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說起來簡單的很,實際做到真的是太難了。

自己生了個娃,然後這娃娃如果不行,那麼立刻就換人,領養一個來培養,接著代替自己親生的娃成為領頭羊,這個過程可是和倫理道德相悖的,更是直接違背人體內的自私基因的,是一種大徹大悟。

若是天下當朝者都能做到這一點,天下何愁不興的?

事實就是明明自己的孩子就是普通,就是不承認自己孩子的平庸,這還死命的往高位上送,想著繼承自己的地位和權利,結果佔著茅坑便秘的很,以至於劣幣驅逐良幣,最後這世道在不斷的發展之後,就爛到骨子裡面去了。

“世道為什麼會不斷的下滑。”

“因為人才被內定擠走了。”

“留下來的都是親生子了。”

“實際。”

“大多都是不做事情的廢物,可憐人才都被擠在了民間,一點點的話語權都沒有,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蠢狗們讓這大州慢慢的滑落。”

“嗚呼哀哉的狠。”

所以有些事情一旦想明白了,這就可以看清很多事情了,天工坊為什麼是天工坊,為什麼第三州這麼叼,這是因為別人真的叼。

但這麼叼的天工坊外閣的頭號人物,汪昊然,他真的會被一個女人忽悠了嗎?

這可能嗎?

尉遲愈發的覺得不可能,這老賊肯定是有其他想法的!

那麼這想法到底是什麼?!

而汪昊然則是無奈的開口說道:“宗道友,你的偽裝真的是厲害的,這一次真的就是因為運氣比較好,我這邊才是發現了你的存在,否則我們一直都是認為宗良清和尉遲是兩個人的,結果是一個人的啊。”

“這沒有想到還是我這邊首先發現的,若是她那邊也知道了這個訊息,會不會也會感覺到有些小小的懊惱,認為你這邊欺騙了她哦。”

汪昊然說的這個“她”,指的自然就是步霍然了。

然後尉遲淡定的很,既然這汪昊然和步霍然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麼夫妻之實,不過就是夫妻之名而已,所以以後再遇到步霍然的時候,這是要好好的告訴她,什麼叫做不要將自己女兒的門派告訴其他人。

“所以現在汪大人這邊會選擇幫助風道友嗎?”尉遲這樣問道。

“幫助的,畢竟我們都有一樣的想法,為何不願意去幫助自己的同伴呢。”汪昊然現在已經是舒服了。

他最怕就是自己的身邊出現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但現在既然尉遲的身份已經是被確定了,已經是被確定不會坑自己這邊的,那麼就直接當著尉遲的面同意就好了。

但就在尉遲這邊將更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沒有直接回答尉遲眼神的想法,是直接對著風昭陽說道:“是今天晚上?”

“是的,丑時一刻,雲香閣的。”風昭陽點頭確定道。

“行。”

汪昊然站起來了,尉遲和風昭陽被迫跟著直接站了起來:“所以今天晚上我們在雲香閣見面吧,現在我這邊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忙碌,所以是沒有辦法和二位朋友多說什麼的,但沒有關係,以後時間很多。”

“好。”

尉遲和風昭陽這就點頭了,兩個人前後離開了州都天工坊。

現在他們就直接回去雲香閣周圍的客棧,等著晚上過來就好了,兩個人並肩走著,尉遲沒有說什麼話語,他在揣測汪昊然和風昭陽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兩個傢伙明顯之前就是認識的,可以看得出來汪昊然還是很信任風昭陽的,那麼這兩個傢伙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他們對於這件事情的合作已經是走到了什麼程度了?”尉遲在思考這一點。

他的身份在被汪昊然知道了之後,原本以為汪昊然這邊會將一些小道消息告訴自己的,但是汪昊然這邊根本就沒有說出來的意思,反正肯定就是藏著事情的,要說是因為不相信自己吧?這肯定也有可能,不過就是可能性不大而已。

或者是因為一些其他的事情嗎?

“不懂,但現在我已經是逐漸開始收集線索了,並且就目前情況來看,落花作為我的徒兒,他們不至於會對我有什麼害人之心。”

“更不說我本身就是在這種事件中充當著一個撿錢的小角色,可不會左右這種事情的發展的。”

尉遲看的明白的很,他這初來乍到的,在這種李偌瀾事件還是迷霧的情況下,他絕對不可能說是裝比的到處亂說話的。

他對於州都的瞭解是需要透過一個個的事件來進行加深的,在不知道州都的水到底多深的情況下,這貿然跳下去,後果一定是相當嚴重且危險的。

尉遲:下海可不容易,永遠不知道遇到的是河童,還是遇到的美男魚。

走在尉遲的旁邊,風昭陽也是在琢磨著有關係尉遲的事情,等到兩個人乘上了列車,並且正好列車周圍沒有什麼人的時候,他才小聲、難以置信的問道:“所以宗兄,你真的就是收了步落花作為徒兒的嗎?”

“是啊。”尉遲點頭,“我之前已經是說過了誒。”

“嘖嘖!”

風昭陽這就很鬱悶的樣子:“我以為我隱藏的已經是比較深了,但是沒有想到你這隱藏的才深啊,不但是直接和步落花成為了師徒的關係,更是和步霍然之間有這麼曖昧的關係,我嚴重懷疑你這個人在演我,但是我現在還沒有什麼證據。”

風昭陽本來還真的就是單純的認為這邊來到州都是缺錢的,還以為尉遲現在混得非常的不好的,結果別人只是相對於他自己的本身來說是不好的,竟然還和天工坊有這麼好的私人關系,這可是步落花啊,是汪昊然明面上的小女兒的。

和步落花打好關係,那麼還擔心和州都天工坊的關係嗎?

這肯定不用擔心了啊!

弄了半天,小丑竟然是我自己的?

尉遲則是淡定的笑著,小聲的說道:“風道友你多了,我和步霍然之間可沒有什麼很不錯的男女關系,我們不過就是一些簡單的朋友而已,最多不過就是對對子的。”

“對對子的?”

對什麼對子哦……

風昭陽可不知道尉遲在說什麼,“所以步霍然怎麼樣啊?你覺得這個女人如何?”

步霍然如何?尉遲這就有些小鬱悶:“你打聽步霍然幹啥?難道你對她有興趣的嗎?”

風昭陽瞬間無語,聲音更是小小的說道:“拜託,我可沒有這麼大的膽子,這可是天工坊外閣的大人物,我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所以是想要看看宗道友你這邊的看法誒,畢竟你和步霍然的關係一定是很好的吧,不然別人不會親手給你畫像的誒。”

尉遲這就點了點頭,腦海中也是出現了這個太太的模樣:“她啊,才華橫溢,老謀深算,難以馴服的啊。”

風昭陽這就是完全認可了尉遲的判斷:“是的,我以前曾經看見過她,這女人如果能夠控制在手中,這已經是人生贏家的感覺了啊。”

“她本身是沒有修為的,沒有靈氣蘊養身軀,她這放在凡人女子中,不管是整體的氣質也好,還是容貌也罷,這已經是頂尖極品的女人了。”

“只不過她現在還是汪昊然的妻子,即便這個妻子是要打上雙引號的,但咱們想要收納了步霍然,這可就是很難的事情咯。”

“她估摸著對男女之情也沒有多少的興趣?所以你要有一天能夠吃掉了這步霍然,那麼我風昭陽立刻給你跪下來,喊你一聲爹。”

尉遲:勞資沒有你這麼大的兒子。

他沒有繼續在步霍然身上找話題的想法,只是輕鬆的問了一句:“所以風兄,你這是以前都沒有和汪昊然聊過嗎?你們這是頭一次在天工坊裡面見面,以至於之前你們相互都是不知道對方支援李偌瀾的?”

他就是試探而已,看看風昭陽這邊的態度。

風昭陽這臉上是出現了很多意味深長的笑容,點了點頭:“是的……吧。”

尉遲:又來?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這邊裝了,我這邊都直接認了宗良清和尉遲是同樣的一個人,你這邊還在這邊強行的裝呢。

風昭陽或許是感覺到了尉遲心中明顯的不悅,他笑著補充道:“宗兄你放心吧,我這邊肯定是不會有害你的心思,然後你放心吧,你不是來到州都裡面弄錢的嗎?那麼我拿我的狗頭作為擔保,你肯定是能夠弄到很多錢!很多很多錢!”

是嗎?尉遲眉頭挑開:“真的假的?”

“真的,我騙你是你兒子。”

風昭陽言之鑿鑿的說道:“我現在是因為有些事情不能說出來而已,但你如果僅僅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見證這種事情,那麼你絕對是可以拿到一些金銀的,畢竟汪大人那邊也是默許你的存在,已經是願意給你分一杯羹了。”

他的意思很簡單。

第一,你尉遲只能作為一個旁觀者,不要在這種事情中攪局了,更是不要在這種事情中站隊,這樣很危險。

第二,這明顯就是一場看不見的陰謀。

第三,有錢拿。

而對於尉遲來說,他欣然同意,他現在更是不想要深度的參與到州都裡面的,他登仙門才多長時間的?

只要有錢拿,那麼都好說。

“行吧。”

“我聽你的,然後你要是騙我,我詛咒你晚年不詳啊!”尉遲黑著臉一副猙獰的模樣。

風昭陽站在列車中摸了摸頭,老臉通紅的樣子:“宗道友,我還是很喜歡你的,我如果是女人,我一定是嫁給你的,所以我不會騙你的。”

尉遲頭皮發麻。

他不說話了。

……

回到了客棧後,尉遲思索了很長的時間。

最後暫時沒有辦法瞭解到他們這些人的想法,只能說是走一步看一步,現在得到的線索還是太少了。

就像是遊戲裡面一樣,現在任務才走到了一半,還沒有辦法完全推測出來整個事件。

晚上的時候,尉遲就已經是和他們一起去了雲香閣。

當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晚上真的就是很晚了,已經是子時過去了之後,這才是一群人藏匿著來到了雲香閣中。

先看汪昊然這邊,汪昊然的身邊除了有一個風昭陽之外,還有兩個陌生的男人,這兩個陌生的男人眉頭皺著,站在汪昊然的旁邊,顯然他們的地位不算是特別的高,但不管如何,肯定是比他尉老實這州都老鹹魚的身份要高的。

再去看對方這幾個大佬,這幾個大佬尉遲就完全不認識了。

不過他雖然不認識,但是可以簡單的分析。

“這廂房裡面被分成兩派人,每一派人都有一個主手,一個副手,再加上兩個陌生人的。”

“主手和副手明顯就是穩如老狗的樣子,落在汪昊然這邊,他汪昊然和風昭陽都是很冷靜的,臉上雖然沒有多少的笑容,但是可以看見他們還是比較從容的。”

“至於他們旁邊另外兩個男人,這兩個男人就是時不時的互動交流眼神,眼神中還是有些不確定和小小的膽怯。”

汪昊然這邊是這樣,另外一邊也是一樣。

“這情況就有些特殊了。”

深諳人事的尉老實,這腦海中立刻出現了一個古怪的想法。

“汪昊然冷靜,對方頭目也是冷靜。”

“那麼在對方地位勢均力敵的情況下,他們要麼就是裝腔作勢,要麼就是提前就已經是私下交流好了。”

“我覺得還是後者更加可信,也就是汪昊然和對方的頭頭是私下溝通過了,已經是確定了一些答案,現在就是走過場而已。”

尉遲嘴角出現了一些若有若無的笑容,他平靜的看著花魁娘一個個的出現,給現場的四個人倒茶。

他的右手邊就是汪昊然、風昭陽等四人,左手邊則是陌生的四個人,他尉老實坐在中間的位置上,就像是一個裁判一般。

“走過場的原因是什麼?這就是演戲而已,就是為了避免內定讓人起疑心的一種演戲而已,那麼演戲給誰看?”

“他們肯定不是給我看,因為我這邊是忽然之間來到這種事情中,他們原本根本就沒有想到我尉老實會忽然之間出現的,所以他們演戲的目標,這應該是給己方這邊的新人看的,就是給兩個陌生人看的。”

“是讓他們看到這件事情的結果,他們就像是見證人一樣的存在。”

太正常的。

比如州都要建設一座橋,實際上這橋已經是內定給某個人了,但如果直接內定了,這對外面沒有辦法有一個交代,所以一個對於州都這座橋的競標現場,這就有三種人。

第一種就是內定的人,他們穩如老狗,就像是現在的汪昊然和對方的一個頭目一樣。第二種就是配合的演員,比如風昭陽,還有對方頭目旁邊的副手。第三種就是吃瓜陪跑,完全不知道情況,還以為這個世道是公平的傻子。

第三種人,這就是雙方帶過來的兩個現在表情完全不算是冷靜的傢伙了。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竟然會如此的相像?”

“像。”

“太像了。”

尉遲越看越是像,面帶冷漠:“所以我如果判斷的沒有錯誤,這一場爭鬥應該是內定成功,多出來的四個人,這就是為了將訊息真實的擴散出去而已,他們就是不知道自己是工具人的工具人而已的。”

而現在茶葉已經是準備好了,房間門已經是關閉了,談話的禁制屏障已經是被抬起來了,對話可以正式開始了。

“來,問我,我是誰。”尉遲心中想著。

接著對方就像是聽見了尉遲的安排一樣,對方頭目淡定的看著汪昊然,眼神示意尉遲:“汪大人,不知道這一位是誰?”

“來,幫我解釋。”尉遲的腦海中出現了汪昊然。

汪昊然笑著說道:“李大人,這位是單純的見證者而已,他本身並沒有傷害我們雙方友誼的意思,有了見證者的情況下,我們對待宮魁娘事件是不是就可以更加嚴肅了呢?”

“繞了一圈,其實就是表達了一個意思:你放心,他是自己人,別怕。”尉遲解釋了這個人的話。

“行。”李大人點了點頭。

尉遲:“……”

“好麼,就和自己想的一樣一樣的,那麼接下來雙方開始闡述立場了吧。”

“來。”

“汪昊然你可以開始說了。”

尉遲默不作聲的坐在旁邊喝茶,汪昊然這也是好像能夠聽見尉遲的安排一樣,他接著就慢慢的站起來了,看著面前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說道:“我們就不浪費時間了吧,我們首先闡述一下我們自己對於這件事情的態度!”

“我們依舊是想要支援李偌瀾成為一個宮魁娘的,李偌瀾成為了宮魁娘之後,州都可以煥發新的活力,我們就可以讓州都和其他的大城徹底拉開差距,畢竟花魁娘其他的大城可能有,但宮魁娘只有我們州都有。”

“所以不知道你們這邊怎麼看?我們也可以相互之間合計一下,看看這件事情到最後會有什麼結果。”

尉遲:“……”

他餘光瞥了一眼站在汪昊然和風昭陽後面的兩個陌生男人,這兩個男人也是情不自禁的點頭,他們是認可汪昊然這邊立場的。

尉遲:“誒,可憐的小家夥,被騙了,這還幫著別人見證呢,別人掌握了一切,天時地利人和,很難和別人這麼鬥的。”

“行吧。”

“正方已經是說明了自己的觀點,那麼反方來吧。”

汪昊然坐下來,那個叫做李大人的傢伙更是直接按照尉遲這個導演的要求開始了表演。

他站起來說道:“我們首先非常尊重汪大人,我們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背後竟然是汪大人這邊支援的,但這件事情涉及到整個州都的所有花魁娘,事情非常的嚴重,不僅僅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這麼簡單!”

“我們也是知道宮魁娘可能會有好處,但是州都裡面的花魁娘數量眾多,每個花魁娘的背後都是有些人物在的,所以忽然之間說是弄一個宮魁娘,這肯定會讓所有花魁娘不悅的,理由卻也非常簡單,憑什麼你們說的就算話了。”

“難道想要讓州都的花魁娘再次偉大,這就必須要弄出來宮魁娘,難道不能從其他的角度去做到的嗎?”

尉遲:“……”

他又瞥了一眼這李大人旁邊坐著的那個副手,這個副手穩如老狗,他完全知道這個李大人要說什麼,也知道這個事情的結果,就像是提前看了劇本一樣的。然後除了這個李大人和副手之外,後面站著的兩個人,他們明顯就是帶著激動和忐忑的。

這就是沒有看過劇本的觀眾了。

尉遲:“這群人真的就是沒有節操,一陣陣的開始忽悠。”

“那麼既然你們的觀點都已經是闡述完畢了,現在就開始出現矛盾的衝突吧。”

“來,你們可以開始吵架了。”

“攝像老師準備。”

“倒計時!”

“三!”

“二!”

“一!”

“開始!”

接著不能說是和尉遲預料的差不多,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

在尉遲這邊平靜喝茶的時候,雙方人開始吵起來了,具體爭吵的內容就沒有必要說出來了,反正就是一個公式的

汪昊然:“呵呵,你們說的是錯的。”

李大人:“我們說的是錯的?你們是正確的?搞笑的。”

汪昊然:“我們說的就是在正確的,你們不懂不要嗶嗶好不好?”

李大人:“說我們嗶嗶,你們懂個錘子!”

汪昊然:“是哦,你懂你都懂,被你懂完了!”

李大人:“你踏馬會不會說話?”

汪昊然:“你會說話嗎?但我怎麼只能聽見狗叫的,汪汪汪汪汪。”

李大人:“你踏馬不想談是嗎?你找茬是吧,打一架?”

汪昊然:“打架,誰怕誰啊,你踏馬的,就是一個混球,你不懂州都!”

李大人:“我@#你他¥%”

汪昊然:“@##%你!……損樣”

是的,事情就是這樣的簡單,有的時候聽不清楚別人的話,這沒有問題,看得見別人的情緒就好了。

情緒能夠說明很多的東西,這兩個哥們明顯就是心照不宣的開始將事件升級了,從原本的談話開始上升到人身攻擊上面了。

以上卻也就是尉遲這邊提前預判到,然後才能給出來的總結而已,實際上雙方的話術精妙的很,反正不知道情況的人肯定就是單純被話術本身吸引去了。

其實話術本身不重要,弄得清楚話術背後的目的就明白了。

比如一個少年郎跑到一個小姑娘旁邊,饒了一大圈的開始誇讚小姑娘,結果這是為了單純的誇讚嗎?

顯然不是,少年郎的目的可是非常簡單的誒,吃飯逛街看電影,晚了沒車去客房。

放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風昭陽已經是參與到了互噴中,只有雙方帶過來的兩個沒有拿到劇本的觀眾,他們是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顯然他們就是一個“喇叭”的作用,是幫助傳播這次議事的“喇叭”,是要讓州都的其他達官貴人知道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他們果然還是被利用了啊。”尉遲扁了扁嘴,在雙方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其實不只是他們,我這邊暫時也是被利用了,現在的我還是不可能參與到州都的深層運轉中,這太難了,水還是太深了啊。”

“州都的水深程度,這起碼是一個……不,是起碼兩個網紅橙子的含水量。”

然後全程對話持續了一個時辰,總結來說就是一句話,“會議雙方重逢交換了彼此之間的意見,然後期待下一次的交談”。

用白話來說,這意思就很簡單了。

雙方互相的罵罵咧咧的,落在觀眾的眼中,他們又都拿對方沒有什麼辦法,至於下一次的交談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反正就是不歡而散。

汪昊然和風昭陽都是要支援這個花魁的,其他人就很不爽,等到會議結束的時候,相互的目光都是充滿了那種埋怨的。

“不能聊就算!”

“我們走著瞧!”

“走著瞧就走著瞧,我怕你嗎?”

“呵呵!”

雙方人馬不歡而散,現場的氣氛可以說是被渲染的非常壓抑,當然了,這種東西也是和恐怖片一樣的,觀眾的視角和導演的視角是不同的,深陷其中的觀眾們是很難發現被精妙設計過的各種場景和音樂的。

尉遲目送著對方四個人帶著怒火的離開,然後又目送著汪昊然這邊兩個觀眾帶著怒火離開,最後現場就只有他尉遲、風昭陽和汪昊然了。

汪昊然收了怒火,他很是深深吸氣的樣子,再就對著風昭陽說道:“風兄,我們現在就去找李偌瀾說明情況,我相信李偌瀾這邊會給出一個想法的!”

風昭陽重重的點頭:“好的,汪大人,我們現在就去!”

接著目光看著旁邊打醬油的尉老實:“宗兄,你去嗎?你支援瀾瀾嗎?”

尉遲:“……”

他能不知道這兩個人的意思麼?他連忙擺手,一副我慌得一批的樣子:“不用了,你們去吧,這件事情和我沒有多少的關係,我只是單純的作為一個路過的人而已的,我在樓下等你們出來吧,你們慢慢來,不用著急的。”

“好!”

風昭陽和汪昊然這就不多說了,這兩個人就直接去找李偌瀾了。

而尉遲這就一個人來到了樓下大堂,大堂裡面的小姐姐主動的過來喂吃的和喝的,尉遲這邊也沒有拒絕的意思,他看似對這種事情漠不關心的樣子,實際上這件事情現在兩個結果。

“要麼宮魁娘成功被推出去,那麼宮魁娘失敗。這兩個結果看起來是廢話,但站在的心態立場是完全不一樣的。”

“一開始我根本不知道他們的意思,我還單純的認為這種事情是陌生且茫然的,還以為這個地方的戰鬥和第六州的一樣,都是兩派人因為一個女人打起來了,還以為這種衝突是沒有辦法抑制住的,以至於出現類似於第六州的戰爭。”

“但現在沒有必要了。”

尉遲晃動著脖子,活動脖子的脛骨,噼裡啪啦的聲音出現,他靠在一個小女子的肩膀上,半躺著身軀,顯得有些懶洋洋的。

“現在不管是宮魁娘被推出去,還是宮魁娘失敗,結果早就已經是註定了。”

“他們已經是將這一切的東西都放入到了計劃之中,這不過就是在執行一個簡單的計劃而已的。”

“所以既然計劃已經是被決定好了,那麼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大規模衝突的。”

“應該都是會講究一個點到為止,不至於在這種事情上多做文章的。”

“反正就是演戲的麼。”

“演戲不可能真的殺人的吧,那麼這也太兇殘了吧。”

他反正已經是愜意了,他到底是要看看這群人該怎麼演戲。

希望演技好一點,不要太尷尬。

……

樓上李偌瀾、風昭陽和汪昊然的三方戲碼已經是開始拍攝了。

李偌瀾是睡覺都不敢睡覺的,她現在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麼樣子的,而站在她本身的立場上,她的想法非常簡單,她就是想要成為一個宮魁娘,然後自己就是州都的第一位宮魁娘,到時候肯定是能夠賺很多錢的,並且整個的名聲也是會非常好。

至少在她自己的宣傳下,她有把握將自己宣傳稱州都第一宮魁娘。

對於花魁娘來說,這簡直就是夢寐以求一眾頭銜,要知道花魁娘現在已經是不缺錢了,就是想要獲得名望。

“放心吧瀾瀾,我已經是和宗道友的交談過了,我們知道彼此都是支援你的之後,我們一拍即合,會全力以赴的將你推到宮魁娘的這個位置上,是想要實現你的夢想。”汪昊然主動的開口說道,他的語氣溫柔的很。

風昭陽接著點頭說道:“是的,瀾瀾,你放心吧,這種事情已經是鬧得沸沸揚揚的,不只是我們,也會有很多其他的大人物支援你的,到時候你肯定就可以成為一個非常靚麗的宮魁娘,我們都是非常欣賞你的!”

李偌瀾聽的就非常的滿意了,這兩個男人也是真的有些賤的啊,自己都這樣做的,然後他們都是無所謂的樣子嗎?難道說是這就是男人的寬宏大度的嗎?她反正是懶得思考什麼更多的東西,現在心情非常好。

“謝謝二位大人了,小女無以為報,您們以後來找我,我再也不收取分毫金銀!”李偌瀾是這樣給出來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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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麼。

真正意義上的白嫖。

汪昊然依舊是很感動的樣子,他言語仔細認真的說道:“嗯,還是那句話,你這邊放心吧,請一定要堅持自己的夢想,萬一你真的成為了我們州都的宮魁娘,那麼你就是第一宮魁娘,以後別人提起來你的時候,你就是州都裡面最為有名的一個存在啊。”

風昭陽又是接著補充道:“你一定要相信自己,一定要相信我們,不管接下來發生什麼事情,你一定要堅持自己,堅持自己的夢想,夢想一旦實現了之後,這就是人生的大圓滿,是很多花魁娘為之羨慕的存在啊!”

李偌瀾當然是認同的,沒有人比她更想要成為宮魁娘了誒,這種身份上帶來的絕大滿足感,這是任何金銀都沒有辦法給的!

自己要成為這州都的女王啊。

哈哈哈哈。

心中狂妄的想著,嘴上則是非常溫柔的:“好的,我一定會堅持做自己的,這一次真的就是謝謝二位了!!”

“不客氣!”

汪昊然和風昭陽一同站起來了,他們要說的就是這麼一點點東西而已,現在說完了之後,已經是沒有必要留在這裡了。

“二位大人,我們一起吧?”李偌瀾則是挽留,“我的確是可以的。”

兩個男人:“……”

……

尉遲坐在樓下瞧見了風昭陽和汪昊然的出現了。

此時兩個人的演技非常的到位。

放在外人的眼中,風昭陽和汪昊然已經是從李偌瀾的房間中出來了,小女子們準備從兩個人的眼中看見冷靜,但顯然是看錯了。

在她們的眼中,這裡兩個哥們有著幾乎一樣的過往,平時都是憋屈的很,現在好不容易能夠有這種給女人做主的權利,他們肯定是要死死捏住的。

“這就是有關於他們兩個人的尊嚴和人生啊!”

小女子們這樣感慨的想著。

尉遲完全不相信的,就算是他剛剛來到州都,對於任何東西都不瞭解,但也不相信這兩個男人同時為一個女人這樣付出的,這怎麼可能?這兩個男人難道沒有見過其他的女人嗎?難道這花魁娘還無敵了不成?

先說天工坊,天工坊裡面有步霍然的吧,再說傳奇門,傳奇門裡面有那個女人的吧,都是一等一的存在,能說是被一個花魁娘直接控制了嗎?

這也太玄乎了吧。

然後小女子們離開,風昭陽和汪昊然來到了尉遲的面前,風昭陽這邊習慣的給對話套了一層阻音屏障。

“宗道友,讓你久等了啊。”風昭陽和汪昊然同時說道。

“沒事的,我坐在這邊終於是松了口氣,你們剛剛說話說得好好的,這都是要打起來了,可是將我這個小角色嚇壞了啊。”尉遲這就是嚇死寶寶的樣子,在這邊死命的賣萌,別說他的演技還是非常到位的。

這略有凌亂的呼吸,略有疲倦的眼神,還有那一雙死魚眼裡面藏匿的不安,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詮釋了一個小掌門的無辜。

汪昊然和風昭陽信了嗎?信了,但也沒有完全相信,他們可不知道尉遲現在對於這種事情的判斷走到了哪一步,但不可能是已經看穿了他們的做法!

畢竟尉遲剛剛來到州都而已,他就是半路直接殺出來的,這怎麼可能秒秒鐘直接知道他們的計謀,這是不可能發生的。

所以尉遲現在可能不怕,這種慌張就是裝出來的,但是他絕對是不知道我們的計劃。

絕對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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