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起床之後,發現身上的血痂已經開始剝落,露出了白皙的皮膚,雖然顏色比周圍的皮膚要淺一點,不過也不像是要留疤的樣子。

我頓時驚喜不已,有了這樣逆天的恢復能力,以後就算是拼命底氣也要足一點。

吃早飯的時候,聽蘇婷婷說,慕雲昨天晚上沒有回來,估計是被我嚇得夠嗆,不敢回來了。

我嘆了口氣,看來這個有錢的房客是要搬家了。

至於大包,起的比我早,帶著小灰灰不知道去了哪裡。

別看大包對上厲鬼就是送菜,可是和人相處從來沒有吃過虧,有他帶著小灰灰,我很放心。

小灰灰一直在狐兒嶺,出來之後是完全不一樣的花花世界,有大包給它做老師,也挺好的。

正吃著飯,樊玉****,她問我在不在家,她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我告訴她在家等著她。

掛了電話之後,大包就回來了,回來的不只是他一個人,還有一輛貨車,以及車上一看就知道不是便宜貨的大樹墩子茶几,還有四個木頭的凳子。

最後他從車上拿下來一張摺疊的躺椅,往我院子中間一支,衝我挑了挑眉。

我懶得搭理他,只是朝廚房裡指了指,大包立刻就老實了。

蘇婷婷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不過人家可是不折不扣的殭屍,就連我的陰火都是從人家那裡"引渡"過來的。

將貨車司機打發走了之後,蘇婷婷一臉好奇的看著給茶几開封的大包,低聲問我:"老闆,大包哥這是怎麼了?"

我脫口而出:"春天到了......"

趙忠祥的聲音在腦子裡很魔性的響起來,還好我及時剎車,想起了蘇婷婷年紀還小,有些話不好說。

就把"又到了交配的季節"咽了回去。

蘇婷婷死的時候不過是是個高中生,而且看的出來,是那種一心撲在學習上的女孩,所以我說了一半,她等了一會兒看我沒有繼續說了,就很有求知慾的問道:"春天到了,後面呢?"

我抓抓頭屁,不知道怎麼說。

蘇婷婷繼續問道:"可是現在是秋天啊,和春天有什麼關係?"

大包嘿嘿地笑起來。不懷好意地說道:"婷婷啊,我跟你說,你家老闆腦迴路很奇特的,一般人理解不了,你還是過來幫我的忙,我待會帶你去逛街。"

蘇婷婷撅著嘴,一臉嫌棄地說:"老闆說了,我不能隨便出去,會被發現的。"

大包停下手裡的活兒,從口袋裡摸出一張黃色的符,在眼前晃了一下,說:"大包哥有這個,貼在你身上,那些和尚道士就發現不了你的身份了。"

"真的?!"蘇婷婷立刻跑了過去。

到底是少女,一天到晚被關在書店裡,的確是要憋壞了。

我也抬頭朝大包手裡的黃符望去,看了好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麼名堂。

這不是我第一次見到符紙,上次在狐兒嶺的時候,更爺就用過風水符陽氣破障符。

除此之外,我還親眼看到王大貴現場凌空畫了縛靈金符。

無論是哪種符,我都能看到其中有靈氣波動,可是大包手裡的黃符,沒有給我這種感覺。

我這個時候已經吃飽了,放下碗筷,擦了一下嘴,然後問道:"包少俠,敢問你老人家的這張符是哪裡弄來的?"

大包看到我也發問,頓時很得意地說:"這是城隍廟裡求來的,那個廟祝說了,這符叫遮陽避陰符,無論是人是鬼,一旦將這符貼在了身上,就會將陽氣和陰氣全部遮擋。"

"以後我們要是到了鬼堆裡,我只要這麼一貼,那些厲鬼就會把我當做自己人,你說厲害不。"

城隍廟我是知道的,不過裡有沒有廟祝我就不知道了。

我****地問道:"你花了多少錢?"

"這不是錢的事......"

"有沒有一百塊?"

"一百?"大包鄙夷地看著我,說:"一百只能買一個角。"

我轉頭對蘇婷婷說:"下次你去買點黃表紙,我們畫好賣給你大包哥,他那張一百買一個角,我們就便宜點一百塊給他兩個角好了。"

蘇婷婷犯愁了,"可是老闆我不能出去啊。"

我說:"跟著我就可以。"

蘇婷婷高興的跳了起來,那個波濤洶湧看的我眼睛都直了。

我不是亂說的,既然我自己也可以轉變成殭屍,但是就連老檀都沒有看出來,說明這個不是誰都能看的出來的。

我就不信,隨便逛個街,就能遇到實力超群的術士。

那術士也太不值錢了吧。

大包對我翻了白眼,"你們不識貨,那個積雲大師一看到我,就說我天賦異稟,當場就要收我做徒弟。"

我扯了扯嘴角,"他要麼是眼瞎了,要麼是逮誰都這麼說。"

"嫉妒!你這麼是紅果果的嫉妒!積雲大師當時一看到我,就驚為天人,給圍著我轉了兩圈,你猜他說了什麼?"

我就是不穩,倒是蘇婷婷好奇的問了句,"積雲大師說什麼了?"

大包嘚瑟地說:"他說我福澤深厚,站在哪裡,哪裡就是風水寶地。"

我目光一凝,"還有這種事?"

我坐直了身體,讓大包給我說清楚。

大包身體中有風水局的事情,我已經跟他說了,他應該不會出去亂說,會被人當成神經病的。

但是那晚在秋羅村他身上綻放出來的青色光芒,肯定不是簡單。

這個積雲大師幾眼就能夠看出大包身體裡有風水局,有點道行。

看來湖城的確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不只是水淺王八多,可以說是藏龍臥虎了。

一個廟祝就能看出大包的奇特之處,那麼我和蘇婷婷到了他面前不也是原形畢露。

大包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依舊一臉得意的表情,接著給我和蘇婷婷講道:"最近我們不是遇到太多的事情了嘛,我今天一大早就去廟裡燒頭香,後來就順便逛了一下,就看到了一個老頭兒在那裡解籤,我好奇啊,就過去看了一眼。

沒想到那個老頭,哦,就是積雲大師,他一眼就從人群中發現了我,硬是要收我做徒弟,他哭著喊著求我,看我不答應就拽著我的手不讓我走,後來看我執意要走,就送了這張符給我,說是可以遮擋我身上的"貴氣"。

聽好了,是貴氣,不是鬼氣。

當時人多,我不好意思白要他的符,而且旁邊的人都說這個積雲大師是個高人,我就卷了八百塊的香油錢。"

聽他一口氣說到這裡,我頓時明白了,這個積雲大師肯定是發現了大包身上的風水局了,就是不知道看透了幾分。

積雲大師,

城隍廟。

有機會一定要去見見這個大包嘴裡的高人。

從他能看出大包的異樣來看,也的確當得起高人二字。

我點點頭說:"這張符,你就好好收著,以後說不定真的用的著。"

大包看我說的認真,反問了一句,"要不然我明天就去拜師?"

"拜師就算啦,不過你有時間多去他那裡坐坐,肯定是錯不了的。"

自從進了術士這個圈子之後,我對以前一些不以為然的東西,開始重新審視起來。

拜師講究個名師出高徒,也講究個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不說積雲大師是不是名師,要是大包真成了他徒弟,他要大包出手對付我們書店裡的人,怎麼辦?

不是我想的太多。實在是江湖險惡,不得不妨啊。

這樣看來的話,積雲大師給大包的符應該不是什麼贗品,估計是能夠起到作用。

不過看著大包小人得志的表情,我就難受。

"婷婷啊,剛才是誰打電話來著?"

蘇婷婷立刻回答道:"是樊玉,她說就在路上了,估計現在已經快到了。"

大包一聽這話,哪裡還有時間嘚瑟,將院子裡的包裝垃圾撿起來,塞到了包裝箱裡,然後問我有沒有插板。

我搖搖頭說沒有。

他立刻屁顛屁顛的跑出去買插板。

可就是那麼寸。

大包前腳剛走,樊玉後腳跟就進了門。

她穿著一身的職業裝,外罩一件卡其色的風衣,頭髮紮成馬尾飄在腦後,看來很幹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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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感到不解的是,樊軒竟然也跟著一起來了。

這小子還敢來,就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我沒有站起來迎接,樊玉也沒有客套,我們之間不需要玩這些虛的。

樊玉坐在原木墩子上,樊軒站在她身後,低著頭,似乎不敢見人。

蘇婷婷懂事的倒了兩杯水放在茶几上,然後退到了我身後。

樊玉皺了皺眉,說:"你確定就在這裡說?"

我攤開雙手,說:"有什麼不可以,這裡是我家,周圍的鄰居都上班去了,沒有人會偷聽的。"

樊玉不以為然的看了蘇婷婷一眼,然後開門見山地說:"我可以告訴你樊家找譚十四的目的,不過我有個條件。"

我雖然想過樊玉可能會後悔,可是她這樣直截了當的說出來,我除了罵她一句不要臉以外,似乎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緩緩地吐出來。

"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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