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林面帶譏笑,不屑的說道:“這位又老又醜的大叔,你是要跟我出去比賽武力嗎?你也好意思啊,居然試圖跟我比賽單挑?請問這位又老又醜的大叔,你是要拳腳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太平間裡面吼一聲,誰不服氣的,都給我站起來嗎?好厲害,果然是好厲害啊!”

眾人雖然不明白他亂七八糟的叫罵什麼,也知道絕對不是好話。但是,光頭強也的確是口不擇言,居然要跟一個小孩子出去遛圈?要是傳出去,別人都替他臉紅。

果然,夏靈萱的聲音幽幽的傳來:“嚯,都本事了啊!都厲害到要跟小孩子出去遛圈了啊?之前和鱷魚幫談判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遛圈呢?你怎麼連赴會的膽子都沒有呢?難道是鱷魚幫的那些廢物,連一個小孩子都不如,你老人家是瞧不上?不願意出手?”

美女姐姐不說風涼話則已,一旦說起來,感覺也是可以將人給活活的憋死的。

果然,光頭強的臉色,當真是要有多難看就有多看了。他身上的條條青筋都全部隆起了,彷彿隨時都會爆裂。如果是換了其他的場合,他肯定暴怒動手了。偏偏在這個議事廳裡面,他卻是不敢。

陳林不屑的看著光頭強,心想,你這個慫包樣,居然也敢架空夏姐姐。那是夏姐姐是一個女子,有先天上的弱點。如果她是男的,你丫的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他冷冷的說道:“哎,我告訴你們,姐姐的確是沒有說錯。我的確是要你們中的某些人要強。”

光頭強悻悻的說道:“笑話,你懂得什麼?”

“四書五經,你們懂嗎?”陳林神色壞壞的說道。

“我們又不是讀書人,當然不懂!”黑塔似的大漢不耐煩的說道。

“那就是說,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梅蘭竹菊,你們全部都不懂了?”陳林繼續陰陰說道。

光頭強說道:“小子,你不要拿這些來跟我們顯擺,我們都是大老粗,”

陳林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行,我就隨便露一手!”

微微頓了頓,陳林又補充一句:“在我看來,你的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他隨手叫來一個荊襄幫的幫眾,要了一個小南瓜,掏出雕刻刀,巴拉巴拉幾下,三下五除二的,一個栩栩如生,細緻入微的小號觀音像就出來了。

周圍的人員頓時鴉雀無聲。

光頭強和黑塔似的大漢,也是十分驚訝。

顯然,他們都沒有想到,陳林對於雕刻刀的掌控,居然如此純熟。

雕刻他們當然是不懂得的,觀音像的精美,他們同樣不懂。但是,他們懂刀啊!他們懂得看陳林用刀的樣子啊!能夠如此輕描淡寫,不帶絲毫煙火氣的就將觀音像雕刻出來的,他們還真是做不到的。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陳林的用刀水平,已經是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請問幫主,這位小兄弟,是不是幫主的徒弟啊?”忽然間,有一個老者問道。

夏靈萱微微一愣,隨即欣然說道:“還是郭伯伯看得透徹啊!不錯,他就是我的師弟。他在修煉飛刀之餘,經常雕刻一些小玩意鬧著玩的,登不上大雅之堂。”

那個姓郭的老者說道:“難怪,原來如此!”

其他的荊襄幫頭目,臉色頓時就變得謹慎起來,不敢輕易說話了。

夏靈萱的飛刀本領,他們都是最清楚的,那絕對是要命的存在啊!萬一她的這個小師弟……從陳林表現出來的雕刻手藝看,他的飛刀本領肯定也差不多哪裡去啊!

陳林心想,我怎麼突然變成夏靈萱的師弟了?夏姐姐為什麼要這麼說?不過這樣也好,自己就有了和師姐親密接觸的機會了。師兄師妹,師姐師弟的,那不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嗎?

有了這樣的想法,陳林越發的精神抖擻,越發的要賣弄自己的本事,將雕刻刀收好,淡淡的說道:“你去找幾個不超過十五歲的孩子來,看看他們有什麼特殊的本事。只要隨便一項,能做的比我的雕刻更好,我掉頭就走。”

光頭強和黑炭似的大漢都是面面相覷,欲言又止。

他們雖然是不懂得雕刻,也知道這是一門相當高深的手藝,沒有十年八年的苦練,是很難出成績的。不要說是十幾歲的小孩子了,就算是成年人,也未必有人比陳林做的更好。

事實上,任何一門手藝,都是需要大量的時間來學習,來研究,來積累經驗的。十幾歲的孩子,想要精通某一項手藝,根本不可能。

他們都想不通,怎麼這個小毛孩居然如此的厲害?

難道說,陳林的雕刻本事,是從孃胎裡面帶出來的?又或者是天賦極其變態?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陳林的這門手藝都是從前世帶來的。前世的他,在雕刻上的確是下了苦功的。後世知識豐富,學習三五年就足夠古時候的十年八年乃至是十幾二十年了。

夏靈萱目光流盼,微微一些得意,冷冷的說道:“怎麼?沒得說了吧?以後再也不要催我結婚的事情,除非是你們能找到比他更厲害的人!”

光頭強等人都是眉頭大皺,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黑塔似的大漢說道:“小師弟,你叫什麼名字啊?”

陳林微笑著說道:“晚輩叫做陳林,字玉成,潛山縣人。”

黑塔似的大漢說道:“我叫馬雙木!”

陳林立刻說道:“雙木就是林,馬大哥,我們有緣啊!”

馬雙木居然懂得謙虛,說道:“不敢,不敢,你是讀書人,我們都是泥腿子。”

陳林早就看出來了,夏姐姐在幫內主要的對手,就是光頭強和這個黑塔似的大漢,他要拉攏一個打擊一個,分而治之,讓夏靈萱儘快的坐穩幫主的寶座。他熱情的說道:“馬大哥,你們可不要誤會了。我從來沒有看不起你們泥腿子的意思。我們吃的糧食是從哪裡來?還不是你們種植的?沒有你們,我們所有人都要餓肚子。故人常說,民以食為天,可見,這個糧食問題,比天還嚴重呢!”

馬雙木頓時咧嘴大笑,樂呵呵的說道:“你小小年紀,怎麼說話就這麼好聽呢?我老馬喜歡聽!你真的應該說給那些當官的聽聽,沒有我們泥腿子,他們吃個屁啊!”

陳林笑著說道:“本來就是這個道理,只是有些人視而不見,又或者是不願意承認這個道理。不過,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他們終究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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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雙木就更加的高興了,感覺陳林說話就是誠懇,就是對自己的胃口。

光頭強在旁邊看著,眉頭緊皺,眼珠子不斷的轉動,越來越感覺到陳林的威脅。威脅看不見摸不著,卻是實實在在的感覺到了。非但是感覺到了,還感覺非常的明顯,彷彿就縈繞在他的身邊。這個小家夥,小小年紀,居然就懂得拉幫結派,籠絡人心,還真是不簡單啊!

可是,只聽說夏靈萱有一個妹妹,哪裡冒出來一個師弟了?他很想詳細的瞭解陳林的身份背景,摸摸這傢伙的底,卻又沒有辦法詢問出口。況且,他也看出來了,這個陳林其實是狡猾狡猾的,看似憨厚,看似幼稚,其實一肚子的壞水。這不,馬雙木本來是他的同盟,兩個人是聯合起來,一起對抗夏靈萱的。但是,被陳林這麼一搞,馬雙木感覺就被拉過去了。

夏靈萱淡淡的說道:“好了,咱們開始正事吧。想要聽的留下來,不想聽的可以自行離開!”

馬雙木笑呵呵的說道:“小兄弟,下次請你喝酒啊!今天沒帶錢!”

陳林含笑說道:“我請馬大哥好了,我有錢。”

他眼珠子一轉,向夏靈萱說道:“夏姐姐,要不,你也來?”

他掏出一把碎銀,大概有七八兩的樣子,說道:“這日不如撞日,咱們就在這裡喝了。”

微微頓了頓,他又笑著說道:“咱們一邊喝一邊說,不是更好?”

馬雙木頓時就爽呆了,立刻一屁股坐下來。

其他幾個人猶豫片刻,也跟著坐下來了,其中就包括光頭強。

有酒喝,他們當然不會拒絕了。話說,他們也很久沒有喝酒了。他們都沒有錢喝酒了。

陳林耐心忍不住暗暗好笑。這些都是真正的粗人啊,別看剛才和夏靈萱吵的挺厲害的,其實都沒有什麼心眼。包括光頭強在內,腦子都不好使。他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人。如果他們比自己的腦子還要好使,那就悲劇了。他笑著說道:“來吧,你們敞開肚皮喝!”

馬雙木忽然想起什麼,說道:“對了,小兄弟,你的錢是從哪裡來的?”

陳林拿起那個觀音像,含笑說道:“就是用這個賣的。”

馬雙木說道:“啊?這個還能賣錢啊?”

陳林就將各種食品雕花的買賣經過,詳詳細細的說了。

每個食品雕花賣出去的價格,陳林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都全部暴露了。

馬雙木和光頭強等人,頓時就兩眼發直,很久很久都沒有合上。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陳林的這門手藝,居然如此的賺錢。幾個廉價的瓜果蔬菜,稍經加工,就可以賣出這麼多的銀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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