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梵走出來就看到小蘭花指站在過道。

她的視線隨著對方的腳尖,在地上一點再一點……

王飛飛一臉嬌羞,“你好討厭,下次可不許砸我啦,這個還給你。”

說完用拳頭錘了一下夏梵的肩膀。

夏梵:“……”

時間到了穴道衝開,可是這是女衛生間門口,她沒有弄錯對方性別啊。

上個月夏梵和徐小嵐爬山,在山腳買了條石榴石,老闆叫價一百五,十五塊到手,好看不好看另說,但是珠子質地堅硬,她隨手把攏在腕間。

剛剛丟出去砸人的就是這個。

“不用了……”

王飛飛翹起蘭花指,驚喜道:“你要送給我嗎?”

夏梵盯著人,“站直了,好好說話。”

王飛飛撇了撇嘴,骨頭終於又張回了身上,“好啦,你放心啦,我會好好儲存的。”頓了頓,他又問,“你資質條件這麼好,現在那些紅的哪兒比得上,要不要我……”

“不要。”

“你這人真討厭!”

夏梵沒再理會人徑直往外走。

什麼鬼,這人她從前也遇到過。

連著夏梵自己都沒察覺到,她偶爾的鬼畜氣場,會引起某些奇怪的東西,深度抖M。

對方大多有身份,或是說話有分量,平時虐起別人順手拈來,被虐起來也是……賤癌入骨。

王飛飛是和許植齊名的娛樂圈金牌經紀人,趙子謙就是他一手捧紅的,所以剛才在片場碩氣指使,無人敢有異議,他說幫夏梵不算大話,他掌中握住大大小小的人脈。。

當年長鎏在朝中被老臣彈劾,什麼擁兵自重,目無尊上都往頭上扣。只是貴胄子女卻一茬又一茬在長鎏這兒碰壁。

天策公主每年回京述職,一群人蹲在城樓下拿著花哭,拆自家臺不帶猶豫的,所以那些言臣也說話不硬氣。

情緒過激,父子反目那也是有的……

長公主夫婦很欣慰,不擔心比男人還兇惡的女兒嫁不出去,很久之後他們才回過神,那些人一副諂媚樣兒不是心悅長鎏,而是心理不正常……

可是為時晚矣。

拍完收工已經是晚上八點,夏梵資歷最淺,兩位一線藝人換了五套服裝,她前後換了十多套讓攝影師拍,所以她留到了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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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梵走到了停車場剛準備開啟車門,從車窗的倒影裡看見了後面有人走了上來。

又是個美人!

林青川走到夏梵身邊站住,開口問:“你很喜歡打抱不平?”

今天S.M.A也在這邊棚拍,趙子謙五分鐘跑一次廁所讓眾人笑了一下午,可是哪有這麼巧的事,林青川直覺這件事和夏梵有關。

這是經驗之談,每次事情涉及到夏梵,就會拐了個彎往奇怪的方向發展。

助理還跟在身邊,所以他問出口卻沒說破。

夏梵盯著人的臉:“也不是,得看情況,長得如你這般,我自然願意救美。”

她總不能告訴人,就是自己幹的。

女助理心提到了嗓子眼,這人哪壺不開提哪壺,林青川雖然很好看,卻不喜別人拿自己外貌說事!

林青川看著人,“你覺得我好看?”

夏梵點了點頭,真誠得又說,“唱歌也好聽,人美歌甜!”

林青川終於笑了出來。

跟著出來的陳嘉裕遠遠看見林青川和誰說話,走近看到夏梵他有些意外,反應過來兩個人是巧遇才回過神。

林青川性子薄涼,一反前態開口幫夏梵主動澄清,甚至允了頒獎典禮節目組臨時起意的兩人對唱……這一系列的舉動像是中了降頭一樣。

後來他想通了,薄情並非無情,有時候男人對一個女人好,需要一個理由。

陳嘉裕嘴角勾起了笑:“我看過《暗湧》,女殺|手很酷。”

他對這人也有了好奇心,竟能讓冰川動容。

“謝謝,我也經常聽你們的歌。”夏梵說完,佐證自己話還哼了兩句。

剩下三個人:“……”

突然就冷場了。

陳嘉裕回想了夏,他們組合沒有唱過剛剛人唱得那首歌。

林青川嘴角微向上揚,“這是《期待》。”

他把夏梵唱得那兩句,正常語調唱了出來,他聲音清冷語調纏綿。

其餘兩人面面相覦,這一前一後唱得完全就不是同一首課!

陳嘉裕低頭看地板,被人說喜歡他們的歌,卻一點不開心怎麼辦。

這不是砸場吧不是吧,身為詞曲作者的阿川都沒說什麼……

夏梵看著陳嘉裕,這人還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臉皮有些薄不禁誇啊!想了想又說:“上次的頒獎典禮你跳得舞也很棒,像個陀螺似得!夏天多節能環保!”

女助理終於憋不住笑了出來。

陳嘉裕:“……”

他的臉從紅變白,有這麼誇獎人的嗎?這不是砸場吧不是吧,他抬頭想反駁,對方卻一臉真誠。

他把話憋了回去。

既然互相誇完了,夏梵揮了揮手,“好了,你們慢慢玩,那我先走了。”

陳嘉裕鬱悶了,明明就是他想調戲人,平白醞釀出了一肚子情緒,那人居然走了。

他不懷疑了,這人就是來砸場子的!

———

夏梵拿著拍兩支廣告和從前的一點存款,開始看房子。

程家是地產大鱷,弄套房子不過一句話,程清朗滿腹心事的卻陪著夏梵跑了大半天。

他心裡苦……

程少爺從前是喜歡看美女,但是夏梵就厲害了,人可以不分性別……用眼神撩漢又撩妹,不是他在身邊,幾次都差點讓人有機可乘!

長鎏在邊塞扎在男人堆裡十幾年,身邊皆是粗枝大葉的兵油子,女人都少見,久旱逢甘霖,她格外喜歡美人。

她這算症狀輕的,當年她手下的人,喂母馬都比公馬上心。

程清朗不能控制自己亂想,夏梵買房子不是養小蜜吧。

他把自己和徐小嵐作了一番比較,雖然他有絕對的自信,但是別說,小護士也有零星的閃光點,表面又純又乖……

程清朗猶猶豫豫的開口,“你和徐小嵐……”

“什麼?”

“沒什麼……”

這人心比他還大,程清朗決定一個人去靜靜。

夏梵如果真的喜歡花姑娘,他總不能把自己變成花姑娘……可行性也不高啊……

夏梵再回頭不見人,她沒防在心上,她敲定了套三居室,這邊剛辦理完預定的手續,走出來就遇到事了。

迎面來了幾個人,黑衣黑褲,來者不善。最更重要的是,她在外面又不在家裡,身上也沒帶GPS,這樣都能找到她!

“夏梵小姐,請你和我們走一趟。”

雖然用了個請,但是卻依然不怎麼客氣。

夏梵沒說話,溫順的往前走,默默把擱在衣服袋子裡的口罩拿出,嚴嚴實實的遮住臉。

楊添千叮呤萬囑咐,幹壞事千萬不能讓人瞧見臉,她如今是公眾人物是!

售樓部不遠處就有個商場,下面停著一溜兒的名車,其中有部銀色的勞斯萊斯很顯眼,四周不光是圍著鐵鏈,還站了四個保安。

嘖,剛剛她走近點對方都拿著眼睛瞪她!這麼傲氣就這輛了。

夏梵默默的往前走,後面四個黑衣人緊跟著,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車子已經被劃出了一條三十釐米的痕跡。

下手那是一個狠準快!

圍著車的四個保鏢反應過來後大驚失色,上來就要抓人,夏梵對緊跟在身後的幾個黑衣人說,“哎呀,一時失手,估計得要咱們賠錢,不過幸咱有的是!”

說完腳底抹油往後退,幾個黑西裝的人想跟上去,卻被面色不善的保安攔了個結實……跑了一個,再不能讓這幾個同夥溜走了!

江寒汀看著車身上三十釐米的劃痕,臉上倒是沒有表情,他沒想到自己的車會有人膽肥的敢去劃……

整個人有些懵逼。

商場的安保隊長戰戰兢兢的遞來了一個iPad,裡面是剛剛拍攝到的事發影片,便搽汗的說,“肇事者圍住了臉,只露出一雙眼睛,狡猾的很,一看就是個慣犯!”

江寒汀按了暫停鍵,這雙眼睛 ……

“不用報警,交給我處理。”

這雙眼睛就夠了,他恰好認識這人。

蓄意破壞,跑不了。

———

夏梵甩開了人徑直的招了輛計程車,夏博文給了她1.7%的股份,不知道多少人盯著。那些人恨她,那也得藏著掖著的恨,放在明面上她就不喜歡了。

老爺子超長待機,所以直接變成了孫子輩的爭權,夏博文四個兒子,如今活躍在夏氏的有兩位,老大夏延鋒,老三夏延澤。夏延澤的三個兒子都在夏氏身居要職,他的長子夏文赫是下屆董事長的熱門人選。

原來是夏文赫,呵呵,這傢伙脾氣不太好啊,那她就只能……更不好。

呦呵還給下馬威,還當她是小姑娘不是,老子讓你分分鐘認清事實。

夏文赫看見一個人進來的夏梵,有些意外。

夏博文盯著人的臉,卻像是透過這張臉去回憶什麼。

夏梵心裡莞爾,這張臉真的很像夏苑?有人因此對自己另眼相待,有人卻恨她懼她。

不過都無所謂,她不會活在任何人的陰影之下。

夏梵眼睛看著夏文赫,卻對另一人說:“外祖父,您找我有事?剛剛有幾個兇巴巴的人想拉我走,我也學過一點拳腳功夫,爭執的時候不小心劃到了路邊車子,我越想越不對勁,所以過來看看。”

惡人先告狀,就輕避重這種事,夏梵做得順心順手,沒有絲毫負擔。

夏博文心思一沉,當年的苑苑性子也這麼倔……兩個人真是像。

“老三,你的人太毛躁了,我只是讓你去把梵梵帶來,怎麼就弄成這樣了,這件事你看著辦。”頓了頓又安慰夏梵,“不要緊的,不關你的事。”

夏文赫一怔,低聲應承:“我會處理。”

夏梵又貌若擔心的看向夏文赫,“我闖禍了,您不會怪我吧?”

夏文赫抬起了頭,有些僵硬的說:“不會。”

他剛剛收到了簡訊,夏梵劃了輛銀色的勞斯萊斯,能坐這樣車的人都有身份限制,這不是錢的問題。

幸好車主擺手說算了,倒是真能闖禍。

他不過就算試探了下……夏家頂著這張臉的……果然都不是善茬。

夏博文想到把人叫來的初衷,開口笑眯眯的又和夏梵說:“過幾天夏蒙他們去英國小住,那邊有莊園,還可以打獵,你跟著去和同輩相互認識一下,你意下如何?”

不如何……

他大爺的,人比人氣死人!她為了房子疲於奔命,這些人沒事找事,吃飽喝足的飛到地球另一端打獵?

最近幾年打獵興起,不少富豪都包機去獵鹿,這一項鉅額花費的活動被稱為“貴族運動”。

夏梵真沒興趣。畫出一個圈,裡面就有幾隻都跑不太動的肥鹿,一群人跟在後面拿著槍追得上氣不接下去的跑得像條狗。

這叫打獵?這是成人版的過家家吧……

每年在春季狩獵拔得頭籌的長鎏,深深的覺得這些人傢伙不正常。

大海啊~那全都是水~

如果用力晃一晃腦子,應該能聽到澎拜的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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