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朝薛飛氣勢洶洶地走了過去,薛飛的反應非常快,見勢不好起身抄起兩個啤酒瓶子就把桌子給掀了。路濤也不含糊,拿起屁股下的凳子和薛飛並肩作戰,以寡敵眾。

突然打了起來,其他在大排檔吃東西的人全都嚇跑了,就連大排檔的老闆都跑到了馬路對過,生怕會被誤傷到。然而有一個人卻像沒事人一樣,獨自一人坐在一張桌前,一邊吃著羊肉串,一邊喝著啤酒,看眼前的打鬥就像是在欣賞一部武俠片,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容,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這個人高大健壯,留著一個平頭,長的算不上英俊,卻有一臉的英氣。皮膚黝黑的他臉上稜角分明,眼神堅毅如鐵。身上的穿著很清涼,上身是半袖T恤,下身是大褲衩,腳上是一雙拖鞋。外露的胳膊和大腿上可以清晰地看到有好幾道很深的傷疤,不禁讓人聯想他的傷從何而來,當時又是一番怎樣的慘痛。

驀然,他看到了薛飛的臉,登時一愣,怎麼是這小子?

正愣神的工夫,一個打手被薛飛狠踹了一腳,重心不穩連連後退,一下子就撞到了他的桌子上,把他剛喝了兩口的啤酒給撞掉在了地上,惹的他眉頭緊鎖,怒火中燒。

"晦氣!"不等打手站直身子,他起身一拳掄過去,打手當即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隨即,他也加入了打鬥。他一出手,很快幾個打手就全都躺在了地上,這讓一旁看熱鬧的人歎為觀止,有人甚至還忍不住叫了一聲好,可見他的身手該有多麼強悍。

薛飛一開始沒注意幫忙的人是誰,這會兒一看,他驚訝不已,"爵哥,怎麼是你呀?"薛飛想不到會在冰城碰到程爵。

程爵笑了笑,"一會兒再敘舊,先把你朋友送醫院吧,他受傷了。"

程爵毫髮未損,薛飛只是衣服破了幾個洞,路濤則腦袋出了血,薛飛把他扶上了程爵的車,將錢包裡的所有現金都掏出來扔在了桌子上,程爵也一樣,然後才開車去了附近的醫院。

路濤的腦袋沒有大礙,皮外傷,只是傷口有點大,醫生還是給他縫了幾針。

從急診出來,薛飛想送路濤回去,路濤沒有讓,他知道薛飛要和程爵敘舊,另外他住的宿舍離醫院很近,走個十分鐘也就到了,就自己回去了。不過臨走前他還不忘叮囑薛飛注意安全,他猜得到那夥人是誰派來的,擔心不會善罷甘休會再派人打薛飛。

上了程爵的車,薛飛笑著問道:"咱們倆得有一年沒見了吧?"

程爵仰頭想了想,"嗯,得有一年了,上次見面還是在武警總醫院。"

程爵是程前的堂哥,原來是特種部隊隊員,後來因為傷病,上級認為他不適合繼續在特種部隊服役了,他爸就將他調回了京天武警總隊。雖然仍身在部隊,但武警顯然是不能和衝鋒陷陣,專門執行特大任務的特種部隊相比的,這使得他很鬱悶,回京天那段時間渾渾噩噩,整天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

有一天在酒吧喝酒,因與幾個人發生了摩擦而大打出手,他險些失手將對方中的一個人打死,而他因為喝高了,身上也受了傷進了醫院,當時程前得知後第一時間趕去了醫院,薛飛是跟著一起去的,這也是薛飛離開京天之前與程爵的最後一次見面。

在那之前,薛飛因為是程前司機的原故,也和程爵見過幾回,程爵這個人沒有架子,很有接觸,在一起吃過飯喝過酒,兩個人很投脾氣,算得上是一見如故,惺惺相惜。

"你怎麼到冰城來了?"薛飛很好奇。

"哎,別提了。"程爵嘆了聲氣,拍了下方向盤說道:"我那次喝酒打架不是差點把人給打死嗎,我們家老爺子非常生氣,一氣之下就把我給發配到林江來了,說讓我好好反省反省。我已經過來半年了,還在武警,現在是冰城支隊三大隊隊長。對了,你小子不給程前當司機,怎麼也跑冰城來了?"

"我……怎麼說呢……"薛飛不知道該和程爵怎麼說,程爵也沒有勉強。

"不知道怎麼說就別說了,看的出你是有難言之隱,我不喜歡打探別人的隱私。"程爵善解人意地說道:"不過你走了對程前來說可是一個不小的損失,無論生意上還是個人感情上都是,他也派人找了你很久。你清楚,你在他的眼裡絕不僅僅是一個司機。過年時我和他一起吃飯,提起你時他也是長吁短嘆的,還說就算留不住你,他也應該給你一筆錢,不然總覺得對你有虧欠。"

程爵對薛飛和程前之間的關係還是比較瞭解的,名義上薛飛只是程前的司機,實際上薛飛是程前的參謀,在程前的很多生意上薛飛都發揮了很重要的作用,有時出謀劃策,有時甚至起到決定性的作用,所以程前對薛飛非常看重,不僅一直在用心培養他,同時也把他當做自己的弟弟一樣看待,只是沒想到薛飛會突然辭職消失了,這讓程前無比意外和失落。

薛飛聽了程爵的話百感交集,五味雜陳,要說虧欠也是他虧欠程前的,在程前身邊兩年,程前對他非常照顧,而他卻做了對不起程前的事情,想想就愧疚不已。

"前哥他現在怎麼樣?和歐陽錦繡還好吧?"自從離開京天,薛飛對程前和歐陽錦繡的事情就一無所知了,他很想知道他和歐陽錦繡的事情是否對程前和歐陽錦繡之間產生了影響。

"他還那樣,每天都在忙生意上的事情。和歐陽錦繡已經分開了。"程爵說的平淡無奇,薛飛聽了則心神一震。

"分開了?為什麼呀?"薛飛想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但心裡還是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不知道,說是出於一些個人原因,年前歐陽家那邊提出了取消婚約,態度還很堅定。要我說分開也好,本來也是政治婚姻,沒什麼感情,真要走到一起將來也是坑了他們兩個。"

"哦。"薛飛犯起了嘀咕,難道歐陽家提出取消婚約和他與歐陽錦繡發生關係有關?如果真是如此,那歐陽錦繡又是怎麼跟家裡說的呢?薛飛腦子有點亂,一時間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現在在冰城上班嗎?"

"嗯,在平城區委辦公室工作。"

"行啊你小子,搖身一變成公務員了,有前途,你是個做大事的人,幹什麼都錯不了。"程爵笑著拍了一下薛飛的肩膀,想到之前在大排檔打架的事,問道:"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我也不清楚,我不認識他們。"薛飛不想多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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