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梵推脫說自己才殺青,需要休養生息,遺憾不能去。

夏博沒有勉強,還有一個多月就是春節,屆時夏家眾多血親姻親都會聚在一起,不差這一時。

夏梵手裡握著夏氏的股份,老爺子曾經考慮把人安排在公司裡。他讓人調查過這個遺落在外的曾孫,從小成績馬馬虎虎,歌舞卻挺有天賦,練了芭蕾,現在又成了演員。

夏梵的母親是個女演員,他想大概是遺傳自那位。

尺有所長寸有所短,那塊料他也不勉強了。他快活了一個世紀,看得太多卻並非刻板的人。

只有一條,不能違反原則,其餘的他也就隨小輩去了。

———

《圍城》全線殺青,那是就是新聞發佈會。

楊添這會兒正在國外出差,讓夏梵自己準備出席要穿的衣服,特意交代人不要穿太素,千萬不能穿牛仔褲和運動鞋!不能穿黑色!不能扎個馬尾就去了!

夏梵開啟衣櫃看了看,她的衣服基本上是黑白這兩個色階之間,款式也單一簡單,其實衣服只要穿得舒服就好。

倒是程清朗經常穿得花花綠綠的,夏梵曾經說人像只花孔雀,程清朗木著臉辯解自己這是潮!

一代朝男!

夏梵笑著就不說話,其實對方身材好臉也不錯,什麼顏色都壓得住,所以小孔雀還挺賞心悅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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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又說回來,孔雀開屏的一般都是雄性……為了吸引異性的注意。

夏梵看了下□□裡的餘額,付了首付還有點可自由支配。

她決定去買套衣服,完成對方交代下來的任務,她也知道楊添是一番好意,世人多半只認衣衫不認人,這個圈子浮華的厲害,對方是怕她被人瞧輕。

夏梵到了人指定的商場,上了頂樓,她走進了左邊第一家店。

怎麼說呢,標牌後的一排排零實在很提神,這錢趕上她一個衛生間了。

店員貼心的走了上來,“小姐,你不如看看你後面的商品,我們正在做活動。”

夏梵往後退了兩步,把視線鎖定在一件薄荷綠的裙子上,看了下價錢。

這件雖然也不便宜,但不至於太離譜。

夏梵拿起裙子去了試衣間,再走出來幾個店員都看了過來。

這襲斜肩長裙是前年的款,不然不會折扣這麼低,薄荷綠顏色和裙子的設計都極為挑人,而且這顏色現在也不流行了。

曾經不少肩瘦,腿長,腰細的人試過後都只能放棄,唯獨這人把穿得恰到好處。

裙襬輕柔搖曳,遮住的比例是和美的程度成正比。

夏梵不說話會給人道不清的神秘感,若有若無的威嚴,但是嘴角往上就會露出兩個酒窩,很撩人。

她皮膚白,薄荷綠的裙子穿在身上竟仙得和女流氓不搭邊,簡直是對“腹中有書氣自華”這句話殘酷的鞭撻。

夏梵草草看了眼,咬了咬牙說,“就這件吧。”

反正也沒有更便宜的了,她也不想花時間再試,這玩意穿著真不方便,但是比那些露胸露腿的好。

“夏梵,你怎麼在這兒?”

聽到背後的聲音,夏梵回頭看見幾個店員熱情的圍在夏蒙身邊。

一群女人身後還站著一個桃花眼的男人。

她也見過這人,江寒汀。

夏梵收回了視線,不準備和這兩位攀交情,她才大放血,正忙著肉痛。

經理一臉熱忱:“夏小姐,您是來拿你的裙子的嗎?我剛想讓人送去府上,您就自個兒來了。”

夏蒙點了點頭,視線落到了夏梵身上,“這件是新款?走秀的時候我怎麼沒看到?”

經理怔了怔,臉上堆上笑說:“夏小姐不如看看其他的款,這是我們前年的款,而且只有這一件了。”

夏蒙笑出聲音,“打腫臉充胖子,竟然買前年的款,我聽說你不願意去英國,瞧你那小家子氣的樣子。不過你不去也好,我省得看見你心煩。”

高階定製不便宜,一線大牌的高定禮服10萬美金起,而且禮服都是一次性的,成衣倒是便宜些,但也要五位數字起。

夏梵這是撿漏了,這件是店裡最便宜的一件。

夏蒙盯著夏梵,笑著又說:“這樣吧,看你可憐,我出兩倍價錢把你身上的衣服買下了,下次可要量力而為,野|雞始終成不了鳳凰。”

半紅不紅,為了錢疲於奔命的小演員,真是可憐。

人天生就有高低貴賤,有些人為了理想拼命,有些人為了工作辛苦,她既沒有理想又沒有工作真,只負責花錢。

如今唯一要想得就是如何嫁給身後的男人,變成讓人羨慕的江太太,名利雙收。

夏梵笑盈盈的看著人,“這件衣服你穿不了。”頓了下,她的眼睛掃過夏蒙的胸,“除非你把裡面的兩塊塑膠取出來。”

夏梵看著那兩坨,想著手感一定不會好。

夏蒙愣了下,反應過來立馬惱羞成怒,她去年做了隆胸手術,業內專家動得刀,她對外宣稱是食療作用,這人竟一眼看了出來還當著這麼多人拆穿。

她恨不得撕爛對方的嘴。

夏梵比她高,哪怕是她踩著高跟鞋,她轉而拽住了對方的裙子,想把對方身上的衣服拔下來。

自己是真心實意的勸誡,有人卻不領情,夏梵冷冷吐出兩個字,“放手。”

她沒興趣和女人打架。

兩個人針鋒相對,店員不敢上前勸架,江寒汀站在一邊旁觀,沒有半分摻和的意思。

“撕拉”兩聲,夏梵的長裙下襬被沿著一圈扯了下來,露出了小腿,另一位穿超短裙的可沒有裙襬可以撕……

江寒汀一怔,微微側過身不去看。

夏蒙捂著胸,咬牙紅了眼圈,她從沒有受過這種委屈,轉身衝進試衣間,幾個店員也忙跟了上去。

夏梵笑了笑,胸型果然不好看,比不上她家小嵐,還要江寒汀背過身這裝什麼鵪鶉,這人一看就是個花花公子,什麼沒看過。

她是個瑕疵必報的人,對方想扒她的衣服,自然不能這麼算了,對有些人不能退讓容忍,你只有把他們打怕了,他們才會安分。

夏梵換了衣服出來,把壞了的裙子丟給店員,“那個大|胸會兩倍賠給你。”

說完就要走。

“你就要這麼走了?”看完大戲,杵在一邊的江寒汀終於開口了。

夏梵頓住腳步,“怎麼?英雄救美?你要替她打抱不平?”

這人看熱鬧看得這麼起勁兒,可不太像。

江寒汀盯著人笑,“是有不平,不過不為別人。”

夏梵挑眉看著人。

“上週在泰恆廣場。”

夏梵心裡咯噔了下,心思轉了幾道,表面卻裝傻充愣,“你說什麼?”

江寒汀貼近人耳邊,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年紀輕輕記性卻不太好,我把當時的監控影片給你看,你應該能回憶起來。”

夏梵滿臉黑線的問:“我不懂你說什麼,你可不能平白誣陷好人。”

“我們可以報警處理,相信放大畫面對比,一定能還你清白,歹徒不是露出了個眼睛。”

那麼一雙眼睛,想認不出都難。

歹徒你妹!清白你個鬼!你大爺的!

這個狐狸男的眼睛真毒!夏梵決,下次做壞事絕壁要把整個臉都蒙著!還得套兩層襪子!香蕉個芭樂,看誰還認得出來!

夏梵糾結得說:“太計較的人會很快禿頂的。”

“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

雖然沒有蛋,夏梵依然覺得很是蛋痛……不能抵賴,她索性承認了,等著接人的下招。

“那你想怎麼樣?”

江寒汀笑得溫和無害,“不怎麼樣?我把車返廠噴漆了,二十萬美刀,蓄意破壞他人財產是可以立案的。”

夏梵皺了皺眉,“夏文赫沒有賠你錢?”

“車是你劃的,我只找你。”

呵呵,您可真是明白事理……

二十萬……美刀!你怎麼辦不殺了我!夏梵臉上再次聚起了笑,“實在是很不好意思,你看,我當時也迫於無奈,總不能被人抓走,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小姑娘多害怕……”

江寒盯著人笑,怎麼也看,也看不出這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

他打斷對方的話,“後天夏家在英國的聚會,你有誠意道歉,我們屆時下次聊。”

說完翩然而去。

Shit!竟然威脅人!從來只有她嚇別人的份兒!

夏梵要跟出去,卻被店員叫住了,“小姐,這是江先生送給你的裙子,已經付過賬了。”

夏梵一怔,接過來看了看。

呵呵,真有意思價錢和賠款一樣,她也想視金錢如糞土,等有天老子有錢,一定砸死那個桃花眼!

無功不受祿,但夏梵轉念一想,那人情願當冤大頭,她不拿白不白……自己這叫劫富濟貧!

她想了想問:“我可以把衣服退了嗎?我想我大概太不適合這件”

換成現金最好。

經理臉上的笑有點僵,全靠職業素養撐著:“小姐,我們不接受退貨。”

“那好吧,我應該也能穿的。”夏梵接過了包裝袋往外走。

眾店員:“……”

————

夏梵信誓旦旦得和老爺子保障,自己身體倍棒!不就是獵幾隻鹿嗎?獵熊都沒問題!

先去各種推諉,如今態度積極,就是這麼有原則!

那桃花眼一肚子壞水,她琢磨了下,真不能硬著來。

她劃了人的車子本來就沒理。

其實夏梵後來也想找人“談談”,但是江寒汀那家夥大概是壞事做得太多,隨時都跟著一群黑衣保鏢,那些人穿著防彈衣等著為人擋槍子兒,防護那是一個嚴密。

她沒機會下手。

————

三天後,夏家的姑娘小夥們坐上了夏文博的私人飛機,江寒汀倒是不在其中,聽說他還有事處理,要後一步到。

迎面走來了個人,夏梵瞧著有點熟,那人把□□鏡摘掉,露出了整齊的牙齒,往她身邊一坐,頗為得意的說,“是不是很驚喜。”

不是程清朗還能是誰?

夏梵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人家選妃找金主,傻孩子你跟著來做什麼。

這下熱鬧了,姑娘們都是為了江寒汀而來,除了夏家的種子選手,還要其他家族的千金,個頂個兒的不是省油的燈。

所有人的目的都是統一的,牟足勁兒想在這次旅途和江寒汀發生些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對了,還來了兩個挺妖嬈的男孩,估計想賭一賭江寒汀有沒有其他方面的癖好,把網撒廣一些。

好傢伙,現在多了個人分散火力,也都是乘龍快婿人選,千金們削尖了腦袋腦袋想泡的人。

一號小肥羊江寒汀,一家之長,有錢有勢,長得好看。

二號小肥羊程清朗,三代單傳的繼承者,長得也不錯。

所以這一場異國相親,她跟著湊什麼熱鬧?

江寒汀這人心理不正常,估摸著是看著別人不自在,他就自在了,夏梵暗戳戳的想,小兔崽子別讓我逮著你,非削你不可!

飛了十幾個小時,下了飛機後又換成了車。‘

蘇格蘭冬天的氣溫偏低,不過車裡空調足,一點不覺得冷。

車窗外灰白的建築隱藏在料峭的山峰中,偶爾露出一隅異國風情的輪廓。

夏梵看乏了就閉上了眼睛,等她讓再醒過來,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黑了,車子也停了下來。

古堡輝煌的燈火把右側湖面折射成點點星光,偌大的前坪燈火通明,被照得恍如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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