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麼樣了?你別嚇我啊,哥,你千萬別有事啊……”鄭小河跪在我床邊,看著我,急得都哭了,使勁地抹眼淚。

“小河啊,別哭,哥沒事!”我也沒想到鄭小河會來,看她哭得這麼傷心,只好伸出一隻手,撫摸著她的頭髮。

“是啊,獰哥是九命神貓,沒那麼容易出事的!”飛過海也笑盈盈地從門口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大堆東西。

“貓你個頭,帶沒帶吃的,我要餓瘋了!”我看到飛過海手裡的東西,立刻眼睛裡就發出光來。

“來,哥,小心點,我扶你起來!”鄭小河看到我真得沒事,還知道吃東西,這才放下心,抽著鼻子站起身扶我。

飛過海也急忙把手裡的東西遞上來,有一大杯奶茶,一碗白粥,一個皮蛋,和一小屜金絲花捲。

“喂,你有沒有搞錯?給我買這些東西?你喂兔子呢?我要吃肉,吃鮑魚,我一個病人你們想虐待我?”看著這些食物,我恨不得一股腦甩在飛過海臉上。

飛過海的臉當時就綠了,看看我,又看看鄭小河,哭喪著臉,還是沒說什麼。

“哥,你別訓海哥,這,這,這是我給你買的!”鄭小河接過話頭,她還有一個鐵盤子把這些食物,一樣一樣地擺在我面前,“你現在身體不好,不能吃太油膩的,這些東西最適合你了,好消化,還清理腸胃!”

聽到鄭小河這麼說,我也沒詞了,管他什麼呢,先吃了再說。我端起便餐碗,稀里呼魯開始風捲殘雲,比餓狼強不了多少。當我最後一口奶茶也進肚的時候,我舔舔嘴唇,又望向鄭小河。

鄭小河看到我的目光愣了一下,接著無奈地攤攤手,表示沒什麼可吃的了。

“獰,獰哥,我再去給你買點吧!”飛過海轉身就要走。

“海哥,你等會!”鄭小河突然叫住了飛過海,又轉過頭望著我,“哥,你現在身體還不好,不能吃太多的東西,這些就夠了!不然,對胃不好!”鄭小河很認真。

“行。唉。”我苦著臉嘆了一口氣,我這是活該,閒著沒事我認什麼妹妹呢?受管制,但是這種管制卻讓我很幸福。

鄭小河手腳很麻利,三下兩下就把那些餐具之類的東西都收拾好了。飛過海就站在我身邊,交叉雙手,這是他的習慣性動作。

“飛過海,給我支菸!”菸民就是這樣,飯後一支煙,勝過活神仙!

“哦!”飛過海也沒多想,伸手就要掏煙。

“哎!”猛然間,鄭小河大叫一聲,跑過來就把我伸出去的手按住了,“哥,你現在是住院,還抽什麼煙啊?不許抽,哪有病人抽菸的?”

“小河,我,我,我抽了快十年煙了,你不讓我抽?我還活不活了?”我實在忍不了了,只能苦著臉抗議。

“那也不許抽,無聊的話,我陪你聊天!”鄭小河很堅持,把我的手拉回來,她就坐在我身邊,擺出一付要和我聊天的架勢。

“好……”我有氣無力地樣子,這個好字說得很虛偽,“妹妹你想聊什麼啊?”我寧可和飛過海聊天,也不願意和鄭小河聊,完全沒有共同語言嘛!

“哦,聊什麼呢?”鄭小河可愛地仰著臉,琢磨著話題。

“哎對了,哥!”大概鄭小河也就想了十幾秒,突然眼睛一亮,“就聊聊表姐吧!”我認了鄭小河做妹妹,我的表姐自然也是她的表姐。

“表姐?切,表姐有什麼可聊的?”我不以為然。

“你知道嗎?昨天郭大哥去了,和表姐聊了好久呢!”鄭小河甜甜地笑著,和我扯八卦。女人怎麼都喜歡八卦?反黑組就是一群八卦大王。

“是嗎?呵呵!”我也不覺得意外,只是替表姐高興。

“是啊,郭大哥人很老實,小姿還逗他呢,郭大哥被小姿逗得滿臉通紅,嘻嘻嘻!”

天啊,聽到鄭小河的話,我替郭毅感到可憐。他遇到誰不好,居然遇到李研姿,就他那個老實脾氣,李研姿能玩死他!

“你沒事說說李研姿,讓她老實點,別天天那麼多花花腸子!”我沒好氣地瞥了一眼鄭小河。

“……哥,你是不是對小姿有點什麼偏見啊?”鄭小河聞言神色嚴肅了一點,看看我,小心地試探著說。

“小河,大哥在江湖上混得太久了,什麼人什麼樣會做什麼事,心裡明白。李研姿很聰明我承認,她對你也很義氣,這一點我也承認。我說她也是為她好,我怕她有一點會被自己的小聰明害了!”我嘆了口氣,拍著鄭小河的手對她解釋。

“其實,哥,小姿也很苦命的,你不知道她的事……”

“行了,小河!”我打斷鄭小河的話,興趣索然,“每一個江湖上的人,都有各自的滄桑,別覺得自己比別人命苦,誰是好命啊?真有好命也不混進江湖裡來!”

鄭小河聽我這麼說,她只好低下頭,不說話了。我看鄭小河這樣,估計是我的話引起她的一些傷心事,不禁感到有點抱歉。

“小河,說點好玩的,呵呵。”我突然裝作很有精神一樣,興致也上來了,“你說昨天郭毅去粉念吧了?他晚上在那吃的飯吧?”

“沒有!”鄭小河搖搖頭。

“嗯?表姐為什麼不留他吃飯呢?哦,我知道了,肯定是表姐害羞。小河這事我得說說你,表姐不留,你得替表姐留啊!”我故意打趣鄭小河。

“哥,我留了,姑姑也留了,但是郭大哥他死活不肯。”鄭小河這時才抬起頭,衝我扯扯嘴角,有點鬼臉的笑了笑。

“為什麼?”我很奇怪,這個郭毅準備出家當和尚了?居然這種機會也錯過?

“郭大哥說他妹妹受了傷,在家養傷呢,要去照看!表姐和姑姑聽到後,就不讓我留了,還催著郭大哥快點走呢!”鄭小河無奈地聳起肩膀。

“…………”

“嗯?哥,哥?”鄭小河說完話,半天聽不到我的迴音,抬頭一看,發現我一個愣愣地出神,還以為我犯什麼毛病了呢!

“哦,沒事沒事!郭毅的妹妹受傷了?她怎麼會受傷呢?誰這麼大本事?”我嘴裡喃喃著,空想也沒個頭續。但是我知道,在刑事科,郭淺唇非常受杜方我重視,杜方我簡直把郭淺唇當成刑事科一寶,現在郭淺唇受傷,杜方我勢必不會善罷甘休,我應該不用操心!

又和鄭小河有一句沒一句地閒扯了很久,直到太陽開始向西落的時候,鄭小河才和飛過海兩個一起告辭離開,說要給我準備晚飯,我也隨他們了。

聊了半個下午,我也累了。鄭小河和飛過海走了之後,我又倒頭開始睡,這時候,我真想自己永遠不出院,就這樣天天躺著,什麼都有人侍候著,自己沒事就睡覺!

人有三急啊,等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是被尿憋醒的。

我睜開眼睛,掀被就要下地,很匆忙,因為實在是不好意思,有點憋不住了。可是我上身剛坐起來,就被一隻玉手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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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幹什麼?”輕輕細細的聲音,代表它的主人是孫喬。

孫喬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正坐在我身邊,一隻手按著我,另一只手裡悠閒地拿著一份服裝雜誌。

“什麼幹什麼?去洗手間!”

“你身體不好就躺著吧,我侍候你!”孫喬把雜誌放在一邊,站起身就要去拿接“聖水”的東西。

“哎!”我突然一把拉倒孫喬,“小喬,我身體還行,能動彈,你扶我去洗手間就行,我也隨便走動走動!”

孫喬看看我,自己又想了想,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在病房內的洗手間裡,孫喬兩隻手扶著我,我就倚在她懷裡噓噓。

“你今天匆匆忙忙回社裡有什麼事?”我一邊尿著一邊隨口問。

“沒什麼事!”雖然是侍候我方便,但是孫喬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一切都顯得非常自然,“四大堂口同時共有十二個場子被人端了!”

“啊?”我提著褲子,人呆了一下。

我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西澳現在已成大局,凌雲獨攬天下,還有人砸場子?一砸就是十二個,還是同時?我腦子開始混亂。

“我算過了,按照兄弟們說的來看,同時砸十二個場子的人合起來得有五百多人!”孫喬低著頭扶著我,她的粉臉上一片陰霾。

可以想像,在這件事上孫喬有多沒面子。堂堂西澳的大龍頭,被人在地盤上搞這麼大的事,現在西澳大局方定,這對孫喬的個人能力和威信有很大的影響。可以這麼說,這是有人衝著孫喬去的,就是讓孫喬下不來臺。

“有什麼線索?”問著,我揮一下手,示意讓孫喬把我扶回去。

“沒什麼線索,那幫人手法很利索,砸了場子就跑。”孫喬一邊說,一邊把我扶回了病房,又細心地讓我躺好。

“無法無天!”我也動了肝火,面若寒冰。我畢竟是反黑組組長,在西澳搞這麼大的事,不光是傷孫喬,也嚴重把我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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