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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尉搖了搖頭,道:“他不是亦筱,但也不是蚩尤。”

按道理來說,楓神是百分百會佔據亦筱身體的控制權的。可能是因為剛剛二師兄的打斷,在關鍵時刻將亦筱內心的情緒引導了出來,所以從一定程度上,楓神佔有這具軀體的部分掌控權,亦筱卻佔有了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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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剛剛在做法事時響起的絲竹聲再次響起。婉轉悠揚如黃昏牧笛,亦筱的表情卻變得如臨大敵起來。邵卿塵知道,這笛聲就是用來控制亦筱的媒介。引靈之術與引靈者有契約關係,確切來說是被召引來的陰靈和召引陰靈的人存在契約關係。誰將陰靈從陰界召來,誰就可以在某種程度上擁有這只陰靈的控制權。讓他為所欲為。

即使楓神是上古戰神,也免不了要被控制。因為召靈之人用足夠豐富的祭品將楓神召來了,楓神就會在某種程度上滿足他的需求,供他驅使。別看這笛音溫婉如二八月裡小江南,殺傷力卻不小。楓神一聽到這個笛聲便開始尋找攻擊目標,無疑,邵卿塵他們這些人便成為楓神小試牛刀的最佳道具。

邵卿塵等人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道:“注意,他可能要開始向我們發起進攻了。”

還記得第一次他們協住攻打終級BOSS的時候,亦筱的陣法為打下那個BOSS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再看現在,他們攻打的物件竟然變成了亦筱。邵卿塵微微嘆了口氣,道:“楓神之力很厲害,以我們幾個的力量恐怕制服不了。如果到時候真的制服不了亦筱,我會想辦法讓大家回到現實世界。大家回去以後,毀掉那枚玉如意。這樣楓神就失去了闖入星際現實世界的媒介,從而永遠存留在這裡。你們切記,一定要將它砸碎,並分散扔到各處,否則它仍然能透過碎裂的通道逃出去。”

遲尉皺了皺眉,道:“師父,您這話裡的意思?”

邵卿塵道:“做最壞打算。”

範修言忽然道:“到時候還請師父把我留在這裡。”

亦箖沒說話,嘴唇卻是抿得毫無血色。他在劈斬結界電網時受了點傷,此刻的臉上還顯得有些蒼白。但他的態度卻無比堅決,每個人都不想丟下亦筱不管,雖然他被魔化,現在整個靈魂都被外來物種控制。但大家從來沒有放棄他的意思,如邵卿塵所說,師門一個都不能少。

絲竹之聲越來越悠揚,天色也完全暗了下來。黃昏牧笛很唯美,半夜奏樂怎麼聽怎麼都會覺得詭異。這時軒林的聲音自半空中空靈的傳來:“你們要試試楓神的厲害嗎?真沒想到跟你們在一起的這個小後生還挺有天賦。不錯,我本來還為他搶奪了我好不容易培育出的蠱種而生氣了很久。沒想到,竟然意外的讓我撿到了寶。對了,我是不是說過,這個祭壇是為武聖杜仲準備的?其實當初決定將武聖先生引來南疆做楓神宿主也是猶豫了很久,萬一在雷劫的時候杜仲公子忽然流血不止,那也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不過引靈之術本來就有個機率問題,如果我失敗了,只能說天意如此。如果我成功了,正好可以用正當手段幫阿陸取下江山,恢復我武王盛世!”

邵卿塵忽然想笑,說道:“什麼叫武王盛世?天下誰人不知,這個盛世王朝是文王定下的,暉帝治下的,武王嗜殺成性,以武治天下雖然定國,卻未必能安邦!”

軒林道:“自古成王敗寇,誰功誰過還不是掌控在贏的人手裡?你說它是太平盛世,它就是太平盛世,你說它民不聊生,它就是民不聊生!”

邵卿塵道:“百姓是否安居,萬民是否康泰,豈是你一個春秋筆法就能抹去的?秦皇霸主,功與過自有萬民評說!大權在握又如何?身居高位不見得快樂!你有沒有問過陵遊,他是願意做這個皇帝,還是願意一輩子和你縱馬江湖?”

軒林不說話了。

軒林大陵遊五歲多,可以說是看著對方長大。那個從小像只雪白的肉團團一樣跟在他身後叫子林哥哥的小肉娃,如今已經是萬萬人之上的九五之尊。而他,卻蟄伏在南江這個溼毒之地不見天日。每年歲供,陵遊都會親自設宴款待他。只有他和陵遊二人,談一些兒時趣事,講一些噓寒問暖。彷彿沒有後來發生的一切,彷彿兩人還是兒時的玩伴。可是他心裡明白,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從他開始向陵遊下手時,從他把那支蠱蟲下到陵遊的體內時,他就知道兩人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

軒林道:“我與他處在這個位置,註定一輩子兵戎相見,註定不能和平共處。一山不容二虎,既然他自負聰明,那就看他這次怎麼應對吧!”

話音剛落,樂聲便陡然高昂而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楓神如閃電一般彈跳而起。遲尉率先騰起數丈,拔出腰間長劍,硬生生檔住了楓神的第一招雷炎斬。巨斧力道奇大無比,震得遲尉虎口發麻。這一招雖被他接住,他卻也試出楓神高深莫測的實力。這一下看似輕輕揮就的雷炎斬,其實並沒有用掉楓神幾成力道。而自己接住那雷炎斬時,卻是拼盡全力的。可惜自己的實力在這裡並沒有得到完全的繼承,畢竟一個梟騎將軍的設定,不需要太多的靈力。甚至連武聖杜仲都不如,這讓他有點惱火。沒有實力,如何保護師父?

楓神一言不發,橙紅色的眼瞳滿含戾氣,蛇一般死死盯著眼前的遲尉,彷彿盯著獵物一般。遲尉計算著,自己在他斧下,應該接不了十招。

這時亦箖揮刀上前,手中啼霜發出一陣陣泣血般的錚鳴。刀劍狼毒,出鞘必見血。啼霜飲血,才能發揮出更強大的威力。亦箖揮刀在自己胳膊上割破一傷寸餘傷口,鮮紅的血液順著刀背流經九隻烏沉色金屬圓環。啼霜的錚鳴聲大盛,刀背顫抖著向楓神發起進攻。於是遲尉亦箖兩人一左一右,合力與楓神纏鬥起來。

邵卿塵自然不可能閒著,武聖杜仲,屬於遠端作戰兵種。而琴魂杜仲擅長的便是以弦刃來進行絕殺,因為他沒有武器,要麼空手捏訣,要麼拈絲成弦。隨時,隨手,都是他的武器。於是他隨手撿起一片落葉,放到嘴邊便是一聲清嘯。音波即刻殺到楓身面前,他不得不分心揮舞著巨斧,將音波格檔回去。然而音波一陣接一陣,檔也檔不完。兩邊又有遲尉和亦箖的夾擊,使得他束手束腳,無法用心。

楓神彷彿沒有耐心陪兩個小朋友玩兒了,巨斧上畜力,楓神之力染上橙紅色光芒。雷炎斬揮出時,彷彿帶了千軍萬馬般的氣勢。只是輕輕一揮,亦箖和遲尉便被雙雙推了出去。兩人一左一右後背撞擊到祭壇周圍的牆上,身後石板發出碎裂的聲音。

邵卿塵足尖點地,伸手在祭壇上揮起一個木箱,三兩下拆出一塊長條形木板。幾枚銅釘釘入木板,幾根青絲固定,一架簡單的古琴便製做完畢。他懸浮在半空中,絃音隨著他的指尖流轉而錚錚響起,竟是《十面埋伏》!

《十面埋伏》那錚然的音律單是聽著便充滿了殺伐之氣,當渾厚的靈力灌注到音律中時便是凌厲的殺招。邵卿塵便佔了遠端攻擊的好處,便於閃避,又能在最遠距離輸出。一排排音刃直彪於楓神面前,巨斧與音刃的碰撞發出一陣陣錚錚鳴響。楓神向邵卿塵丟出雷炎斬,奈何邵卿塵全身像沒骨頭一般。雷炎斬就那麼大的一條斧刃,邵卿塵的腰竟然可以後仰到四十五度,左躲右閃,就這樣避過無數快如閃電的斧刃。

這時遲尉和亦箖也緩過勁兒來了,兩人再次向楓神發起進攻。這次他們不再正面迎敵,而是選擇背面偷襲。可是楓神彷彿背後長眼,兩人的偷襲屢次失敗。反而是邵卿塵的正面攻擊,削掉楓神新長出來的幾縷長髮。楓神氣喘噓噓的看著自己被削掉的長髮,看來已經怒不可遏。眾人發現了,這只楓神竟然還是個對外表極其在意的楓神。然而這時,一隻音刃彪來,叮一聲,削掉了楓神小半個牛角。

眾人:……

這回楓神被徹底激怒了,整隻楓神都進入了狂躁狀態。楓神之力彷彿不要錢一般從周身散發出來,周遭的空氣都變的緊繃扭曲了。彷彿只要一個火星,整個祭壇周圍都會炸裂開來。

果然,下一秒,楓神揮出雷炎斬,祭壇被整個懶腰斬斷。空氣裡噼裡啪啦彷彿帶了無數高壓電一般,所有人身上都是一陣痠麻。邵卿塵被這陣電流電得猛然從半空中摔了下來,雖然摔得疼,所幸沒有皮外傷。他悄悄點烯袖爐中的薰香,濃重的香味自袖中傳來,還是以防萬一吧!

邵卿塵揉著自己的屁股,哼唧著喊了兩聲。範修言一看大家都熄火了,於是自己起身上場。他沒有任何靈力,不代表沒有戰鬥力。他懷裡揣的機械產品多不盛數,有時候邵卿塵都覺得他懷裡有個乾坤袋。說起乾坤袋,邵卿塵想如果他們都能回去,就翻翻仙器圖譜,給徒弟們一人縫製一個乾坤袋。這個東西挺實用的,畢竟每個人隨身攜帶的東西都不少。比如兵刃武器,扛著也要費不少力氣。

邵卿塵苦笑一聲,好像自己每次都習慣性在嚴肅的氛圍裡出戏,這一點應該檢討。只見範修言已經從懷裡掏出兩枚金屬球。沒錯,又是那萬能的金屬球。金屬球一接觸地面便開始變身,這次是兩史數米高的中型機甲人。沒錯,是機甲人,聖手書生的簡意之作,殺傷力極其強大的機甲人。配以火藥和暗器兵刃,戰鬥力很彪悍。

可是這兩個機甲人的主要作戰策略是纏縛,因為它們的形狀類似八爪魚。幾隻細長的機械臂,機械臂中隱藏著堅固的金屬鏈,用來捆綁至關重要的俘虜。一般要求抓活得的時候,範修言才會把它們放出來。不論如何,他是不願意傷害亦筱的。

事實證明機甲人的作戰能力很強,兩隻機甲人合力包抄。它們不懼怕疼痛,不怕兵刃,堅固無比。除非把它們徹底摧毀,否則楓神之力對於它們來說也並沒有什麼卵用。類似靈力攻擊音刃攻擊以及法力攻擊都對它無效,因為它最怕的是傳統的物理攻擊,尤其是高溫的焚燒。因為金屬遇高溫,肯定會融化的。

眾人見楓神被機甲人鎖住了,紛紛松了口氣,起身圍了過去。可是大家立即發現他們這口氣松得太早了。試想一下,楓神是誰?是蚩尤。蚩尤又是誰?這個世上第一個開展冶煉術,用金屬來鍛造兵刃的人。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金屬害怕高溫?

僅僅十幾秒的時間,那些金屬鏈便在楓神的身上化為鐵水。可是楓神的身體卻彷彿刀槍不入一般,竟然連鐵水都不會傷到他分毫。眾人立即下意識後退,卻已經來不及了。楓神可能是覺得逗這些人逗得差不多了,像貓玩兒耗子一樣,也失了興致。於是揮舞起巨斧,舞得周遭空氣仿若漩渦一般虎虎生風。楓神之力充盈,已經變為一片狼藉的祭壇中飛砂走石。

邵卿塵護住心神,卻發現剋制不住的頭暈。忽然喉頭一陣甜腥,哎出一口鮮血。再觀眾人,比他也好不到哪裡去。遲尉臉色蒼白的扶住邵卿塵,亦箖到處找蘇夏,發現蘇夏早已昏死在了地上。難怪軒林說一個楓神可以對抗千軍萬馬,果然如此。他的確是有心讓他們葬身於此,可是遲尉還在這裡,他應該不會讓楓神胡來。

果然,楓神在將他們折騰了個半死後便停止了發威。邵卿塵現在的頭腦已經不清醒,因為楓神剛剛施展的是類似離魂術之類的功法。因為它是死靈,可以將生人的魂魄活活吸離體內。而且這是群攻技能,恐怕真能如軒林所說,可以同時吸走千軍萬馬的生魂。這種武器到了戰場上,恐怕只能說是魔鬼一般的存在。

剛剛只是片刻的離魂,邵卿塵已經覺得受不了了。再看自己身上,已經被尖銳的石子銅釘割出不少傷口。鮮血正止不住的向外湧,遲尉想去他的懷裡掏薰香,邵卿塵抓住他的手,虛弱的說道:“阿謹,沒用了,點著呢,傷口太多,讓它自己慢慢好吧!”

亦箖強忍著沒有吐血,但臉色灰敗彷彿病入膏肓。蘇夏的情況最糟糕,他面色蒼白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這次可真是受傷慘重,一陣強似一陣的無力感向邵卿塵襲來。他強忍著沒有暈過去,因為他還記得,要告訴白老,想辦法送他們出去。

楓神緩步向他走了過來,看來他要對這個實力最強的人下手了。遲尉強撐著站起身,揮劍去阻檔楓神,卻被楓神一掌拍到牆上。後背重重的音在裂石上,遲尉又吐出一口血,臉色更加難看。

楓神不費吹灰之力的拎起邵卿塵,扔掉等身巨斧,伸手掐向他細瘦白皙的脖頸。彷彿覺得這麼一個又細又軟的人,卻有那麼強的實力,真是有點不可思議。不過這是敵人,必須要殺掉,這是楓神接收到的命令。

遲尉眼睛血紅的盯著楓神,掙扎著再次向他衝了過來。邵卿塵卻揮手擲出一絲微弱的靈力,將他禁錮在了原地。以卵擊石,根本不可能戰勝它的。邵卿塵緩緩閉上眼睛,對白老說道:“白老,您應該可以帶他們回去的吧?我死以後,您務必想辦法帶他們回去。”

白老道:“那你呢?”

邵卿塵道:“我?我要看著亦筱,再想想辦法,有沒有召他回來的方法。”

白老幽幽嘆了口氣,答道:“我知道了。”

邵卿塵覺得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緊,耳邊傳來遲尉瀕死一般的嘶吼。這時一個聲音忽然悠悠響起:“筱筱,等等。”

邵卿塵脖子上的力道忽然一鬆,那聲音又說道:“筱筱,你為什麼要殺他?可以告訴我嗎?”

邵卿塵聽出來了,是範修言。他在企圖分散楓神的注意力,他在試圖喚回亦筱的神智。被掌控的是楓神,如果亦筱搶奪回自己的主控權,那麼楓神被掌控的狀態不攻自破。

楓神有些邪肆俊美的臉龐轉了轉,有些茫然的看著範修言。只見對方一身黑色書生長衫,長相瀟灑俊逸,頭戴青紗冠,翩翩狀元郎。範修言嘴角帶血,卻仍不失英氣,反而給他添了幾分病態的美感。他微笑的望著亦筱,說道:“你當初是怎麼中的楓神蠱?是為了救他嗎?當初既然是為了救他,如今為什麼又要殺他?”

楓神皺了皺眉,歪著頭望著範修言,似乎是在思考他說的話:“救他?殺他?”空氣中絲竹的催促之聲越來越急,而楓神卻不急不徐的朝範修言走去。他伸手捏了捏範修言的臉頰,說道:“你是誰?”

範修言笑道:“我是你的愛人啊!雖然……你要和我分手,這讓我很難過,你知道嗎?”

楓神道:“為什麼?分手?”

範修言強嚥下一口上湧的喉頭血,仍然微微的笑道:“因為啊……因為你是個喜歡到處玩的小孩,不喜歡在我這個小小港灣裡被困住。外面的天高,外面的海闊,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可是如果你累了,想家了,怎麼辦?可不可以回來……回來看看我?”

楓神茫然的臉上露出一絲懵懂,橙紅色的眼瞳卻漸漸褪去,他說道:“家?”

範修言道:“對,家。你忘了我們的家了?那個本來是屬於你的,後來是屬於我們所有人的家。你在那裡佈陣,我在那裡修煉。你整天罵我書呆子,整天就知道練練練。你還特別喜歡搞惡作劇,有一次竟然把師父抓起來了。玉郎最喜歡和你一起胡鬧,你還記得玉郎嗎?”

楓神眨了眨眼睛:“玉……玉郎?”

範修言立即答道:“對,玉郎。我們一起去死亡谷斬虺的那次,我們救回了玉郎,後來他就成了大師兄的劍靈。”

楓神雖然在仔細的聽範修言說話,可是他仍然是一臉茫然。耳邊那催促的絲竹之間讓他眼中的橙紅色若隱若現,而且隱隱有蓋過黑色之勢。範修言立即道:“筱筱,還記得我們的小登科嗎?”

楓神眼中的黑色瞳仁閃了閃,問道:“小登科又是什麼?”

範修言終於一步一步走到楓神面前,唇角掛著如沐春風的微笑,說道:“小登科啊!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啊!那天我中了狀元,騰王殿下親點,俗稱大登科。晚上我們成親,洞房花燭夜,俗稱小登科。人間二喜,我佔盡了。能娶到我的筱筱,也是人生一大幸事。”範修言趁機抓住亦筱的手,往自己懷裡攏了攏。楓神的身形和原來的亦筱沒有太大區別,只是新生的皮膚更細嫩了。

範修言見他沒有反抗,便將他摟在了一起的懷裡,道:“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這時催促的絲竹聲忽然變成殺伐之氣,楓神眼中的橙紅色大盛。他猛然翻身將範修言壓倒在地,單手扣住他的喉嚨。手上力道一緊,骨骼出出咯咯聲。範修言的眼角滑落一滴淚水,卻依然微笑著說道:“筱筱,殺了我!讓我死在你的手上。我知道,師父會想辦法送我們回去。可是我不想,讓我留下來陪你。你不該,一個人孤單的留在這裡。”話落,他抬手摟住楓神的脖子,努力仰頭,吻上了楓神的嘴唇。

就在這時,楓神的力道完全松了下去。任憑耳邊的殺伐之聲如何催促,卻連半點作用都起不了。楓神雙手摟住範修言,欺身將他壓在地上,發出低低的笑聲,說道:“學親親。”然後低頭吻住範修言的嘴唇,空曠的祭壇中,發出一陣陣嗞嗞聲。

軒林:……。。。。。。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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