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體不好,養你的傷吧,回頭有什麼訊息我再通知你!”孫喬就像哄小孩子一樣,又把我塞回被窩裡。

“唉……”對此我也只能嘆氣,誰讓咱現在連動動都吃力呢!

“哎?你怎麼搞的?”突然,我的目光在孫喬的衣服上凝住了。

孫喬一向喜歡穿黑衣服,但是今天不知道又來的什麼心潮,穿了一套白色時裝。在孫喬的衣襟下邊,有一塊大約半個手掌大小的黑跡。孫喬很在乎外表的,怎麼會這麼沒留神呢?

“哎呀,怎麼搞的啊?”孫喬也是聽我說,她才發現自己衣服上的黑跡,有點驚訝,又有點嗔怨。

“算了,去洗手間用水洗洗,看看能不能洗掉!”

“這個洗不掉的,這個是墨。不對啊,我今天沒動過髒東西啊,換上這衣服的時候,還是乾淨的呢!”孫喬雙手搓了幾下,對我說道。

“那你回去吧,趕緊把衣服換了,我這不用你照顧,社裡事情也挺忙的!”我見狀,只能勸孫喬走了。

“不,我在這陪你。”孫喬看看我,很倔強地搖起頭。

我聽孫喬這麼堅持,也就不勸她了,反正我身邊還缺個聊天的,一個人在病房裡很悶。

孫喬坐在我身邊,平靜地和我聊著天,我們兩個之間有一種潛默契,就是誰都決口不提從前的事。孫喬聊天就是說一些社裡最近的事情,我一般就是聽,偶爾給她一點意見。

聊著天,病房門一開,飛過海和鄭小河回來了,還帶回來我的晚飯。

“哥,你看我給你買…………”鄭小河本來拎著那些吃的要顯顯寶,話沒說幾個字,就看到了我身邊的孫喬,當場後面的話就咽回去了。

飛過海進病房裡看到孫喬也是一愣,但是他反應很快,急忙就走到孫喬面前,給孫喬行個禮,喊聲“小姐!”

“飛過海?你怎麼知道你獰哥在這裡?”孫喬並不知道我上午給他們打過電話的事,還很奇怪。

“哦……小姐……”飛過海也不知道怎麼眼,只能用餘目瞄我。

“我打的電話,你不在,想讓我悶死啊?”我苦笑著向孫喬解釋。

“哦,無所謂!”孫喬並沒有太在意,只是注意力又轉向了還呆在地中央的鄭小河。

孫喬就那麼直盯盯地看著鄭小河,什麼話都不說,直看得鄭小河渾身發冷。

“你幹什麼呢,把人家嚇到!”我不高興了,扯了一把孫喬,然後微笑著向鄭小河招招手,“來,小河,我給你介紹!”

鄭小河聽到我的話,這才遲疑地走到我身邊,不敢看孫喬,只是望著我。

“小喬,她是我剛認的幹妹妹,叫鄭小河。小河,她是……她是……,你……你就叫小喬姐吧!你小喬姐可威風了,是凌雲社的大姐頭,整個凌雲社都得聽她的,我都得聽她的!”向鄭小河介紹孫喬的時候,我很為難,還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小喬……姐!”鄭小河的頭低低的,聲音也很小,凌雲社大姐頭這個名號把她嚇到了。

“嗯,小河你好,長得真漂亮!”孫喬淡淡地笑著,眼睛上下打量著鄭小河。

“好了,小河,讓哥看看你又買什麼好吃的了?”我把話題岔開,故意搞笑地像只餓狼一般盯向鄭小河手裡的東西。

“哦。哥,你中午說想吃點好的,我就給你買的鮑魚泡飯和一大杯牛奶,還有……一束花!”畢竟對孫喬不熟悉,鄭小河還是有點緊張,一直都低著頭對我說話。

“呵呵,這就對了嘛,我最喜歡…………”

“什麼花?”突然間,孫喬像詐屍一樣,她從來沒這麼失態過,嬌喝一聲,接著就把花從鄭小河的手裡搶了過來。

“你幹什麼?”我皺起眉頭,我以為孫喬要嚇唬鄭小河呢!

鄭小河臉都白了,不自覺地後退兩步,差點跌坐在地上。但是孫喬卻沒理會我,她拿著自己搶過的花,呆呆地看著,好像有點痴了。

“看什麼看,就是一束花唄!”我不耐煩地從孫喬手裡把花也搶下來,隨手放在一旁。

“沙獰,我知道我衣服是怎麼髒的了!”孫喬手裡沒了花,卻又握住了我的手,她的眼睛裡發出恍然大悟般的光。

“小喬,你怎麼變成這樣?你矜持一點好不好,還有小河和飛過海在這看著呢!”我沒理孫喬的話頭,忿然訓她兩句。

“哦哦!”孫喬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向鄭小河抱歉地笑了一下,接著又望向我,“沙獰,我的衣服是被一束花染黑的!”

“啊?你說你的衣服被花染黑的?”我看著孫喬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一隻長頸龍,“什麼花是黑的?什麼花能染色?什麼…………”說著說著,我突然腦子裡猛地也閃過一樣東西,這讓我的臉色也變了。

我和孫喬就這樣目瞪口呆地相互看著,半晌都沒有說話。我和孫喬不說話,鄭小河和飛過海也不敢說話,只能在一旁陪著。

“你想到什麼?”沉默半刻後,孫喬突然開口問我,她也意識到我好像知道什麼。

“小喬,你說你的衣服是被花染黑的,那你是不是見過那些黑色的花?”我不答反問。

“是的,我見過,我還拿在手裡過!”孫喬用力地點點頭。

“那些花是不是菊花?”我盯著孫喬繼續問。

“沒錯,是菊花!”

“你在哪找到的那些菊花?”

“這次十二個場子被人同時踢了,踢場子的人在臨走的時候在每個場子裡留下了一束!你呢?你也見過?”孫喬無比驚奇。

“嗯,我也見過,我在老大的墓地見過。有人給老大上過花,就是一束黑花的菊花,我摸過一下,手指被染上了黑色!”

“這是哪個王八蛋這麼無聊?”站在我另一側的飛過海實在憋不住了,恨恨地罵了一聲。

“哥,你先吃飯吧,不然就涼了!”聽到飛過海說話了,鄭小河也忍不住勸我先把飯吃了。

我向鄭小河投去一個感激的微笑,兩隻手很機械地端起飯碗,一邊想著事,一邊吃著飯。這份鮑魚泡飯算是浪廢了,在我嘴裡現在如同嚼蠟。

孫喬再沒有說什麼,不過從她那低垂的目光中也能看出來,現在孫喬也在思考,這一樁樁的事,都透著一股子詭異。

“小喬,我問你,我從臺灣回來的時候,你是怎麼接我的?”飯只吃到一半,我就放下了,皺著眉問孫喬。

“什麼怎麼接你的?就船接的呀!”孫喬一愣,下意識地回答我。

“不是那個意思。我臨走的時候,特意要求警局知會海關那邊,讓海關這一段時間嚴打,尤其是對偷渡加大巡查力度,你們是怎麼出的海?”

“你還說呢,最近西澳的海邊真地很嚴,什麼黑貨都過不來,政府的巡邏艇二十四小時撒網式巡查。我沒辦法了,只好從西澳北邊很遠的地方出海,繞了一個大圈子去截你的。”孫喬還埋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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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現在海關真地很嚴嘍?我不但知會海關了,連西澳的陸海空交通這一段時間都被監視,以防那幫臺灣香港和日本人來搗亂。就算這些巡查啊,監視啊有漏洞,但是一次性想派到西澳五百多人,應該不可能吧?如果只是僥倖過來了一個兩個,哪怕十個八個,我都能接受,過來五百就是開國際玩笑了!”我越說越認真。

“你是說……”孫喬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一隻玉手掩在自己的櫻唇上,一臉不敢相信的神情。

“砸我們場子的這五百多人敢這麼明目彰膽,還不怕別人把他們認出來,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五百人不是凌雲的人,最起碼不是凌雲的老人。現在外面的人進不來,就只有一種可能,這些人是……”

“別說了!”孫喬突然揮起手,打斷我的話,她現在顯得非常煩躁。

孫喬在我的臉上吻了一下,然後勉強微笑著站起身,又看了看鄭小河。

“小河,我有點事要先回社裡,你陪著你哥說說話吧,他一個人很悶的!”

“哦,小喬姐,我,我知道!”鄭小河也是勉強笑著點點頭。

孫喬轉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就匆忙地向病房外走去。

“哎小喬……”我看著孫喬的背影,突然喊了她一聲。

“沙獰,我知道該怎麼做,不用你教我!”孫喬頭也沒回,只是扔下這麼一句話,人就急匆匆地走了。

看到孫喬走了,我這才專心把剩下的飯吃完,又喝光了那一大杯牛奶。鄭小河幫我把花插進病房裡的花瓶中,又替我把吃飯的東西收拾乾淨。

“飛過海!”我坐在床頭,向飛過海勾勾手。

“哎,獰哥,你說,我聽著呢!”飛過海急忙伏身,把頭靠近我。

“明天,你打電話,讓小三從青龍堂派來一些兄弟,再加上你和大雷,你們把我姑姑和表姐,哦,還有小河,都送神仙花園去。”當我覺得局勢越危險的時候,第一個念頭就是我的家人會越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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