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三生石上望今生

64．三生石上望今生

光影交錯，昭仁走在宮廷中幽深的長廊，臉上忽明忽暗，曾經的稚嫩已經退去，陰鬱的氣質顯現出來，他走到自己的房門前，盛裝的王妃站在那裡，昭仁無視她直接推門而入，他的床上躺著一個人，連頭都蒙在了被子裡面，不停地發抖，看身形應該是個女的，昭仁貼著那人坐在床邊，被子裡的人抖得更厲害了。昭仁抱著懷歪著腦袋看著她問道：“有沒有人跟你說過蓋被子的時候要把臉露出來要不然會被悶死？”女孩抖得不那麼厲害了。昭仁說：“把你的手伸出來讓我看看。”女孩又開始抖了，但還是把兩隻手都伸了出來，但是身體其餘的地方還窩在被子裡面，昭仁盤膝坐在床上抓著她的兩隻手，因而帶動了被子，女孩的頭和肩膀露了出來，應該是什麼也沒有穿，而且皮膚白裡泛紅，應該是剛洗過。那個女孩是嘉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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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嚇得都開始哭了，更像是篩康子般抖了起來。昭仁全神貫注於她的兩隻手上，輕輕的撫摸她手掌的每一寸肌膚，女孩也漸漸的安撫下來，不哭了也不抖了，好奇的看著昭仁，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在看什麼？”昭仁不答反問：“為什麼這麼怕我？”女孩說：“姐姐們都說你就是王妃陛下養的一頭老虎，吃人不吐骨頭。”昭仁說：“我不吃人。”女孩接著說：“姐姐們還說你一隻手就能掐死一隻大象。”昭仁問道：“我掐死大象幹什麼？”女孩說：“姐姐們說送給你的女孩都會被你折磨的痛不欲生。”昭仁說：“我不會欺負你。”女孩笑了，“我覺得你也不會。”昭仁看到了女孩的笑容，和溫泉姬一樣溫柔甜蜜的笑容，他一定知道這個笑容與愛情有關。

昭仁說：“不要對我笑，你是儲君的女人。”嘉麗收斂笑意低聲道：“奴婢知道。”昭仁說：“陛下很好，你一定會喜歡他。”嘉麗說：“但願。”昭仁說：“我現在告訴你我在看什麼，王妃吩咐我找出居心不良的女人。我在檢查你的手有沒有練習過擒拿格鬥，使用過槍支沒有。”嘉麗說：“我沒有。”昭仁說：“但是你的手上有繭子。”嘉麗說：“我要幹粗活，當然會有。陛下，求你不要跟王妃說我不行，我不要回家，大娘會虐待死我。”說著就哭了起來，昭仁說：“王妃挑選的這些女孩每個人我看都可疑，你是其中嫌疑最小的，你父親是王妃的寵臣，無論怎樣想，我都應該選擇你。”嘉麗不哭了，“父親把我送到這，就從來沒有當我是他的孩子。”

昭仁放下她的手說道：“睡吧，記得把頭露出來，你要是悶死了，我在王妃和陛下那裡也不好交代。”他說著躺下，枕在枕頭上平躺著雙手交叉放在肚子上。嘉麗躺在他身邊問道：“昭仁陛下，你不應該教我些什麼嗎？”昭仁說：“不需要，到時候你自然就會。”嘉麗說：“但是王妃送我過來就是為了讓你教會我，我好去服侍儲君陛下。你也不告訴我該怎麼做，將來見了儲君服侍不好他生氣了趕我走怎麼辦？”昭仁說：“你放心，你就算是往他臉上吐口水他也不會生氣。”嘉麗說：“但是我作為奴婢就應該盡心盡力伺候陛下，我的責任就是引導陛下將來如何跟王后相處。”

昭仁說：“你煩不煩？未來的王后就是我胞姐，他們會相處的很好！”嘉麗說：“但是萬一儲君不會呢？”昭仁說：“要是一個女人脫光了躺在他身邊他都不知道該幹什麼就太廢物了！”嘉麗小聲嘀咕：“你不也是這樣。”昭仁說：“我累了，睡吧。”嘉麗往昭仁身邊貼近要給他蓋被子，昭仁說：“我不冷，你自己蓋就行了。”嘉麗“哦”了一聲，又遠離他縮在床角休息。昭仁睜開眼睛笑了一下。嘉麗在床角甕聲甕氣的說：“我的姐姐們還說了，你也許是個女扮男裝的女人，蒙贊親王沒有兒子，就只能委屈你裝成兒子。”昭仁哼了一聲，他確實很像女人。嘉麗接著說：“我姐姐們還說了，也許你只是個人妖，你是不是啊？”昭仁說：“如果你認為我是，我就是。”

腳尖上一陣鑽心的劇痛，我疼得醒了過來，我躺在一張椅子上，昭仁跪在我面前，地上放著一盞油燈，他拿著鑷子和棉籤在處理我的腳傷，我覺得我舊情復燃了，我又愛死昭仁了。我的右小腿纏著一層厚厚的繃帶，我的腳又小又白又胖，反正是我身上最好看的地方，昭仁捏著我的小腳丫子我心裡別提多美了。他沒有抬頭但是問道：“陛下醒了？”我比劃道：“林森呢？”昭仁說：“他一直很好，大概是去找那個妃子翻雲覆雨去了。”我比劃道：“國王是不是王妃殺的？”腳上劇痛傳來，我長大了嘴躺在椅子上渾身冒冷汗，他剛才是直接抽掉了我腳上的一條肉啊！不能因為我喜歡他就這麼囂張啊！

昭仁說：“話不能亂說。”他拿著鑷子對著陽光看，鑷子上夾著的是一條透明的會動的小蟲子，我腳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費解！昭仁看了一會兒把鑷子放在火苗上烤，吱吱兩聲，小蟲子就燒成灰了。我又坐起來，看著昭仁的衣領，他的領子緊緊的裹著脖子貼緊下巴，就算是有喉結也被擋住了，右側有幾顆非常小的暗釦，我忍不住去摸，昭仁往後一退冷著臉問道：“你幹什麼？”我比劃道：“我夢到你的衣服從這到這有一排釦子，可以解開。”我在自己的脖子右耳下方劃到了左胸。昭仁說：“當然有，要不然我怎麼脫衣服。”我問道：“有沒有以前國王的照片，就是我爸爸的照片？”昭仁問道：“你要那個幹什麼？”我比劃道：“你可以那很多人的照片讓我挑選，如果我找對了，就說明我在夢裡夢到的都是真實的。”

昭仁眨了一下眼睛道：“陛下在這。”我回頭回腦的看，才發現他靠在牆邊的一個椅子裡面打瞌睡，牆上掛著一幅巨大的畫像，畫的是一身戎裝俊美挺拔的青年，我夢中和王妃洞房花燭的男人。我指著他比劃道：“他就是國王！”儲君和他父親一點也不像，但是幸好他也不像自己的母親。儲君懶洋洋的睜開眼睛問道：“妹妹，你看到了什麼？”我吃了一驚，才知道昭仁原來是在提醒我不要讓儲君知道。我急中生智道：“我看到了昭仁和溫泉姬哪個哪個啊！”說的是不生嬌羞。儲君沒有追問，只是說：“你有諸佛之眼，可以看到過去未來。”我抓起昭仁的手，他的手心有一道血嘎，我隱約記得昨天晚上在水池邊上他的手按在我的傷腿上，也沾了很多血，原來他的手也傷到了。我問道：“你的手按在我的腿上，你的血流進了我的腿的傷口裡？”昭仁說：“或許吧。怎麼了？”

這就解釋了我為什麼會看到昭仁的回憶，秦單鳳會把別人的手劃破，自己的手也劃破，兩道傷口貼在一起，血液交融，就可以竊取到別人最真實的記憶，雖然不衛生還容易染上性病，但是很可靠。我比劃道：“這樣不好，容易感染性病。”昭仁很坦蕩的說：“我沒有性病。”我有昭仁的回憶可以解釋，但是王妃殺夫的夢境又是怎麼回事？我以前可沒見過國王，怎麼會清晰地看到他的臉。我問道：“什麼東西刺傷了我和你？”昭仁放下東西離開了，我回過頭問儲君：“他生氣了？”儲君說：“不，他是給你拿東西去了。”果然昭仁很快回來了，遞給我一個很小的精美的雕花銀盒，我開啟，裡面是一塊完整的指甲，修剪的很好，指甲尖尖的，很小一片，看來是女人的。我問道：“這是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