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長談讓鐵木真瞭解到了太多、太多的東西,同時也使他瞭解到博爾術選擇自己的由來,這讓鐵木真打內心裡開始佩服納忽伯顏見識的廣博,知道自己有了個好伴當,遇到了一位好老師。

一夜未眠他很睏乏,可是當鐵木真看見第二天早晨太陽昇起來的時候就神采奕奕的起身了,由於博爾術是納忽伯顏唯一的兒子,家裡有很多事情需要他打理一下子,所以就沒有立刻跟著鐵木真走,只是約定等鐵木真娶親回來後派人來告訴他一聲,他就會跟鐵木真匯合。

帶著自己的八匹馬,鐵木真凱旋而歸,只用了兩天的時間就趕到了闊闊綽草原,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鐵木真追蹤盜馬賊而去了,一去就是好多天,吉凶未卜,所以全家人都十分的為他擔心,見他安全的回來了,並帶回了被強盜偷走的那八匹駿馬,無不歡喜異常,都們和帖木侖更加雀躍著迎接阿哈的歸來。

在鐵木真離家的這半個月時間裡,額吉雖然十分的為兒子擔心,甚至整夜都睡不著覺,但是她沒有停下手裡的活計,把鐵木真當初買回來的布料都已經縫製好了,給孩子們都換了一身新衣服,又給鐵木真立了一座新氈包,一切都已經準備停當,只等著兒子前去弘吉剌部迎娶新娘了。

見一切都已經準備停當,鐵木真就沒有多做停留,他現在很急迫,怕孛兒帖已經嫁給了別人,也知道自己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容不得他耽擱時間,所以他回家安排了一番後馬上就出發了。

這一次他記取了上次自己離家時那八匹馬被盜的教訓,沒再帶著合撒兒,讓他跟帖木格留在家裡保護家人和牲畜,他是帶著別勒古臺出發的。

帶著別勒古臺還有其他的好處,由於別勒古臺是阿布別妻唯一剩下的孩子,平常少言寡語,卻又顯得彬彬有禮,不知道的會以為他有多大的學問呢,動作很優雅、高貴,他適合跟隨鐵木真前往弘吉剌部娶親。

還有一點也很重要,別看這傢伙表面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其實很好鬥,尤其擅長摔跤,並且對鐵木真的話也說一不二,現在蒙古草原上很不太平,帶著別勒古臺前往弘吉剌部娶親就安全多了,誰都不可能在自己和別勒古臺活著的時候搶走鐵木真的新娘。

臨行的時候,鐵木真挑選了十匹馬帶上,他清楚上次阿布帶自己去弘吉剌部定親的時候並沒帶什麼聘禮,只是阿布把一匹從馬留下了,這一次他要補上,不能讓自己的新娘子感覺到委屈。

之後,他和別勒古臺各自在自己的那八匹馬裡挑選了三匹馬,騎上一匹,再各自帶上兩匹從馬,精心打扮了一番後就出發了。

別看蒙古人平日裡不怎麼講究穿戴,但是迎親的時候怎麼都得講究一些,這樣才是對另一方的尊重。

呼倫貝爾大草原可真美!

帶著都別勒古臺再一次行走在呼倫貝爾大草原上,再一次路過了闊連海子、捕魚人海子,望著眼前如詩如畫的美景,鐵木真想起了阿布當初帶自己走過的路,想起了阿布的音容笑貌,這一些彷彿就在昨天。

同時鐵木真也非常的擔心,許多年過去了,自已又沒能依約在弘吉剌部生活幾年,孛兒帖還會好好地等待著自己嗎?

蒙克力叔叔當初是以阿布十分想念自己為藉口把自己接回去的,他記得自己的岳父德薛禪當時曾經說過讓蒙克力叔叔早些把自己送回去的話,可是自己卻一去不返,岳父、岳母是否會很生氣呢?

他們現在還會是自己的岳父、岳母嗎?

經過了呼倫貝爾大草原,再一次看見了闊連海子和河捕魚人海子那廣闊的湖面,小心翼翼的透過了塔塔爾人居住的地方,鐵木真終於望見了扯克徹兒山和赤忽兒忽山,來到了弘吉剌部的所在地。

還在鐵木真曾經停留過的地方,他找到了德薛禪家的氈帳,只是在原來的氈帳旁邊又豎起了一座新的氈帳,這是為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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孛兒帖家的人很文明,可是她家的狗卻十分的兇惡,這讓鐵木真想起了當初自己的阿布就要離開前交代的那句“別讓狗嚇到孩子”的交待,隔著大老遠就瘋狂地吠叫開了,並且有幾隻還衝了過來。

可是它們並沒有真正的衝到鐵木真和別勒古臺的身邊,距離十幾米就停住了,其中有兩隻還搖起了尾巴,似乎認出了鐵木真,狗兒們的記憶力可真強。

有兩個小男孩跑了出來,鐵木真不認識,看來是在自己離開這裡之後出生的,應該是孛兒帖的弟弟。

其中的一個小男孩奶聲奶氣的問道:“你們是誰,來找誰?”

鐵木真回答道:“我是鐵木真,是前來迎娶我的妻子孛兒帖的。”雖然是這麼回答,其實鐵木真的心裡很沒底,要是孛兒帖已經嫁給了別人該咋辦?

這兩個小男孩聽到鐵木真的回答後扭頭就往回跑,邊跑還邊喊:“鐵木真來了,鐵木真來了。”隨著他們倆的聲音,從氈帳裡鑽出了好幾個人,德薛禪和搠壇也在其中,並且快步的迎了出來,招呼僕人們把狗看好,然後才招呼鐵木真和別勒古臺進屋。

在氈帳的門口,鐵木真見到了一位姑娘,絕對不會是孛兒帖,因為他記得孛兒帖沒這麼漂亮,只見這個姑娘眼睛彎彎的像天上的月,臉蛋俏俏的還十分的白淨,她會是誰呢?

他很快就被德薛禪請進屋裡去了,但只是匆匆的一眼,那個姑娘嬌俏的模樣就深深的印進了鐵木真的心裡,讓他直在心裡罵自己混賬,本來是來迎娶孛兒帖的,怎麼看見別的姑娘心動了?

蒙古人是很重視信諾的,自己當初一去不返違了約,鐵木真很想解釋一下其中的原因,可是他還沒開口德薛禪就先發話了:“我知道你的阿布被塔塔爾人害死了,泰亦赤兀部兄弟又一直在妒害你,我們一直很為你擔心,看見你如今的樣子就放心了,感謝騰格里,你還健康的活著。”

之後鐵木真和別勒古臺被請在客位上坐下,德薛禪坐在了主位,搠壇坐在了鐵木真的對面,幾個人就交談起來,德薛禪和搠壇詢問了很多鐵木真一家人這些年來的情況,那個非常漂亮的姑娘就在一旁侍候著。

可是過了老半天德薛禪和搠壇都沒提到自己的姑娘孛兒帖,鐵木真的目的就是來娶親的,所以過了好半晌見對方都沒提到孛兒帖的身上,他就直接問了一句:“岳父、岳母,我是來迎娶我那未婚妻孛兒帖的,怎麼這麼長時間一直沒有見到她?”

他這句話把德薛禪和搠壇問愣了,只見德薛禪指著在一邊侍候的那位非常漂亮的姑娘說道:“這不就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孛兒帖嗎?”

小的時候鐵木真曾經跟孛兒帖相處過,他本來是認識孛兒帖的,可那個時候的孛兒帖就是可愛一點而已,他沒想到長大後的孛兒帖會這麼漂亮,甚至他連好好的看一眼都不敢看了,簡直太明媚了!雖然穿著蒙古袍不能盡情的顯現出身條來,但是從她那緊繫的腰帶處還是能看得出孛兒帖那苗條的腰肢以及那令人心跳的上身。

怎麼會是她,真的是女大十八變,現在的孛兒帖讓鐵木真都認不出來了,渾身光芒四射的,太令人心跳了。

終於搞清楚在旁邊侍候的這位非常美麗的姑娘就是孛兒帖,鐵木真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汗都冒出來了,開始心虛,知道自己之前烏龍了,趕緊開口掩飾:“她、她就是孛兒帖啊,太、太、太漂亮了,我、我簡直都認不出來了。”

他竟然緊張得結巴了,什麼簡直認不出來了,他根本就是沒認出來。看到鐵木真這個樣子,德薛禪和搠壇都會心的笑了,為自己姑娘的美麗而驕傲。

來時的一路上鐵木真都在擔心,看現在這個意思孛兒帖還沒有另嫁他人,他就鼓足了勇氣對德薛禪和搠壇說道:“小婿帶來了十匹馬作為聘禮,請把你們的姑娘孛兒帖嫁給我為妻吧。”

德薛禪微微一笑回答道:“這是你倆早已定下的婚事,只是因為後來你的家庭劇變,你阿布被塔塔爾人害死了,你也沒能如約留在我們的家裡,所以你和孛兒帖時至今日仍沒有成親。如今你終於來了,又帶來了聘禮,那就馬上給你倆準備婚禮吧。”

鐵木真沒想到德薛禪會答應得這麼的爽快,他原以為自己的阿布去世了,自己也再不是蒙古族的王子,對方有可能會悔婚的,沒想到就這樣答應了,眼前這位美麗的姑娘就要成為自己的新娘了。

得到德薛禪的答覆,鐵木真的心情非常的歡快,就大膽的仔細看了看孛兒帖,看得孛兒帖紅了臉,低著頭問了他一句:“你現在還愛玩嘎拉哈嗎?”

她這句話把鐵木真的臉問紅了,那是他很小時玩過的遊戲,現在都這麼大了怎麼還能玩?所以他漲紅著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其實這也怪不得孛兒帖,當年他來的時候,一天跟孛兒帖玩的最多的就是嘎拉哈,跟孛兒帖說的第一句話也是找孛兒帖玩嘎拉哈,孛兒帖對他印象最深的就是玩嘎拉哈了,被鐵木真看得害羞了,心慌了,就下意識的問了這麼一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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