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等明天了。你現在就去海邊,我給你安排偷渡!”孫喬很冷靜,她也知道我現在面臨什麼樣的困境。

“……嗯,也好,你大約需要多長時間。”我沉吟一下,覺得孫喬的想法也對,現在在臺北,真是多一分鍾就多一份危險。

“兩個小時左右吧,安排完我給你打電話!”

“還是我給你打吧,兩個小時後,我不能保證自己還在不在酒店!”

“那你小心些,我現在就聯絡!”說完,孫喬就匆匆地掛掉電話,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搞不好隨時會出人命。

掛了電話,我斜靠在床頭,自己伸手進口袋裡想掏煙抽。煙是掏出來了,但是隨著煙一起掏出來的,還有一張紙條。

“嗯?”我微微一愣,沒記得自己的口袋裡有紙條啊!

下意地識把煙先叼在嘴上,一隻手用火機去點菸,一隻手把紙條翻過來,放在眼前。

紙條上只有兩個繁體字-----“救我”。

看著紙條,我的瞳孔登時收縮成針芒,臉色也變了。這是什麼玩意?救我?我是誰?這張紙條是什麼時候,怎麼進我口袋裡的?

兩口煙從鼻子裡噴出來之後,我才想通。今天在紅幫大祭上,那個少年蔡炎曾經撲到我的身上過,除此之外,接近我的人就只有程天鶴。程天鶴自然不會喊救命,那喊救命的就應該是蔡炎了。

蔡炎為什麼喊救命,為什麼向我喊救命?開玩笑,他是蔡辛誠的兒子,也就是紅幫的新幫主,在臺灣只有別人喊救命的份,哪有紅幫幫主喊救命的?即使退一萬步講,紅幫遇到了什麼麻煩,或者蔡炎遇到什麼麻煩,也不可能向我這個外人求救啊,還玩什麼偷著向口袋塞紙條這麼搞笑的動作。

我一個人躺在床上,一支煙都抽完了,還是不得要領。

“嗯?”我突然感得鼻子裡一酸,接著一股熱流從鼻子裡淌了下來。

下意識地伸手擦了一把,手感卻很粘,這時才發現自己竟然滿手都是腥濃的血。這些血是暗色的,量很多,看著讓人害怕。

“最近火大!”我苦笑著搖搖頭,自言自語走進客房的洗手間裡,開啟水龍頭,把自己的手和口鼻之間洗乾淨。因為是冷水,對鼻子裡毛細血管有收縮的作用,所以洗完的時候,血也基本就止住了。

但是就是這捧冷水,刺激著我的腦子,讓我的心裡突然浮起一個大膽的想法。一邊擦著自己的臉和手,我一邊看著鏡中的自己,眼睛思索般地半睜半閉,良久,終於還是咬了咬牙,拼了!

我的想法,就是去見見蔡炎,搞清楚這件事。這裡面很可能會牽扯到西澳,牽扯到凌雲,牽扯到我自己,這是我的預感。

我沒有急著離開,那是傻瓜的行為,我再次拿起電話,撥到酒店的前臺,說自己需要房間服務。

沒多久,一個男服務員按響門鈴走了進來,手裡推著一個小車,車上有酒水和果品。

他剛進房,就被我一掌劈倒,然後迅速把他的衣服扒下來,換在自己的身上。還行,大小剛剛好,在臨走的時候,我想了想,掏出一點錢扔在地上,這才推著小車離開自己的客房。

一直下到一樓,我把小車隨便停在某個地方,自己低著頭匆匆地透過酒店後門,揚長而去。雖然我沒有刻意去注意,但是我相信,我在這間酒店應該被人監視了,不這樣做,恐怕我寸步難行。

離開酒店之後,我繞了很大的一個彎子,才來到街頭,攔了一輛計程車。我仍然沒有急著去行動,告訴計程車司機,我要去臺北的服裝商場,讓他領路。

在臺北大街的中興大廈裡,我給自己買了一套休閒裝換在身上。我要是直接穿著服務員的衣服出現在中正街紅幫祭堂,反而會更惹人眼。

等這些事都做好了,我才稍稍放下心,大搖大擺地坐計程車,回到了中正街。

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半,快三點的時候了,中正街上還是人車為患,大批大批來拜祭蔡辛誠的人,接踵不斷。

老爹死了,蔡炎自然要做這個孝子賢孫,輕易不會離開祭堂。這讓我大傷腦筋,我怎麼才能見到這個少年呢?總不能再進一次祭堂吧?

在中正街,祭堂的大門對面,我觀望了一陣,心裡還是沒想到什麼主意。

就在這個時候,從祭堂裡走出來一個人。這個人行色很匆忙,看樣子,看穿著,應該是紅幫的人,出來臨時有點事。

我不聲不響地跟上了他,遠遠地綴在他身後,走了沒多遠,大概離中正街尾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這個傢伙突然一轉身,進了一個小巷。進小巷前,還抻著頭在小巷口鬼頭鬼腦地四下看了一圈,不知道要搞什麼飛機。

我站在小巷子口邊上,側過去的頭正好看到那個人。他現在就蹲在小巷的深處,那裡很僻靜,沒有什麼人。他雖然背對著我,但是那冒出來的嫋嫋的青煙卻洩露了他的目的,他在吸毒。

我就像一條鬼魂,無聲地掩到他的身後,沒有打擾他自已的爽事,安靜地等著他把那點白麵吸完。

“呼!”那個傢伙仰頭,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總算是過完癮了,這讓他覺得身子輕飄飄的,如同神仙騰雲一般。

“爽完了?”我在他的身後,突然幽幽地開口。

“啊!”那個傢伙當場嚇得三魂丟了六魄,一下子就癱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轉過頭望向我,臉是慘白色的。

“合作點,我保證你沒事。現在你告訴我,程天鶴的手機是多少號?”小巷裡光線很暗,我的臉和我的眼看起來無神,有點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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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誰?”那個傢伙雙手按在地上,慢慢地向後挪動。

“我再問一遍,程天鶴的手機是多少號?聽不到答案,你就會死!”說著,我把自己的一隻手向對方伸了出來,手上皮膚白晳,甚至近於蒼白。

在那個傢伙的眼中,我這只手和握著鐮刀的死神之手並無區別,他也算見多識廣,知道我現在如果想殺他,和捏死一隻螞蟻的難度大至相當。

“6,64……345XXX”在一種顫抖的聲音裡,我終於得到自己的答案。

“嗯,還算你合作。”我滿意地點點頭,忽然低空飛起一腳,動作流暢而隨意,直接就把那個傢伙無聲地踢暈在小巷裡。

悠哉悠哉地走出小巷,在路邊,找了一個公共電話亭,又掏出一枚硬幣投了進去,把剛才得到的號碼撥打一遍。

“喂!我是程天鶴!”當電話響到第四聲的時候,裡面傳出了程天鶴陰陰沉沉的聲音,還帶著一股傲氣。

“老程,我是沙獰啊!不好意思啊,不能親自向你道別,西澳那邊的事實在太忙了,就先這樣吧,我就先走了!那個,謝謝你的盛情接待,回頭我們西澳再會!”我笑呵呵的,就像和自己的老朋友話別。

聽到我的話,電話那邊的程天鶴突然沒聲了,過了大概四五秒鐘,我才聽到他也像我這樣呵呵一笑。

“沙獰啊,想偷渡是吧?別,別著急走,我們還沒喝過酒呢!我去接你回來,在外海接你,放心,你走不了!”程天鶴的話非常有自信,這裡畢竟是他的地頭。

“呵呵,不好意思,我事急,你要是覺得能接到我,你就來吧,程天鶴!”我的話由熱轉冷,最後說他名字的時候,已近冰寒,這已經是赤裸裸的挑釁。

“哼!”程天鶴再沒有廢話,一聲冷哼後,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我也馬上結束通話電話,一刻不敢怠慢,抽身就回到祭堂的門口對面,掩在一個賣性保健品的商店櫥窗後面。

我剛掩好身體,就看到從祭堂裡大批地湧出來很多的人,在這群人的中間,我看到了程天鶴的身影。他很急躁,跳著腳,嘴裡還大聲地喊著,帶著這票人,很快就向遠處跑得不見蹤影了。

“先生,您買些什麼?”我看著那些遠去的人,嘴角噙上一絲冷笑,而這時,身邊卻出現一個甜美的聲音。

我一愣,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售貨員,正在彬彬有禮地招呼我。

“哦……”我的眼珠來回轉動幾圈,突然指向櫥窗裡的一個充氣娃娃,“這個玩意有漂亮的嗎?”

“先生,有的,充氣用具有很多模型。主要分西式和中式,也有很多是根據明星倒模而成的……”漂亮的女售貨員很盡職,詳細地給我介紹起來。

“不用!”我揮起手,打斷她的話,“有沒有長得和你一樣的?”

“啊?”女售貨員一下子就呆住了,這種問題她還是頭一次聽到。

“沒有就算了,拜拜!”口頭佔了美女點小便宜,心裡暗爽,讓我心情也好了一些,情緒也放鬆了一些,推開人家商店的門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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