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賽是一個很神秘的民族。

吉普賽的女人同樣也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女人之一。

我萬沒想到,羅伯特的前妻竟是一個擁有如此強大預言力量的吉普賽女人。

她早早就預言了這一切。

可是她當年為什麼會選擇離開羅伯特呢?

這個叫凱米莉的女人,她現在又身處何方呢?

所有一切都是謎。我讀過了信後,把信拿到廚房的燃氣灶上,彎腰打著火,然後讓這封信化成了一縷飛灰。

將這些紙灰收拾利索,用水沖走之後,我又返回到了儲物間,跟著開啟那個隔板,彎腰就走了下去。

鑽過隔板是一個向下走的地下室。

我沒樓梯走了十六個臺階後,一面大大的防盜門攔在了我的面前。

我靜心想了一下,看了看防盜門上的電子密碼鎖。我果斷掏出手機給艾米打了過去。

我問到了艾米的生日。

她笑著問我幹嘛,我說,我有一個習慣,每結識了一個新朋友後,都會記下對方的生日。

艾米說你這人真有趣。改天我們喝一杯吧。

我說,再說吧!

就這麼結束通話了電話,我輸入了艾米的生日。

門開了。

我推開厚重的防盜門,跟著開啟燈光開關後,我看著這一屋子的東西,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羅伯特不是窮人,他在大學當教授,那工資,真的可以說是非常,非常的高。

可他開的是一輛二手的破雪佛萊。

吃飯,穿衣,都非常,非常的簡樸。

除外,他個人也沒有什麼不良嗜好,不賭,不嫖,不吸。

他工作這幾十年,他的錢哪兒去了?

他的錢全在這裡。

這個實驗室裡,裝的全是他的錢。

不用說別的東西,單就我面前擺的這兩臺裝置吧,一個是高靈敏度的磁測量系統,一個是超高分辨的掃描電鏡。

單就這兩樣裝置,還不是大實驗室用的,是小實驗室用的東西。

妥妥的,幾十萬美刀,沒了!

我看著這些儀器,輕輕撫摸著一部低溫超導真空顯微鏡……

我感慨萬千。

這羅伯特是把畢生的心血,都扔到這上面了。

可他研究的是什麼呢?

我轉了一圈,把一樣樣的裝置記在心裡後,我明白了。

羅伯特的天體物理只是一個幌子,是用來混飯吃的幌子,所以他才對我說了,甭研究這東西,沒多大實際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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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正研究的是量子物理。

他其實是一位量子物理學教授!

可是他……他選擇了自已一個人花錢,購買一些實驗器材,偷偷摸摸的研究。

這老教授,他到底要幹什麼?

我定了定神後,走到了羅伯特的寫字檯前。

那上面用一塊老舊的懷錶,壓著一疊紙。

我把懷錶拿起看了一眼,這是瑞士產的老式梅花表。

我將懷錶放到一邊,拿起了稿紙。

我翻開第一頁的空白頁,看到第二頁上的文字是用碳素筆寫成的。

我大概掃了一眼,然後我的心微微抖了一下。

老羅伯特這是用了畢生的時間在幹一件事,他在研究‘統一場’!

我把這些稿紙一頁頁的看完,然後我發現老羅伯特他已經走到了頭腦思維的一個極限了。他的這些成果,若要實現的話,按我的說法是,他得結合一些神學,道學上的,靈性的東西。

可儘管如此,卻不能否認這篇東西的價值。

如果一個別有用心的人,把道家的大人物,還有高科技的人才整合到一起。

他們利用這篇東西,會研究出個什麼結果?

我不知道有沒有結果,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東西是個不祥之物。

但同樣,它也是羅伯特一生心血的結晶。

我稍加思忖後。

定過神,想了想。然後,我把這些東西用手機一頁頁的拍下來。跟著我上樓,把我的膝上型電腦拿出來,又把拍出來的東西上傳到電腦,最終我發送到了伺服器在國內的一個郵箱裡。

東西不是很大,也就是幾十MB的圖片。

搞定了之後,我把這部二手電腦的硬碟拿出來,跟著,又將我的手機一起拿出來,來到了樓下儲物室,我找到了工具箱,用裡面的工具把這兩樣東西給毀了。

不要小看高科技。

格式化根本沒有任何的效果,一般毀滅都有可能提取出資料呢,所以我是直接開了硬碟,取出盤碟,然後將手機的存儲器取出來,放到一個白鋼鍋裡,用高溫……

再見吧,資料。

高溫過後,我又用鉗子,將盤碟徹底破碎利索。

感知到再無任何資料提取的可能後,我把羅伯特的手稿給燒了。

幾天前葬禮上的那個文森特不是給政府幹活的人。

他是給私人幹活的。

我從他言語,眼神中流露出的神態,氣質,等等一切我完全可以揣摸出來。

他以前是給政府幹,不過現在,他是給私人打工。

我在美利堅呆了快有一年了。

我不是非常瞭解吧,我大概也瞭解這個國家的一些機制。

倘若真有一天,政府部門,傳說電影中的什麼中情局呀,FBI呀,他們主動上前跟我談話。那也意味著他們掌握了全部。

全部的全部!

是以,這事兒跟政府沒關係,是私人要買羅伯特的這份手稿。

只是外人是怎麼知道的呢?

我摸著這個線,稍微感知了那麼一下。

好像,尚志的師父,龍觀在。亦就是江越背後的那個大大的無名集團勢力與此也有關係。

龍觀在!

還有與鬼廬合作的那個雙蛇盤劍組織。

文森特!

幾人之間是個什麼關係呢?

我忖了忖後,忽然發現羅伯特的手稿還有一個殘頁沒燒盡。

我走過去,拿了這四分之一都不到的殘頁。我在心中想了想,隨後就有了一個主意。

這是我手中的一個籌碼,一個今後可以利用的東西。

我小心收起了殘頁,又把周圍打量了一番,見再無任何的痕跡留下來後,我又拐進了實驗室。

打量著這一件件的裝置。

我心裡本能有種感覺,羅伯特搞研究的事情,搞不好就是透過購買實驗裝置洩露的。

這些玩意兒,居家過日子,可是真心用不到。

當下我掃了眼實驗室後,出去拿來東西把地面上的腳印,還有我碰過儀器時留下的指紋等等一系列的痕跡全都清除掉,然後我退出實驗室,又將這個位置原樣封好。

那晚之後的半個月內發生了這麼幾件事。

首先這半個月天天有人二十四小時,在我房子的對面用望遠鏡偷窺監視我。

其次是文森特給我來了幾次電話,說要跟我喝一杯。再有就是艾米告訴我,有人對我現在住的這個房子很感興趣,願意出一筆很大的價錢來買,我說好啊,讓他過來聯絡我就行了。艾米說了沒問題。

不久,文森特來電話,要跟我好好談一下。

我答應了跟他談的當天,我辭去了助教的工作,然後脫離學校講課的束縛,我成了一個自由身了。

第二天的時候,我跟文森特相約來到了一家餐廳。

他是獨身一個人,穿著非常得體,他見到我後,站起身來跟我握手,又問我喜歡吃這裡的牛排嗎?我說了可以試一下。

然後他幫我點了牛排,又要了紅酒。

東西上來後,開始吃。

吃到一半的時候,文森特抬頭笑了下說:“聽說你把羅伯特的那間屋子買下來了?”

我說:“是的!羅伯特是個好人,他的女兒很需要錢,她無法負擔過高的遺產繼承費用,所以我就把那間房子買來了。”

“住的怎麼樣?”文森特問我。

我說:“很好,只是那個街區有一些吵。晚上附近那些黑人們打籃球要玩的很晚才肯休息。”

文森特笑了笑說:“不介意的話,我願意用一個很高的價錢買下那間房子。”

我喝了口紅酒問他:“有多高?”

文森特微笑著拿出一個小計算器,然後在上面敲了一長串的數字。

“哇哦!”

我驚訝了一下。

文森特:“滿意嗎?”

我笑了下:“非常滿意!”

我們碰了一下杯,文森特又說:“事實上,關先生,如果你下午有時間,我想透過律師儘快完成交易。”

我想了下:“嗯,可以!下午我有時間。”

三天後,我拿到了文森特給我的一筆錢,然後我搬回了之前租住的小公寓。跟著我取出一開始買房時花的那些錢,又將多出的一筆錢換成了一張現金支票。

我找到了艾米,把支票交給她,讓她好好生活,然後我告訴她說,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珍貴禮物。

艾米拿著支票,她淚流滿面。

羅伯特的前妻凱米莉女士真是一個絕對級別的高人。

如此一來,我在一分錢不損失的前提下,拿到了羅伯特要交給我的東西。同時,她的女兒,艾米還得到了一筆高額的遺產。

文森特肯買下來房子一是斷定那些實驗裝置還在裡面沒被運走,其二他覺得我不可能拿到羅伯特的手稿。

最終,就算是手稿沒有,他文森特只不過多付了一筆錢買下了一堆量子物理實驗室才能用到的二手設備而已。

一個漂亮局。

凱米莉女士,她好像在十幾年前就已經做下了一般。

不過同樣,如此一來,我跟文森特之間,就頗有點沒完沒了的感覺了。

好!

誰讓我喜歡的就是這個呢。

除外我還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沒準文森特也是凱米莉手中的一顆棋子呢。

為什麼?

原因就是凱米莉受到了限制,她只能在有限的範圍內,幫自已的孩子,爭取到這最後的一筆財產了。

這同樣也是凱米莉給艾米的禮物。

偉大的母親!

我感知了一會兒,我確認就是這樣。凱米莉絕對是一位偉大的母親。

我重新搬回了小公寓。

又開始了學習的生活,就這樣過了一週後,我在學校附近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地方。

這個地方叫野牛公會。

我是在一次晚餐後,繞著學校周圍遛彎的時候偶然發現的。

這是一個用廢棄舊倉庫改建成的俱樂部。

俱樂部門口的地方,經常站著一些人高馬大的洋人。

我第一次路過沒太注意,而當我第二次路過的時候,我發現俱樂部敞開的大門裡傳出砰砰打沙袋的動靜。

咱幹什麼的?

咱是練武出身吶。所以我就對這裡留了一個心。

然後第三次路過,我看到門口處貼了一張廣告紙,上面寫的是招收陪練。

條件是身高換算成米的話,得在一米八五以上,然後身體強壯,抗擊打能力強。費用的標準是一小時五十美刀!

這價錢不低呀。

一小時五十美刀,完全可以貼補我小公寓的租金,並且讓我得空去下兩頓館子,吃點體面的中餐。

當然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我感知到這裡面有我要接的因緣。

艾米那邊我沒有動。

文森特現在大概還在研究那些實驗裝置然後掘地三尺找手稿呢。

而在這裡,我能發現什麼呢?

我想了想,沒猶豫抬腳就走了過去。

剛到門口的時候,一個抱了臂的強壯白人就給我攔住了。

他用蠻橫的英語對我說:“對不起,這裡不招收櫻花國人,韓城人也不要。”

我笑了一下:“中國人呢?”

白人愣了下。

我知道他為什麼愣,因為他沒有想到,中國人會來湊這個熱鬧。

在美的中國留學生給人以兩極分化的概念。

一種人是窮盡一切可能的歡樂,吃的,住的,用的,比美國本土孩子要好的多的多。還有一種人是老老實實學習,不太愛跟這些白人,黑人們摻合事的人。他們大多體現的就是老實,本份,很少出門,有的頂多打一兩份工這樣。

像我這麼能跟白人,黑人一起摻合的中國人不能說沒有。相對來講,在留學生中,顯的不是那麼多。

“中國人?”白人上下打量我,復又問說:“你想來學習?”

他比劃了一下拳擊。

我搖了搖頭,跟著用手指了一下那個貼出來的佈告說:“我要應聘陪練。”

白人哈哈哈就笑了,他伸手拍拍我的胸口,又在我面前展示他誇張的肌肉,隨後他搖了搖頭說:“朋友,你不行!你不夠強壯。”

我笑了下說:“我可以試試,可以過來試一下,試一下總歸沒有什麼錯吧。”

白人想了下,末了點了頭說:“嗯,好好,不過,我不希望你堅持,因為這裡對你來說不公平。”

他說到這兒,亮了一下肌肉。

我明白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他們都是強壯的人,我沒有他們這麼強壯,好像也沒有受過訓練。所以,我做他們陪練,讓他們打我,這不是一件公平的事。

公不公平,試試就知道了。我微笑著在白人的帶領下,一步步走進了野牛公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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