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森少還是不行啊

林森把哨子塞在嘴邊試著吹了起來,最終面紅耳赤用盡了全力才吹出一點放屁般的聲音,宋南地不客氣的把哨子從他的嘴裡拔了出來。林森直接拜服了,問道:“我們用不用去找找看?”宋南地把食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側耳傾聽,我閉著眼睛也傾聽,真的是一點聲音也沒有,除了我們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連風聲都沒有,我們如同處在一個巨大的果凍中,這種異乎尋常的平靜反而給我們造成了極大的壓力,馬將軍暴怒的喝道:“他媽的,搞……”他的聲音就被一陣高亢嘹亮直穿雲霄的哨聲壓住,讓人心神俱亂,我心裡暗罵,我靠,大姐,你噪聲擾民也不停前跟俺說一聲啊!立刻又堵住了耳朵,閉上眼睛一張胖臉上的肉都擠成了一團,感覺到身後有人拍我,我眯縫著眼睛回頭看,林森對我比劃手勢意思是我們走!我立刻大喊著問道:“他們回來了嗎?”林森驚慌的捂住我的嘴,看他的口型是在說,你嚎什麼!

我隱隱的覺得不對,放開耳朵,原來宋南地已經不吹哨子了,我環顧了一週,那三個人沒有回來,而宋南地卻堅持要離開,蘇麗瑤泰不同意,就在我剛才閉眼睛的檔口,李肆龍那個方向透出一個訊號,讓我們先走的訊號。宋南地一點也不客氣,直接跟蘇麗瑤泰說:“你要是想留下,請便!”讓大家繼續趕路,沒曾想到一休根本就沒有猶豫,完全跟宋南地站在統一戰線上,在前面帶路,多麗阿達輕聲的勸慰著蘇麗瑤泰,她才不情願的跟著,原來只有她一個人有異議,我雖然也擔心不一,但我絕對不會傻到留在原處等他們,我們要服從領導的安排。

路上,一休非常拜服的詢問宋南地是怎麼個情況,在他的眼裡,宋南地把那些山魅都降服了,宋南地解釋,根本就沒有什麼鬼神,不過是別有用心的人裝神弄鬼,這一招他們家一百四十年前就給淘汰了,沒想到時至今日在這麼落後的地方還有人在用。在矇昧沒有開化的地方,小小的村落夾在深山老林之中,會有深山中發情的人猿之類襲擊獨身的女性甚至男性,把她們虜至山中,這麼長此以往下去,山中就會有一種生物,身上兼具了人類和人猿的基因,一些這種生物也許會擁有高大八分之七甚至十六分之十五的人類基因,也就具備了一定的智商,在神農架和落基山脈很多地方流傳著野人的傳說,其實就是這種人類和動物交配繁衍出來的後代,而這怎麼說也算是一種自然的現象。但是一些別有用心的古代方士殘忍的利用了動物的繁衍的天性,邪惡的讓人類和動物人為的雜家並且有選擇性的得到後代,訓練扶植這種後代去領導某一片深山中的靈長類動物,就像是一個金字塔,金字塔的底端是那些猴子啊,猩猩啊,狒狒啊,上面是由“野人”來領導,而野人是由那些術士來領導,大術士領導小嘍囉,越往上人數越少。

以前在苗疆,深山老林瘴氣瀰漫,但是懸崖峭壁或者沼澤淤泥中會生有奇花異草,這些東西或許是因為稀有,或許是因為美麗,或許是因為療效,而價值連城,那些地方完全就不能是人類涉獵的領域,這種奇異而有違倫常的組合就在千年的摸索中誕生了,宋家也是靠這種捷徑發的家,不過太損陰德,一直門丁寥落最終忍痛給摒棄了。

雖說宋家老爺子也是大土匪成為的割據一方的軍閥,但並不是像張作霖那樣白手起家,而是像李嘉誠那樣的“創二代”。我挺好奇的,最早的那些雜交的“野人”是不是宋家的先祖自己貢獻的,還是抓了些青壯年男女。不過宋南地比較意外的是,在這裡,竟然被演化成了愚民的迷信活動,而且宋南地快手抓下來的其中一個“野人”胸前掛著的哨子跟他們宋家以前支使控制“野人”的哨子一樣,那些哨子是用人的小腿骨做成的,祖宗留下來的,宋南地是長房長孫,一向是重點培養,特別關照,自己有一個骨笛,不過她這回沒帶出來,自從他們家不幹那種齷齪的勾當之後,這種骨笛又被發揮出一項作用,就是御鬼辟邪。宋南地涉獵很廣,她記得一些古籍上記載的控制動物心神的樂譜,就吹了起來,還真的有奇效。

宋南地問了一個我也很關心的問題,“這個山魅的傳說出現多久了?”一休想了一下說:“自從七百年前西蘭歷史有文字記載時起,這個說法就一直存在。我們的紀元是五百零一年前孔雀王建國時算起,再往前推兩百年才有的歷史記載,那時候一年分成三百六十五天,每年的夏月中旬就是中國的陰曆七月十號到七月十五號是拜山魅的時候。我想在西蘭還沒有曆法也沒有文字的時候,這個傳統就存在了。”宋南地語不驚人死不休,“你們真的很落後。”宋南地擺弄著骨笛接著說:“我無法斷定我們家人是什麼時候開始用這麼卑劣的手段,但是至少有一千年的歷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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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休問道:“其實今晚我們真正的敵人不是山魅,而是惡人?”宋南地說:“你還沒有蠢到家。不過只怕是惡人現在也被我嚇得不敢出來了。”她說的時候不無得意。林森沒走幾步就在樹幹上標上一點記號,一休和多麗跟他說沒有必要,昭仁也認得路,自古華山一條路,反正是入西海只有這一條路,我們這些人肯定比他要慢,他們遲早會追上來,要是沒出事的話。林森只是笑笑,“小心使得萬年船。”

我只覺得天色越來越陰暗,月光也越來越不明朗。多麗忽然間悠悠的叫了一句,“大哥。”欲言又止的樣子,我還以為她要方便,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一休問道:“怎麼了?”多麗問道:“你是不是從來沒有走過夜路?”一休問道:“只是沒有在這裡走過……怎麼了?”多麗說:“我在想,是不是這十年這裡變化太大了……還是夜晚和白天不一樣?”荒山野嶺的十年能有多大的變化,我覺得她是話裡有話不好明說,果然一休說:“這個棧道都幾百年了,一直沒有過變化。”多麗說:“但是我小時候,走這裡的時候,從來沒見過那些山。”她指著西方的群山,我看到陰沉的遠方山巒疊障,朦朦朧朧的的像是海市蜃樓,很遙遠又彷彿很近,不是很真實的感覺。宋南地按下多里的手說:“不要亂指。”

一休說:“我三個月前也沒有見到……怎麼辦?”他似乎很信服宋南地,詢問著看著宋南地。宋南地說:“還能怎麼辦?硬著頭皮往前走,不要看太遠,只看眼前,走一步算一步。你還認得路不?”一休說:“也無所謂認不認得,這一條路走到底就是了。如果還是這一條路的話。”宋南地問道:“這條路有岔路嗎?”一休說:“自古西海一條路,沒有岔道。”宋南地擺手讓林森不要在畫箭頭了,我們儘快的趕路,七海龍王印已經控出來大半的水了,宋南地堅持自己把龍王印背在身上,那些男人們一個個的都憐香惜玉的要代勞,但是宋南地脾氣很硬也不是為了裝可憐博同情招憐惜,毫不猶豫的把袋子口又紮緊了一些,在自己窄窄的肩膀上墊了一塊防水雨披,把袋子抗在肩上。她其餘的裝備都由顧瀟和張海幫著拿,林森還是堅持在這些樹上做記號,還振振有詞,萬一會用上呢,不過是舉手之勞,現在敵暗我明,也不怕會有壞人跟著記號暗算我們,宋南地也就批准了。現在宋南地儼然就是我們的頭目了,她還真有點天生的領袖氣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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