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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別開玩笑了老金,看在咱們以前同在一塊攪勺,你人還不錯,看在你的銀子的份上,我和陳二當做沒有看見你,趕緊走吧!”那個老王接過銀子,卻對金科的話不以為然。

“是啊,金兄弟,你還是走吧,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嗎?臨陣投敵的奸細,亂賊同黨,人人得而誅之,被抓住了是要‘咔’(老陳著還用手掌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殺頭的,株連父母妻兒啊。”老陳介面道。時間已經離蛟河之役一個多月了,隨著清軍大敗的訊息傳開來,各地的官員們為了開脫和掩蓋清軍戰鬥力與義勇軍之間的差距,同時也是為了穩定軍心、民心,紛紛解釋寧古塔副都統遭此大敗,不是因為清軍太無能,是因為義勇軍太狡猾:他們在險要地勢設伏然後還買通了內應在陣前倒戈,這才導致了清軍大敗。天知道,蛟河城那種一片平坦的盆地平原要如何設伏。

金科卻不理他倆,轉而哈哈笑。

那老王嚇了一跳,連忙捂住金科的嘴巴,驚慌的左右張望,見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這才惱怒的呵斥金科:“金科,你不要命了?就算你沒有妻兒,父母也不在本地不怕株連,可我和陳二的家眷可都在這城裡了,你,你別害我們!”

金科掙開老王的手,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他,卻沒有話,而是無聲的笑,笑的投入急了,直笑得自己眼淚都流出來了,笑的老王莫名其妙,毛骨悚然怒聲問道:“金科,你到底在笑什麼?有什麼事兒這麼好笑?”

金科這才停了演戲,看著兩人道:“我笑你們,有大富貴而不知取,有大禍臨頭而不知避。”

陳二比老王沒有心機一些,基本上來算是一個普通的文盲、農民、士兵,這種人的特就是,算盤多,卻沒有個太深的城府,很容易被嚇倒,就像多數騙子用各種名義騙那些沒有太多文化的老年人錢一樣,總是用你家某某人即將大禍臨頭或者已經大禍臨頭的話先把他們震住,只要震住了,被騙人往往就慌了神,沒了主意,隨後只需營造一定的情景,就能很輕易的讓被騙人上當,乖乖的,自覺自願的把存款現金拿出來消災解難,這種狀況,如果用論壇流行語或者某種規則下的法術來解釋,可以成為腦殘光環。

陳二這時候,就中了腦殘光環,他被金科的那句大禍臨頭嚇住了,連忙追問:“什麼大禍臨頭?金科兄弟,我可沒得罪你,你別嚇我。”

金科哼了一聲,冷笑道:“我嚇你?你可知現在城外是什麼情景?”

陳二:“什麼情景?”

“五百大軍整裝待,隨時可以全力攻城,吉林城頃刻可下,到時候什麼光景,你難道還不知道?”

“五百?大軍?金科你別開玩笑了,五百人能成什麼事兒?你可知道這城裡駐紮了3ooo打牲烏拉過來的錫伯等族的披甲兵呢!”

“三千披甲?在我義勇軍嚴重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你聽了今天上午西門的戰況了沒有?”

“西門?不太清楚,只是下午剛從西門貶了一個屁股被打得開花的軍官過來管著我們南港的老營兵,聽是作戰不力?不過上頭不讓打聽,我也不清楚具體怎麼回事。”

這時候,老王臉色變了變,被金科敏銳的現了,於是他立刻老王的名:“老王,看來你肯定知道了,那你給陳兄弟聽聽如何?”有些話,讓他們自己出來比金科來吹噓更能讓對方接受。

老王猶豫了一下,陳二主動催促:“王哥,你吧。”

老王:“我聽,聽……”

陳二倒是急了:“王哥,這有什麼好吞吞吐吐的你倒是乾脆啊。”

老王沒法,於是一口氣出了他聽來的訊息:“我聽,今天在西門那邊,逆,金科他們的紅衫軍只出幾十人就壓得西門的人抬不起頭,他們的火槍火炮犀利極了,差就被他們攻入城中來。”其實今天上午觸動了兩個步兵隊,近一半的義勇軍步兵,甚至還出動了大炮助陣,不過透過誇大敵人的強大來掩飾自己的無能是人類的通病,所謂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的喪氣口號,最開始就是遼國的契丹兵將們喊出來的,看來南門這位剛剛被貶過來的爛屁股軍官的手下們也有著這種毛病。

不過金科當然不會糾正這裡面的謬誤,老王把義勇軍的戰鬥力的越誇張,就越有利於自己的計劃。他甚至還要推波助瀾。

“你們不知道,今天西門沒有被攻破的唯一原因,是因為咱們義勇軍的把總來攻城的時候,忘記了帶木板雲梯什麼的,結果被護溝渠擋住了,他收兵之後,已經被重重責罰,你們覺得下一次難道這吉林城還能有這麼好的運氣嗎?”

陳王二人齊齊搖頭。

金科暗喜兩人入套,臉上卻做出戰友情深的樣子,:“聽著,原本我家張將軍(金科誇大,不過張耀祖身為營長,領兵上千,在清軍裡也算個不大不的參將或者遊擊將軍了)準備明日一早就提兵攻城,到時候這木頭吉林城根本經不起火炮幾下轟的,陷落是遲早的事情,不過如此一來或許會就讓賴都那子跑了,因此我自告奮勇跟他,我金科在城裡還有不少老兄弟,好朋友大家都不願意給這滿清賣命,只要我潛進來聯絡一番到時候開啟城門以為內應,能讓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吉林城,並且不會讓賴都跑了。我好歹才讓他答應讓我試試。此番我冒死前來,是因為之前審問城外三里鋪捉到的俘虜時得知,自從薩布素死了之後,咱們原本老營的兄弟都過得不怎麼樣,不被信任,還被賴都處處排擠,我敢,如果我今天沒來,明天一旦咱們義勇軍攻城的時候,肯定讓你們上去當炮灰,你們信不信?”

兩人想起今天上午,的確有人來傳令讓南港的心戒備隨時準備聽命增援各處,頓時又覺得一陣心寒。金科看兩人的樣子,心知火候已經差不多了,連忙補上最後一籌碼:“這一次,只要兄弟們跟著我幹,幹好了不敢大把的榮華富貴等著你們,起碼賞錢跑不了,到時候大家都是義勇軍的人了,我們又是多年的好朋友,好兄弟,金科我肯定會照顧你們的,日後大家一起博一場富貴如何?”

陳王二人心頭一熱,立刻就頭答應了。

其實這是非常順理成章的事情,往前幾十年,還是明末,滿人的強盜政權還叫做後金的時候,就有許多的漢人為了僅僅一二十兩銀子,甘當清軍的細作,內應,以至於明朝的巡撫等大官屢次上疏稱奸細滿城。這些漢奸,在明亡清興中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因為在後金到皇太極改稱清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雖然明軍在野戰中節節敗退,不堪一戰,但是一旦有了城池的依靠,而守城將領官員決心堅定的話,清軍的唯一對策就只有圍困或者是透過內應開啟城門,在寧遠,袁崇煥為了清名官途做殊死一搏,膽大的派人把寧遠城四門用磚石封死,造成所謂困守孤城的局面,清軍就抓瞎了,他們好像老虎對著烏龜,拿寧遠城毫無辦法,最後只得無奈退走,甚至還在滿桂的冒死追擊下,損失了幾百人,隨後袁崇煥奪滿桂功勞,這就有了“寧遠大捷”。由此可見,一旦清軍的奸細無法揮作用(奸細畢竟是少數,開啟城門或許沒有問題,但是讓他們挖開被磚石封死了的城門洞,那就不是他們能完成的了),清軍就沒有攻城能力了,早期,幾乎所有的堅城,雄關,都是這樣被“攻”下來的,包括三海關。

這個時代,還沒有形成民族國家,朝廷是純粹的家天下,對於老百姓的存在感就是收稅,老百姓關心的是吃,是穿,是溫飽,而還沒有萌出普遍民族主義,沒有普遍的國家榮譽,因此,一旦遭遇了懸殊的甚至不需要懸殊的力量對比,只需要更多的財富誘惑,及足夠使人鋌而走險了。

隨後,在陳王二人的牽線搭橋下,金科聯絡上了上百人的舊部,這些人基本都是漢人,有少數的錫伯人雅庫特熱等打牲部落的人,但沒有滿人,用金科的話:“滿韃子大多都不會跟咱們幹的,為了少數一兩個可能願意的人,而卻冒著暴露的危險,不值得。”於是同樣是老營出身的滿八旗兵,就此被忽略。

當金科得知新任命的南港軍官是白天在西門打了敗仗,被打得屁股開花的錫伯人斯圖卡時,他心中幾乎立刻就認定斯圖卡是一個可以被動的人,因為他完全符合被收買的一切條件:無能——作為一個軍官他沒有足夠的軍事能力和素養;失職——沒有能很好的完成它的職責,至少是在上司看來;怨恨——根據其他人的法很顯然斯圖卡已經努力了,但是仍然遭受了賴都的鞭撻,有時候的確如此,你‘寬恕’了某個人的錯誤,最後往往得到更多的怨恨,何況賴都施加給斯圖卡的痛苦很大程度上可以算作是不教而誅,隨心所欲的,所謂世間事,不患貧而患不均。大家的表現都很糟糕,唯有斯圖卡倒黴了,還是在賴都沒有事先約法的情況下,很難讓他不心懷怨恨;沒有希望——在收到了懲罰之後,賴都的另一個失誤是把斯圖卡遠遠打到了南港,這個位置非常不重要,因為義勇軍缺少戰船無法從水面上進攻,雖然看似清閒,實際上卻是剝奪了斯圖卡戴罪立功的可能,讓斯圖卡本人和其他人都認為他是被打入了冷宮,打完仗之後的論功行賞肯定輪不到他了。實際上是剝奪了斯圖卡在軍隊這個組織中的希望。

這樣的人,曾經在歷史有過不少,最著名的就是範疆、張達,這兩個微末軍官就是在類似的情況下,自覺走投無路最後一刀殺了張飛,投奔了東吳。雖然斯圖卡還沒有到這種程度,不過現在又了金科,只需要金科稍微提一下他,他很容易就能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果不其然,經過了見面的驚訝,下意識下令捉拿,到金科短短兩三句指出利害關係,並許下並不誇張的承諾,斯圖卡很容易就被金科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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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斯圖卡不顧臀部的傷痛帶領本部親信於寧古塔老營近兩百人,趁西門守將不備,一舉控制了西門,隨後在火把熄滅後的一片漆黑中,早已等候多時的義勇軍四個步兵隊魚貫而入,包圍了賴都官邸,短暫交火之後,賴都自知不敵義勇軍,見情勢已經失去控制,卻又無處可逃,自刎於堂上,算是為他的大清的盡忠了。

隨後金科果斷下令,割下賴都級,由斯圖卡所部傳城內各軍,級到處,各軍官見主將已死,且內外交困,草木皆兵,紛紛放下武器投降。

五月十三,吉林城破,打牲烏拉總管賴都自刎殉清,戮屍,傳四方,打牲各部隨即而定,金科因功升為義勇軍參謀(李滿江在給金科升官的時候專門設立的機構),金科自改其名,稱求得。張耀祖任副司令,兼任義勇軍第二營營長。至此,滿清“龍興”興之地,建州女真原屬地,只剩下齊齊哈爾和寧古塔兩個孤城獨自支撐,滿清在東北的統治,已經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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