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房間裡忽然響起了手機鈴聲。我倆一掃視,只見放在條案另一邊的符鎮的手機閃亮起來。符鎮忙拿過手機,看了看手機笑了起來:“說曹操,曹操到!剛才咱們還說茶呢,現在送茶的人來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明白過來,大概是他那個叫小白的同學打來的。符鎮接起電話大聲笑著問道:“死小白,你真的跑來啦?”

隱約聽見電話那頭笑著說了句什麼,這邊符鎮回道:“你在碼頭等著,我這就過來接你。”

說完符鎮掛了電話扭頭看著我說,“青叔,你是在這裡待著,還是跟我過去?”

“我懶得動,你去接你同學吧。我再在這裡待一陣。”我端起茶盅說道。

“那行,你在這裡待著,我去接他。接上了他以後,我直接帶他過這裡來。這小子我太瞭解了,這會巴巴的過來,我要不讓他先看看這些,絕對能把我煩死!”他邊說邊起身向外走去。

符鎮走後,我百無聊賴。於是又從櫃子裡抽出了一本筆記翻看起來。這次我沒按照順序拿,而是直接找到櫃子裡最後面的一卷拿了出來。

與我想的不同,這是一本專門記錄十九世紀末到二十世紀上半段發生在中國大地上的光怪陸離的事件的冊子。其中既有非常確定的考古發現,也有一些口口相傳的匪夷所思的神奇事件。比如,既有191年北京發現巨人骨骼的傳聞,也有二十世紀初,中國在甲骨文出土研究方面的重大發現的相關記錄。

看到這裡,我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對了,甲骨文!難道那張帛書圖上的像花鳥魚蟲一樣的字元圖案就是甲骨文?!越想我越覺得正確,看來我找到了真相。

遠誠公第一次看到那副帛書的時候,是在1857年到1860年之間,那時的中國根本沒有甲骨文這個重大發現的任何身影,也沒有學者在這方面有過任何記錄,所以他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不認識是很正常的。而後來自1898年以後開始的陸陸續續的甲骨文考古發掘和研究工作的發現,顯然會引起我們這位一直關注此類事件的老祖宗的目光。以他的財力和影響力,想弄到第一手的研究成果,應該不會費什麼勁的。也許,他當時就破譯了那張帛書。

想到這裡,我不禁興奮的猛力揮了下手臂。這時我再也坐不住了,掏出手機就給上海的一個朋友打去了電話,在電話裡,我讓他幫我上網查詢一些有關甲骨文的資料,弄好以後立刻用手機給我發過來。這個莫名其妙的要求很是弄的他一頭霧水,好在我們的關係不錯,他答應立刻弄好給我發過來。

就這樣,待我興奮的心情稍微平息下來,一邊等待資訊,一邊繼續看冊子裡的內容。出乎我意料的,這後面再沒有關於甲骨文方面的更多記載了。大多數仍然是類似的神秘事件的記錄。最後一條則是,194年在當時引起極大轟動的遼寧營口墜龍事件。按時間算,這應該是在他去世前的最後一條記錄了。

這時,我感到手機在震動,拿起來一看,上海的朋友給我把資料發了過來。我連忙開啟資訊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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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光緒二十四年(1898年)以前,當地的農民在採收花生時,偶然撿到一些龜甲和獸骨,被當成中藥賣給藥鋪,清末金石學家王懿榮和學生趙軍偶然在中藥材的“龍骨”片上發現有古文字,於是開始了對此的蒐集和研究。

經考古學家王懿榮發現,確定了它在研究歷史資料上具有珍貴的價值後,就開始被介紹到了學術界。復經劉鶚、孫詒讓、羅振玉、王國維、葉玉森諸家的先後蒐集考究,其中羅振玉更瘁全力以為提倡,始奠定了甲骨學的地位。

甲骨學的著述,最早問世的是劉鶚的《鐵雲藏龜》,時在清光緒二十九年(一九○二)出版,續有孫詒讓的《契文舉例》、羅振玉的《商卜文字考》、《殷墟書契考釋》、《待問編》。商承祚的《殷墟文字類纂》、王國維的《殷卜辭中所見先公先王考》及《續考》、王襄的《簠室殷契類纂》、葉玉森的《殷契鉤沉》、《說契》、《研契譚枝》、朱芳圃的《甲骨文字編》、孫海波的《甲骨文編》、董作賓的《甲骨文斷代研究例》、《甲骨文字集釋》、金恆祥的《續甲骨文編》、嚴一萍的《殷商編》、《甲骨文斷代研究新例》、繞宗頤的《甲骨文續編》、《殷墟文字甲乙編》。

更有歐美傳教人士及日本學者等,亦先後於民國十七年中央研究院繼續發掘時,在我國蒐購甲骨甚豐,並多有專著發表。近三十年來,對甲骨學最有貢獻的,應推董作賓先生。董氏曾親自參與發掘甲骨出土工作,他據殷代卜辭,將過去甲骨學的研究階段,分成前後兩期,前期從光緒二十五年己亥,到民國十六年丁卯(一八九九到一九二七),共為二十八年,後期自民國十七年戊辰,到民國三十八年己丑(一九二八到一九四九),共二十二年。

198年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傅斯年決定發掘殷墟,第一次由董作賓領導,至197年,前後共進行十五次;發掘地點,除了洹水南岸的小屯村以外,更擴大到後岡、和洹水北岸的侯家莊西北岡、高井臺子、大司空村等地。一共出土龜甲、獸骨有二萬四千九百多片。

抗戰期間,工作被迫停止,有大量的甲骨隨同眾多文物等被運往日本,達一萬二千多片。

甲骨文的內容大部分是殷商王室占卜的紀錄。商朝的人皆迷信鬼神,大事小事都要卜問,有些占卜的內容是天氣晴雨,有些是農作收成,也有問病痛、求子的,而打獵、作戰、祭祀等大事,更是需要卜問了!所以甲骨文的內容可以隱略瞭解商朝人的生活情形,也可以得知商朝歷史發展的狀況。

甲骨文是中國的一種古代文字,被認為是現代漢字的早期形式,有時候也被認為是漢字的書體之一,也是現存中國最古的一種成熟文字。

甲骨文是現存中國最古的文字,是已知漢語文獻的最早形態,大約有4500個單字,可識者約1/。它的基本詞彙、基本語法、基本字形結構跟後代漢語言文字是一致的。用許慎六書來檢查,在字形結構方面指事、象形、形聲、會意皆已齊備;在文義使用上轉註(互訓,即義近通用)、假借(音近通用)也都很清楚。

司馬遷在《史記》中有一篇《殷本紀》,詳細記載了商王朝的世系和歷史。過去史學界許多人對這些記載將信將疑,因為沒有當時的文字記載和留存的實物資料可作印證。

本世紀初,羅振玉在他蒐集的甲骨中,發現了刻有商王朝先公、先王的名字,證實了這些甲骨的出土地小屯就是《史記》中所說的“洹水南,殷墟上”的殷墟所在地。

此後,學者王國維對甲骨卜辭中所見的商代諸先王、先公,對照《史記》記載作了詳細的考證,證實了《史記》中《殷本紀》的可信性。殷墟是商朝第10代王盤庚於公元前118年,把都城從奄(今山東曲阜附近)遷到殷(小屯村一帶),從此歷經至8代1王,在此建都達7年之久。這些研究成果,把中國有考據可信的歷史提早了一千年。

殷墟甲骨的大量出土反映了商代占卜風之盛。王室貴族上自國家大事,下至私人生活,如祭祀、氣候、收成、征伐、田獵、病患、生育、出門,等等,無不求神問卜,以得知吉兇禍福決定行止。於是,占卜成了國家政治生活中的一件大事,朝廷設定了專門的機構和卜官。有刻辭的甲骨,都作為國家檔案保存起來,堆存在窖穴之中。因此甲骨上的卜辭成為研究商代歷史的第一手材料,它反映了從公元前100年到公元前1000年的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

從1899年甲骨文首次發現到現在,據學者胡厚宣統計,共計出土甲骨154600多片,其中大陸收藏97600多片,臺灣省收藏有000多片,香港藏有89片,總計我國共收藏17900多片,此外,日本、加拿大、英、美等國家共收藏了6700多片。到目前為止這些甲骨上刻有的單字約4500個,迄今已釋讀出的字約有000個左右。

看到這裡,我的腦中不由得又升起了一連串的疑問:如果那張帛書真的是用甲骨文書寫的,那得是多遠久以前的東西了啊!如果是透過一批人來代代相傳,那這個傳承要有多麼的古老,至少要追溯到000年以前了!那麼長的時間裡,那張帛書是怎麼儲存下來的?

粗通一點文物知識的人都明白,在暴露在空氣中的環境下,別說是一張圖了,就是一塊石頭,經過000年的腐蝕磨損,也早都不像樣了,更何況那是一張經常有人在接觸擺弄的帛書。

而且就目前已知的,沒有發現任何一件書寫在類似織物之上的甲骨文載體,這個上面可能是嗎?

還有,遠誠公如果真的破譯了那張帛書中的內容,那為什麼沒有留下隻言片語的記錄?還是說,那些破譯的內容都藏在消失了的那些筆記中呢?如果是,那到底帛書裡藏著什麼樣的秘密,以至於他要把相關內容都藏起來?或者那只是一張寫有商代卜辭的,只是具有考古研究價值的古代典籍?或者還真的是如我跟符鎮開玩笑說的那樣,是一張藏寶圖?

想到這裡,我又不禁自己都覺得這個念頭很是荒唐,搖了搖頭,把這些念頭甩出腦外。

正當我一邊看著手機裡的資料,一邊胡思亂想著的時候,忽然有一隻手拍了我一下,把我從恍惚中一下子拍醒過來,驚得我“噌”得一下站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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