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來了的時候,大包又帶著小灰灰去了一趟花木城,給我買了十幾個瓷盆回來。
我擔心他會弄壞那些盆景的根鬚,移栽的時候,都是我自己動的手。
反正也不累,就當做是康復訓練了。
搞好了這些之後,在打掃了一下衛生,就到了五點多了,廚娘蘇婷婷去做飯,我和大包在院子裡喝茶聊天,就聊到了秋羅村。
大包用手機查了一下,秋羅村確實是存在的,不過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網上說大約在三十年前的時候,秋羅村裡的人突然都染上了一種很奇怪的病,為了防止病毒擴散,村子被封了。
後來村裡的人全都死了。
我愣了一下,不對啊。
上次我查的時候,怎麼不一樣。
我拿出手機查了一下,和大包得到的內容一樣,沒有什麼區別。
至於秋羅村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沒有人說的清楚,就連那個發帖的人也是語焉不詳,只是籠統的用一兩句話就概括了。
大包吃驚地說:"我們是去了一個**?"
我想了一下說:"這也許是另一個風門村。"
網上關於風門村的傳說很多,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可是大都*****。
可是秋羅村不一樣,我們是親身經歷過得,我們進去的時候光鮮靚麗,離開的時候破敗腐爛,這落差也太大了。
"哎,小卒子,你快來看,這裡是不是關於秋羅村的報道,不過這名字不對啊。"大包疑惑地說。
我湊過去看,這是一片關於農村改造的報道,標題寫著:打造湖城農村致富新模式。
大粗黑的標題下面還配了一張照片,是五六個人站在一顆大柳樹下的合照,男女都有。
這種報道在全國各地太普遍了。
現在不只是那些***,就連一中產階級,甚至是中產偏下的人群,在解決了溫飽之後,都想這出去走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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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國外,咱去不了,那就在國內浪。
實在是國內一個大的風景名勝也去不了,不一定是沒有錢,更多的時候是沒有時間,那我們就在自己個兒的一畝三分地上轉悠。
在這種大趨勢之下,全國各地只有有點山水,和歷史上某個文人沾點邊的,就寫上幾個大字"某某故居""某某之鄉"。
我甚至聽人說還有地方在爭奪"潘金蓮之鄉",讓我想不明白當地的男人是怎麼想的。
嗯,有時間得去一趟。
不論弄個什麼噱頭,大體都是先佔先得的意思。
我在想前兩年棒子國說屈大夫是他們祖宗,是不是就是從這裡學的。
在村口建個牌樓,然後村裡鎮裡的幾個主要人物在牌樓下面拍張照,有實力的再請個也不知道是幾線的明星,這個旅遊區就算是弄起來了。
你說有人來嗎?
也真有。
每年總有那麼幾條"漏網之魚"會鑽進來。
那這"旅遊區"考什麼生存呢?
上頭有補貼呢?
我知道的這麼清楚,也是因為前些年有人想在老廟村搞個"狐兒嶺特色旅遊"的專案,結果一幫人進山考察,還沒有到山裡呢,就嚇得逃了回來。
聽更爺說,那群人裡有個懂行的,還是湖城有名的相師,他們在山裡遇到了什麼,沒有人知道,不過這群人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的訊息傳來了。
想到這裡,我在心裡嘆了口氣,不知道更爺現在怎麼樣了。
天就要黑了,他又要開始"上供"了。
好好的一個老廟村被弄成了活死人村,這個罪責一定要九尾天狐付出代價。
就在我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大包忽然咦了一聲,指著照片裡的一個人,說:"小卒子,你看這個人是不是有點眼熟。"
我看了過去,他說的是站在最左側的女人,我拿過手機,將照片放大,仔細的看了一下,頓時傻了。
李月月!
這個女人竟然是李月月?
怎麼是她?
我抬頭看著大包,不確定地說道:"你可別告訴我,她也是你的前女友。"
大包白了我一眼,說:"跟你說正經的,我還真知道這個女人,我們去秋羅村為的不就是找她嗎?"
我是跟大包說過去秋羅村是為了找一個叫李月月的女孩,可是我沒有給他看過那張尋人啟事,而且我確定,李月月來還書的時候,大包沒有一次在場的。
這樣看來,大包是真的認識這個李月月,至少是見過的。
"事情是這樣的,大概也是去年的這個時候,你不是因為得到了一條線索,去雲南呆了一段時間嘛,在那期間有個女孩,就是這個李月月失蹤了,後來她的家人又懸賞線索找**,這件事當時在這一片也鬧騰了幾天,大家都在說,後來有個明星出軌的事情出來,就把這件事掩蓋了。等你回來的時候,早就過去了,我也就沒有跟你說。"
"現在想想,這件事請挺奇怪的。"大包拿過手機上下拖動介面,漫不經心的說道。
"嗯?"
我看著他問:"這話怎麼說?"
"你想啊,就算我們看到的李大根是活人,你看他那個生活環境,像是有十萬塊錢的主不?我估計這個出懸賞的人不是他。"
大包摸著下巴,一副神探上身的樣子。
我說:"這個倒是忘記問他了,你說會不會是李大根故意開出一個天價,好吸引人舉報線索。"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不過,你不是說他在臨死的時候讓你弄死李月月嘛,所以我覺得這個李均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妹妹在被趕出家們之後,被人害死了,否則何必要你無論如何一定要殺了她。"
大包說的雖然和我想的有不少的出入,但是他的提醒了我,要是李均不知道李月月已經死了,那麼出懸賞的就是另有其人,說不定是李月月的朋友,不過可以出十萬的朋友很少,這個人肯定是她最親密的人,說不定是李月月的男朋友。
另一個可能就是,李均其實是知道妹妹已經死了,而且懸賞也是他出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李月月變成了鬼,他是要我除掉的是變成了厲鬼的李月月。
要確定這很簡單,我在手機上找那天晚上儲存的懸賞通告上的電話,撥了過去,
"嘟!嘟!"
......
單調的鈴聲響了很長時間,直到鈴聲停止都沒有人接。
我放下手機,無奈地說:"這是個靈異事件,撲朔迷離一點,才符合劇情設定,我們再想想,等明天樊玉過來了,我問問她,她是圈子裡的人,說不定她會知道些什麼。"
"這也是辦法。"大包點點頭。
"老闆,飯菜燒好了,你看還是在院子吃嗎?"蘇婷婷忽然從廚房跑了出來,很開心地問我。
我看她一臉滿足、幸福的表情,腦子抽了一下,想到這貨生前不是在新東方上的高中啊。
我告訴她就拿到院子裡吃吧,反正都是自己人,不用講究那麼多。
我發現坐著低的凳子吃飯,比在飯店裡坐高背椅子更舒服,也更有家的感覺。
都是家人,隨便就好。
晚餐是一盆鯽魚豆腐湯,一盤蒜蓉空心菜,一盤青椒炒蛋,另外還有一盤***是專門給小灰灰和大包準備的。
沒想到小灰灰這小東西特別的護食,我還好身體沒有好徹底,蘇婷婷不讓我吃肉,大包的筷子一伸過去就被小灰灰用爪子拍開了。
大包也是小孩心性,他故意的去逗弄小灰灰,差點將小灰灰弄得炸毛了。
最後還是說以後多給他買烤腸,才從貓嘴裡搶了幾塊五花肉。
我估計是小灰灰吃不下,剩給他的。
看著大包將最後一塊***塞進嘴裡的時候,我嘴角抽抽,這貨難道沒有發現,小灰灰一直是用爪子抓肉吃的嗎?
我敢保證小灰灰絕對沒有飯前洗爪的習慣。
蘇婷婷依舊沒有吃一口,這讓我們怪不好意思的。
我們吃著,廚娘看著,搞得像是以前老財主一樣。
不過我想,我以後會習慣的。
吃飯過後,蘇婷婷撤去了碗筷,將水果端上來了。
我依舊是躺在躺椅上,大包抱著小灰灰坐在小板凳上,給它抓蝨子。
其實小灰灰的身上根本就沒有蝨子,甚至沒有一點異味,這和它是風水獸肯定有關係。
一天到晚都被風水靈氣滋養,這要是還能長蝨子,這蝨子也太逆天,以後遇到了厲鬼,抓幾隻蝨子扔過去就搞定了。
"這樣坐著真的不舒服,不行我也要買一個躺椅。"大包恨恨地說,然後拿出手機登上了某寶。
我閉著眼,老神在在地說:"你不打算回去你的狗窩了?"
大包住在我這裡,我沒有意見,隨便他住,就怕他會受不了。
我這裡可沒有三萬多塊錢的電腦可以"吃雞"。
"回去怎麼了?我不僅要買,還要比你的更好。"
大包嘚瑟的給我看他選中的椅子,的確要比我的好。
我還沒說什麼呢,蘇婷婷走過來,一把奪過大包手裡的手機,手指在螢幕上連點了幾下,然後將手機扔到了大包的身上。
然後很嚴肅地說:"在老闆的家裡,沒有人的東西可以比老闆用的更好,我已經幫你買好了,要是你敢再買,我就一把火燒了。"
話音一落,她的手裡就出現了一團陰火,隨手一甩扔到了大包的腳下。
陰火轟的一聲炸開!
在漫天的綠色陰火中,蘇婷婷捏著拳頭衝大包揮了一下,滿臉的警告神情。
然後她看著我,又立刻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
我暗中衝她豎起了大拇指。
有個貼心的殭屍廚娘,真的很重要。
看著大包吃癟的表情,我忽然覺得這世界多麼的美好。
看你再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