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還不算冷,張桂香衣衫寬鬆,男人粗糙有力的寬掌將女人衣服和文胸一併撩起,雙手捧了個正著。

馮建華似乎對手中所得很滿意,於是將肥肚皮和下身一併貼了過去,全接觸無縫隙抵著女人後腰。

倘不是久經沙場的職業性工作者,或是蓄意給男人下套埋伏垂釣性質的女性,在思想上還未全盤接受男性的狀況下,是很難容忍如此輕浮孟浪的動作。

手中的煤球滾砸到腳面上,女人騰出手來掙扎。一瞬間,腳面燙傷的疼痛抵不過馮建華削薄絲綢短褲之間同樣滾燙的物件。只因,一則是燙在膚皮,二則卻是滾在內心。

張桂香小心思巧妙地閃了那麼一下,料想抵抗應當會遭到更加強烈的進攻。

誰曾想,馮建華倒很“紳士”的體察了女人微乎其微的反抗。

男人竟然出人意料的乾脆,將雙手所捧毫不眷戀的放下。

一如,方才貪婪的進攻以及渴望全部都是假象,而已!

那廖若星辰的珍寶,哪怕只需付出一點點心靈上或現實中的代價,馬上就變成一堆瓦礫般不值一提。

失了男人的雙手,女人被撩至脖骨下方的文胸早已沒有支撐能力。兀自垂下的女性特徵瞬間沒有生命力空蕩蕩,帶著一絲墜落感。

男人,是誰縱容他們膽敢如此擺明了吃定女人?

不是女權主義,只是盼望著男女之間的歡愛,不以次數取勝,而以深情蕩氣迴腸。哪怕經年過後,人面早已不可見,身型業己不可得,然,曾經交合天人合一的那個夜晚讓人想起來仍然可以有百轉千回,兀自產生的生理反應。

若然不是那般美好,而是如此這般齷齪,那麼是否應當用比月光還冷的清笑,給那登徒子指引一條滾出去的路.

常常,男女之間對錯不在心靈如何去想,而是身體如何去做。

彼時,張桂香心裡是通透的,知道這開場某些方面是有些不對勁的。然,身體卻太想和眼前這男人延續方才的人間溫暖。

她並不是個放蕩的女人,已安生這許多年,偶得放縱,有何不可?

然,男女之事,一旦開頭,就總會有個走向。不會象彩虹,來得偶然,去得巧合,美麗無擾。

她人生當中第一次勇敢喊住男人背向而去的影子。馮建華站定,卻老道兒的並不轉身。

女人如水一樣向下流淌,失控,上前深抱住馮建華的後腰,如同男人方才的那般。手沒有那麼大膽,身卻呈纏繞之勢。

她本來就不高,除卻身前不可思議碩大之外,其餘一概瘦小。環住馮建華的整體,也不敢亂動,只是把手象徵性的放在那裡。

順手象拎小雞一樣,男人把她順著胳膊從身後掏到前面。沒有想象中的深情相擁,只是拽進了方才拒絕過他的柴房兼廚房。

惦記著了事早回家不會讓萬菊起疑,馮建華三下五除二,將女人剝了個精光,按在灶臺比較平坦低勢的一塊面案處。

他擺好架勢,爬上身子,俯身就要進入。

而她守了這許多年,原本沒想過會如此潦草,自然不肯。

張桂香夾緊腿,卻又怕馮建華提上褲子就走,於是目光和聲音溫柔黏粘著同男人商量:“龍龍在家。進我屋裡去弄吧?”

馮建華有些不耐,可又被女人的溫柔打動,況且,事已至此,哪有不做之理。索性把上衣脫淨,男人扛起張桂香,進屋去了。

月光打在同體上,自有一派光澤。事後回想起來,這一幕是讓女人日後良久放不下的原因吧!

馮建華象女人一樣念念叨叨喘著氣,將張桂香上挑下翻深耕細作,玩得花樣百出,遍體通透。

女人幾近失去神志,忘記了當年是如何被明媒正娶到良家,忘記了兒子龍龍在家。只覺男人真是好啊,眼前這個男人真好!往日的自己真是傻啊!

忙忙乎乎讓女人沉淪氾濫的馮建華突然放慢速度,直呼其名,發問:“張桂香,我咋樣?”

女人很喜歡男人直呼,已經有多久沒有用過這個名字了?此情此景,這讓她發現自己仍然很年輕。她扭動著浴望,亂應著,男人卻並不放過,繼續深問:“張桂香,我比你老公怎的?”

女人神志回來了些。過往的那些互尊互愛,那來不及道別的驟然分離…

痛總是使人更清醒些的,眼前這個男人是誰,有什麼權利這樣問?他要毒害孑然一身的同時還要抹煞她的從前嗎?

張桂香眼神澄澈了些,身體也沒有方才癲狂了,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然,馮建華卻不容迴避,男人加速動作卻又不給,用肉身說話,讓快敢把女人逼到牆角。

他一遍一遍洗腦般無恥重複著那個問題,從她小聲夢囈,到他用身體快為她大聲喊出:“比從前強”。男人這才命中靶心,吝嗇地交出所有。

打這以後,龍龍的世界裡很輕易地多出一個叔叔。

馮建華偶爾獨自來,有時也帶徒弟們來。剛開始待人走盡後他再回返,後來嫌麻煩,索性和張桂香一起送客,公開睡上床。

之前來,總還能起到些男人的作用,幹些攢下來的活計。再往後,來這裡就是睡覺。

女人好酒好菜比家裡更妥當的伺候著,眾人吃完抹嘴一鬨而散。對她的稱呼由之前尊稱“張嬸孃”漸漸叫起了“小張”,再之後明帶調侃喊起了“二嫂”。

如果日子仍可不變,就這樣下去。人生許多放縱哪怕允許繼續放縱下去,那些荒唐的事似乎也未嘗不可。

然,老天爺是誰啊!如此出人意料又難以置信的公平,三尺高頭有神靈…

*

老天爺有雙翻雲覆雨手,常常將所有打亂,又於默默間將一切歸位。

在這裡,不得不十分悲痛地說,外遇有益於婚姻重新煥發生機。

如此看似不負責任的說法,然,卻有一定現實性和確鑿存在的家庭案例。

當然,任何一種說法都不是完全武斷存在著的。目前先論述眼下發生的。

如果說人生就是單向旅程,那麼只在一個地方逗留,無疑是件非常遺憾乃至不快樂的不得以而為之。

這個時候,倘能以很小代價,與心怡的第三世界人,在一個很美的地方,暢遊上哪怕僅少的幾天,也將是莫大的享受。

然,對於大多數離開的人來說,迴歸總是遲早。

舉例:花錢離家出去旅遊,在外賞盡美景,花天酒地,體力透支。

旅程結束,回到不久前還十分厭棄困悶的家園,頓覺親切心安。

畢竟,精神可以無限天外神遊,然肉身還是需要現世安穩妥貼安置的。

完全自由,收放自如的生活方式,很奢侈。

象鳥兒的翎毛,不僅能翱翔,還要可觀賞。

高代價,不是每個人都能消費得起。

這些生活諫言,男人無師自通,女人卻不願相信。

兩人廝混了三年不算短的時光,馮建華漸來漸稀。對張桂香的理由是“忙”,內心真實的想法卻是倦怠了,懶得跑。

馮建華本在家就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大男人生活。可以說一直以來是依賴著萬菊維持整個家的正常運轉。

然,入侵張桂香的生活,這女人是將他視為依靠,每次去都理所應當攢了門門窗窗管管道道,一大堆活計。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後見他不愛幹了,為保男人常來,張桂香將許多可幹可不幹的活計收了起來。

門內的活兒可以放一放,門外需要男人支應的,女人卻更加對他寄予了不可替代的厚望。

一次兒子龍龍在學校與高年級同學幹了仗,接到學校電話張桂香就表明立場,自己一個女人家,出面也沒什麼份量,讓馮建華去學校應對。

這時的男人才剛從張桂香身上下來,餘溫未散,褲子未提,兵器未收,額角上還拴著辛勤的汗珠。

於女人期待溫存柔和的目光中,他挺身而出。遺憾的是,往子弟小學趕的途中,看到放學隊伍中一朵朵小臉,有同自己兒子相仿年級的也放了學。

免不得馮建華多了顧慮。小學是同一所,老師和班級又多有交叉,這事情有些不靠譜。

得,不用再細琢磨了,撤!即便不屬於臨陣抱頭鼠竄,也是深一腳淺一腳回到了張桂香那裡。

原本男人還是打算解釋來著,可張桂香眼見他回來的利落,女人頭腦心便深生出灰意。前番馮建華的冷落,更使得她對兩人關係油生出末路預感。

一般來說,女人明了一段感情的走向,並不代表會做出理智的抉擇,常常,比明了更加重要的是節制。

張桂香鬧了一場,後果直接導致男人藉機了斷。也難怪,如果說夫妻之間爭吵是無可奈何的摩擦,那麼情人之間爭吵就是分手的前奏,或是直接了斷。

要是能真個老死不相往來,葬送這一段婚外戀,那也不失為幸事。透過一件事,看清一個男人,認清前路,手起刀落,各奔前程。

然,問題的關鍵是女人並不認為這是終場,而將這一切徵兆視為過場。發脾氣,只是為了想要得到更多疼愛。(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