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個人功夫精湛、勇猛絕倫,可稱刀槍雙絕,奈何這萊州城裡有兩萬金兵,拖雷的心裡戰瓦解了一些金兵的鬥志,但隨後趕過來的金兵還是越圍越多,密密麻麻的,拖雷的嗓門沒有安裝擴音器,喊殺聲之中,他的喊聲被掩蓋了,起不了多大作用。

金兵雖然怕蒙古兵,但見進城來的人少,他們為了活命就玩了命,拼命地要奪回城門,好把大批的蒙古兵堵在外面。

那二百名蒙古兵頃刻間就傷亡殆盡了,沒有了蒙古士兵的拱衛,金兵的攻擊就全部對準了也孫和楊妙真二人。

看見二人危機,拖雷把自己的神射發揮到了極致,一支緊接一支的箭射向了攻向二人的金兵,特別楊妙真那裡,他給與了特別的照顧——楊妙真的槍長,不利於近身的防守。

還有可能,拖雷的內心裡對她有一份愧疚,要用自己的弓箭來補償。

可是拖雷手裡的弓畢竟是奪自金兵的,不僅勁小,弓弦還不經拉,拖雷急切間不覺就力氣大了點,看見有好幾個金兵攻向了楊妙真,本想幾箭結果了他們,誰知“啪”的一聲弓弦斷了,他的箭沒有射出去。

這時候在找其他的弓射箭得需要一點時間,眼瞧著楊妙真和也孫陷入了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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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拖雷對楊妙真的保護她感覺到了,往往金兵還沒有攻擊到她的面前就被拖雷的箭射倒了,這讓她之前有些漸冷的心又活絡了起來。

忽然間拖雷的箭不見了,她跟也孫兩人立刻陷入了困境之中。二人雖然功夫極高,奈何金兵人多,殺也殺不完,漸漸地沒了體力,她就開始埋怨拖雷:“以兩千蒙古兵就想攻下萊州城,實在是有點過於託大了。但是也好,就與這個混蛋一同死在這座城裡吧。”想到這,她的心裡還一甜,嘴角竟然微微的笑了一下。

可是她這個想法卻沒能如願,正在此刻城門口一陣大亂,忽必來帶領著兩千名蒙古軍衝進來了,只見他一馬當先,掌中彎刀上下翻飛,依舊那樣的勇猛,把憋了好久的殺氣釋放出來,帥軍一路的砍殺開去。

蒙古兵馬如風,頃刻間就掠過了楊妙真的身前,有人給她和也孫帶過兩匹馬來,大呼:“上馬。”一切是那樣的流暢自然,楊妙真不得不在心裡讚歎蒙古人真的是一部完美的戰爭機器,竟能安排得恰到好處,讓她殺起人來都沒有絲毫的凝澀感。

衝進來的蒙古兵雖只有兩千,但是喊殺聲震天、殺氣沖天,萊州城裡的金兵立刻就垮了,紛紛的向後撤去,亡命的飛逃。

有人同樣給拖雷送過他自己的弓箭來,這樣城牆上就有了拖雷這挺“重機槍”,只見他箭雨如飛,把之前有勁無處使的悶氣盡情的發洩了出來。

金兵早已經喪了膽,看大隊的蒙古兵衝過來,完全忘記了抵抗,萊州城對面的城門處無人阻擋,殘餘的金兵就從這個城門處逃了出去,進入了曠野,忽必來指揮著蒙古騎兵隨後追去。

等逃出了城,金兵才知道這下子徹底無法抵擋蒙古兵的殺戮了,他們全部都是步兵,行動慢,戰鬥力弱,又失去了鬥志,被蒙古兵割麥子一樣把他們的頭一顆顆的砍了下去。

等待在這一側的紅襖軍將士見金兵潰散了出來,從前被壓抑的憤怒釋放了出來,打便宜一樣的參加了戰鬥,金兵就更無處可逃了,被打得鬼哭狼嚎,屍橫遍野。

紅襖軍從成立至今從來就沒打得這樣痛快過,這一次可打得舒爽,感覺到跟蒙古軍隊一同作戰就是這樣痛快,這才知道原來仗可以這樣打。

楊妙真、李全這一次可開了眼了,他們從來就沒打過這樣痛快的仗,兩千蒙古兵和幾千名紅襖軍將士竟然可以肆意的砍殺一萬多名金兵,這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兩萬紅襖軍在這個城門外只有幾千的兵),這讓他們以後再遇到金兵的時候也有了不少的信心。

可令他們想不到的是,等他們歸附了宋朝,與宋朝的兵一同作戰的時候,會遇到另外的一種情況。

等史家的軍隊入城的時候,萊州城裡的金兵都已經跑出城外了,需要他們做的,就是幫助之後進城的紅襖軍砸開金軍的糧倉,把堆積如山的糧食搬出城去。還有,當初那些逃進萊州城裡的鄉紳可就遭了殃,竟成了主動集中在這裡被士兵們搶。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由於提前準備了紅襖軍的兩萬人,萊州城裡的糧食被很快搶運完畢,終於到了拖雷前往大名府與鐵木真相會、紅襖軍迴歸山東大本營的時候了。

就要分手的時候,楊妙真定定的、狠狠地目注著拖雷,眼裡似乎有淚花在閃動。拖雷心裡有愧於她,心中一軟,解下了腰間的蒙古刀遞到了她的面前說道:“別後山高路遠,姐姐就收下此刀吧。”他之前的那把蒙古刀早已經送給芙柔了,這一把蒙古刀是後來他親手製作的,上面還鑲嵌了一塊寶石,是他的隨身之物。

楊妙真沒說什麼,默默的接過了拖雷的蒙古刀,隨著紅襖軍的隊伍轉身離去了。

拖雷回過身來,悵然若失的也回到了隊伍當中,全體向著大名府的方向開拔。終於分手了,他的心目中才清晰的浮現出了楊妙真的音容笑貌,想起了客棧中的一情一景,心中就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當時怎麼會那樣的冷待楊妙真呢?

他現在很想回過身去跟楊妙真說,說他很想再次見到她,也願意能長期跟她聚在一起。這個時候,他多麼想馬上見到楊妙真啊!。

身後有馬蹄聲傳來,拖雷不知道紅襖軍方面還有什麼事派人追來了,回頭一看竟是楊妙真,只見她英姿颯爽的飛馬馳來,一身剪裁得體的紅衣配合她那異常非常嬌嬈的身材,彷彿一道流動的螢火。

馳得近了,楊妙真從懷裡掏出一柄帶著自己體溫的飛刀遞給拖雷:“拖雷弟弟,姐姐之前忘記還禮了,這把飛刀也是姐姐的成名兵器之一,就送與弟弟當做臨別還禮吧。來日再見。”

說罷,打馬向本隊追去。

後面,留下拖雷長久的駐馬,目送她那炫目的一道紅影漸行漸遠。

自從居庸關下派拖雷等三人前往中都,鐵木真的一顆心就始終懸著。拖雷是他最小的兒子,之前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是他最喜歡的一個兒子。拖雷不僅機巧、懂得變通、又有著他自己一樣的勇敢無畏,更主要的是拖雷從不加入他幾個哥哥間的爭鬥,這是鐵木真最喜歡的。

還是在孩子們都小的時候,鐵木真有時間就會用祖先阿闌豁阿和王汗兄弟間的例子來教育孩子們,希冀他們能團結一致對外。經歷過小時極其艱苦生活的鐵木真很知道家人能好好在一起的重要性,如果孩子們自己就相互鬥起來了,自己如此拼命地為蒙古人掙來好日子是為了什麼呢,難道都是為了別人嗎?

鐵木真不想這樣,他想的是蒙古人要強大起來,其他人不再敢欺負了;也想自己的家人能其樂融融的,這樣子自己才看著開心。

這個小兒子他太喜歡了,不僅沒表現出半點為了爭權奪位而引起兄弟們之間糾紛的苗頭,而且還太聰明了,還不顧性命的肯於實幹,這一點很像他鐵木真自己。

從近來中都傳回來的訊息和戰場上發生的形勢上看,他知道拖雷真的成功了,這小子果然有辦法。如果把搞亂金國皇室的任務交給其他的兒子去辦,他們說什麼都辦不到,就知道把那點心思用在自己家裡人的身上,哼!

可是這都一個來月的時間過去了,眼看著冬季已經來臨,天空中飄起了雪花,怎麼拖雷還不回來呢?他清楚自己特意的把哲別、忽必來放在中都附近接應拖雷了,以小兒子那玲瓏剔透的心眼,他不會找不到哲別或者忽必來啊!

星轉鬥移,白月節就快到了,三個兒子繞著太行山此刻正在陝西的地界上征戰,看來白月節的時候是趕不回來跟自己相聚了,所以他這個時候更希望小兒子拖雷能儘快的趕回來,這樣子過節的時候他才不至於非常的想家。

鐵木真今年已經51歲了,在那個時代已經步入了老齡時期,因為年齡大了的緣故他更害怕孤獨,雖然有將士們和也隧陪著自己,但是在過白月節的時候,他不希望身邊缺少了孩子或者孛兒帖,這是他從開始自強起來的時候起,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親人。

“白月節了,白月節了。”他自言自語了一聲,然後才問身邊的博爾術:“博爾術,最近的戰況怎麼樣,有什麼新的訊息嗎?”

聽他剛剛叨咕了一聲白月節,接下來就問自己戰場上的戰況和有什麼新的訊息,博爾術就猜到了鐵木真的心裡在想些什麼,快速的回答道:“自從金國的皇帝被胡沙虎殺死,胡沙虎又被術虎高琪殺死了以後,金國上下就亂開鍋了,根本沒人再組織兵力來抗擊我們蒙古大軍。金國分散在各地的州城也都只顧自保,軍士又都怕戰,我們蒙古大軍的進展就更加的順利了,戰事方面大汗不用擔什麼心。

至於說新的訊息嗎,目前山東、河北各地興起了紅襖軍,專門跟金兵對著幹,這對我們的幫助很大。聽說小王子拖雷已經離開中都了,很可能是前往了涿州,至於為什麼到現在還未趕到這裡,情況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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