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停下了後,傭人開啟車門上前幫小姐們拎行李。

夏蒙光是鞋子就有三個行李箱,就更不要說衣服了,其他的女人也不妨多讓。

夏梵揹著輕裝包跳下了車,她伸了個懶腰,住一週帶了這麼多鞋子,這是一群蜈蚣精嗎?

管家躬身行了個禮,在前面開路帶眾人進入古堡。

古堡一共三十多個房間,女士住二樓,男士住一樓,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分好了房間就在樓下的餐廳集合。

長長的餐桌鋪著白色的桌布,上面擺放著精緻的燭臺,前菜、主食和甜點一一擺了上來。

裝菜的碟子倒是漂亮,分量卻少得可憐,華而不實。

夏梵默默的拿起了餐具,她放棄了心愛的火鍋,跑到這兒吃這些半生不熟的玩意就算了,媽的還吃不飽。

她整個人都陰鬱了。

其餘的人換了衣服,補了裝也一一的走了下來,長桌頓時做慢了人,女士們討論去巴黎看最新一場的秀,去倫敦聽才出個歌劇,夏梵默默的切牛排。

男士們研究新出的限量跑車,還有勢頭很好的幾隻股票,夏梵依然在切牛排。

被眾星捧月的程清朗看了夏梵一眼,默默把自己的那盤牛排,推到了夏梵面前。

程少爺的這一舉動,讓整個餐廳突然安靜了下來,眾人一齊看向吃得專注的某人。

夏梵無視掉不相干人的視線,食不言,這是對為你們而死的豬牛雞鴨最起碼的尊重。

她端起酒杯喝了口,一點都不辣喉嚨,“不錯,比小嵐從樓下超市買的好喝點。”

喝完了一杯,然後……她接著切牛排。

程清朗笑盈盈的看著人。

眾人:“……”

這人到底從哪兒冒出來的!92年份皇家鷹鳴赤霞珠,這能和超市貨比嗎!

“鯰魚效應”,漁民通常放入兇猛的鯰魚,從而保證了魚群的鮮活。名流小姐富家公子裡混進了個異端,這會兒大家都沉默了,也忘記了相互吹捧。

眾人開始安靜的吃晚餐……

夏蒙看著人,忍不住嘲諷說:“你聽過灰姑娘的故事嗎?不是誰都有那樣的好運,雖然太多女人做著灰姑娘的夢,我想你大概很喜歡這個故事,一直憧憬著不可能的劇情。”

夏梵看著對方,“仙度瑞拉嗎?她優渥的生活是父親給的,繼母狠毒卻沒勇氣離開,如果不是那場宴會她早死了,她所有的東西都是別人給的而不是自己掙來的,其實很可悲你說對不對嗎?“

善良不一定是好事,故事的最後灰姑娘還得靠別人搭救,怯弱可憐,卻不值得同情。

她永遠不會,她的命運永遠得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眾人本來以為夏梵會下不了臺,不想情況反轉,另一位夏小姐全部中……

夏蒙可不全世界的到處跑,沒有自己掙過半分錢,這不眼巴巴的想攀上江寒汀,成為江夫人自然可以隨意揮霍。

夏蒙看著眾人投向自己的視線,她面紅耳赤,卻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

夏梵擦了擦嘴,站了起來,七分熟的牛排鮮美多汁,比她想象的好吃。

她對古堡內部輪廓和名貴壁畫沒興趣,從前的將軍府不比這兒風景差,這會兒吃得有點撐,決定出去消消食。

程清朗跟了出去,在國內徐小嵐那個不會看眼色的,那就一萬瓦的電燈泡,兩個女人還經常一塊睡,他要真計較會氣吐血不可。

他心裡暗喜,這次是來對了,這麼快就有了獨處的機會!還是在晚上!

兩個人並肩圍著湖走,雖然不說話,程清朗也喜滋滋。

前坪燈暗了下來,大概是餐廳裡的人都走了,不過卻依然看得清路,古堡裡燈光隱約透了出來。

身邊的人難得這麼嫻靜,看著人的側臉程清朗有些意動,放慢步伐走到人身後。

夏梵回過頭,就看到人鬼鬼祟祟的把手抬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

程清朗心裡咯噔了夏,把本來準備搭在對方肩膀上的手,往下壓了壓,然後把掌心順勢翻了過來,“跳支舞嗎?”

說完他就想咬舌頭,媽蛋自己這是間歇性的智障啊!一定是被剛剛那群說要舉辦舞會的女人給影響了!

當時幾乎所有女人都在對程少爺送秋天的菠菜,程少爺就看著身邊的人,而他身邊的那位,正熱切的看著牛排。

夏梵笑了笑,“傻了吧你,吃撐了就多繞著湖跑兩圈,腦子不清楚了就回去睡覺。”

說完伸了個懶腰,沒再看人往回走。

原地程清朗在風中凌亂,他總結出來了,面子經常撿不到就會發現其實也不是很重要。

每次對著這人,他都像是在做阿拉伯語的閱讀理解,只能聽天由命自求多福。

看著人消失在夜色中城堡中的背影,程清朗想到那群哥們問他,難道就真那麼喜歡她,居然越挫越勇。

他當時笑而不語,其實現在也不是很懂。

唯獨清楚的是,自己對她,何止是連個字的“喜歡”。

———

城堡附近有個高爾夫球場,第二天吃過早飯,一群人鬧著去打高爾夫。

夏梵在餐桌上看到了桃花眼,過了一夜,那人終於是姍姍來遲,才下飛機沒有絲毫疲憊的樣子。

還是一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樣。

她憤恨得多吃了一片麵包,無奈也就跟著去了。

夏梵接過杆子,放在手中癲了顛,真夠無聊的啊這些人,這麼細的杆打這麼小的球。

隨行的教練開口提醒,“小姐,要雙手重疊重握住球杆,這樣手的感覺比較敏銳,擊球時候容易打出技巧球,您是初次打高爾夫球吧?”

夏梵點了點頭,看了看手中的杆子,“把球打進洞就行?”說話間她已經揮出了第一杆。

白色的小球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形後,消失在了草坪的後面……

緊接著爆發了一眾哄笑聲。這人這麼愛表現,未免不自量力。

夏梵聳了聳肩,“我試試手感。”

程清朗笑著為人解圍:“夏梵不會打,不如我們組隊來玩,我和她一組。”

夏蒙忙舉起手,“我和江先生一組!”

她心裡如意算盤打得響,江寒汀的球技一流,自己經常玩也不差,就算是程清朗再厲害,有夏梵這個拖後腿的那也沒有贏得勝算。

江寒汀笑了笑,“你們有興趣,我自然奉陪。

夏梵依然一手惦著球杆,“隨便。”

實力懸殊的兩隊就這麼定下了,在眾人看來,勝負幾乎沒有懸念。

夏蒙巧笑嫣然的對江寒汀說,“不如我們再加個賭注怎麼樣,輸得人答應贏得人做一件事,有賭注才好玩嘛!”

心裡更是暗下決心,夏梵幾次三番落她面子,這次她要連本帶利要回來,當著所有人的面。

兩個男人沒說話,夏梵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這小姑娘挺會挖坑給自己跳,她也就不攔著了,或許還能順帶坑江寒汀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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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汀捲起襯衫的衣袖,看著程清朗隨口說道:“不如我們加籌碼如何,我贏了,西郊那塊地你就讓給我,我願意出買價的兩倍。”

西郊的那塊地被劃到了政|府規劃的新城區,別說是兩倍,出十倍買下了都能盈利。

夏梵笑了笑,這傢伙真不是省油的燈,她回頭問程清朗,“他最近在幹什麼有利可圖的事?”

程清朗看著江寒汀,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次比賽不會輸。

“可以,不過我贏了,你要把江山影業的七分之一原始股讓給我,如何?”

原始股是公司上市前的股,一向是贏利和發財的代名詞,江山影業是江寒汀手中的一個頗為看重的案子。

一旦上市,浮盈客觀。

夏梵是個演員,這些股票一定用得到的。

江寒汀嘴角微抿,“一言為定。”頓了頓,他紳士得又說,“你們先請,既然是雙人組隊,那我們就玩三洞,速戰速決,最少的杆數打完者贏。”

程清朗點了點頭,開球前,他剛想寬蔚自己隊友,每個人都有不擅長的領域,卻發現夏梵站上前一步。

夏梵她也不說話,甩了甩手臂,利落打出了第一杆。

這場眾人看來沒有懸念的球賽,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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