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獰哥,你放心吧!”飛過海鄭重地點了點頭。

“啊?哥,我們為什麼搬家啊?”一邊剛幹完活的鄭小河聽到我和飛過海的話,疑惑地走過來問。

“小河,你別問了,反正你記住,到了地方後,沒事就陪表姐和姑姑聊天,那裡是很重要的地方,沒事不許亂走動。聽到什麼,看到什麼,也別驚訝,就當自己是聾子,是瞎子,懂不懂?”我又正色叮囑著鄭小河。

“……哦……”鄭小河看我不願意說,她也就不問了。

這一晚,鄭小河和飛過海陪我東拉西扯,一直聊到九點多鍾,鄭小河才在我的臉上看到倦意。

“哥,你快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你的身體還不太好!”鄭小河站起身輕聲對我說。

“是啊,獰哥,你快點休息吧!”飛過海也幫腔。

“嗯,你們也早點回去,飛過海,明天的事別忘了辦。記住,安全第一最重要!”我還不忘再一次提醒飛過海。

“我知道的,獰哥,到地方之後我給你打電話。”飛過海辦事一向謹慎,應該可以信任。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病房外又響起了喧噪聲,亂亂哄哄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嗯?”聽到外面有人鬧,我不禁皺起眉,“飛過海,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好咧!”飛過海轉身就走出病房。

真有效果,飛過海剛出病房,外面就不鬧了。又過了一會兒,病房門開啟,飛過海苦著臉走進來,他的後面還跟著一個人。

“獰哥,我……”

“你閃開,不然我把你們全抓起來,你們還想襲警嗎?”飛過海後面的人憤怒地嬌喝,又一把將飛過海撥開到一邊。

飛過海讓開身子,我就看到了郭淺唇。我回西澳的事,好像誰都知道了,連郭淺唇怎麼都知道了。

郭淺唇的臉色不太好,右額角處還貼著一塊紗布,左手吊在胸前,可是都這樣了還是雌威不減。

“行了,飛過海和小河你們走吧!”我看了看郭淺唇,嘴裡平靜地說道。

飛過海和鄭小河兩個互相對視一眼,然後也沒再說什麼,轉身回粉念吧去了。

他們兩個一走,病房裡就剩下了郭淺唇和我,我們兩個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半天,我才莫名其妙地笑了笑,然後拍拍自己身邊的床上,示意讓郭淺唇過來坐。

郭淺唇雖然冷著臉,不過還是坐了過來,只是轉過身,把後背給了我。

“幹什麼?我知道你是病人,可是我也是病人,你別想讓我可憐你。”我有點貌似無賴地說。

我不是心硬,當警察就是這麼回事,偶爾受點傷很正常。更何況,我並不是完全沒往心裡去,還是有一點點心疼的。

郭淺唇還是沒有理我,但是,她只矜持了不到十秒鐘,突然,她猛地轉過身,一頭就扎進我的懷裡,那只右手還緊緊地摟著我,嗚嗚地哭了起來。

看著自己懷裡的郭淺唇,我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不過心裡知道,可能出事了。

從黑社會回來,除了救劉穿虹那一次,我和郭淺唇還是第一次這麼親密;至於她哭,好像之前救劉穿虹和我與大輝決殺的那次都有過。我知道,郭淺唇這種女人,輕易不會哭的,只要她哭,那就是有點什麼事了。

我也沒開口勸郭淺唇,而是由著她在我懷裡哭。郭淺唇哭得聲音不大,可是卻很傷心,身子也是一起一伏的。

直到我等郭淺唇哭聲漸行漸止的時候,才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這種動作不算親暱吧?

“好了,Candy,別哭了,有什麼事對我說!”我的聲音很溫和。

病房裡顯得很浪漫,氣氛很有戲劇感。

我的話音剛落下來沒多久,突然,郭淺唇的哭聲嘎然而止,她猛地抬起頭,直起身,揮起右手,不輕不重地在我臉上做了一次親密接觸。

“啪!”

“喂,你瘋了?我是病人!”我一隻手捂著臉,瞪大了眼睛,大聲向郭淺唇抗議。

“你從臺灣回來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受這麼重的傷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問過醫生了,你差點死了……,沙獰,你當自己是什麼?孫悟空嗎?金剛不壞之身啊?”郭淺唇也瞪著剛剛哭過的淚眼,和我對著吼。

“你是個警察,你那個時候幫不了我!”我神情瞬間又溫和下來,無奈地嘆了口氣說。

“你什麼意思?警察什麼了?你是不是混黑社會混壞了腦子?這個世界還沒輪到黑社會說得算呢!”郭淺唇很不服氣。

“Candy,我是從臺灣偷渡回來的,你有什麼辦法啊?”我的聲音還是比較平靜。

“啊?”郭淺唇這回怔住了,她看著我眨了眨眼睛,“偷渡回來的?你為什麼要偷渡回來?”

“飛機和船都來不及了,我還必須得回來,否則我就會死在臺北,我不偷渡怎麼辦?長出翅膀飛回來嗎?”

聽我這麼說,郭淺唇不說話了,這種事她是沒有任何辦法的,只能乾瞪眼。

“Candy,這個世界上,力量分為兩種,一種是黑的力量,一種是白的力量,你懂我的意思嗎?力量本身不分好壞,看你怎麼用,你用在好的地方,那就是好的力量。有一些國家,利用國家力量發起戰爭,亡民傷財,那種白的力量也不是好力量!”這番話,我算是語重心長了。

“行了,少廢話了,我不用你教訓我!”郭淺唇轉過頭白了我一眼,嬌嗔的神情中夾雜著一點笑意。

“對了,你怎麼搞的,這麼狼狽?你下次出去別說認識我,我不認識你這種沒用的傢伙,一點小任務也能傷成這樣!”我故意仰起臉,裝出很高傲的樣子。

“不是任務傷的!”郭淺唇的語氣竟然一下子變得幽森森的。

“啊?不是任務是什麼?”我裝不下去了。

“…………” 郭淺唇居然又沉默上了,她的臉拉得很長。

病房裡的氣氛立刻就不對頭了,我的感覺就好像病房裡有一隻鬼,一隻怨鬼。四處都顯得冷森森的,還有種殺氣在裡面。

“Candy,到底怎麼回事?”我平生以來,頭一次用試探的語氣和別人說話。

“你還記不記得天火?”這句話是在郭淺唇牙縫裡迸出來的。

“…………”這回輪到我沉默了。

其實我不是沉默,而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覺得一股悶氣頂上胸口,這股悶氣裡還有疑惑和不安。

“你怎麼不說話?”郭淺唇一斜眼過來,兩道目光像兩把刀子。

“你怎麼會知道天火?”我面若死水。

“你說的。那天去救劉穿虹,你在車上說讓什麼人去清天火,我記住了!”

我嘆氣,這郭淺唇的記性太好了,不是一般的好,我只是在車上說了那麼一次,而且當時還急著救劉穿虹,這她也能記住。

“我遇到天火了!”郭淺唇見我不做聲,就接著爆料。

“什麼?”我實在受不了這種刺激,天火是我及整個凌雲社一直要找的人,始終沒找到,林有幽現在一提起他,都咬牙,沒想到居然被郭淺唇遇到了。這讓我驚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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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那天我是想和朋友上逛街……”郭淺唇沒有在意我的驚呼,夢囈般地回憶起來。

原來事情就發生在我回來的當天,郭淺唇出事的時候我正好就神智昏迷地躺在醫院裡。

那天是星期天,郭淺唇約了朋友逛街。郭淺唇很少逛街,那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心血來潮,想買兩件衣服。

結果郭淺唇運氣也是差,上街沒轉上半圈,天下雨了。

下雨當然就走不了了,於是郭淺唇的那個朋友就帶著郭淺唇,去了一間酒吧。這間酒吧很有特色,是那種非常蒙太奇風格的,酒吧裡很多人都帶著面具,還有很淡淡的霧氣,酒吧裡看什麼都是朦朦朧朧的。

就在這種氣氛的酒吧裡,郭淺唇和朋友喝了一點酒,不對,應該說郭淺唇的朋友喝了一點酒,郭淺唇喝了很多。

這時候,郭淺唇突然內急,就趕著去洗手間。

酒吧的洗手間,大家也知道了,就是那麼回事,有時經常有一些情色男女在裡面玩速戰。

對於這種事,郭淺唇是很鄙夷的,但是也沒有多想。畢竟她只是一個警察,不是社會學家。

但是偏偏就在郭淺唇洗完手,準備離開洗手間的時候,一個蹲們間裡突然那個女人不知道是不是爽過了頭,居然喊了一聲天火哥。就是這一句話,讓郭淺唇登時石化。

郭淺唇想到了那天和我一起去救劉穿虹時,我說過的話。但是想到歸想到,郭淺唇卻不可以太魯莽。她也知道,我現在黑白不分,她可不想黑白不分,所以就想著跟蹤這個天火,看看他到底都做些什麼事,嫖妓郭淺唇不管,但如果是發現他有個什麼作奸犯科的,再抓也不晚。誰知道,就是這一個決定,差點要了郭淺唇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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