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王朝末日的夕陽

昭仁說:“指甲,你的小腿上扎了它,它的另一端嵌在了水晶井蓋上,我還在上面拉你,就導致了你的小腿豁開了一條口子劃破了動脈。後來我把你抱上地面這枚指甲脫離了井蓋嵌在你的肉裡,我不知道想按壓幫你止血,但是把指甲蓋壓到了我的手心裡。”我問道:“傷得重嗎?”昭仁比劃了一下,右手食指和拇指之間一條一釐米的縫,我心道,還好不嚴重,昭仁說:“大概這麼深。”媽呀,再深一點就可以直接從手背拿出去了。我藉機裝作很關心的拿起他的手比劃道:“好得真快啊。”也不是裝的,我本來就很關心,但動機不單純,昭仁說:“一個星期了,也該好了。林森是你什麼人?不要玩了,這是從活人的手上拔下來的指甲不吉利。”

我嚇了一跳,都一個星期了,我以為不過是昨晚的事呢。昭仁拿回指甲放在盒子裡,追問道:“你和林森什麼關係?”我比劃道:“我還是公主?”昭仁說:“你就是公主。”我比劃道:“顯然沒關係了。”昭仁非常嚴厲的看著我,我只好比劃道:“他是我丈夫,但是我們有名無實。”必須要解釋的,雖然看起來欲蓋彌彰。昭仁說:“你必須要維護王室的尊嚴和體面,不能做出傷風敗俗的事。”我聽了氣不打一處來,西蘭還能由男女私情引發的門風敗壞?也許是看到了我的不屑,昭仁推著我的椅子到窗前道:“你可以往外面看看。”

林森赤著上身穿著牛仔褲帶著墨鏡坐在陽光充足的花園裡抽菸,歪著嘴唇似笑非笑的吐出一口煙,真是一幅自命風流的花花公子的作風。幾個身著性感抹胸短裙的姑娘和姐姐們圍著他,有說有笑的。林森風趣幽默,在這裡更是如魚得水,我覺得非常符合他的風格,我問道:“陽光很好,看什麼?”昭仁說:“你看看他的為人,那裡有女人就往哪裡去。”我比劃道:“你跟溫泉姬的淵源也很深啊。”昭仁還沒有接著跟我爭辯,忽然間一順風的轉了出去,我也發現了,那些女人中竟然有一個女保鏢,笑得跟朵花一樣,還輕佻的把腿搭在了林森的腰上,大概是發現了昭仁,那個女保鏢嚇得一下子往草叢裡跌進去,林森眼明手快的把她抱住攬在懷裡,那個女孩嚇得跟進了鯊魚嘴一樣,手忙腳亂的把他推開,從他的懷裡跳到地上,臉紅的如同一個蘋果,低著頭,林森大笑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別的女人也在笑,但是女孩就是低著頭默默地離開,不遠處昭仁站在那裡等著她。儲君忽然來到我的身邊問道:“昭仁是不是很討厭。”他在那裡冷著臉說些什麼,女孩哭得梨花帶雨都要抽過去了,林森看不下去了,過去勸,但是卻被女孩罵走了。

我重重的點點頭,儲君說:“所以嘛,這種人可以跟他玩,但是不要喜歡他。”我轉過臉看著儲君,他天真純善的臉上果然藏著城府之深,我不寒而慄。

儲君把我推回到房間中間道:“你的腿上沒有好利索,但是腳上的毒已經解了,可以嘗試著走走路。”說著扶起我繞著椅子走。我比劃道:“你是好人嗎?”儲君搖搖頭說:“不知道,我只想做一個好廚師。”嘉麗忽然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連門也沒有敲,儲君問道:“什麼事,這麼毛毛躁躁?”他這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嘉麗的反叛?嘉麗說:“陛下,總理大臣要在內政廳宴請您和公主陛下還有王妃陛下。”我心中感嘆道,鴻門宴啊。儲君問道:“什麼時候?”嘉麗說:“今晚六點,剛才是一個將軍遞來的請帖。”儲君扶著我坐回躺椅上說:“妹妹,我晚上來接你,我們一起去。”我比劃道:“你現在去哪?”

儲君沒有回答我,只是給我蓋了一張薄被,扶著嘉麗的肩膀離開,若是我,馬上可能就要死了,還有一下午的時間我會幹什麼,我邪惡了,看著牆上巨幅的國王相,心裡想著他該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一下午我都非常的可憐,所有人都遺忘了我,我行動不便的躺在躺椅上,憋得受不了了才艱難地移動到廁所方便了一下,又把水壺放在了椅子旁邊,渴了的時候就喝點水,發呆累了就睡會兒覺,睡覺睡蔫了就發會兒呆。這個房間裡還沒有鐘錶,我也不知道時間,只能看外面太陽一點點的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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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一次掙扎著走到窗前,卻發現林森不在那裡了,樹倒猢猻散,那些女人也無影無蹤了,要不然我一定會扔點東西引起他的注意把他和那些女人叫到我這邊來就算是看他們調情也好啊。

晚上的時候,儲君信守諾言過來接我,雖然我不想去,我這個人愛好和平,看到別人打架都會躲得遠遠地,何況這麼險惡的宴會。但是不去不行。是一群人往這邊走,儲君央求道:“我不去行嗎?”昭仁氣憤的罵道:“不行,你是一國之君豈可如此懦弱,就算是我們都血濺當場……”林森說:“大哥別說的這麼慎得慌,我也不敢去了,反正總理大臣也沒有請我。”昭仁說:“你一個只會玩女人的花花公子知道什麼!你愛去不去。”林森說:“大哥,別這麼刻薄,感情你不近女色?”林森走得最快,馬上就要進門了,卻被昭仁扯住領子拖倒了後面,昭仁先搶進來,氣急敗壞的樣子,走到我面說道:“陛下我們得走了,無論發生什麼,你不能哭。”我心道,你這可是真的多慮了。然後是林森進來了,抱怨道:“急什麼,也不是非的跟你搶。”他脖子上有一條紅痕,領口的口子迸飛一顆,都是拜剛才昭仁一扯所賜。接著是儲君如同冤種一般進來,受了委屈的樣子悶悶不樂。

昭仁推著椅子往門口去,但是椅子比門要寬,撞到了門框上,我差點從椅子上顛下來,昭仁也不知道是死腦筋還是生氣,非要拿躺椅和門一較高下,不停地撞,我躺在椅子上如同蹦床一樣,儲君一聲不吭的等在後面,還是林森受不了了,跳到躺椅上抱起我道:“多大點的小事,抱著去就完了,不用勞煩你們。”他跳下躺椅急匆匆的往前走,像是害怕昭仁鑽牛角尖,非要把我放在椅子上,這條走廊有很多小門,怕是要麻煩死。但是我寧願躺在躺椅裡玩蹦床,林森走得太快,我的小腿因此而不停地晃悠,每晃一下小腿上的傷口就如同撕裂一般,痛得我齜牙咧嘴,林森竟然恬不知恥的問道:“躺在我懷裡不用興奮成這樣,擠眉弄眼影響形象,反正你也沒有形象了,愛咋地在地。”我不停的比劃,你顛到我的腿了!但是林森看不懂。林森最先衝到了宴會廳,沒有人阻攔,總理大臣和一個身材高挑穿著華麗長裙的中年女人已經坐在那裡等待了,女人長相一般但是氣場十足,直著背,脖子像天鵝一樣。看來這就是總理大臣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大房太太了,傳說中虐死了好多小妾和庶出的孩子。

林森問道:“公主該坐哪?”早有侍者拖開一個椅子,林森把我放在椅子上,那個侍者為我鋪上餐巾擺好刀叉,看來這頓是吃西餐。林森問道:“我坐哪?算了,我就坐她旁邊吧!”說著坐在了我的旁邊,又上來一個侍者為林森服務,林森說:“免了,我自己來,除非換個小妞給我,穿三點式情趣內衣,當然最好不穿。”總理大臣顯然被他的無賴激怒了,“這是正式場合,宮廷盛宴,沒有女人。”西蘭還延續著一些荷蘭的舊習,正事的活動服務員都是男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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