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山會子的槍讓我拿下來後,她一咬牙,不顧肩膀上的骨疼,伸手還要再摸東西。

我見識過這群失心瘋一般狠毒櫻花國人的手段,所以我有了經驗。在她動手摸東西之前,我伸手又溫習了一下撥筋的手法。

腋下,肘彎,手腕。

左右兩側,分別動手撥之。

做過了後,我看到橫山會子手腕下的皮膚浮了層青青的淤紫。

這就是撥上了。

筋給撥了氣血執行不暢,功夫一時全失不說,她這兩雙手基本的行動能力都會喪失。但妙就妙在,這只是短時間,休養個十天半個月,又會恢復如初。

我之前對付那個要殺我的槍手,用的也是這個法子。

只不過,我用的太過於粗野,遠沒董前輩教我的這個精妙。

橫山會子兩條胳膊沒用了。

瞬間軟軟的耷拉下來。

我這時看到,她眼神中掠過一絲的絕望。

沒錯,死都死不成,沒有比這更讓人絕望的事情了。

當下,她跪坐在地上,一聲不吭。

我想了想,最終還是伸手探入她懷裡……

拿出手時,我手裡多了一把短刀。

就是櫻花國劍道用的那種短刀,我看了看後,手指捏了刀身,我聽聽勁,然後一發勁。

喀嘣!

刀彎到極限,然後讓我的勁給震斷了。

我把斷刀丟至一邊。

蹲下來問橫山會子:“山上多少人,現在都發生什麼了。“

橫山會子不說話。

我又問,她還是不說。

我決定還是不給她上刑了,畢竟一介女流,用銼骨大刑伺候的話,太過於殘忍。

“你起來,跟我一起上山吧。“

我問橫山會子。

這次,她說話了。

她用輕蔑的眼神看著我說:“沒有用的!橫山家族最強的勢力,最強的力量,就快要凝成,到時候,你們都要死!你們的靈魂,你們一切的一切都將淪為家族的工具!“

她是咬牙說的。

一字一句,很標準的普通話。

我盯著她問:“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做?”

橫山會子瞪著我近乎低吼在說:“空手道和柔術才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武術,其餘的,全是垃圾,垃圾,只有空手道,才是最優秀的。我們橫山家族,不過是在整理已經遺失的空手道功夫。你們的八極,形意,這些拳術,都是空手道。”

我有些奇怪,小鬼子怎麼會把韓城人的本事學的那麼精通。

怎麼什麼都是他們的了。

當然了,這只是個例,不代表全部。

我想了下,扭頭問董前輩。

按之前商量好的,我揚聲:“董老頭,你知道上山的路嗎?”

董前輩裝了一副很害怕的樣子說:“噢,知道,知道的,可你,你別打我,也別殺我好不好。”

我笑了一下說:“好的,不會傷害你,絕對不會傷害!”

董前輩:“嗯,好好,我給你們帶路,給你們帶路。”

講這番話的時候,橫山會子兩下手下似乎想找個機會反擊,不過,很快讓我拿眼神兒給殺回去了。

於是,這兩個手下,還有那個加入橫山家族的可憐留學生,就這麼老老實實地看著我押著橫山會子,在董前輩的帶領下,一步步朝前走了。

走了半個小時。

我看到了那座山。

這座山相對比南方的大高山而言,還是小了很多。但在周圍來講,這無疑是一座很高的大山。

山勢連綿應該能有幾十公裡的樣子。

主峰,只隱在兩條山谷末端的一座高山。

鐵軌,一直通向山谷深處,我估計應該就是那個高山的位置。

董前輩揚了一下手,指明高山位置後,我們又走了十分鐘。

這時,需要穿過一片密密的白樺林。

我在進入林子前,就感知到那林子裡面有一股子很生性,血腥的氣味兒。

不是死人味,是因為經常殺人,然後身上沾染的那股子氣味兒。並且,還不是一個人。

我看向董前輩。

前輩沒說話,只是低頭走。

我心裡有數了。

就這麼,一步步到林子裡,走了五分鐘,突然一聲口哨響。

在雜亂的腳步聲中,六條槍,就給我們圍起來了。

這會兒,天都快亮了。

我得以看清楚,對著我們的正是在這個世界上非常有名的卡拉什尼科夫自動步槍。

俗名,AK-47

這是我在無數電影中看到過的利器。

如今,親眼目睹,倍感唏噓……

持槍的有漢人,有毛子,還有一個長的眼睛細長的蒙古人。

一個個的都是虎背熊腰,身材高大,手拿這槍,就跟拿個玩具似的。

他們把槍對準我們的時候並沒有開槍。

轉眼功夫,一個戴了巴拿馬涼帽,手拿雪茄,電影裡標準壞人裝扮的胖老頭兒,一步三搖地走了過來。

到了近處,這老頭兒一摘涼帽,又一摘墨鏡,朝我一笑說:“關仁,你認得我是誰嗎?”

我一怔,轉眼,把這張臉在腦子裡一過。

隨之我認出來了。

上京,我在青松茶社吼過一嗓子。

這其中,有個最能煽風點火,倚老賣老的老頭子鬧騰的最歡。

他就是畢爺!

後期我知道此爺名叫畢坤,今年六十二歲。早年黑河,滿洲里通關貿易開始的時候。他就混過羅斯國。

這個,只是跟榮師父閒聊時,她說的一嘴。

意思是講,這人並不是功夫上有多大成就的人。他玩的那一套,不是國術功夫。讓我不要太過於在意。

今天眼見畢爺領了這麼幾號人,在這林子裡一現。

我再看這些人的打扮,我明白畢爺是誰了。

他就是,我放過的那個槍手嘴裡說的老頭子!

我對著畢爺笑了:“老頭子,對嗎?”

畢爺一愣:“喲,我這號,一般人還真不知道呢。上京知道的,就那麼三個,還有倆在羅斯國死了,咦,你小子,不簡單吶。”

我笑了:“畢爺更不簡單吶,早早就在這裡設下埋伏了。”

畢爺笑說:“螳螂捕蟬小鳥在後,嘿嘿,不好意思了,關仁,你身手好,功夫強,等會上山,你得給我們開路,對付一些我們不能照顧的東西。還有,小心點,這東西,突突起來,嚇人吶!”

畢爺摸了摸身邊人的一把槍。

說完,畢爺又朝前一走,打量橫山會子說:“喲喲,小櫻花國娘們兒挺倔呀。”

說完,他伸手挑了一下橫山會子下巴。

我說:“幹什麼呢,畢爺,幹什麼呢?”

畢爺一樂:“沒啥,就是端詳端詳。唉……不比當年吶,當年還有那心,有那力。現在,只能是瞅瞅嘍。”

“行了,少廢話,你們幾個,精神點啊,拉遠距離,保持十五米,近了這小子可厲害了,一下子就能給你弄死,你開槍都來不及。還有這個……這小娘們兒。咱綁著她,小鬼子見了,不也是人質一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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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畢爺胸有成竹,一副已得大勢,可得一切的架勢,押著我們,奔山上去了。

深入山谷。

遇到兩夥鬼子。

畢爺掏了把手槍,往橫山會子頭上一抵。

小鬼子就閃了。

畢爺越發的得意。

就這麼,上了山,在山上蜿蜒爬行一段後,一個炸開的洞口就浮現在眼前了。

洞口開始是泥土,然後碎石,最後是鋼筋混凝土的工事牆體。

由此可見,這是早些年小鬼子在這裡修的工事。

鬼子當年,佔了東三省,蒙古,還一小塊羅斯國的地方。

他們佔了後沒閒著,而是把抓來的戰俘,還有許多從當地抓的壯丁集中在一起給他們修工事。

工作強度是慘無人道的。

修完,基本也都死的差不多了。

但這些工事卻是非常牢固,修的,挖的都極深,極深。

小鬼子目地明顯,就是想透過工事藏兵,屯器,然後一步步的擴張,侵佔。

畢爺到了洞口,讓我走到前面,然後他說:“關仁,你帶路,帶路往裡走,還有這老頭兒,你說你……你這是想找死呢?還是找死呢?”

董前輩一臉認真:“我不找死,我……我……”

畢爺:“不用你我我的了,跟著一起,探路去!”

說完,他又一揚槍口。

於是,我和董前輩就給安排在隊伍進前邊探路了。

彎腰鑽進了這個掩體。

我感覺洞裡空間很敞,並且有風。

隨之,鼻子聞到的是血腥味,空氣的潮溼氣味,外加一些亂七八糟,很雜的氣息。

畢爺準備充份。

他讓人扛了一個很大的探照燈,在後面打著光亮。

光源照射下可見洞壁全是水泥抹砌成的。

視線裡,山洞很深遠,好像一直通往山腹,並且沒有岔路。

我們就這樣一直順著往前走。

走了十多分鍾。

我突然聽身後有人喊:“啊……”

畢爺說:“啊什麼?裝死啊,哈哈哈!”

眾人一陣鬨笑。

然而,在哄笑聲中,我卻聞到了一股子濃濃的血腥氣。

我低了下頭,瞬間看到一顆剛切下的腦袋,從我身後咕嚕嚕就滾到了腳邊。

那頭是一個毛子槍手的。

彼時,我正好看到牆角處好像有個轉彎。

董前輩好像也看到了,然後我倆很有默契地唰……

遁了進去。

0.5秒後。

“啊……”

死人啦,他腦袋怎麼沒了,啊……

突突突,突突突。

亂槍,響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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