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充斥著各種笑鬧聲,勸酒聲,可是躺在瞿繼寬懷裡的張純禎卻覺得十分的安靜,靜得甚至可以清晰地聽到她的心跳聲,“咚,咚,咚”地十分地快。

不知道是不是瞿繼寬也喝酒了的緣故,張純禎覺得他的身體也慢慢開始發燙了,藉著酒壯了膽的張純禎把頭換到了他頸間的另一邊,發現這邊還算比較涼的,又滿意地蹭了蹭。

感受到她撥出的氣息,瞿繼寬覺得有些微癢,輕輕地咳了一聲,對著她耳邊說:

“他們沒往這邊看了,可以不用演了。”

張純禎將頭埋得更深了:“可是,我是真的好不舒服。”

瞿繼寬連忙用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發現真的很燙,擔憂地問她:

“你沒事吧?”

她皺著眉頭說:“我好想吐。”

瞿繼寬連忙橫抱起她,和杜孝綸打了一聲招呼後後,離開了包廂。剛踏出包廂一腳,包廂外的人的目光又聚集到他們的身上。

男人們看著張純禎的眼神無疑是充滿惋惜的,又一支玫瑰葬送在了紈絝子弟的身上,男人們並不用正眼看瞿繼寬,大多嘴角都懷著蔑視的笑。

瞿繼寬對這些並不在乎,一心抱著張純禎快步地往三樓走去,女人們看到此景,都神情曖昧地交頭接耳著。

跑到01的時候,他發現01門口除了吳愷,還有兩個女人。一個是打扮時髦的成熟女人,一個是扎著兩個小辮的年輕姑娘。

吳愷看了看成熟女人,又看了看張純禎,接著又一臉為難地看著瞿繼寬,他顯然已經知道今天的誤會了。

而成熟女人期待地望著瞿繼寬,年輕姑娘的眼裡只有他懷裡的張純禎,快速朝他跑了過來:

“小姐!小姐!你去哪裡了!你怎麼了?”巧晚擔心得說話都出現了顫音。

張純禎抬手無力地握了握她的手:

“別著急,就是喝醉了而已。”

哪知巧晚突然哭了起來:

“小姐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貪玩的,我們回房好嗎?”說著便要將小姐從瞿繼寬的手裡接過來。瞿繼寬躲過了巧晚伸過來的手,說:

“你抱不動的,還是我來抱吧。”

巧晚狐疑地看著他,堅決地搖了搖頭:

“我可以的,不勞煩您了。”

吳愷也連忙迎了過來,對瞿繼寬躬聲道:

“還是讓屬下來抱吧。”

瞿繼寬說:

“不用。”

吳愷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多看了張純禎一眼,神色瞬間恢復到正常,說了一聲是,退到了一邊。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船艙的服務員聽到這裡有動靜,跑了過來,似乎認出了瞿繼寬,客氣地詢問:

“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瞿繼寬對他搖了搖頭,抱著張純禎往01方向走,張純禎忽然像想起什麼似地讓瞿繼寬等一下,他疑惑地看著她,她對服務員說:

“你好,我想請問01住著的是哪位乘客?”

看著她虛弱卻又固執的樣子,瞿繼寬覺著有點好笑,心想著,這女人真的很記仇,身體都這麼難受了還記得這件事。

服務員掏出荷包裡的一個本子,看樣子像是工作手冊,挨個檢視了一下,確認了以後,看了眼瞿繼寬說:

“01號房的旅客是瞿繼寬先生。”

張純禎的臉刷地一下就白了,巧晚聽到後急了,從荷包裡拿出鑰匙,連忙遞給服務員看,說:

“那為什麼我也有01的鑰匙?”

服務員接過了鑰匙,盯著看了一會兒,隨後微笑地遞還給了巧晚:

“這位小姐,實在不好意思,可能我們印在鑰匙上的房間號不太清楚,導致不好辨認,您仔細地看看,中間穿孔的圓環下有個小小的0的字樣呢。”

巧晚接過了鑰匙,仔細地看了看,確實有著0的字樣,她心虛地看了眼張純禎,仍是不信地走到了0的房門前,將鑰匙插了進去,竟然真的把門給開啟了。

巧晚心虛地看向張純禎,不知該如何是好,張純禎從瞿繼寬懷裡掙扎著想要下來站著,瞿繼寬用眼神詢問她,張純禎神色閃躲地對他說:“我自己可以走的。”

瞿繼寬小心地將她放了下來,巧晚連忙過來攙扶著她,她把身上披著的西裝脫下來還給了他,神色自如地對他說:

“今天的事不好意思,是我的人不小心弄錯了房間號,才有這麼大的誤會,十分的抱歉。”

“沒事。”瞿繼寬想從她眼裡尋找些什麼,可是她很快地把臉轉了過去。

“那就不打擾你了,我回房了。”張純禎靠著巧晚慢慢地朝0走去,進了房間。

瞿繼寬看著張純禎倔強卻顫抖的背影笑了笑,心想,真是個好強的性子。

服務員對瞿繼寬行了個禮,也離開了。

站在01門口的那個成熟的女人衝瞿繼寬風情地拋了個媚眼:

“先生,您找我……”

她接下來的話卻被瞿繼寬用力的關門聲給哽住,她懵住了,於是委屈地看向吳愷,吳愷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彷彿看不見她一樣。

此時走廊十分地安靜,只迴響著她一個人憤怒的跺腳聲。

*

*

*

幾乎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張純禎強忍著胃裡的難受,伏著巧晚進了房間。在關上門的那一剎那,張純禎幾乎是用跑地趕到浴室,把胃裡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巧晚連忙跑了過來,輕拍張純禎的背,張純禎沒有接她遞過來的毛巾,而是慢慢起身拿起浴室裡原有的毛巾,洗了把臉,臉色蒼白地躺回了床上,閉上了眼睛。

巧晚一直在她身後跟著她,想說話卻又不敢的樣子,最後雙眼含淚地站在張純禎的床邊說:

“小姐……”

張純禎背對著她,沒有說話。她從小到大基本上不喝什麼酒,以至於現在猛灌了一杯的下場就是,頭特別的暈。又想到是自己不小心進錯瞿繼寬的房間,還理直氣壯地說是他進錯了房間,真的好丟臉,心理上和身體上的不舒服都讓她十分的煩悶。

“小姐……你別生我的氣了,是我不對,少爺給我鑰匙的時候,還特意對我囑咐過的,我卻記錯了。”巧晚說著說著哽咽了起來。

張純禎冷著語氣說:“還有,你沒有和我說一聲就跑出去玩了。”

巧晚小聲地哭了起來:“是我不……不對,我……我再也不會到處跑了,小姐能夠原諒我……我嗎?”

張純禎睜開了眼睛,對於巧晚的眼淚,她還是有點於心不忍,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抬手擦了擦巧晚的淚水:

“算了,下次別再馬馬虎虎的了。”

“嗯嗯!”眼角還含著眼淚的巧晚,憨厚地笑著說。

“那你幫我到01把行李拿回來吧。”張純禎說。

“好!”巧晚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張純禎的床是靠牆的,她倚在牆邊,靜靜地聆聽隔壁的聲音,剛剛進門時候,她就發現船艙的隔音效果並不怎麼好,她聽到了巧晚敲門的聲音,接著進了01房,和他們交談了些什麼,就轉身回來了。

又感受到了一陣反胃,張純禎用力地拍了拍胸口。本來在整理衣服的巧晚,發現了張純禎仍不舒服以後,連忙跑到桌上接了一杯水,遞給張純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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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還是不舒服嗎?你一個不會喝酒的人,幹嘛喝那麼多酒嘛!”

張純禎喝了兩口水,覺得舒服了一點,裝作不經意地問:

“剛才你去拿行李的時候,01裡的人有說些什麼嗎?

“沒有啊,怎麼了?”巧晚一臉疑惑地看向張純禎。

張純禎說沒什麼,就隨便問一下。她喝了口水,眼神示意巧晚可以繼續去收拾了。

巧晚哦了一聲,猛地一拍手,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大聲說:

“小姐!剛才那個男人為什麼是抱著你回來的啊!你們……”

“咳咳……”張純禎被這口水嗆到,連忙捂住了她的嘴,瞟了眼牆壁,用嘴型對著她說:“小點聲!”

巧晚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了。張純禎放開了手,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喝醉了,他路過不平,好心地把我送回來了而已。”

“哦~”巧晚小聲地回答後,忙著清理東西去了。

張純禎不知道該怎麼和巧晚說自己有些羞澀的心事,眩暈感又再次襲上了腦袋,她迷迷糊糊地躺了下來,只能企圖用睡眠來緩解難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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