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排檔那夥人薛飛不用想也知道是葉良辰指使的,不過他這個人一向不喜歡給人添麻煩,惹上葉良辰不是他的本意,但已經結下了樑子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只能面對。他瞭解程爵,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如果他實話實說,程爵肯定會願意為他出頭的。
果不其然,程爵說道:"如果有人跟你沒事找事,不用怕,有哥呢,別看哥不是林江人,在林江一樣好使,欺負你就是欺負我,咱絕對不能吃虧。把你手機號給我,咱們倆都在冰城,以後多親多近。"程爵把他的手機遞給了薛飛。
"我知道了爵哥,謝謝你。"薛飛用程爵的手機打通了自己的號碼後,想到一件事,叮囑道:"爵哥,我不想讓前哥知道我在冰城,所以你最好別跟他說。"
"這個沒問題,我不是一個願意多嘴的人。"程爵拿回手機儲存了薛飛的號碼。
薛飛準備坐程爵的車回區委宿舍時,看到一輛計程車開進醫院停到了程爵車的旁邊,隨後就看到一個女孩捂著肚子,表情十分痛苦的從車上走了下來。
那不是酒吧裡推銷酒的女孩嗎,她怎麼了?薛飛認出了女孩,對她的情況很擔心,就沒有坐程爵的車走,說他還有點事要辦,改天給程爵打電話請他吃飯。
程爵走了以後,薛飛幾步就追上了女孩,忙問:"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啊?"
女孩臉色慘白,額頭上冷汗直冒,她蹲在地上抬頭一看是薛飛,眼淚當時就流了出來,看上去既可憐又無助,"我胃疼。"
薛飛看到女孩的樣子,心中一痛,他二話不說,伸手抱起女孩就快步走進了急診,大聲叫醫生趕緊出來看一下。
經過醫生的詢問和檢查,診斷的結果為胃出血,是由於長時間飲酒和生活不規律導致胃潰瘍所引發的出血,醫生的建議是住院治療,女孩不同意。
"我不住院,我還要上班呢,給我開點藥,不讓我疼就行了。"想到住院要花很多錢,還會少掙很多錢,女孩就直皺眉頭。
薛飛知道女孩是怎麼想的,說道:"你現在必須聽醫生的,掙錢重要,還是你的身體健康重要啊?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我去給你辦住院手續。"
女孩急了,一把抓住薛飛的胳膊說道:"我都說不用住院了你要幹嗎呀?你是我什麼人,幹嗎要管我的事情!"
薛飛看著自己的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火氣也上來了,他甩開女孩的手,瞪著女孩的眼睛厲聲說道:"你的事我管定了,你必須聽我的,必須住院!"
女孩完全被薛飛的氣勢給嚇到了,她目瞪口呆,之後鼻子一酸,忍不住又哭了起來,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哭的很傷心。
透過辦理住院手續,薛飛知道了女孩的名字叫欒鳳,今年二十歲,是冰城本地人,至於其他的情況就一概不知了。
住進了病房,薛飛說道:"給你家裡打個電話吧,醫生說你得住一個星期,得需要有個人看護。"
欒鳳把臉扭向一邊,神情冷漠地說道:"我沒有家人,我家就我自己。"
薛飛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一時氣話,"那你就自己看著辦吧,反正我是沒時間在這兒看護你,我得上班,不過你的三餐我到時可以給你送過來。把你的手機號告訴我。"
欒鳳看著薛飛遞過來的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接到了手裡,"我……我能跟你商量件事兒嗎?"
薛飛點點頭,表示可以。
"住院的錢算是我借你的,回頭等我有錢了我再還給你可以嗎?我給你寫個欠條。"欒鳳用近乎於乞求的眼神在看著薛飛,希望薛飛能夠答應。
薛飛不知道欒鳳究竟有何困難,但是從她那麼拼命掙錢來看,她肯定是需要很多錢的,"可以,欠條就算了吧。"又沒多少錢,薛飛覺得人與人之間還是應該有最基本的信任,他不相信欒鳳會不認賬。
薛飛的話令欒鳳動容,她不確定薛飛的話是真的,但萍水相逢,即便是假的,也十分難能可貴,"欠條是一定要寫的,一旦有錢我會馬上還給你。"
欒鳳給薛飛寫了一張欠條,薛飛沒放在心上,看都沒看就塞進了兜裡。
如月江南會所董事長辦公室裡,得知沒有搞定薛飛,葉良辰非常震怒,"十來個人連一個人都沒打過,反倒被收拾了,到底怎麼回事?"
錢焱戰戰兢兢地看了葉良辰一眼,又把頭低了下去,"薛飛不是一個人,當時身邊還有兩個人。"
葉良辰拿起辦公桌上的一摞檔案就砸在了錢焱的腦袋上,他認為錢焱這是在找藉口,"三個人就有理了?十來個人被三個人收拾了很露臉是不是?一群廢物,這點事都幹不明白,還他媽能幹點啥。給竇肖龍打電話,讓他給找一百人,現在就去把薛飛給滅了!"
錢焱面露難色,他沒有聽從命令馬上照辦,而是說道:"葉少,我覺得這事兒咱們不能找竇肖龍。"
葉良辰眼睛一瞪,錢焱馬上又說道:"你要是吩咐竇肖龍去滅薛飛,他肯定會麻溜的就去辦。可是你想想,怎麼說薛飛也是國家公務員,又沒犯什麼王法,竇肖龍手下那些人多生性你又不是不知道,真要是興師動眾的找一百個人收拾薛飛,到時恐怕是要出大事的,雖然市局省廳都是咱們的人,但惡劣影響一旦要是傳出去了,只怕到時會連累
到葉書記啊。更何況這次過後,薛飛也一定更加警惕了,再想像這次這麼對付他恐怕也不容易了。"
葉良辰冷靜下來想了想錢焱的話,認為有一定道理,要是因為收拾薛飛連累到他爸,或者連累到他都是不值當的。薛飛不過就是個芝麻大的東西,為了他大動干戈一是沒必要,二來真要那麼做好像也有點太看得起他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