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如履薄冰

正好這時候馬風虎和張海收拾妥當出來,就去幫忙,兩個人強忍著噁心撐開袋子,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有多寒,馬風虎不停地打噴嚏,連清鼻涕都流了出來,張海更不行,咬著牙才沒有脫手,昭仁用力的往裡面踹,像是做打糕一樣,袋子的縫隙中沁出水來,宋南地似乎恢復了一點,開始幫著往裡面摟著,終於把那一灘爛泥全部裝到了袋子裡把袋子的口扎得嚴嚴實實。四個人都如同虛脫了一般跌坐在地上。張海非常萌的四處看看,最終只能把凍得蒼白的雙手插在大腿內側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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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多麗她們一起在房間裡收拾東西,多麗心直口快的人,禁不住我旁敲側擊,就鬆口了告訴我一休怕的是什麼,原來今晚就是山魅娶親的日子,古老相傳,在今天不能在深山裡走動,否則都會被山魅當做禮物給收走。我還特別八卦的問了一下一休為什麼取那麼奇怪的法號,多麗解釋說那不是法號,是他的俗家名字,他全名叫做一休阿達,一休在西蘭語中是勇士的意思,他們西蘭人可沒看過什麼日本動畫片《聰明的一休》。

我們裝好東西出去,發現場面簡直是一團糟,林森和顧瀟在商量著如何過去看看,兩個人卸了一張桌子板墊在地上往前推。李不一在給宋南地搓手,她的臉色可真嚇人,就像是凍死了的屍體一樣,昭仁也好不到哪去,蘇麗瑤泰非常關心的撲了過去抱著昭仁噓寒問暖,昭仁大概是冷得說不出話來,只是把頭曖昧的埋在蘇麗瑤泰的胸前緊握著拳頭,好歹還有老婆給捂手,馬將軍和張海大眼瞪小眼一會兒最終偏過了腦袋。

小日本一直靜靜地坐在飯桌邊上,我知道他身體不是很好,一會我們走的時候,給他少拿點東西吧。顧瀟和林森在地上比對了一下腳印,最終確定顧瀟還能輕點,就由顧瀟趴在桌板上由林森推著接近洞口,林森不停地叮囑:“往下看一下就行,別冒險……”李肆龍竟然灰頭土臉的從另一個裂縫那裡爬了出來,當然那一鍋飯沒了,遠遠地繞開佈滿裂紋的地面,跳出窗戶,看來會從後面轉過來。林森立刻就把顧瀟拖了回來,顧瀟手忙腳亂的在地上振起一股股的塵埃,林森安慰他道:“別慌張,淡定點,哥在這呢,拖你……你別瞎動,我都要拉不動了!”大概是滿面塵土,顧瀟不願意說話,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來:“下面有東西拉我。”他的腳亂蹬,確實是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地縫裡擠出來粘著他的腳,林森手裡收緊還找來威登老兄幫忙,顧瀟自己也很努力,手腳並用的最終從洞邊上爬回來,真是入虎穴容易出虎穴難,那個洞似乎也變大了不少。林森看著滿臉汗水混著灰塵的顧瀟開玩笑:“真是大舅哥上了救妹夫啊,一家人就是好配合。”傑克聽得滿臉狐疑,他大概是不懂“大舅哥”的意思,顧瀟倒是羞得滿臉通紅,又紅又黑的一張大花臉。

李肆龍從房後繞過來,臉上有淤青和擦傷,很狼狽的樣子,似乎傷了很多元氣,聲音也不大,問道:“準備好了嗎?我們要走了,沒時間了!”宋南地提起那個袋子用力甩了一甩,甩出一點水來,說道:“好了,走吧!”可把張海給震懾到了,宋南地長得瘦瘦小小弱不禁風的樣子,竟然能把那麼沉重的袋子像甩衣服一樣甩了兩下。

昭仁緩過來一口氣扶著一休看著他,那意思就是跟哥走吧,哥不會虧待你的。但是一休眼中隱含著深深的恐懼,搖搖頭就是不肯走,他不肯走就算了,還緊緊地拉著昭仁和多麗阿達也不讓他們倆走。其餘人都開啟了寺廟門就等著他們幾個呢,不知道是誰那麼有才,竟然卸下來門閂當做扁擔,把裝著七海龍王印泡水泡漲了的袋子掛在中間,由顧瀟和張海兩個人擔著。

我說了一句最沒品的話:“不行我們就自己走……”多麗摸著自己的脖子看著昭仁,她古靈精怪的,意思很明確,打暈他帶走。昭仁微微的搖頭,意思是容我再勸勸。蘇麗瑤泰竟然自己搶先動手,一休還是很機靈的,立刻偏過了一點,不過蘇麗瑤泰作為昭仁手下排名第四的女人能力也不是蓋的,一拳頭還是砸在了一休的臉上,他左半邊臉臉立刻掛彩,蘇麗瑤泰兇悍勁兒上來了,看一擊不成索性撕破臉來,抓著一休……一休沒有頭髮,看來她也是忙中出錯,一張小手只能抓著一休的光頭,一休還在躲,看來他也有兩下子,畢竟是武將家庭出身,只是不想和女人動手,蘇麗瑤泰一點也不客氣,在他光溜溜的腦袋瓜子上留下五道血印子,這下可熱鬧了,昭仁抓住蘇麗瑤泰的手勸架,蘇麗瑤泰一眨眼眼淚就掉了下來,多麗著急的不知道在說什麼,我們離得太遠,什麼也聽不到,不知道是誰在我耳邊說出一句話,“搞毛呢,都什麼時候了!”就在這時,佛堂前的土地忽然間出現了塌陷,就是那塊掩埋那三具屍體的地方,林森大喊了一聲:“別演言情劇了,快跑吧!”一休顯然是嚇呆了,他在那個角度死死地盯著塌陷的地方,那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牢牢地吸住了他的眼睛。宋南地立刻喊道:“別看那裡!”說著跑了過去,遮住了蘇麗瑤泰和多麗阿達的視線拉著她們倆往外跑,我才恍然大悟,原來剛才吐槽的竟然是一直不苟言笑的宋南地,我真是大跌眼鏡。

昭仁也拉著一休跑,一休似乎是嚇得癱瘓了,昭仁最終只能是揹著他走。我們也什麼也沒有說,就上路了,太陽漸漸的西沉,此時的景象是最壯麗最輝煌的,層林盡染,天地變色,一片金燦燦的,耀眼的陽光透過樹葉灑在我們身上,給人一種炙熱的假象。

一休回過神來,發覺自己竟然已經在出了寺廟在樹林中了,嚇得六神無主,“哭爹喊娘”的要回去,宋南地不客氣的搶白,他已經回不去了,他的那個烏龜殼已經別的小烏龜給搶佔了。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原來冷冰冰的宋南地也會挖苦人啊!一休終於冷靜下來,但還是有點失魂落魄,問道:“我剛才看到的是什麼?”宋南地皮笑肉不笑的挖苦道:“鬼呀!”

其實一休也沒有耽誤多少時間,只不過宋南地自己心情不好,他就當了炮灰。袋子裡已經控出來不少水,又換了兩個男人擔著它。樹叢中飛起飛鳥,譁啦啦的都飛了起來,往西邊飛去,迎著落日,羽毛被陽光晃得滿眼的金色,就像是一隻只金色的鳥兒飛向一個巨大的通紅的火球,最後融在了一片烈焰中。林森有感而發冒出一句酸唧唧的文藝腔:“倦鳥歸巢。”馬將軍心情似乎也不好,罵道:“歸你媽的巢!這都飛起來了。”他精神高度緊張的端著槍,眯著眼睛看向遠方。顧瀟很無奈的說道:“你別這樣啊!”馬將軍也不屌他,顧瀟非常不好意思轉而跟林森說:“大哥,你別介意。”林森只是笑笑擺擺手,我估計他自己都覺得剛才說了那麼一句話很掉價,太裝腔作勢了,文藝老傻冒。

一休看著疾飛的鳥兒憂愁的說:“我們會付出代價的。”宋南地冷笑著說:“誰付出代價還不一定呢。”她手中銀光一閃飛了出去又立刻收回,是一把小銀刀,刀柄上拴著一根極細的金屬鏈子,飛到右前方一片濃密的灌木林中立刻收回,刀鋒上有一點血跡,飛過我面前時腥臭撲鼻。宋南地扯下一片毛茸茸的大葉子擦乾淨小刀收了起來。那片灌木林本來靜靜的樹葉忽然間搖曳了起來,顧瀟年紀輕有衝勁,就要去看一看,馬將軍也給他眼神示意了,但是宋南地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說:“別過去,從現在開始,我們不能分開,有什麼風吹草動都不要搭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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