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冊子,我腦海裡仍在不停的翻滾著,筆記中的那些記錄即便是在時隔百年後的現在看來,仍然感覺有些驚心動魄,我的心緒久久不能平靜下來,更是隱隱有種感覺,好像有件與這個有著重要關係的事情想不起來了。

是什麼呢?正當我努力的尋思著,符鎮說話了:“看完了吧,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意思啊?”

被他這一打岔,我甩了甩頭,剛才心裡泛起的一絲感覺飄然散去。我放下筆記回答道:“是啊,有點意思。想不到我們的老祖宗還有這麼傳奇的一段經歷呢!”

“話說,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有關這個帛書的任何傳聞啊?”我抬頭問道。

“我也沒聽說過,要不是這裡有確切的記載,我也不知道這個事情。”符鎮也是滿臉疑惑的回答道,“而且據我知道的,據老人們講,遠誠公手裡經常拿著一個黑鐵棒來回擺弄,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任何有關這張帛書的事情。”

看著滿臉困惑之色的符鎮,我笑著說道:“行了,別去瞎琢磨了。都什麼時代了,還玩藏寶圖遊戲啊?也許當年祖宗下葬的時候燒了陪葬呢。”

聽到我這麼說,符鎮也笑了起來。

一邊說著,我一邊站了起來,將冊子放回書櫃,順手準備拿後面的一冊來看。

“這一冊裡前面沒什麼,就是遠誠公回國以後,兄弟五個怎麼商量,怎麼拉隊伍打仗的事。”看到我準備拿下面一冊,符鎮向我說道。

“哦,那你讓我看什麼?”聽到他這麼說,我又放下了冊子。

“這冊的最後,遠誠公說他們要進天京了,他好像想要找什麼東西,但又沒報很大的希望。”符鎮回答道,“我覺得應該是當年老兆跟他說過的那個,獻給洪秀全的寶物。”

“這不是很正常啊,換了你我在當時,聽到過老兆講的那些,也會有好那個奇心的,肯定會動這個念頭。”

我伸了個懶腰,走回來舒舒服服的躺到了椅子上。一邊說著一邊拿起茶杯眯著眼睛抿了一小口。

“茶不錯!哪裡淘換的?不會又是傳下來的吧,這個我可知道,不是越老的越好。”

“這是我一個家住杭州的同學剛剛給我郵來的。他們家今年摘的頭道新茶,這個時候才下來的嫩芽,一共沒多少,在外面你想買都買不到呢!”符鎮面帶得意的跟我說道。

“喲,看把你嘚瑟的!看來你這個同學,跟你一樣是小土豪啊!”我調笑他道。

“嗯,也算是吧。他叫白雲斌,杭州人。家裡承包了兩座茶山,還有一個茶廠。由於從小生活不愁,所以也沒什麼大志向。因為家裡從事茶葉專案,耳濡目染的,從小就對中國傳統的這些東西非常感興趣,大學的時候我們一個宿舍。聊天的時候聽我說起咱們家族的這些事情,讓他興奮的不得了,沒事老是纏著我打聽,還一直想來咱家看看這些珍藏。他自己也鼓搗一些這方面的東西,因為家裡有錢,幾年下來,倒也琢磨出一些門道來。最近還說要來看我,我覺得看我是假,惦記著這些東西倒是真的。”符鎮笑著跟我說道。

“那你可小心,別到時候看到眼裡拔不出來了。”我說道,

“他倒不是這樣的人,雖然也倒騰些這方面的東西,但都是外面市面上有流傳的,沒沾過那些來歷不明的東西。他最感興趣的還是這些物件背後的那些故事。”符鎮說道。

“這個你自己把握,我就是白說一句。”我隨意的說道,一邊打量著屋裡的擺設。

“對了,剛才一打岔,把正事忘了。你說後面那捲,還有其他幾卷都沒了?”我抬頭問他。

“嗯!後面他們進天京的這一段,一直到二祖遠清公、三祖遠民公帶著另一部分族人遠赴海外,開枝散葉的事情,都沒有了。還有其他一些,不過那些跟家族的事情好像沒什麼關聯,因此在別的冊子裡也沒有提到過。完全沒有任何線索,不知道具體記錄的是什麼,我猜測或者是遠誠公的讀書心得或者是感悟筆記什麼的。要不是有那些壓痕在,完全看不出少了什麼,只有這冊後面少的這個是最清楚的。也是因為這冊的緣故,所以我才能判斷出少了的那些的是筆記,而不是其他書籍,因為筆記的壓痕同其他書籍的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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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符鎮撓了撓頭,顯得非常的苦惱,就像一個心愛的玩具少了一個部件,動不起來的小朋友。

看著他這個樣子,我說道“會不會是當時遠誠公去世的時候被人拿走了?或者是他自己給燒了呢?”

“第二種可能性應該不存在,要燒肯定會全都燒掉,不會只燒那幾本。而且從前後所有筆記的內容來看,除了當時二祖三祖遠赴海外開枝散葉沒有詳細的記錄,咱家根本沒有再發生過其他任何翻天覆地的大變故,更是沒有涉及到當時造***的風雲裡,遠誠公當年自上島以後,40年再未下過島,所以絕對不會是因為這些燒了筆記的。”

“而第一種可能性,遠誠公去世的時候,雖然有很多族人都在身邊,但是當時最親的直系親屬只有你太爺爺燕雲公這個二兒子,還有我爺爺這個長房大曾孫。”符鎮看著我,一邊說道。

“當時我太爺爺的父親,也就是燕雲公的大哥,早已經去世了,而我太爺爺當時也剛過世不久。我爺爺那是才剛六歲,遠誠公的喪事都是燕雲公指揮族人一手操辦的。如果當時有人拿走,只有可能是燕雲公,這也是我找你的主要原因之一。可是你顯然一點都不知道。而且這段時間裡,我也問過七爺爺,他也完全不知道這些,甚至都不知道有這個院子的存在。”符鎮定定的看著我說道。

聽到他這麼說,我也默然無語。

仔細的回想過去家裡所傳的往事,包括姑奶奶給我們講的那些家族輝煌史,然而想了半天,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不禁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家一點這方面的訊息都沒有。可能是當初我爺爺出來太早,參加革命以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所以有關這些事情,太爺爺根本沒機會跟他說。姑奶奶應該是知道一些,不過當時她年齡也不大,遠誠公去世的時候是194年吧,那時她才4歲,根你爺爺差不多大小,肯定沒什麼記憶的。後來太爺爺去世的時候,她也才15歲,據說還因為意外事件受到了驚嚇,從那以後性格一直都有些內向,更是因此終身未嫁,所以她是不可能跟我們說這些的。”

說到這裡,我就又想起了那個命運多舛的慈祥老人的坎坷一生,不禁有些心煩意亂起來。

符鎮看著我陰鬱下來的表情,知道我又想起了逝去的老人,便識趣的在沒往下問。就這樣,我們呆呆的坐在那裡想著各自的心事,房間裡忽然有些詭異的安靜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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