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釋放毒物的鮮花

一休看了宋南地半天終於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注意,他問的是你而不是你們。宋南地只是反問一句,“管你什麼事?”我想要是秦單鳳一定會自戀的問道,沒見過美女啊,死禿驢。其實在某種程度上,宋南地和秦單鳳是一丘之貉。

夜幕漸漸地降臨,我忽然間覺得,黑暗中的森林帶過我的震撼與恐怖其實遠勝於那些莫名的從地底鑽出來的危險的“動物”。在宋南地的要求下,我們沒有開啟手電筒照亮,因為夜晚活動的很多生物都是有趨光性的,而且這些東西大多不是省油的燈。

宋南地對這種陰暗潮溼植物密集的地方要比我們大多數人有經驗。我們這一路上總是能看到一種纖細的白色的植物,生長在林蔭濃密不見天日的陰影中,這也就解釋了它們為什麼是白色的,而且營養不良了。包裹在葉心中的有一點乳黃的球莖,月亮升了起來,那些球莖開始膨脹,顏色也越來越淡,最終在月光裡開放,夜裡淡淡的白霧籠罩著纖弱的小花,半透明淡白的花瓣和薄霧混在一起,如霧如雲,如夢似幻。我陶醉於這種美景,皎潔的月光驅散了森林中的陰森之氣,忽然覺得葬身於此也不錯,風水挺好的,說不定對二龍以後的的孩子還有李陽的發展大有裨益。

宋南地一語驚醒我,“這種花可以釋放出毒氣,是致幻劑,可以讓人產生幻覺,我想你們口中的山魅就要出來了吧。打火機?”林森趕緊拿出一個打火機屁顛屁顛的遞過去,宋南地拿著打火機就要走到路邊上,李肆龍不放心的叮囑道:“小心。”宋南地比劃了一個“OK”的姿勢,昭仁問道:“你要去燒了那些花嗎?這麼多你一朵朵的燒的乾淨嗎?燒的著嗎?”宋南地說:“我沒有打算點著花朵。”昭仁問:“那你要幹什麼?放火燒山?”其實我也擔心她這麼幹,我們肯定跑不過山火,而且這麼一大片的原始森林燒了很可惜。宋南地說:“你太抬舉我了。”她只是走到一株離她最近的小花邊上,把那朵花拔了起來,拿出一個金屬的空心筒子插進土裡,那個空心筒就像是吸菸的過濾嘴一樣,宋南地在裡面倒了一些粉末,最後打著打火機燒紅了空心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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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過程就像是一個神婆,其餘人拿著槍緊張的看護她的周圍,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要掃射的樣子。我看宋南地真是有備而來,以那個空心筒為起點,那些小花漸漸地凋零,薄霧也消散,宛如人間仙境的美景一去不復返,暗沉沉的林子中又恢復了陰森的本色。我一直在尋思宋南地點的那種高深莫測的東西是什麼,看到白色的小花周圍的那些青草也漸漸的枯萎,我就知道這東西不過是最簡單的百草枯,不過是因為那些小花比較柔弱才最先的被消滅掉,不過我還真的不知道宋南地怎麼會隨身帶著農藥,難道是想混不下去了喝農藥自殺嗎?後來轉念一想,李肆龍心機這麼深沉,肯定是做了最充足的準備。

宋南地站了起來,身體略微的一晃,我忽然間覺得自己身邊有一個人,側過頭一看,是宋南地,貨真價實,實打實的宋南地,我又轉過去看那個草叢邊上,那個瘦小的人影轉了過來,嚇了我一跳,滿臉的毛,我又轉過臉看那個宋南地,媽呀,是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長髮飄飄面目可怖青色繚繞的女人,我嚇得來了一股子莫名的力氣就想奪路而逃,但是身後緊緊的,就是跑不動,聽到一個人的聲音從遠處的虛無中飄飄渺渺的傳來,越來越真實,“你搖頭晃腦的做廣播體操呢?”一巴掌實實在在的拍在了我的腦袋上,我立刻清醒了,哪有什麼陰森古怪的女人,就是蘇麗瑤泰背對著我,她的後腦勺而已,宋南地已經走了過來。我揉揉腦袋說:“沒事。”敲我的人是林森,他很不忿的說:“你晃得我眼暈,你這是找事呢,還想到處亂跑?”

馬將軍隨口說道:“媽的,剛才怎麼跟做夢一樣。”蘇麗瑤泰還是女人,膽小怕事,問道:“是不是山魅啊。”馬將軍當兵的不信邪,啐道:“狗屁東西,都抓出來宰了!”忽然間就是那一片長了白色小花的地方一陣勁風襲來,誰也看不清是什麼東西,就是黑乎乎毛茸茸的朝著我們撲過來,昭仁和阿達家的兩個人立刻嚇得臉色蒼白,我看多麗都要暈倒了,不過昭仁還是有擔當,挺身而出擋在女士前面。宋南地開了一槍,那個東西身上飆出一股血嗷嗷叫著閃進了山林裡,“嗷嗷”的聲音遠去。宋南地說:“都是幻覺,故弄玄虛的東西。”她手裡抓著一縷長毛,在毛裡扒拉出一點東西,離近了看在月光下發著銀光,是一隻口哨,我好奇的就要摸一下,宋南地說:“別動!”說罷緊緊地握在手裡。

樹林中忽然間傳出攝人心魄的哨聲,聽得我心旌搖曳。我只能判斷出在我右前方和正後方都有這種聲音,多麗阿達捂緊了嘴悶哼一聲竟然嚇得昏了過去,看來這種對山神的敬畏在她身上根深蒂固,已經寫進了基因裡。一休雖然也很害怕,一個血氣方剛的大老爺們也嚇得發抖,好在沒暈過去,還能抱著他的姐妹。宋南地拍了臉色慘白的昭仁說:“不過是壞人裝神弄鬼,你去把這個方向的人給解決了,一擊斃命……在這殺人無妨,但是別殺害別的生物。”昭仁臉上露出一絲猶疑,蘇麗瑤泰抓著他的手深情款款的來了一句肉麻死人的“夫君……”宋南地用力拍了昭仁一下,很不耐煩的說道:“快去!注意隱蔽,敵暗我明。”昭仁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我猜他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心都抱了,宋南地又指揮了李不一和李肆龍,他們兩個人沒那麼多的廢話,轉眼就隱匿在黑暗中了。我猥瑣的覺得,昭仁去對付的那個人中氣最足,其次是不一,李肆龍去的那個方向,我貌似都沒有聽到聲音。

宋南地把金屬的哨子放在唇邊,吹了起來,她這麼一吹,完全干擾了別的聲音,我心裡也不那麼毛毛的了。她的哨聲越來越大,漸漸地壓蓋住了其餘的哨聲,我發覺其實最驚恐的應該是她的哨聲才對,宋南地現在的形象也跟她以往小清新的淑女形象大相徑庭,眼眶凸出來,腮幫子鼓鼓的,看起來就像一隻雪白的蛤蟆,林森憐香惜玉的說:“我幫你吹吧!”宋南地的胳膊肘拄到林森的肚子上示意他不要搗亂。我死死地壓著耳膜齜牙咧嘴的說:“你就別搗亂了。”本來已經嚇暈過去的多麗又嚇醒了,嘴巴一張一合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我看到宋南地把哨子拿離了唇邊才鬆開耳朵,但是耳膜還是嗡嗡的鳴叫,我聽到多麗唧唧咋咋在問:“……教官呢?這是怎麼回事?我們還在原來的地方……”全是一些傻瓜問題,宋南地喝了一下:“閉嘴。”多麗立刻閉緊了嘴但是眼睛睜大了,耳邊還是嗡嗡聲,最終我的耳朵恢復了聽覺,卻是萬籟俱靜。

宋南地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停地轉,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最終把哨子遞給了林森,問道:“你不是想吹嗎,吹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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