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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修言的眼睛裡迸射出終於壓抑不住的狂躁,血紅的眼睛欲裂般的眥了起來。他發瘋了一般向前衝去,卻在祭臺前彷彿遇到一股無形的屏障一般,被一股強而有力的電流阻了回來。範修言被電得頭皮發麻臉色發青,仍然契而不捨的朝那股電牆撞了過去。

眾人立即將他拉了回來,卻見亦箖手持啼霜朝那層電網衝去。亦箖全身肌肉爆漲,所有力氣全部續在了右臂。靈力灌滿啼霜,掄起鉛桶一般的右臂,盡全力砍向那層電網。刀刃透過電網幾公分的距離,卻彷彿有一股同樣大的力道將亦箖反彈回來。亦箖被那股力道猛拍到地上,地面都被他強健的後背拍出一道道裂痕。啼霜發出陣陣錚鳴,亦箖的右手顫抖著,從不離手的霸刀嗆啷一聲掉到了地上。

蘇夏立即上前將亦箖扶了起來,然而亦箖卻單手捂著胸口,吐出一大口鮮血。他將嘴角邊的鮮血一抹,抬眼怒視著一步一步邁向祭壇頂端的亦筱。

眾人此刻終於明白那個直播影片當時是怎麼回事了,一定是亦筱在什麼情況下誤引楓毒,在即將異變時連通了直播機。而最後一次大家看到的那張青面怪的臉,正是亦筱在失去自我控制的情況下最後一次和師父他們取得聯系。也許是想最後看他們一眼,也許是向他們求助。範修言不敢想象,亦筱當時是在怎樣的狀態下連通直播影片的。他當時會多絕望?多難過?範修言想到就覺得心痛不已。他悔不當初,不該將他一個人扔在那裡。亦筱毒發的時候,甚至連一名親人都沒陪在身邊。

眾人頹然的望著一步步走向祭壇頂端的亦筱,任憑眾人怎麼叫他都沒有半點回應的亦筱,任憑大家喊破喉嚨都沒有任何反應的亦筱。再回想當年那個為了探險不顧一切,為了懷疑大膽踢館,認識到錯誤後執著拜師的跳脫青年。邵卿塵內心一陣酸楚,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是他錯了嗎?是他把這個孩子變成這樣的,是他一步步帶著他們走到這裡的!

生憑第一次,邵卿塵為自己的決定產生了懷疑。明明自己也不過是一名普通人,你憑什麼覺得自己可以帶著他們上天入地?你憑什麼要掌控他們的生死!你以為你是誰?邵卿塵喃喃的念著亦筱的名字,說道:“三兒,是為師錯了嗎?”

遲尉握住邵卿塵的手,望著邵卿塵眼中濃稠的悲傷更是心痛萬分。為亦筱心痛,也為師父心痛。而邵卿塵更多的是自責,他終於明白剛剛軒林走之前話裡的意思了。他說算自己運氣好,為什麼運氣好?他還說這個祭壇是為自己準備的。也就是說,站在那裡一步步向祭壇邁步的,本應該是自己,而現在卻變成了亦筱。亦筱當時究竟遇到了什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邵卿塵忽然想到了懷中的白老,他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從懷中掏出白老,手指顫抖著翻閱著手中的書籍,企圖能找到解決眼前困境的辦法。

這時,一個白老略帶蒼涼的聲音傳來:“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任何辦法解決目前的困境了。法事進行到這一步,他只能繼續下去。如果中途失敗,他這個楓神的容器也會爆體而亡。可是如果成功了,他就會成為全天下最強大的武器!強到大……連如意夢境都困不住他。”

邵卿塵猛然抬頭,問道:“白老,您這話什麼意思?”

白老道:“無量,天尊……”然後便陷入了漫長的沉默,沉默過後,白老道:“得到與失去,不過是一念之間。死去不一定是死去,活著也不一定是活著。該經歷的,總歸要經歷。該面對的,還是大膽的去面對吧!”

邵卿塵頹然的將書掉落到地上,頁面顯示的正是一幅……不好入眼的插畫。直播機在插畫上掃了一眼,觀眾們一個個都被提神醒腦了。紛紛給落大差評,在這麼嚴肅的時刻插入這種畫面合適嗎?真不知道道具組是怎麼想的?這麼做真的大丈夫嗎?我的眼淚還掛在臉頰上沒滑下去,就逼我笑出來真的太不厚道了!

遲尉把書撿起來,揣入邵卿塵的懷裡。邵卿塵滿面失落的對眾人搖了搖頭,道:“亦筱,會變成這個世界上最厲害,最難以掌控的武器。甚至……甚至連如意夢境都困不住他,因為他不是靈魂進入夢境,而是整個肉·體都進來了。如果他強大到那種地步,很有可能會破除夢境結界,回到星際現實世界,到時候……”

後面的話邵卿塵沒有說,眾人卻都心領神會了。如果讓亦筱這個武器回到星際現實世界,後果將不堪設想。範修言抬頭望著邵卿塵,說道:“師父,您也沒辦法救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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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卿塵頹然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他低頭道:“對不起,是我的錯。”

遲尉:“師父……”

邵卿塵抬手示意他不用說下去了,接著道:“亦筱現在會繼承尤公之力,從而成為再世戰神。在這期間,他不可以受到任何打擾,否則法事將會終止,宿主爆體而亡。就讓我們最後為他護法吧!當他成為戰神後,我們可能就會成為他的第一個對手。不過沒關係,至少在對戰之前,他仍然是我徒弟。”邵卿塵盤腿坐下,默默閉上了眼睛。

範修言卻掀起衣襬雙膝跪在了邵卿塵面前,磕了三個響頭,道:“師父,謝謝你。”

邵卿塵睜開眼睛,道:“謝我什麼?”

範修言道:“謝謝你到現在都沒有放棄亦筱。”

邵卿塵眼中透著決絕,他堅定的道:“還不到放棄的時候,憑什麼要放棄?書上查不出解決辦法,並不代表不存在解決辦法。先人的智慧只能拿來借鑑,我們既然是站在巨人肩上,為什麼不能像古人一樣開創出新的先河?”邵卿塵深吸一口氣,道:“準備吧!亦筱要開始進入祭壇了。”然後他氣沉丹田大聲道:“三兒!專心接引戰神之力!為師最後一次為你護法!”

眾人也學著邵卿塵的樣子盤腿坐在了祭壇前面,純粹的靈力透過那層電網傳入祭壇。靈力彷彿輕紗薄冀一般,圍著亦筱旋轉著。亦筱的眼睛是滿是茫然,醜陋如樹皮一般的臉上看不出悲喜。他回頭又看了一眼眾人,並沒有流連多久,邁上最後一層臺階。

八名屍人分別立於即乾位西北,坎位北方,艮位東北,震位東方,巽位東南,離位南方,坤位西南及兌位西方。嘴裡呼呼呵呵發出一些旁人聽不懂的音節,那應該是祭祀時所需念頌的咒言。借由屍人之口念頌,其召請死靈的功效更能數倍提升。

屍人舉起雙手,跪於祭壇四周,連連跪拜。亦筱走上祭壇中央,面朝西方,那是死靈降世的方位。祭壇的邊緣擺滿了魂珠,就在亦筱踩上祭壇時,魂珠開始不安的來回躁動著。間或可以聽到陣陣鬼哭,那鬼哭彷彿來自遠古地獄,並不像是新死亡靈。邵卿塵知道,那是來自遠古戰死屍將的靈魂。為了請尤公,軒林也是費盡了苦心。

魂珠裡的亡靈等級越高,請神成功的機率也就越大。屍將屬於高等亡靈,一隻屍將就很少見了,存出這麼一箱子的屍將,不知道軒林是怎麼做到的。

八卦位上的屍人開始跳著遠古時期的戰舞,雙手高舉,歡快的踩著節奏,在為迎接戰神做著準備。彷彿來自地獄的絲竹聲響起,箱子裡魂珠中的靈魂爭先鞏後的奔逃出來。他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紛紛投向亦筱已經變得像一根木樁一般的身體,於是亦筱的身體開始變得有生機起來。楓木彷彿重新注入了生命力,每一片葉片都鮮活起來。

亦筱口中發出難耐的呵呵聲,萬千陰靈注入他的體內,使得他的丹田之力爆漲。幸虧他原本修煉懈怠,並沒有多少靈力存在,否則單單是兩方靈力互掐也夠他折騰的。

祭壇下的範修言沒有靈力繼承,所以沒辦法為亦筱護法。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亦筱的引神過程,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細節,生怕以後沒有機會再看到他。眼前的情況,不由得他不做最壞的打算。師父說過,如果這個結界無法困住他,他有可能去星際現實世界為禍。戰神蚩尤雖然厲害,卻也極難掌控。軒林想引戰神蚩尤,是想以他一己之力來抵禦朝庭的千軍萬馬。這個想法很好,可行性也大,但他忽略了戰神存在的不可抗力。

上古戰神,哪是那麼好掌控的?

直到所有魂珠內的死靈全部都被亦筱吸食,他的身體便充盈起了飽滿的陰靈之氣。陰靈之氣在亦筱的充分轉化下,化作純粹的靈力。這一點讓邵卿塵很是意外,不是說陰靈之力才是接引尤公靈魂的媒介嗎?那亦筱把它轉化成靈氣,會不會影響尤公降世?

這個時候已經由不得他們多想,因為法事已經進行到了高·潮部分。最重要,也是最困難的一項。亦筱必須用自己的肉身將蚩尤的靈魂引渡到自己體內,然後,由蚩尤佔據他的身體主控權。那個時候這個人也就不是亦筱了,也不可以稱之為蚩尤,而是一個全新的融合產物。

接下來亦筱忽然施展出一個邵卿塵十分熟悉的招式,這個招式是他之前剛剛施展過的,只不過與他之前施展過的有所不同。他之前施展的引魂渡靈術是為了將靈魂引渡到陰界,而亦筱施展的這個引魂渡靈術是將陰界的靈魂引渡到陽間。

那熟悉的渦流一般的靈力在亦筱周身施轉著,一條通陰大道自他面前鋪展開來。周遭的樂聲忽而大盛,彷彿萬千奔雷湧動。而此時的天空竟然也忽然湧起了奔湧的烏雲,片刻後,一道炸雷自眾人耳邊炸響。雷聲彷彿從耳畔傳來,眾人一個激靈,匆匆站了起來。引靈已經正式開始了,這個時候再護法,已經沒有什麼用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亦筱可以成功,至於他成功以後會引來怎樣的浩劫,也只能等他成功以後再化解。

這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行為很冒險。可是邵卿塵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任性過,這次他偏偏要任性一次。如果亦筱真的會引起什麼浩劫,那也是他這個師父的錯,是他把亦筱帶到這裡來的,也只能由他親自來結束這場浩劫,哪怕和他同歸於盡。

沒想到他之前隨口說的一句話,真的成了自己現在做事的原則。

那聲炸雷後,緊接著是一陣陣緊鑼密鼓的電閃雷鳴。雨水傾盆而下,只消瞬間,便把眾人全部溼透。邵卿塵沒有去管順著臉頰流入懷中的雨水,只緊緊盯著引靈的亦筱。閃電奔雷在他頭頂盤旋,彷彿引來了萬千雷劫,毫留不情的劈落在他身上。眾人嗅到一陣陣雷劈過後的焦臭,亦筱的頭髮已經冒起陣陣青煙。他卻渾然不覺,任憑一道道閃電劈砸在他身上。

引靈渡魂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凡胎妄想成為戰神,跟凡人想得道昇仙是一個道理。所以會引來雷劫,也是情理之中。沒有人能再為亦筱護法,只能由他自己生生受下這場雷劫。

天已經越來越黑彷彿濃墨一般,濃黑的暮色中,閃電劃過時,可以清晰的看到屹立在眾人面前的祭壇,和祭壇上如同木樁一樣站在那裡的亦筱。雷聲還在繼續,範修言似乎已經麻木了。他淡漠的望著祭壇上的亦筱,彷彿他變成了一個陌生人。又似乎只有把他當成陌生人,自己才能在這種情況下苦撐下去。

雷劫進行到一半,亦筱頭頂的烏雲變成了漩渦狀。漩渦像龍捲風一樣旋轉著,中間一個紅色圓形渦流,其間彷彿能看到隱約的五官眉眼。邵卿塵低聲道:“楓神來了。”

的確是楓神降臨,這說明亦筱已經成功將楓神的靈魂接引下來。眾人看到那個紅色圓形渦流順著亦筱鋪陳開的那條通陰大道緩步走了下來。漸漸凝結成一個紅色霧影般的人形,隱隱約約可以看得出那是一個身形魁梧,氣勢萬鈞的男子形象。男子手持等身巨斧,緩步走在通陰大道上,他周遭雷鳴仍然在奔湧,而他卻視而不見。看樣子他走向亦筱的態度很堅定,認準了這個楓神之力的繼承者。

邵卿塵松了一口氣,至少在這場法事中,亦筱是可以活下來的。然後他立刻又開始惆悵起來,亦筱活下來,就說明他們要生死未卜了。

那條通陰大道並不長,僅僅走了十幾分鍾。在這十幾分鍾裡,仍然有十幾道炸雷劈在亦筱的身上。他的頭髮已經被燃盡,胳膊大腿上一片焦糊。關鍵部位圍著幾片楓葉,幾乎是□□的站在那裡。那件破牛仔褲和T恤衫早就已經在雷劫中化為灰燼,幸而他身上的皮膚都變得如千年古樹的樹皮一般,根本看不出這是全身赤·裸。

楓神走到亦筱面前,亦筱一臉茫然的表情終於變得生動了些。他緩緩單膝跪在了楓神面前,楓神似乎微微笑了笑,然後化作一個內丹般大小的圓點,飛身進入亦筱體內。最終,停留在了丹田處那靈力充沛的地點。

這時雷劫行至尾聲,壓軸的雷劫比剛開始更加強盛數倍,雨水更是不要錢般的往下傾倒著。幸虧九黎舊址的排水效能好,如果跟北京似的估計這次法事要完。等水把祭壇淹了,楓神估計連他的宿主在哪裡都找不到,只能灰溜溜重回陰界。

亦筱卻像發了瘋一般狂聲吼叫起來,這是楓神在搶奪關於亦筱身體的主控權。自從被淪為楓神宿主後亦筱那茫然的臉上就沒有出現過表情,這時他那張充滿溝壑的臉上露出滿是痛苦的神色。眾人眉頭緊鎖,一邊為他擔心,一邊為自己擔心。

範修言忽然上前一步,喊道:“亦筱,你是不是一直想跟我分手?”

亦筱愣住了,眾人也紛紛看向範修言。範修言卻笑道:“好啊!只要你提出來,我現在就跟你分手。我知道你愛玩兒,不喜歡任何人掌控你。不對,別說掌控,有任何你感覺不自由的地方你都會想逃跑。這幾天你的一些行為我一清二楚,你在故意疏遠我。不論你跟我的開始是出於欲還是出於一時好玩兒,我們都曾經開始過。我會珍惜我們曾經在一起過的那段時光,所以,你說出來吧!你說出來,我們從此便,橋歸橋,路歸路……”

直播機發出嗡嗡的工作聲,修仙直播間裡的觀眾淚流成河。從一開始,他們都沒覺得亦筱和範修言這一對會有什麼風浪。即使是亦箖和蘇夏之間鬧彆扭出問題,他們也不會想到活寶一樣的亦筱,和脾氣溫和的二師兄會有什麼問題。但是現在範修言一說,大家才終於意識到兩人之間存在的嫌隙。

如二師兄所說,亦筱貪玩不喜歡被人掌控,天生就是個自由生物。和範修言一起的這段時間雖然也開心,但始終沒有全身心的投入進去。所以他沒有執著的跟著師父他們進入九黎舊址,一方面是身體上真的撐不住了。另外一方面,恐怕亦筱也想刻意的疏遠一下他和範修言的關係吧?畢竟分手這種話,無緣無故的誰也說不出來,倒不如冷處理一段時間。

可是沒想到這一個冷處理,就把兩人徹底分開來。尤其是在這種檔口,範修言偏偏向他提出了分手的請求。觀眾粉絲們哭得連看直播的心情都沒有了,憑什麼在這個時候分手?二師兄你是不想要筱筱了嗎?哦不你別難過,我們知道你是想借用這種方法拉回筱筱的主控權,從而不讓他被楓神掌控。我們都懂的。一旦筱筱被楓神掌控,他的意識就永遠回不來了,很有可能永遠淪為一名殺人利器。落大設定的這劇情太虐心,下次可不可以考慮一下我們觀眾的情緒?媽噠眼淚不值錢了嚶嚶嚶TATTATTAT~~~

然而這個時候一臉痛苦嚎叫的亦筱卻停了下來,他轉身看向祭壇下的範修言,往前走了兩步,艱難的發出兩個字:“分……分手?”

範修言聽到亦筱的回應後立即上前急走兩步,努力壓抑著急劇的喘息,說道:“對!分手!亦筱,現在是你嗎?你是不是要和我分手?你快說,快說和我分手!”

亦筱再次向前走了兩步,嘴裡堅難的說道:“分……手……好你……說分手……”一句未成型的話沒有說完,亦筱再次大聲怒嚎起來。橙紅色的力道自他的丹田之處迸射而出,楓神之力彷彿奔流的江河一般,滔滔不絕的引流入亦筱的體內。如此這般,這般如此,整場法事終於順利結束,亦筱順利接掌楓神之力。

原本那個木頭樁子一般的亦筱,在將楓神之力全部繼承後,身上的皮膚立即變成雪白細嫩的人類皮膚。新生的皮膚散發著柔軟細嫩的質地。溝壑叢生的樹皮相繼剝落,臉上的皮膚也煥然新生。還是那張屬於亦筱的,帥氣的,略帶邪氣的,俏皮的臉。只是頭頂上生出一對蚩尤的犄角,顯得更加邪氣異常。他的眼睛是橙紅色的,那是楓神之力的象徵。身上仍然是沒穿衣服的,幾片楓葉遮住他的關鍵部位。並不健壯,反而仍然像原本的亦筱那樣細瘦纖長。赤足而立,腳踏炎威。手持一柄烏沉色等身巨斧,巨斧應當很有分量,亦筱揮手猛然將斧柄一頓,整個祭壇彷彿都要散架開來。

邵卿塵面露疑色,上前一步,問道:“是亦筱嗎?”

範修言壓抑著心中狂躁的情緒也跟著問道:“亦筱,是你的話請答應一聲!”

楓神的眼睛裡無波無瀾,並沒有回答邵卿塵和範修言的話。他的表情裡雖然沒有茫然,卻也並不像是認識祭壇下眾人的樣子。他手上拄著巨斧往下掃了一眼,眼中的橙紅色光芒彷彿將人灼傷一樣凌厲。楓神千百年來的戾氣,全然寫在了亦筱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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