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並未在意刑九的話語,笑話,小半個爍金城的存亡跟自己有個屁的關係。

神秘之劍的轉換形態能力既然被此人看到,雖然說被他認為只是一把極品兵刃,可是如果並非必要的話,他也不想繼續留下此人。

刑九一看他眼神,自然猜到了這小子在想些什麼,心中有些蛋疼的同時連聲道:

“小子,不管怎麼說,咱們倆這兩個月也算是朋友了,區區一把極品兵刃,我刑戈是那種為了利益向好友出手的人嗎?尤其是小友這等忘年之交,人生能得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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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戈?”

陳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這個歲數應該不小,但還在裝嫩的傢伙。

真名為刑戈的男人有些尷尬,呵呵笑道:“行走江湖,不拘小節嘛!”

刑戈摸了摸鼻子,臉上的嬉笑消失了幾分,笑道:

“其實你用出內部的那兩道飛雲劍仙所留下的劍意也沒有用,相信我,不會傷我分毫,只是將整個爍金城徹底毀掉罷了。”

“你可以試試!”

陳眼神微眯,他心裡頭還真有點吃不準這傢伙到底是裝腔作勢還是有恃無恐了。

似乎看出了他的懷疑,刑戈從脖間拎出來一個用紅繩拴在脖間的掛墜,那是一個在黑夜之中散發淡淡光芒的小刀。

只有小手指長短,看其材質,應該是羽石所做,不過要比之前見過的那些羽石原石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這東西裡面,包含著一滴神武境武者的精血,一旦被催發,那位神武境立刻就能感知到,而且自動護主,你覺得這位煉神三重的飛雲劍仙所遺留的三道劍意可以擊碎一位神武境的防護嗎?”

刑戈笑著說道,眉宇之間帶有一絲洋洋得意之色:

“我知道你不相信,看著啊!”

他的掌鋒化刀,朝著那羽石雕琢的小刀劈下,即便離著這麼遠,陳仍然能夠感受得到掌鋒之中真氣鼓盪。

可是這氣勢非凡的一擊,砸在那羽石小刀上,卻沒有半點動靜。

陳牙根有些酸,這兩個月的時間裡,這傢伙表現出來的完全就是一個前輩高人的風采,怎麼現如今這幅模樣了?

還有,憑什麼?

一個沙洲小國裡突然竄出來的傢伙憑什麼能拿出一個涉及神武境的東西來?

他納悶,殊不知刑戈更納悶,更蛋疼。

這世間不缺那些運道好的逆天的傢伙,極品兵刃出現在一個鍛體境武者身上,雖然說聳人聽聞,可也不是什麼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

別說極品兵刃了,就是聖品在九洲的記載之中也出現過不下十次。

可是那把飛雲劍仙所遺留劍意的鏽劍是個什麼東西?

關鍵點不在於那人煉神境三重的存在,而在於那人身份極為特殊,雖然說那位號稱是當世第一的存在已經不認這個女婿了,可是這種事情誰特麼說得準?

說不定這小子可能就是那位的兒子,不對,兒子不對。年齡對不上,硬要算的話,倒是孫子輩的更像一些。

嘖嘖,那可就是那位的重外孫了,這要是訊息傳到了洪王城,他們刑家人把劍皇的重外孫給宰了,還只是因為一把區區的極品兵刃。

刑戈可以百分百的確定,那位絕對會提劍殺到青洲。

別看現在一個人都沒有,似乎訊息不可能走漏。可是如果是那種程度的強者,血脈之間的牽連和羈絆說不定真的能夠察覺到什麼。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反正最多也不過只是一把極品兵刃,雖然珍貴,但是對於刑家而言,還真不算什麼難得的東西。

人家沈家與匠神宗前些時日煉出的那把‘玄冥雪’都說送人就送人了,他們刑家又差哪了?

這把鏽劍還沒有出鞘,但是很顯然,陳無意識之中,還是狐假虎威了一把。

陳的面色看著笑嘻嘻的刑戈,這廝的前後差異變化忒大:

“你究竟是何人?”

“誒,這就對了嘛,把手放回去,這破劍莫老弟沒事總是揹著招搖作甚,為兄我都說了,真名刑戈,祖籍青州人士。鎖天刀刑戰乃是家祖。”

即便有所預料,可是陳心中還是一動,他不知道這所謂的鎖天刀刑戰是誰,不過聽這名號,再加上之前所言的神武境,似乎結果有點明朗。

陳清咳了一聲,自己貌似現在動手,好像確實沒有什麼機會......

況且其實他清楚的很,這一劍出其不意的效果才是最好,一旦對方有了防備,直接避開,等到自己不察的時候悄悄接近,直接絕殺,根本連拔劍的時機都沒有。

如此一來,對方應該是真的沒有什麼殺機了。

雖然可能性很大,不過陳到底不敢全然放下心中戒備,心中的弦繃起,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笑意:

“原來如此,見過刑兄。”

既然對方一口一個老弟,一口一個兄臺,陳索性也就打蛇隨棍上。

如果這人真的如他所說的身份背景的話,交好此人的確對於自己的幫助極大,畢竟陳這一世可不想繼續給人當小弟了,他是真的想要自己建立一個組織,如此一來,與掌管了九洲喉舌的鎖天樓之間的關聯必須要密切。

見陳面色,刑戈瞥了一眼地上早就沒了氣息的老者,笑眯眯的道:

“我觀莫老弟今晚應該是有要事,等到閒暇時分,你我二人對月痛飲。

不瞞你說,為兄煞是喜歡你前日所雲詩句,尤其是那句: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簡直是流傳千古的絕句。”

“......”

陳抿了抿嘴,最終憋了半天,只能緩緩道:“等塵埃落定,小弟這邊還有更妙的。”

身影在夜空下一晃,猶如展翅騰飛的雄鷹一般,刑戈竟然就這麼一飛沖天而去,看的陳一愣的同時還有些羨慕。

飛天啊,嘖嘖,有些羨慕,不過總有一天自己也可以!

“哎......”

陳嘆了一口氣,說到底今夜是自己的問題,神秘之劍能夠變換形態的秘密暴露,不過好似這刑戈沒有發現轉換的過程,要不然的話,長弓轉換為匕首也就罷了,面具的消失顯然更加不同尋常。

極品兵刃再誇張,也不可能將一件任意拆分吧......

以後必須得小心再小心,還有便是日後該如何面對這刑戈......

有些頭疼,敲了敲腦袋,自己突然感覺相比起應對這個突然出來的笑面虎,要比呂侯遠和李業虎兩人加起來都要頭疼。

皺著眉頭,陳再度擺弄起放在地上扔了有一會的老者屍體。

不管這傢伙如何,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還是先將這裡的事情擺平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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