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清好笑的直鼓掌,待笑停才又問道:“那現在離你家還有多遠?你可敢停下來與他比一比?”

聶耿道:“男子漢大丈夫,有何不敢!我只怕我要是打輸了,保護不了東家!”

嚴清早領教過聶遠祁的蠻不講理與粗暴,倒還真不敢冒險。只是就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想了想又拉開車簾,將頭伸出窗外喊道:“你不要追了,那山路並不是我挖的!我也不知道是誰將那山路挖成那樣子的。”

聶遠祁喘氣道:“那我問你,那落下懸崖的姑娘與你們什麼關係?”他腳下不停,繼續追趕著。

嚴清道:“我連她什麼樣子都沒有看清,我跟她能有什麼關係?總之你不用追,追上了了你也是白費力氣。”

聶遠祁自是不信,仍是狂追不止。嚴清見與他根本說不通,也懶得與他再說。逐將頭縮合車內,繼續翻看宣於珩留下的那本民風小冊子。

馬車又在山路上行了十幾裡路,聶耿道:“東家的,小的家再走幾步就到了!那人還跟著……”

嚴清又拉開車簾往後看了一眼,只見聶遠祁居然還跟著。她無語的擺頭道:“不怕!到了你就放慢馬速,停下來就是!”

聶遠祁越追到後來,便越覺得力竭。所以速度也越來越慢下來,正覺得要再也追不上之際,突見馬車在一棟矮小的茅草屋之處停了下來。他心中慢慢升起一絲疑惑來,拼盡全力,奮力追了上去。

嚴清拿好銀針等看診所需的用具,剛下了馬車,便見聶遠祁喘著粗氣衝到自己面前。聶耿一下子從車轅之上跳下來,擋在嚴清面前道:“你有什麼衝我來,別為難她一個姑娘!”

聶遠祁喘了兩口粗氣道:“姑娘家怎麼了?姑娘家的心狠起來,比蛇蠍還毒。你不要以為姑娘家的就都是什麼好人!”

嚴清無奈的笑笑道:“難道是那位落崖的姑娘,傷了這位聶大少爺的心?所以才對我們這些做姑娘的,有這麼大的誤會與成見。”

這一路來,她早用毛巾將臉上身上的泥土擦拭乾淨。此時一張白嫩的臉,站在雨中一笑,清雨落在臉上,便猶如夏日的荷花蕾上,沾了雨露一般,清新脫俗,暗含甜香。

聶遠祁難得的痴愣了片晌,道:“你這姑娘,出口便……不對,你怎麼知道我姓聶的?還說你與那丫頭沒關係,說,你們是不是一夥的!為什麼鑿沉御風號?你們都是誰的人?”說著便欲伸手抓住嚴清的手腕,被聶耿橫手攔住。

原來他今日追的便是青梅。那日聶遠祁回來之後,聽聞拙燕抓到了與鑿沉御風號有關之人。便即刻將她提來審問。聶遠祁審問她,自是不像田疏朗一樣只是恐嚇威嚇。他一上來便準備了刑具,青梅一句話不對,便大型伺候。

青梅熬不過重型相逼,但又是死都不願說出宇文雪的姓名來。便假意說並不知道幕後之人的身份,每次有什麼吩咐,那幕後之人都是留了暗記,讓她憑著暗記走到指定的地點。

而且那幕後之人做事相當謹慎,每次約定的地點都不一致,只有憑著暗記去尋。不僅如此,還每次都蒙著面,她並不能見到她的面目。他們若是不信,跟著她追著暗記去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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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自然是假話,但那暗記卻是真。此暗記乃是她與末李等人內部聯絡的記號。聶遠祁起初並不全信她的話,但看那暗記確有箭頭,像在指引人方向。便押著她一直跟著暗標走,他們這樣一路向著西北,不知不覺便出了山安縣。越走越遠,最後竟然走到了百花縣。

實際上這暗記,只是末李派出去的人,打探到了神醫的下落,給同伴留的路標而已。青梅能帶著聶遠祁一路跟著暗記走,便也不足為奇了。

青梅這一路上都假裝熬不過重型,奄奄一息的樣子,讓聶遠祁放鬆警惕。每當聶遠祁問起話來之時,都裝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樣子。偏生她每次的回答,又都前後連得上話,並不顯得前後矛盾。漸漸的,聶遠祁便也越來越是相信她所說的話。

大家看她一副弱女子模樣,又時常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大家便也漸漸放鬆了警惕。終於這日,青梅趁著下雨,大家不注意之際,偷了馬逃出來。因著安國地形她並不熟悉,逃出來之後沒一會兒便被聶遠祁等人發現。青梅只為了從他手中逃脫,沒命的瞎奔,便有了後來山路上的那一幕。

嚴清直到此時方知,他是在追查破壞御風號之人。但想到他上次誤會自己之事,全憑臆測斷事的性格,不僅對那墜崖姑娘的身份,深深的產生了懷疑。心想:“那姑娘該不是被冤屈的吧?一個姑娘家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聶耿對於御風號之事半點不知,只是惱恨他擋著嚴清,不讓她進屋去給他妹子看病。不耐煩的揮手道:“什麼遇風遇雨的?趕緊的走開,莫想找了那諸多理由來糾纏我家姑娘!”

聶遠祁道:“你家姑娘是友幾分姿色,可我聶遠祁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就她這樣的貨色,我還聶某還不放在眼中,你莫要以己之心度人。”

聶耿慌張的看了一眼嚴清臉色,抖著手,指著他鼻子道:“你……你……你血口噴人!”

嚴清知道是追查御風號的嫌疑人,本有意與他解釋清楚,可他這一出口就將她氣得夠嗆!冷這臉,一言不發,繞過二人就往屋簷下走。

聶遠祁腳下輕移,單手一橫,擋在她身前道:“姑娘別慌著走,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聶某可不記得在何處見過姑娘,更不記得先前自報過姓名,姑娘是如何知道聶某姓名的?還請先與聶某講清楚。”

聶耿因動作慢了他一步,深感丟臉,想也沒想就嗆聲道:“我家姑娘知道你姓聶也沒什麼稀奇,姓聶又不是多麼了不起,不得了的事?小人便姓聶,我家姑娘口誤說錯了,也不是不可能之事。你快點走!”說著橫腰插在了二人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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