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拖雷跟楊妙真談過紅襖軍投宋的事,那個時候楊妙真和李全都沒有說什麼,怎麼這一次她卻會重重的嘆氣了呢?

拖雷搞不明白她為何嘆氣,蒙古人心裡又不擱事,就問了一句:“姐姐為何而嘆氣呢?”

“唉!”誰成想,拖雷不問還好,這一問楊妙真更加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低下頭去不說話了。

“哎呀姐姐,你急死個人了,到底是為了什麼嗎?”真把拖雷急得夠嗆,坐在凳子上直跳腳。

可是任憑託雷如何的跳腳,楊妙真就是不說話了,臉憋得通紅,低頭偷瞧了拖雷幾眼,忽然間一把奪過拖雷手裡的酒碗,“咕咚咕咚”幾口酒灌了下去。要知道客棧這裡可沒有馬奶子酒,有的都是北方的老白幹,烈酒,幾口下去楊妙真的臉就更紅了,這一下她終於說話了——

“那你說,我們要是投奔了宋朝,以後還能經常見到你嗎?”感情她憋了半天就為了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拖雷:“那有什麼關係,你想來看我就來,我要是想看你的時候也可以去,宋朝跟我們蒙古在抗金的問題上有共同的利益,你們投奔我們蒙古還是投奔宋朝都是一樣的,這不影響我們見面。”

楊妙真:“你、你,你個糊塗蛋。”扭回頭,蒙上被子,再不理拖雷了。

見她這一副的表現,拖雷的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妙珍姐姐比自己大著幾歲,該不是想找婆家了吧?”可不是嗎,拖雷今年都0歲了,楊妙真比他大三歲,歲,那個時候早就應該嫁人了,一直拖到現在未嫁,是起義給她耽誤了。

想到了這一點上,拖雷終於有點明白了“難道,難道她之前不願意回答我依附宋朝,是因為——看上我了?”

想到這裡,拖雷的心裡一顫,但他同時又想到了剛剛給自己生了孩子的芙柔,又想到了那火一樣潑辣的皋娃,心說我可不能對不起我的芙柔,也不能惹惱了皋娃。

再說,如果妙珍姐姐真的看上了自己的話,那自己都有了兩個老婆了,妙珍姐姐過來也只能做個妾,當姐姐的過來卻要給自己做妾,那也太委屈她了。

還有,雖然妙珍姐姐很妖嬈也很潑辣,但是自己喜歡她嗎?

拖雷在自己的心裡問了一下,感覺自己當初見到芙柔的時候,魂魄都被芙柔勾去了,如果最終得不到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活;而皋娃呢?雖然當時自己的心裡惦記著芙柔,可是見了她的面之後,自己的心裡就跳得厲害,總是回憶她的一蹙一笑。

那麼自己對妙珍姐姐又是什麼感受呢?他嬌嬈、妖嬈,自己願意多看她一眼;她性格潑辣,敢做敢為的,有男子之風。但也就這些了,還有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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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了半天,到底喜不喜歡楊妙真,拖雷說不清楚。

我們說的簡單,其實拖雷給這胡思亂想了好久,不知道炕上楊妙真在那裡蒙著被子等了好久是越等越傷心。罵了一聲拖雷糊塗蛋之後,她就生氣的在那蒙著被子躲拖雷,可是躲著躲著她又開始盼拖雷能快點過來跟她說話了。等了半天都沒等來拖雷的動靜,她免不得就開始自怨自艾“我一個造了反的農民起義頭頭,怎麼能被蒙古的小王子看上呢?還是別痴心妄想了。”

她就這樣想著、盼望著;盼望著、想著,時間久了心裡就涼了,不過好痛,等了好半天拖雷還是沒有過來哄她,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

拖雷被楊妙真的埋怨惹得在那裡思想鬥爭了好久,可還是理不出個頭緒來,就不知道應該怎樣跟楊妙真說,時間就這樣慢慢的過去了。

二十歲的他很懼內,不敢再起什麼外心,他可不是什麼花花公子,還沒到有起納妾之心的年齡。雖然那個時候的蒙古人允許三妻四妾,他又是個小王子,多娶幾個媳婦也沒人會反對,但是他不想辜負了芙柔和皋娃,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歡楊妙真,就這樣一直到天黑,他都沒去吵醒楊妙真。

也許這也是楊妙真這種長相女人的悲哀,長相太妖嬈的女人給男人的印象就是太願意看了,卻沒一定會產生娶回家好好痛愛一番的想法。太注意於對方的容貌往往就難以與自己產生心理共鳴,等抹去眼前對方容貌的誘惑給自己造成的炫目感,體會到對方美麗背後的心靈感覺時,時間往往已經過去了。

女子長得太嬌嬈的女子往往命不好,得不到真感情,反而被自己的外表給耽誤了,這也是現代這樣的女子常常會成為小三、二奶的原因。

拖雷坐在那裡獨自喝酒,楊妙真一個人蒙著被在炕上睡,夜色不知不覺地就降臨了。這個時候拖雷聽見有人敲響了後窗戶,忽然猛醒,知道時間到了,這是巴歹在來叫自己和楊妙真了。就趕緊一下子跳了起來,大呼楊妙真起來,時間到了。

其實楊妙真早醒了,但是她就是不肯撩起被子來,不願面對拖雷過了這麼長時間都沒來理自己的現實,她不知道拖雷在那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呢,只是在那裡假寐。聽見拖雷的呼喊她趕緊一躍而起,揉了揉眼睛就往外衝。

他們所在的這家客棧離城門口並不是很遠,兩個人出了客棧就看見也孫和巴歹正領著十幾個人在外面等著,腋下都藏著武器。有人就把之前偷偷地帶進城裡的彎刀遞給了拖雷和楊妙真,至於楊妙真的那只花槍,由於太長了,無法帶進城門就沒帶進來,只好給她預備了一把彎刀。

拖雷的大弓也很大,也無法偷偷地帶進來,所以拖雷也只好使刀,一行人離開了客棧就悄悄地向城門口摸了過去。

那另外將近二百名士兵此刻正隱藏在城門口旁邊的民宅和黑暗的小巷裡,只等城門口處傳來了號令,就會一湧而出的奪取城門。

前一段時間的緊張,這一段時間的無事,又是十冬臘月的酷寒的天氣,造成了守城的士兵高度緊張之後的鬆弛,此刻都不知道跑到哪裡躲避風寒去了,就連城門樓子上的金兵也裹緊了衣服找避風處躲避風寒。

通向城門樓的甬道上竟沒有金兵把守,拖雷、也孫、巴歹、楊妙真帶著十幾名士兵悄悄的的摸了上去,在城門樓子兩側找到那些躲避風寒的金兵,驟起發難。

守城的金兵正在極力的尋找背風的地方躲避寒冷的鬼天氣,想不到會有人暴起殺人,等看見人影晃動的時候,雪亮的彎刀已經回到了他們的脖子處,蒙古的戰士殺人從來都是穩、準、狠,殺人時眼睛從來也不會眨,冷漠的盯著金兵倒下去。

奪了一張金兵的弓,又多撿了幾個裝滿箭的箭筒,把一支金兵的長槍遞到楊妙真的手裡,拖雷才指揮著人在城門樓上點著了火。火光就是訊號,隱藏在暗處的蒙古兵們迅速的衝出來,開啟了城門。

立刻,看見了城門樓上火光的忽必來立即領著兩千名蒙古兵向這裡發起了衝鋒,幾千匹馬的蹄聲立刻打破了夜的岑寂,只需要幾分鐘他們就能到達,拖雷、也孫、巴歹、楊妙真等人則迎向了見城門樓失火趕緊趕過來的金兵。

城上城下不久就展開了廝殺,被驚醒了的金兵大量的撲過來了。

“嗚、嗚、嗚……”生怕金兵不知道有人在攻城似的,拖雷又吹響了鳴鏑,然後高聲的大喊:“我們蒙古人已經佔領此城,想活命的趕緊投降就饒你們不死。”他這是在打心理戰。

很多圍過來的金兵聽說蒙古人攻進來了,不自覺的就愣了愣神,蒙古勇士們的刀箭就毫不留情的招呼了過去。

此刻,在城門口前面,也孫、楊妙真已經與金兵展開了廝殺。也孫的勇猛我們就不用表述了,單說楊妙真。

她之前在客棧裡跟拖雷憋了一肚子氣,此刻把“暴雨梨花槍”抖開了,開始跟金兵發火,竟然能同時刺中兩三個金兵,使攻上來的金兵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與也孫兩個人在城門前好似鑄成了一道屏障,根本就不容金兵衝過來。

知道蒙古兵馬上就會衝進來,拖雷對奪取此城一點都不擔心,他現在擔心的只是楊妙真的安全。自己之前沒有做出什麼反應有些理虧,現在就用弓箭來保護一下這個容貌無比妖嬈的女子吧,雖然她此刻緊咬著牙齒,已經變成了一個冷酷的女戰神。

怪不得梁啟超的弟子黎東方在《戲說宋朝》中會這樣說——“楊安兒數萬餘部由其妹楊妙真收拾,她的梨花槍號稱天下無敵。”果然如此,毫不誇張的講,她的槍法與也孫的刀法難分軒輊,靈、巧、狠、賊,使金兵無法抵擋,槍槍見血。

楊妙真上一次在史家莊前與也孫交過手,因為那個時候也孫剛開始時輕敵了,使得他僥倖的才躲過楊妙真的第一招,現在兩個人並肩殺敵,楊妙真才在心底裡給也孫喝了一聲彩“果然好刀法,好漢子。”

也孫帖額的功夫現在已經是蒙古第一高手了,靠的就是刀法,能不好嗎?

就這樣,天下第一槍和蒙古第一刀在萊州城下並肩作戰,一時間大隊的金兵竟然無法靠近城門,蒙古兵就要衝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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