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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黎舊址內的威嚴莊重讓眾人重新見識了古人的智慧,迴廊重重疊疊,吊角重簷,畫壁雕樑。雖不及後世之精美,卻大氣的仿若渾然天成。

眾人跟在王蛇的身後,邵卿塵專注的盯著王蛇的背影,以防止他耍什麼把戲。邵卿塵忽然想到一點,這個人裝神弄鬼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該不會是他們認識的人?邵卿塵抬眸看向遲尉,遲尉似乎也有跟他同樣的想法,兩人互相點了點頭,決定見機行事。

穿過層層疊疊的迴廊殿宇,眾人來到了整個回字形建築的中間。一個彷彿由一整塊石頭雕刻而成的巨大祭壇,就這樣屹立在了九黎舊址的正中心位置。古人信奉天圓地方,所以九黎舊址的大殿是以圓環形狀圍在方形的祭壇周圍的,以此來表示自己立於天地之間。

祭壇呈青灰色,顯然已經做過無數場法事。幾名屍人正搬運著做法事所需的各種祭品,邵卿塵覺得這些祭品很可疑。它們被裝在一個個的木箱子裡,這種木箱子邵卿塵他們曾在初初進入南疆時的龍背村見過。龍背村裡用它來盛裝死於瘟疫的人的屍骨,苗人老闆用這些屍骨來給自己的兒子做肥料。

不用猜也知道,苗人老闆的那些小伎倆,不過是巫祝玩兒剩下的。邵卿塵和遲尉互看一眼,遲尉用口型說道:“祭楓神。”

邵卿塵點頭,他也猜到了王蛇巫祝是在祭楓神。他壓低聲音對遲尉道:“必須想辦法阻止他,如果真的請來了尤公,人間將面臨的必定是一場浩劫。”

遲尉應了一聲,道:“想辦法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去把這個祭壇破壞掉。”

邵卿塵答應一聲,片刻後大聲對王蛇道:“巫祝大人這一路上,真是導的一手好航啊!”邵卿塵想了想,覺得這麼說身為古人的巫祝大BOSS可能聽不懂,於是又換了種說法:“哦,是做得一手好嚮導。”這回他應該能聽懂了吧?雖然來到了古代,可是他現代人說話的方式仍然改不掉。

巫祝面對著祭臺,望著忙碌著的走屍們,並沒有回過身來,說道:“我不明白武聖先生話裡的意思。”

邵卿塵立即道:“我想說,巫祝先生應該從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策劃這件事情了吧?只是為什麼一直沒有漏出任何訊息呢?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傳出南疆鬧瘟疫的事了呢?如果您想繼續隱瞞下去,恐怕也不是那麼難的吧?”

王蛇道:“哦?說下去。”

邵卿塵乾脆繼續發揮他嘴炮的特長,說道:“是您故意遞訊息出去,引得我們一行人來這裡的吧?從一開始的龍背村,直到現在的九黎舊址。恐怕客棧裡吳太尉那件事,也是您一手安排的吧?您是想讓我們看到什麼?讓我來猜猜。王蛇先生,和我有仇?我一進九黎舊址就遭到了成百上千爬屍的圍攻,這恐怕不是巧合吧?王蛇先生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我們已經陪您玩兒了那麼久,您就別那麼小氣透露一下唄。”

王蛇仍然面對著祭壇不說話,氣定神閒的讓邵卿塵唱了半天獨角戲。

場面很尷尬,邵卿塵卻半點尷尬的自覺都沒有。他盯著王蛇的背影看了半天,忽然大聲叫道:“軒轅子林!”

王蛇的身形忽然一震,就聽身後的邵卿塵輕笑了兩聲:“看來我們猜的果然沒有錯。王蛇大人打扮成這樣,又是遮避身形的斗篷,又是遮臉的面具,就連聲音也做了特殊處理。我一猜就知道,這麼大張旗鼓的武裝到頭發絲,肯定是個熟人。”邵卿塵一臉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生怕面前的王蛇會否認。

王蛇轉過身,卻沒有否認,只是默默的看著邵卿塵。他開口道:“你跟他一樣聰明,可惜,你們都太聰明了,太聰明的人,都該死。”

邵卿塵一頭霧水,這話說得什麼意思?什麼叫聰明人都該死?他在說誰們呢?好像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誰能比得過他的聰明才智吧?(臉真大

遲尉適時的問道:“堂兄,真的是你嗎?”

王蛇用力將手中的權杖插入石質地面,就這麼徒手將那根權杖硬生生立在了那裡。伸手摘下面具,以及那個多餘的斗篷。果然,露出軒林那張和遲尉有三分神似的臉。

邵卿塵道:“果然是你,可是我有一件事不是很明白,你引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為了殺我嗎?如果是為了殺我,那為什麼要透過騰王將我引過來?還是說你覺得自己有本事,將武聖和梟騎將軍以及俠盜狼毒一網打盡?”

亦箖一張冷麵寒霜似的,眾人來到這裡以後還沒發現亦筱的蹤跡,範修言恐怕早就想脫離組織去找人了。可是大敵當前,他也不敢輕易脫隊。

軒林道:“我不需要殺他們,只要殺了你就可以了。”

遲尉皺眉,下意識的檔在邵卿塵的身前。邵卿塵示意他讓開,問道:“為什麼?我自認為和軒林先生並沒有結過仇。而且我雖然是武聖,卻沒有任何和朝庭有瓜葛的地方。難道軒林先生是怕我在您召喚出尤公的時候幫助朝庭對抗您?您這個是不是擔心的有點過早了?你想對會騰王我可以理解,畢竟他是皇帝的親弟弟,殺了他你才有機會取江山。對付我,不覺得多此一舉嗎?”

軒林上前走了兩步,上上下下打量著邵卿塵,說道:“杜仲,杜仲,你知道你為什麼叫杜仲嗎?”

邵卿塵答道:“我們一家子藥材,叫杜仲有什麼可新奇的?”從黃素馨,到杜衡,再到杜仲,甚至家裡的四個大丫鬟,杏林齋這一家子全部都是以藥材命名。想到這裡邵卿塵就有點想笑,不過也挺有意思的。

軒林道:“是嗎?那你應該知道,軒轅嫡出皇族,有一定的機率會得一種奇怪的病吧?”

聽到這裡,邵卿塵笑不出來了。奇怪的病,血友病。他也是剛剛知道,杜仲有遺傳性的血友病。可是黃素馨和杜衡,應該都沒有血友病。雖然邵卿塵的記憶並不完全,但他隱約記得,杜仲曾經為救黃素心而中過一箭,沒過幾天又活蹦亂跳了。如果有血友病,小小一個傷口都會流很多血。中一箭,很可能就這麼要了命。黃素馨就更不可能了,她是俠女,如果有血友病,根本不可能走南闖北那麼多年。

那麼唯一可以解釋通的就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自己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孩子。

一個肥胖的身影在不遠處的拐角處閃過,又靈活的躲了起來。真是難為了吳太尉,這麼胖的身體,行動竟然還那麼靈敏。

軒林沖著角落裡喊道:“吳太尉,不用躲了,出來吧!”

吳太尉滿臉堆笑盡是諂媚之色,他先是對軒林哈了哈腰,又對遲尉行了個禮:“騰王殿下。”

軒林道:“不如就由吳太尉把這件事來講一下吧?”

吳太尉面露為難之色:“這……這個……”

軒林看了他一眼,吳太尉立即說道:“好好好,我說我說……”吳太尉吞吞吐吐的說道:“其實……其實騰王殿下,您並不是皇帝的親生弟弟……”

吳太尉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遲尉已經沒有什麼好驚訝的了。既然師父才是皇族嫡系血脈,那麼自己肯定就不是。

吳太尉接著道:“當年……武王戰敗,被斬殺於坡前嶧。他的家人全部被發配到南疆,服苦役。那個時候王妃懷著王爺的遺腹子,在去京城歲供時,足月降生……王蛇想辦法將剛出生的二皇子和王爺的遺腹子調包,並命人將二皇子想辦法帶了出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辦事的產婆手腳不利索,被進宮面聖的黃姑娘……撞見了。好在產婆機靈,只說那孩子是一個宮女私通侍衛生的,讓她想辦法帶出去扔掉自生自滅。黃姑娘心生憐憫,就把那孩子留下了。”

“直到那孩子長到六歲時,意外磕傷了膝蓋,她才意識到這孩子可能不僅僅是宮女私通侍衛所生那麼簡單。當時她也只是猜測,畢竟這種病不是皇家專屬。後來她就見到了當時還是個孩子的騰王,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她才意識到這件事背後的驚天陰謀。啊……那個……謀略……於是她開始著手查探。黃姑娘不簡單啊!否則她又怎麼會以一介弱女子的身份擔綱當時文王奪嫡時的軍機要職?所以不出兩年,這其中的一切事實就被她查得一清二楚。”

“可是當時她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騰王並非皇上的親弟弟,因為她敏感的身份,也十分不受皇后娘娘待見。人人都知道第一美人黃素馨喜歡文王,卻礙於自己青樓女子的身份,在文王登基後嫁作他人婦。畢竟一名青樓女子,於情於理都沒有資格進入皇宮。可是黃姑娘為人是清高的,既然不想嫁給文王,也不會做他在宮外的解語花,只一心一意的做一名女官,也算從側面對文王進行輔佐。以她當時的身份,如果她把這件事說出來,不但皇后不會相信,連皇上可能也會對她心生懷疑。皇后會覺得她拿自己的孩子來冒充皇親血脈,皇帝是知道自己沒有和黃姑娘染指過,更不會輕易相信這個她聲稱是自己所生的兒子是自己的孩子。”

“雖然沒有證據,但這件事滋事體大,黃姑娘不可能就這麼算了。於是,她找到了當時已經官拜太尉的我……”

邵卿塵抬頭看著吳太尉,道:“於是吳太尉把我娘賣了個一乾二淨,轉而和軒林合作?”

吳太尉的臉色很難看,道:“……識時務者為俊傑,當時的情況比較復雜。皇上他不聽勸告,非要西征西夷,明明知道自己的病還要親自披掛上陣。說句難聽的,天子不過是大臣奉承的稱呼,如果真當自己是天生天養不死不傷那就太沒有自知之明了。皇上當時腹部中箭,其實在普通人來說,養個個把月也就好得差不多了。可是皇上不一樣,他天生就有一種怪病,任何傷口都能流上半天血。所以他從小習文,武王習武。老先皇一直以自己有一文一武兩個兒子而自得,可是文王其實很不滿足,他從小嚮往武學,一有機會就想武刀弄槍,所以才有了這次不顧群臣反對的西征。如果當時黃姑娘在身邊,也許皇上的病還有救。可惜黃姑娘為了追查皇子的事而東奔西走,再有就是皇后對黃姑娘日夜堤防,是斷然不會讓她有機會隨軍的。所以皇上就這樣,失血過多而亡。”

吳太尉抬頭看了看王蛇,接著說道:“當時其實王蛇是有機會起兵北上的,可是他沒想到太子即位後竟然立即派重兵將南疆重重圍住。太子自小早慧,聰明的讓人害怕。所有有可能發生,沒有可能發生的事,盡在他的算計之中。可以說,比當時的文王有過之而無不及。更重要的是,太子不是一意孤行的人。他聽取眾臣意見,長袖善舞,周旋於眾文武大臣之間。善於打一棍子給十個甜棗,不但群臣被他拉攏的擰成一股繩,連百姓都對他交口稱讚。有一句話叫慧極必傷,太子五歲患疾,查不出病症,只是一日三餐的進藥,這才能保住他的一條命。可是雖然命保住了,但……”

眾人知道吳太尉說的但是什麼意思,顯然他不知道皇上中蠱的事。皇上沒有立妃立後,是因為他不行,沒有生育能力。不是因為他自小體弱多病,而是因為苗蠱。

吳太尉繼續講道:“於是我們便把希望全都寄託在了王蛇的弟弟身上……”吳太尉看到遲尉,抱拳道:“騰王殿下,你肩負著的是兩代人的期望,請您千尤不要辜負了文王殿下和王蛇的期許!”

遲尉面無表情,邵卿塵則被這個驚天陰謀給震驚到了。當時的軒林十幾?哦,不對,應該已經二十幾歲了。但當時的皇上只有十七歲,就知道大兵押境南疆,生怕在自己登基的時候生出變故。早該知道皇上不該是那麼簡單的人物,可是縱使他再聰明,還是被軒林算計了。有誰能想到他這輩子最疼愛的弟弟,最最引以為傲的弟弟,費盡自己半生心血來教導的弟弟,竟然是別人拿來對付自己的利器?還有皇帝對軒林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心心念念盼著歲供時可以和軒林吃一頓飯時的殷殷期待。不知道是嘲諷,還是打擊。

邵卿塵道:“那我娘呢?”

吳太尉抬頭看著王蛇,王蛇說道:“她知道的太多,肯定不會活太久。”

邵卿塵問道:“是你殺了她嗎?”

王蛇道:“我沒有殺她,是她自己殉情。如果說這世上有一個人是值得我敬重的,這個人無疑是你的養母。她雖然嫁給杜衡,卻並沒有和他圓房。黃前輩死的時候胳膊上仍然存留著入師門時的守宮砂,她為文王守身如玉。黃前輩是一代俠女,對功名利祿奪嫡爭權沒有任何興致。她這麼做,只為一個人。但這個人有妻室,所以她便不與他苟合。可是她心中有情,與其為情介入他人婚姻,倒不如守著這段情死去。這是黃前輩死前的原話。她託杜衡教養你,修武靜心,不與朝庭有任何瓜葛。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招惹騰王。”

邵卿塵看了一眼遲尉,看樣子這就是自己惹來殺身之禍的原因了?唉,真是為色誤事。

軒林道:“本來因為黃前輩的事,我可能會放過你。可是你和騰王都做了些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好男風本無可厚非,但你不行。”軒林看著邵卿塵那張傾國傾城被稱為第一美人的臉,其實這張臉和陵遊是有幾分相像的。可是陵遊雖然病弱,骨子裡卻透著運籌帷幄的強悍。那壓倒性的強悍,有時候讓軒林都有幾分退縮。杜仲卻不一樣,他美的潤物無聲,不爭不搶,悄無聲息的就能攫住情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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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林道:“我不會讓任何意外成為他走向王位的阻撓,更何況這個位置本來應該是你的,當你知道真相的時候,你怎會甘心?”

事情到了這裡,一切就都串連起來了。可惜,到最後他們仍然是在當事人的口中瞭解到的。皇權中央水真深,深得讓邵卿塵這個局外人一不小心就變成了局中人,還是個至關重要的局中人。邵卿塵道:“軒先生,您這麼早就把這件事說出來,不怕橫生枝節嗎?您知道,我是武聖,您覺得您那些走屍爬屍,能對付得了我?還有,你怎麼知道,您的弟弟騰王,會放棄我?你問問他,現在是不是愛我愛的死心踏地無法自拔了?你忍心讓他難過?”

軒林冷哼一聲:“大丈夫何患無妻,以後他會明白我的苦心。只要他坐上了那個位置,要什麼沒有?至於你,呵呵,你應該慶幸,本來這場法事是給你準備的。不過沒關係,這場法事過後,你就知道我為什麼現在會有恃無恐的把事情所有的來龍去脈全都說出來。”

邵卿塵忽然有一種不翔的預感,他皺了皺眉,剛要上前,遲尉卻按住他的胳膊,道:“師父,一切有我!”

邵卿塵打趣道:“阿謹,皇位啊!你不想要嗎?江山美人,孰輕孰重你要拿坦好分量。”

遲尉無語道:“師父,你覺得我要江山有用嗎?還是保護好我的美人吧!”

邵卿塵臉上紅了紅,感覺軒林這盤棋下的雖然大,可是他可能千算萬算都沒算準,他弟弟竟然對江山沒有一點興趣。心心念念的想著懷裡的美人,作為兄長,他應該快吐血了吧?

果然,軒林正眼神複雜的看著遲尉,說道:“阿陸,你身上是兩代人的期望。別忘了,你是武王的兒子。你天生尚武,根本不可能和文王的病秧子兒子是兄弟。”

邵卿塵心想,軒林你說這種話,如果讓陵遊聽到了,他一定會傷心死的。唉,這個渣……應該是攻吧?

遲尉依然不說話,只有邵卿塵不知道,如果遲尉心繫皇權,那他在星際也就不會心心念念想跑去野地鍛鍊了。他是尚武,而且如痴如醉。否則也不會在發現邵卿塵所教的修仙法門真正有用後第一時間便跑去找他。作為星際首腦尉遲恩泰的兒子,如果要爬上那個高位,應該說十分簡單。可是遲尉就算懷裡沒有美人,也對那個高位沒多大興趣。他父親整天忙得像只陀螺,只為了換取百姓口中的讚譽。他並不是說這樣不好,而是不喜歡這種生活,遲尉的性格比較隨性。當然,如果能習武的話,不隨性一點也沒關係。如果能抱緊懷裡的美人的話,那就無所謂了,他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戀師狂魔,就是這麼任性。

軒林彷彿也是無奈了,最後嘆了口氣,道:“算了,既然你現在一時想不能也沒關係。那就和他們一起來欣賞一下這場法事吧!我想,這場法事應該比你們之前見識過的所有法事都精彩。哦,可能你們還會遇到老熟人,到時候別忘了好好打聲招呼。”

軒林的話音剛落,便憑空消失了,大胖子吳太尉也挪動著笨重的身體隱沒在角落裡。祭壇前只剩下了邵卿塵師徒,他們望著那些正在忙忙碌碌的屍人,看著他們把一口一口的木箱開啟。那木箱裡的東西出人意料,並不是什麼屍骨,而是一顆顆雪白圓潤的珠子。

邵卿塵的耳邊傳來白老的聲音:“百魂珠!”

邵卿塵問道:“什麼?”

白老道:“每顆珠子裡,有一百個亡靈。用這些亡靈作為媒介,請求戰神蚩尤降世。”

邵卿塵皺眉,只見祭壇下有一個猙獰的身影忽然出現。那人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一步一個臺階的邁上祭壇。他的腰間懸掛著亦筱的直播機,臉上佈滿了老樹皮一般的溝壑,身上掛著稀稀落落的楓樹枝葉。但他仍然是人形的狀態,比之前遇到的楓藤怪,不知道高階了多少倍。而在他的身上,眾人看到了一件被撐得爆裂的牛仔褲,以及一件為星際大眾所熟知的名品T恤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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