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性保健品商店走出來,我直接去了旁邊的一家超市,在超市裡買了兩瓶俄羅斯烈酒,又買了一紮棉線。

把這扎棉線分開兩份,分別塞進酒瓶口,只露出半截線頭。再把酒上下大力地蕩幾下,讓酒浸透那些塞在瓶口的棉線。

拎著這兩瓶酒,偷偷地出了超市,小心地潛在離祭堂大門約在幾米外的一輛車後面。瞅準了沒人注意到自己,用最快的速度把瓶口的棉線用打火機點著,甩手就扔向了祭堂大門口。

“通……呼!”兩個酒瓶在祭堂門口的兩側,先是造成小形的爆炸,接著就燃起一片大火。因為祭堂門口有一些花圈和黑白布,這一下子,全點著了,火苗子噌噌向上竄。

“靠,有人放火!”

“媽的,把放火的人抓出來!”

“滾他媽蛋,快把火滅了!”

“…………”

一時間,祭堂的門口亂成一團,有叫的,有罵的,有擼胳膊挽袖子找兇手的,還有準備滅火的。

那些在祭堂門口還準備進去祭拜的人,也都嚇了一大跳,遠遠地避開,生恐殃及自己。

十幾秒後,從祭堂裡又出來了很多人,都是出來幫忙的。紅幫大祭這麼大的事,還有人鬧事,無疑讓紅幫的人都感到很憤怒。

我繞出亂亂的圈子,在街上兜了一圈,才又返回祭堂這裡。這時門口這裡已經亂到極點,有幾個老大樣的人揮舞著手,開始指揮平亂,又是叫又是罵。

我咬緊牙關,冒著奇險,趁亂直奔祭堂。我的速度很快,又一直低著頭,再加上不時地也呼喝兩聲,就這樣,竟然順利地混了進去。祭堂裡這時已經沒什麼人了,一夥在門口,一夥跟程天鶴走了,只有那個蔡炎還呆呆地跪在泥盆後,雙眼發直,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呢!

我不敢怠慢,這時候時間就是生命,一旦被人發現可疑,只怕我自己都是自身難保。

兩個箭步就衝到蔡炎身邊,伏下身準備去拉他。不管怎麼樣,先把他帶走再說,有什麼事等安全了想怎麼談就怎麼談。

可是就在我的手已經快要碰到少年蔡炎的時候,一直呆跪在地上,像截木頭似的蔡炎突然噌地站了起來。變化之快,讓我都為之一怔。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我的臉上,沒想到這個蔡炎看上去不大,手勁可是不小,讓我的臉火辣辣的。

“你個廢物,怎麼才對我說?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唯你是問。快,跟著我走!”蔡炎扯著嗓子向我暴罵兩聲,然後拉起我的衣服就向祭堂外衝。

祭堂裡還零星剩地幾個人看到蔡炎這種情況,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傻乎乎地任著蔡炎帶我走去祭堂門口。

我跟在蔡炎的身後,一言不發,仍然低著頭,好像很害怕的樣子。但是這時我的心裡卻大贊蔡炎,對蔡炎我有了一個很驚奇的全新認識。

這個小子別看年紀小,只有十歲多,但是心機之靈讓我都贊服。剛才他那一下分明就是作戲,為自己離開祭堂提供理由,同時一石二鳥,也解除了我的危險,讓我的出現合理化,不會遭到別人的懷疑。

本來,我第一次進祭堂的時候,還以為這個蔡炎只是一個毛沒有長齊的小孩子。在老爹死後,就麻了手腳,完全不知道如何自處,任憑別人指揮。但是現在看來,這小子是扮豬吃老虎,把所有的人,甚至可能包括程天鶴都玩轉在自己的手心。

在祭堂門口,蔡炎停頓了一下,面對著火,他還退了兩步。

“你們怎麼做事的?我爸爸的大祭,怎麼會讓人來搗亂,等鶴哥回來,你們全部完蛋!現在鶴哥找我,我去去就回,你們馬上把場面給我穩定住!”蔡炎對著人群大聲地喊著,然後向我招招手,自顧自地離開祭堂向中正街頭走去。

到了中正街頭,我當即立斷,直接衝上大街攔了一輛計程車。就像一包貨似的,拎起蔡炎的脖領子,把他整個就扔進車裡,自己再躥進去,接著急聲催促司機快點開車。

司機看到我和蔡炎是從中正街出來的,還這麼急,心裡應該我們應該不是普通人。當下不敢怠慢,害怕自己惹火燒身,腳下油門踩到最低,車子就像一支穿雲箭,繞了幾繞,就消失在了中正街頭。

“大,大哥,去哪裡啊?”司機一邊開車,一邊結結巴巴地問。

我沒有回話,而是把目光投向蔡炎。蔡炎這時端坐在車裡,臉色很白,他畢竟只是一個孩子,經過剛才那場膽顫心驚的過程,也是心中猶悸。不過,蔡火只是臉色不太好,神情卻顯得格外鎮定,看看我,小嘴抿成一條線。

“去復興公園!”蔡炎毅然說道。

復興公園在臺北是一個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公園,但是這個公園的年頭卻很長,很多設施都已經老化,一直以來臺北政府也沒有出資修繕,這就使得這個公園人丁冷淡。一路走進去,都沒有看到什麼人。

蔡炎這一路上就沒有說什麼話,悶著不出聲,在前頭默默地快行;而我看到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就只顧著跟著。

蔡炎幾乎是小跑,從公園門口一直跑到一個樹叢內的鞦韆處。突然蔡炎猛地頓住腳步,轉過身,“卟通”就給我跪下來。

“獰哥,救我,獰哥救我啊!”小蔡炎的聲音不大,卻很悽愴。

我沒有立刻理蔡炎,而是回頭四下看了看。這裡非常僻靜,而且這個樹叢又很濃密,一眼望去,沒有一個人影。

“呵呵!”我嘴裡淡淡地一笑,抬腳走到鞦韆那裡坐下來,又隨手不慌不忙地點了一支煙,“我看你不用我救你,你可以自救!”

“啊?我自救?”蔡炎抬起頭,呆呆地望著我。

“是啊,你這麼聰明,還需要我嗎?”我頗以為然點點頭,臉上的淡笑變得有一點點冷。

蔡炎這才明白我在說什麼,急匆匆跪著爬到我腳前。

“獰哥,剛才我實在是逼不得已,不是有意要打你的!”蔡炎的臉上開始冒汗了,這一次他也是孤注一擲,再不擲,他也沒有機會擲了。

“今天是你在我口袋裡塞的紙條啊?”我覺得鼻子裡有點癢癢,就抽動一下,話題也順便轉了。

“是,是我放的!”

“你什麼時候寫的紙條?”這件事我很奇怪。

“早就寫了,一直就放在身上,我就想著要找個人求救。後來看到獰哥來了,我才知道,能救我的人,只有獰哥你了!”蔡炎急得跟什麼似的。

“呵呵,是嗎?”我冷聲笑了兩下,這種理由不太可信,“今天是你老爹大祭的第幾天了?這麼多天,這麼多老大,你為什麼偏偏選中我呢?”

“因為我知道,我們兩個的敵人是相同的。”蔡炎連想都沒想,立刻就回答我。

“啊?我們敵人相同?我們有什麼相同的敵人?”我奇怪地看著這個孩子,他是不是急出什麼毛病了?

“是啊,我們共同的敵人就是程……天……鶴!”說起程天鶴的這個名字,蔡炎的神情就變了,變得十分怨毒,那雙稚嫩的眼睛裡還閃出殺機,這是與他年齡完全不符的。

我看著面前還跪在地上的蔡炎,沉默了下來。蔡炎說到這種程度,我就算再傻也明白得八九不離十了,只是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你是說……程天鶴……他……”

“是,程天鶴殺了我爸爸!”蔡炎斷然接上我了遲疑地猜測,同時也讓我的猜測被證明為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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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先起來!”我暗歎了口氣,神情稍霽,伸手去扶起面前的蔡炎。

“你怎麼知道你爸爸是程天鶴殺的?你親眼看到的?”我把一隻手搭在面前蔡炎的肩膀上,鄭重地問他。

“不是!”蔡炎搖了搖頭,不過目光還是那麼怨毒,“其實,獰哥我不怕被你知道,我爸爸的死全紅幫都知道是程天鶴做的,只不過沒有人敢提出疑議。”

“是嗎?為什麼?”

“當初我爺爺死了以後,程天鶴就對我爺爺把紅幫傳給我爸爸而不傳給他,心生不滿。這些年來,他一直和我爸爸作對,而且他的小弟還越來越多。只可惜,我有一個很聰明的媽媽,聽我爸爸對我說,我媽媽好像很有來歷,而且很有能耐,讓程天鶴不敢亂來。”談起自己的母親,小蔡炎的眼圈突然紅了。

“等一下,蔡炎,你媽媽叫什麼名字!”我突然打斷了蔡炎的話。

“我,我媽媽叫李春姬!”

“李春姬?李春姬,李春姬……”我皺起眉頭,嘴裡重複嘟囔起這個名字,總覺得好像在哪聽過。

“一年前,我,我媽媽死了,她是被程天鶴害死的,一定是,一定是……”蔡炎說起自己的母親,痛哭了出來,“我媽媽的屍體上,連一件衣服都沒有……”

“哎呀!”我突然一聲驚呼,如夢初醒一樣,把正在痛哭的蔡炎還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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