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這麼多天一直跟著自己尾行的老家夥,陳剎的心情還算不錯,尤其是對方還給自己額外奉獻了一個靈魂點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陳剎在黑暗之中穿梭,確定了刑戈絕對沒有跟來之後,回到客棧之中變換成了原本陳剎的模樣後,不顧三更半夜的時間,直接來到城外,去尋找呂的蹤跡。

呂也知道這幾日的風雲突變,沒有在青崖商隊駐地之中,反而回到了之前的小院裡。

繞了一圈的陳剎,重新回到城內之前的小院之中,聞到了那一縷熟悉的幽香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誰?”

他的腳步剛剛落下,呂的聲音就在房間內響起。

陳剎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女人的警惕心還算可以。

“我!”

黑燈瞎火的,他也沒有掩飾自己,直接開口道。

房間之內亮起了點點星星燭火。

呂臉色有些疲憊的坐在桌前,看到陳剎連忙開口問道:

“如何了?”

“就這幾日,兩人估計就會撕破臉了,到時候我趁亂進入王宮之內,把你的那些兄弟姐妹全都解決掉。你那邊呢?”

呂眉頭微皺,對於陳剎所言倒是沒有發表意見,這是之前就已經決定好了的事情:

“李業虎對於軍隊的掌握極為嚴密,那幾位百夫長我根本不敢去觸碰,很有可能暴露,不過依靠青崖商隊招募了一些武者,已經混進去了。雖然數量不多,但是實力大都不弱。”

“混亂是肯定的,不過到時候呂候遠只有你這麼一位女兒,只要度過這一段時期,形勢就會明朗,說到底,還是你的實力問題,不用達到凝氣境,即便你是一個鍛體境九重,都不至於如此費力。”

呂心知肚明,不過破妄神瞳的變異血脈就是如此,她也無奈,世間之事有得有失,就是如此。

漫漫長夜,兩人沒有再多說什麼,甚至這一夜陳剎連碰都沒有碰呂一下,說不定大戰明日就會爆發,這些時日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

什麼時候可以放縱自己,什麼時候必須謹慎小心,做好萬全準備,陳剎心裡頭從來都理得很清楚。

......

看著眼前已經徹底沒了聲息的老者,呂候遠雙拳緊握,眼神陰翳。

整個殿中沒有任何人,之前伺候的那些下人和侍衛早早被呂候遠吩咐下去了。

呂候遠坐在殿中,寬大的黑袍平鋪在地上,一點往常的儀態都沒有。

呂候遠本人不是什麼出身大貴之人,說起來和陳剎所杜撰的那個莫雲的身份倒是極為相符。

出身一個小商隊,小的時候被沙匪劫掠屠殺,只留下了他一人與一個相依為命的侍衛。

他本人武道天賦極佳,因為此時更是努力修行,終於在這個年紀達到了凝氣二重,可惜陪伴了自己幾十年的老侍衛到底年事已高,失去了開闢天人之橋的機會,一輩子只能蹉跎在鍛體九重巔峰。

如今老人被人割破了喉嚨丟在無人的巷道之中。

這舉動無疑是被人一刀扎在了心口上。

雖然說手下有好幾位鍛體境九重,可是無疑,孫老的地位在其中是超然的。

甚至比起呂清被人刺殺在府內的時候,這種感覺還要讓呂候遠難受、

看著即將落入黃昏之中的夕陽,呂候遠的雙拳一鬆,眼中的悲痛變化為了一抹釋然。

也的確應該下決定了,要不然這樣下去的話,說不定再過一些日子,死的就會是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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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長足有三尺有餘的長劍,呂候遠眼中的冰冷猶如實質。

“該做個了斷了!”

的確,黑暗再度降臨,天空下的落日餘暉將整個爍金城照耀成了一片橘紅色,如同鎏金一般的美麗。

相照應的沙堆將這個在沙子裡的碩大城池整個包圍在了一起。

......

李業虎有些猶豫的看向了門外,今天這一整個白天,他都有一種不是很好的特殊感覺,如同有東西在不斷的敲打著他的心口,使其不斷的有氣悶之感傳來,整個人的心如同被高高懸了起來。

他只是在等著莫雲回來而已。

今日便是之前約定的兩個月時期了,不管怎麼說,也總算是有一個了斷了。

想到這裡,李業虎眼底露出了幾分殺氣,不過今日那個叫做莫雲的小子為何還沒有過來?昨日明明已經約定好了。

從日落時分,足足等到二更天,李業虎也沒有看到那道白色身影,正想要回屋內休息,卻沒有想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竟然推開院門而入了。

呂候遠臉上帶著一份極為熟悉的笑容,大大方方的從門外走來。

李業虎一愣,顯然沒想到對方這個時間來這裡所謂何事,雖然這段時間對於呂候遠極為不滿,可是表面功夫還不曾落下半分。

“國主大人此來所為何事?”

“誒!私下底還叫什麼國主。你是我妻兄,我和該稱你一聲兄長才對。”

呂候遠笑道,也沒把自己當外人,大馬金刀的就坐在了一旁的大椅上。

李業虎笑了笑沒有搭話茬,今天怎麼看,怎麼都有點透露著古怪,他心中暗自開始了提防。

“你我最初,在月屏城相識,這一轉眼,已經二十多年了!”

呂候遠突然開口說道。

李業虎顯然沒猜到對方突然扯出這麼一句,不過還是笑著點了點頭:

“可不是,當年你才鍛體境四重,你,我與妹妹三人,一同闖蕩沙洲,掃蕩沙匪,好不快活。”

“可惜,一轉眼,你我都已經這麼大歲數了。”

“這才哪到哪,等我們進入煉神境,還能再活個兩百年。”

呂候遠微微一笑,煉神,哪裡只是說說這麼簡單。更何況,今夜,只有一人能活。

沒有任何的徵兆,彷彿一道雷霆擎天落下,劍光猛然從這屋內炸亮。

李業虎早有防備,與那清脆劍鳴聲一同響起的,還有一聲猛虎咆哮。

長刀攜帶著無法言說的火熱真氣架住了那一把當頭刺下的青鋒。

“為什麼?”

李業虎雙眼赤紅,與火紅色長刀上熊熊燃起的真氣刀罡相得映襯。

呂候遠沒有任何想要回答他的心思,一劍不中,如同青鴻倒掛,腳步輕點,挪移再出一劍。

他心中只要決定了的事情,便不會有半點猶豫。

這是好事,可以叫殺伐果斷。

也是壞事,可以叫冥頑不靈。

同樣是在爍金城中,一個帶著面具一身黑衣的青年,輕輕摘下了漆黑色的面具,走出了房間之中,對著一旁亮起燭火的房屋輕聲開口道:

“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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