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短暫的慌亂,鐵木真終於鎮靜下來了,就隨著孛兒帖來到了她自己的氈帳裡,這才明白那新立起來的氈帳是給孛兒帖的,她今年已經十八歲了,再跟全家人住在一起很不方便。

當天晚上,鐵木真就住在了孛兒帖的氈帳裡,他見到了孛兒帖的女兒紅,知道了她一直在好好地等待著自己的到來,之前的那些擔心都是多餘的。

同時他也搞清楚了當初合安達身上為什麼會那麼香,原來未婚女孩的身上都會帶有那種香味的,孛兒帖的身上也有,所以他忽然之間就更加的喜歡孛兒帖了。

(也許有的讀者讀到這裡會感覺筆者這樣寫來很不過癮,鐵木真在見到孛兒帖時也太平淡了,一點都不精彩。但歷史的真實就是這樣的,筆者必須尊重歷史,不能隨便給歷史添油加醋,那樣會誤導讀者的。我保證會把最真實的歷史呈現在讀者們的面前,同時也會保證故事有足夠的精彩,因為蒙古帝國史有太多、太多精彩的故事。)

接下來的幾天就是給鐵木真和孛兒帖舉行婚禮了,場面很宏大,孛兒帖的親戚還有好多弘吉剌部與德薛禪一家關係要好的人都來了,有很多人是趕著他們的畜群,帶著自己家的氈帳趕來的,所以孛兒帖家氈帳的周圍一下子立起了好幾百座氈帳,牲畜也一下子多了起來。

並且鐵木真還終於見到了自己的兩位舅舅,作為弘吉剌部大汗的德薛禪早就找到他們了,只是前些年鐵木真一家人都在遭罪,東躲西藏的,根本就找不到他們,沒有機會相遇,這一會終於見面了。

人們紛紛送上了帶給新人的賀禮,小到日用品、大到牛羊,鐵木真一下子又擁有了好幾百只羊和幾十頭牛,這些他回去的時候都得趕回去。

相對應的,他的岳父岳母家也殺掉了幾十只羊和七八頭牛來招待客人,馬奶酒以及其他的烈性酒敞開了喝。也沒有什麼桌椅,賓客們就席地而坐,用大嚼大飲和粗獷的歌聲來給一對新人以祝福,這樣的祝福誠摯而自然,讓鐵木真和孛兒帖發自內心的感覺到了幸福。

這樣熱鬧喜慶的場面進行了好幾天,前來賀喜的賓客才漸漸的散去了,之後鐵木真在弘吉剌部又呆了一個月,同自己的新婚妻子好好地享受了一下新婚燕爾的甜蜜時光,之後才用十輛勒勒車拉著賓客們的賀禮以及隨行的氈帳,驅趕著賓客們送來的牛羊,和岳父、岳母送給他的一百匹馬,帶著自己的新婚妻子,由岳父、岳母送了出來。

因為家裡有很多的畜群需要照顧,他的岳父德薛禪在克魯漣河岸的一個叫兀剌黑?勒的地方就回去了,他的岳母搠壇則一直把鐵木真和自己的女兒送到了鐵木真的家——桑沽溪畔。

前往弘吉剌部的時候只用了十天左右的時間,可是回來的一路上他卻走了一個多月,因為是帶著牛羊、氈帳放牧著回來的,所以走得非常的慢。草原人的生活本來就是這樣的,悠閒而懶散,跟在勒勒車的後面慢慢的遊牧,但騎在馬上又能迅疾如風,揮起馬刀就成為了最出色的戰士。

一直到回到了自己的家,鐵木真之前一直緊張的心才終於放下了,特別是途徑塔塔爾人駐地的時候,他的手就沒離開過自己的刀柄。那個時候蒙古草原上非常亂,媳婦沒娶到家裡沒一定就是自己的,連他自己的額吉都是阿布也速該從赤烈都的手裡搶來的,你說回來的一路上鐵木真能不緊張嗎?

現在終於到家了,鐵木真從勒勒車上扶下了自己的新娘子,岳母搠壇則由她自己的女僕扶下了車,跟迎上前來的訶額倫打著招呼,兩個人都帶著高高的顧谷冠,一副貴婦氣質盡顯無疑,顯得高傲而又優雅,很能說到一塊去。

之後孛兒帖才走上前來給訶額倫見了禮,訶額侖母親眉開眼笑的看著兒媳說道:“瞧瞧,我們弘吉剌的姑娘就是俊吶,快別多禮了,這一路上累了吧閨女,快點進屋休息休息。”兩個人這就是打過招呼了,婆婆認可了兒媳婦,兒媳見過了公婆,就是這樣的淳樸而純淨,沒有更多的過程。

鐵木真這裡雖然沒有太多的親屬,原本應該不是沒有而是很多的,但是自從阿布也速該去世後就都離散了,目前鐵木真還都找不來,但是相當的慶祝活動還是得有一番的,就是鐵木真一家人還有周圍有數的牧人前來參加,相比於弘吉剌部的婚宴雖然冷清了一點,但還好很悠閒自得。

三天後雖然孛兒帖和鐵木真都十分的不捨,但是孛兒帖的母親還是得返回弘吉剌部了。

從弘吉剌部出發的時候,她是帶著五十名護衛來的,所以回去的路上倒不必擔心什麼安全問題了,沒人會去冒險搶劫一個帶著護衛的半老徐娘,沒有了美麗的姑娘孛兒帖,應當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了。

臨行前,搠壇把孛兒帖之前自己的使喚丫頭和一名她自己的僕婦叫豁阿黑臣的給孛兒帖留了下來,這是對她最衷心的僕婦,給姑娘留下來,她放心。

送走了岳母,該辦自己的事情了,想起之前跟博爾術的約定,因為家裡有好多的事需要辦理,鐵木真脫不開身,他就派別勒古臺前去通知博爾術,就告訴他自己已經娶妻回來了,並給別勒古臺指明了博爾術家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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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按照鐵木真的指示,別勒古臺找到了博爾術,轉達了鐵木真讓自己傳達的話。

別勒古臺是在外面博爾術牧馬的地方找到他的,聽了別勒古臺的話,博爾術二話沒說,騎上一匹拱背黃馬就往鐵木真家所在的方向跑,細心地別勒古臺趕緊在後面追,並大聲的提醒著他:“唉,你還沒告訴家人一聲吶!”

“我阿布能猜到我去哪了。”遠遠地傳來了博爾術的聲音,這傢伙早就等的心急了,竟然半分鐘都不等,也不回去跟自己的家人吱一聲,就這樣倉倉皇皇的離開了家,前去跟鐵木真匯合了。

不到兩天的時間,他就跑到了鐵木真的家,與鐵木真相擁而慶。

這時候,鐵木真聽到了那只白狼王對天嘶嚎,一聲接著一聲的,漸漸地遠去了,這以後他就再也沒見到那只白狼王。

鐵木真知道那只白狼王已經走了,難道它知道自己有了博爾術,就認為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了嗎?所以鐵木真再一次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博爾術,見這傢伙除了長得稍微壯實一點外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還顯得有些文氣,那是受到了他阿布納忽伯顏的影響,一點都不像那只白狼王,怎麼就把白狼王擠走了呢?

博爾術來了,氈包就不夠住了,總不能讓他跟自己和孛兒帖擠在一起吧,那晚上的時候多不方便啊!

孛兒帖是他自己的妻子,她的身子只能允許他自己看到,別人不行,即使是自己的好朋友博爾術也不行。剛剛結婚不久,鐵木真跟孛兒帖正如膠似漆著呢,一到了晚上的時候兩個人就會黏到一起,博爾術怎麼可以跟自己住在一個氈包裡呢?

所以再建一座氈包是很有必要的,如今有了博爾術,有了更多的羊還有孛兒帖身邊的三個奴隸,氈包就好建得多了。所以鐵木真並不僅僅給博爾術立起了一座氈包,而是立起了兩座,另一個先預備著,不知道啥時候就能用上。

如今人慢慢多了起來,牲畜也多了,再像以前一樣停留在闊闊綽草原上已經不適合,那會使草場失去活力,牲畜們也會吃不飽、養不肥,所以他們一家人需要移牧了。

鐵木真現在的心情很迫切,無論是為了給自己一家人報仇,還是從納忽伯顏那裡瞭解到蒙古人所面臨的危機,他都想快些找回阿布的舊部。可是再著急也得先解決好眼前的問題,結了婚他就是一個男人了,他必須先安排好全家人的生活再圖其他。

原來他一家所在的斡嫰河流域不僅距離泰亦赤兀部很近,很容易受到塔裡忽臺的攻擊還不算,那裡的人口已經十分密集,他在難以找到一塊大些的草場移牧了,所以就領著全家人從桑沽溪邊遷到了克魯漣河源頭的布林吉岸住了下來,重新立起了氈包。

安排好了家裡的一切,這一次鐵木真終於要出發了,他從納忽伯顏那裡瞭解到了阿布生前有一個安達叫脫斡鄰勒,是克烈部的大汗,阿布生前曾經幫過他很大的忙,讓他在窮困潦倒的情況下重新當上了克烈部的大汗。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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