥方並不是全新的。而是早已經在臨床上進行過應用的,得到過驗證的方子。只是陳銘採用了新的炮製工藝而已,嚴格來說並不是新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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