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昏腦脹,口乾舌燥,似乎是感冒了,掙扎著爬起來上傳。希望不要影響明天的碼字!哎這個鬼天氣

萬志廣仍然站在第二排,從他聽到軍官們“準備白刃”的口令開始,他就如同往常的訓練一樣,以右腳掌為軸,身體向右側轉了半身,同時左腳向前邁出一部,腳尖正對前方,兩腳跨開的步子剛好寬過肩膀一。雙腿微微彎曲,身體稍微前傾使得身體重心落在兩腿之前靠前。

在調整站姿的同時,他的左手握住槍托粗細適中的頸口,左手虎口和四指同時用力,緊緊的卡住了通條後卡槽。刺刀微微向右刀尖自然的斜指前方,萬廣志的目光順著刀尖投視到前方模糊的人影上,彷彿希望就此藉著刺刀的寒光用目光殺死面前的敵人,那樣他就不用冒險和瀰漫的煙霧中的騎著戰馬的敵人生死相搏。

他心裡害怕極了,可是在沒有接到命令之前,他也不敢有絲毫的逃跑避戰的念頭,就在剛剛,緊緊是為了催促他們更快更好的做好刺殺準備,身後的軍士們就用短矛的的木棍一頭敲打士兵們的背脊。

在圓鈍的木棍觸碰的萬志廣背部的時候,他差就此舉著刺刀不管不顧的向前衝去,哪怕前面是清軍的狼牙棒,哪怕前面是清軍鋒利的馬刀,也總比像個木偶一樣,穿著可笑的紅色緊身軍衣,卻身無片甲的站在這瀰漫嗆人的火藥煙霧中,被軍官們擺佈著做著各種機械的動作。

可是他不敢,就在剛才,他又一次聽見了那熟悉的,所有人都知道意味的什麼的慘呼,他不敢東張西望,只是用餘光瞟了一眼,隱約中,他看見一個由於太大的壓力而無法控制自己,心理崩潰之後端著刺刀就往前衝的士兵被他身後的軍士迅的在背後賜倒在地,軍官的聲音傳過來:“敢於不聽號令,亂軍陣的,格殺勿論。”

義勇軍的隊伍裡不需要英雄,不需要勇武過人的萬人敵,義勇軍的建軍模式來自於18世紀的歐洲最精銳的陸軍,英國和法國以及普魯士的軍隊,這種脫胎自近代工廠管理模式的軍士組織只需要大量無條件服從命令的機械木偶,軍隊的強大來自於軍隊組織本身,而不是十人敵,百人敵。因為再技藝高的工匠也無法完成工廠裡的所有生產,只有協同,服從命令的大量工人才能在管理者的指揮下保證質量的完成生產。

終於他聽見了軍官們的命令:“前進!”

他心裡松了一口氣,彷彿即將面對的不是拿著武器隨時可能奪走他生命的敵軍,而是嗷嗷待宰的羔羊。

前進數步之後,他們加入了前排老兵已經有些凌亂的整形,在軍官們短促清晰的口令中,對準前方,立定,跨步,向右用力突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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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稜形的刺刀毫無凝滯的刺進了敢於阻擋在義勇軍士兵們面前的任何物體。清軍的慘呼,戰馬的嘶鳴,也有義勇軍士兵們被清軍擊中身體之後的悶哼同時響起。

真正生的肉搏白刃戰時間非常短暫,幾乎就在兩三次突刺之後,萬志廣驚訝的現面前已經沒有了除了義勇軍士兵之外任何直立的活物。上百名清軍騎兵以及他們的戰馬倒在地上,鮮血彷彿盛在水缸中的水,在一個破口出現之後,爭先恐後的噴湧而出,地面上滿是血漬,連土壤也來不及吸收,鮮血在地上匯聚成了血泊,好幾個士兵踩上去竟然就這樣意外的滑倒了。

清軍崩潰了,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在聽信了巴圖魯的鼓動承受了封建軍隊無法想象的4成戰損之後衝到義勇軍陣前的迷霧之中,然後這些原本應該立刻哭喊著四下逃竄,或是驚慌失措的跪地求饒的義勇軍們卻竟然就這樣舉著火槍,用槍口右側的短劍把他們刺翻當場。

在前面上百名騎兵,包括那位一直信念堅定的巴圖魯被數把刺刀捅成破布之後,後面的馬隊立刻裹足不前,反而調轉馬頭拼命抽打馬臀,踢打馬腹,一也不吝惜馬鐙上的馬刺已經把他們心愛的坐騎的腹部刺得鮮血淋漓。

當清軍馬隊離開步兵陣線再也無法進行白刃戰之後,剛剛在白刃交戰中變得嗜血而瘋狂的士兵們在軍官們的勒令和鞭打中冷靜下來,繼續保持著隊型而沒有追擊。

因為,騎兵對於步兵的最大優勢就在於,騎兵們可以主動選擇決戰的時間和地,這是馬的四蹄賦予他們的權利。

因此,雖然清軍的殘餘馬隊已經喪失勇氣,沒有了和義勇軍士兵們交戰的膽量而是倉皇逃跑,步兵們仍然被強制要求保持陣型完整,禁止追擊,一旦貪功冒進,就會喪失掉步兵面對騎兵的最大優勢——方陣。

當清軍殘餘馬隊轉身離開,不在和義勇軍步兵們混雜在一起時,4門火炮再次開火,噴射而出的5盎司散彈彈丸再次像秋收的鐮刀一樣割倒了一片“麥子”。

李滿江在望遠鏡中把這短短幾分鐘之內生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每一個老兵倒下,他的心理都忍不住抽搐和呻吟。這些老兵,每一個都是經過了至少兩年以上嚴格軍事訓練,同時對李滿江無比忠誠和愛戴,深深認同李滿江給他們灌輸的人身觀世界觀等思想理念的李滿江最忠誠的戰士。

每一個人,即便是拿到歐洲最強的英法和瑞典,都足以勝任他們的軍官。然而這時候,卻在這裡被當做兵一樣消耗在了戰場上。

當他看到4門火炮再次開火的時候,他驚訝而高興的罵了一聲:“陳進財他娘的的瘋子,不要命了!”

陳進財就是炮隊的指揮官,他指揮著1o名木匠出身的有著一定數學基礎的炮兵軍官和8o幾名雜役士兵。經過5年的薰陶,陳進財已經完全不在是五年前那副農民模樣,他心中充滿了對李滿江的狂熱崇拜,總是穿著筆挺的指揮官軍服,一手握著金黃色鑲銅刀鞘和把手的指揮刀,長筒軍靴總是刷得鋥亮,他作戰勇猛,膽子極大。不止一次在山裡攻打的土著部落的時候,親自帶隊扛著輕型臼炮就衝到敵方部落的木牆外,幾乎是抵著木牆開炮。

這一次他仍然延續了自己的風格。

在完成了兩輪射擊之後,清軍的騎兵們已經和義勇軍步兵近距離糾纏起來,火炮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已經不太適合使用了,按道理接下來的戰鬥就屬於義勇軍的步兵大隊和騎兵大隊的任務了,可是陳進財卻不這麼像,他在炮兵們完成了兩輪射擊之後,有呵斥雜役士兵們重新進行了散彈填裝,然後他指揮著士兵們推動沉重的炮車向前運動。

“使勁,別偷懶,再往前推一段。”他怒吼道。

一個膀大腰圓的士兵喘著氣哀求道:“總爺不能再前了,前面就是清軍馬隊了!”

陳進財眼睛一瞪,罵到:“孔程你***少廢話,老子就是要把炮推到這些滿狗韃子的面前去,直到能聞到他們身上的騷韃子味道為止。”

正好這時候,清軍馬隊潰散了,數百人馬亂成一團根本沒人搭理這群近在咫尺的手無寸鐵的“反賊”,反而都倉皇回馬,只知逃命。

“還***愣著幹嘛?火,開炮!把這群養的滿韃子轟得他娘都不認得!”陳進財吼道。

燃燒的炮杆被塞進了火口,4門8磅加農炮再次出怒吼,一共164枚5盎司的巨大彈丸噴向倉皇逃竄的馬隊,在這不到5o米的距離上,靠近火炮一面的騎兵們無人倖免。

到此時,僅僅距離薩布素派出步馬士卒向義勇軍進攻不到1o分鐘,上千人的馬隊在經受了接二連三的打擊之後,僅僅剩下三百餘騎奪命狂奔,而另一個千人步卒隊伍才坎坎走走停停到達八百步外。

李滿江放下望遠鏡,頭也不回的抽出自己的指揮刀指向逃竄的馬隊,命令道:“騎兵大隊,銜尾追擊。”

身後的傳令兵大聲重複:“騎兵大隊,銜尾追擊。”

騎兵大隊的領,五年期在山谷外被張耀祖抓住之後唯唯諾諾連話都不清楚的鐵匠學徒王爾德,聽到命令之後,猛的一拉韁繩,胯下戰馬嘶鳴一聲,前蹄騰的一下離開地面,只用後踢支撐,王爾德就這樣在馬鞍上,抽搐指揮刀向前一劈:“騎兵大隊,聽我號令,跟我衝啊!”

吧,率先縱馬追向潰軍。

一百五十名騎兵緊跟其後,人人爭先,不甘落後。

很快,他們就追上了已經有些精疲力竭的清軍馬隊,這些馬兒從前天開始,就匆忙趕路,沒有得到好好的休息,即便是剛剛在開戰之前勉強喂了些馬料,蓄養了一下馬力,可是在經過了火炮驚嚇,全力衝鋒之後,又被清軍騎手們毫不吝惜的踢打鞭笞,不少馬兒已經疲態盡顯。

王爾德經過幾年的鍛鍊之後,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稚嫩的鐵匠學徒了,他帶領只有一百五十人的騎兵大隊,在追上清軍虧兵之後,兵並沒有急於衝上去廝殺。義勇軍騎兵都是不著甲的輕騎兵,對方雖然潰散,然而人卻仍然足有三百之數,並且清軍個個身著棉甲,雖然面對火炮火槍的時候不算什麼,可是對於義勇軍騎兵們的馬刀仍然有相當的防護作用。

因此,他帶領著他的士兵們不緊不慢的離著潰兵十幾米的距離,就這樣吊著他們,驅趕他們。

清軍馬隊裡有些蒙古人,這時候眼見對方距離正好適合,紛紛拿出騎弓,張弓搭箭準備玩一手騎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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